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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宫阙美人-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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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她心狠,才能站得住脚。
  她分明不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可沈淮从初发现时的震撼,到看透苏皎皎的愤怒,再到失望以后却发觉,就算她是这样,他只是生气,苏皎皎不爱他。
  两仪殿的欢笑此时入耳只觉得让他心烦。
  沈淮深吸一口气,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朕出去走走,谁都不许跟着。”


第142章 大逆言
  宁死不愿爱我。
  蔡山十分意外; 没想到这大好的初雪宴,陛下会想着独自出门,当下便诶了一声; 抬脚要跟上去,谁知道刚跟上几步; 就被陛下斥责了回来。
  连他都不许跟着,可见陛下心意已决。
  蔡山也不敢再强行跟着; 只能交代着御前的几个宫人远远尾随,不叫陛下发现; 做好万全之策。
  任何宴会上,皇帝都是最重要的核心; 这场初雪宴更是皇后精心安排。
  一是为了众人知道她即将重掌后宫; 二也是为了让妃嫔们知道,她如今在陛下的心中才是最要紧的。
  谁知道陛下方才并未直言要将宫权移交的事,如今更是起身离去,独留她一人面对后宫诸位妃嫔。
  平白让诸人非议; 陛下兴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疼爱皇后; 不然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留下她一个刚刚伤愈的皇后独自主持。
  不知怎么,她总有种预感; 不能让陛下出去; 便咬咬牙,起身追了上去; 柔柔轻唤着:“陛下——”
  沈淮的脚步果然一顿; 回头看了过去。
  见陛下回头; 皇后心底一喜; 面上流露出几分柔弱的病态; 又掩面咳了两声:“天寒地冻; 外头又下着雪,初雪宴才开,陛下怎么好端端的要出去?”
  她绽开一个病弱却温柔的笑意:“可是臣妾安排的歌舞不好,叫您心烦了?”
  沈淮看向皇后,只见她满脸关切,身子单薄又因救他而落下了病根,心中再度升起几分愧疚和怜爱。
  如此的好时候,他却独自出去散心,此举的确不妥。他一走,满宫妃嫔会如何看待皇后,心底的火气不觉消了几分。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却下意识瞥向了身侧大敞的门。
  小小一方景里,皎月高悬。
  夜落雪,红梅绽,是极好的一出景。
  他忽而想起去年的初雪,他也是在这附近,看见了手执梅花,语笑嫣然的苏皎皎。
  她眉眼动人,说送自己一支红梅增景。
  温香软玉入怀,让他难耐。
  沈淮记得,苏皎皎也喜欢在雪天看梅花。
  方才因愧疚而升起的犹豫顿时被记忆中的苏皎皎取代,沈淮反而更添了几分要出去的念头。
  他温声说着:“朕不过是出去走走,很快便回来。皇后不必挂心。”
  “反倒是皇后身子骨弱,如今天冷,仔细受了冷风。”
  说罢,他随手指了指皇后身边的雨荷,声淡:“扶皇后回去,仔细照顾。”
  “都不必跟着。”
  话音甫落,沈淮便独自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走出了两仪殿,留笑意僵在脸上的皇后在原地。
  看着陛下出门的背影,皇后的心底倏然一沉,攥紧了扶着自己的雨荷。
  几个呼吸后,她面上重新带上笑容,坐回了凤位上,镇定地说道:“陛下贪看雪天红梅,稍后回来,诸位姐妹们自便就好。”
  雨荷在身边为皇后重新倒热茶,小声地迟疑道:“娘娘……陛下怎么会……”
  皇后面不改色,眼底却带着几分寒意:“陛下的心思从来都是最难猜的,但不管如何,本宫都得稳住。”
  沈淮出去的时候没拿灯,不是忘了,是不想拿。
  今夜糊糊涂涂也好。
  两仪殿到梅林的路既黑且滑,踩上去有深深浅浅的簌簌雪声。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出来。
  一开始是想着散心,心头堵得慌,可想起苏皎皎后,仿佛就化成了一种执念。
  喉间堵着一股气儿,莫名的执着,好像只要来了,就一定能见到她。
  可分明真想见她,是易如反掌的事。
  色令智昏。
  沈淮从前对爱嗤之以鼻,除了不信,不乏这样的警醒。
  可如今是他一头栽进来。
  从两仪殿的关口出去,周遭没了宫墙的束缚,入眼便亮堂起来。
  一大片红梅沐浴在月光下,混着雪色,暗香疏影。地上的雪层泛着银光,将梅林衬得如同仙境。
  他抬步往里,剥开层层梅枝,再往前,就心口微微一窒。
  梅树下,大雪纷飞。
  苏皎皎正侧对着他,一手提宫灯,一手将跟前的梅枝凑到面前,微微仰头深嗅。
  她美丽的侧颜披上一层薄薄月光,长睫微敛,落上一两粒雪花。
  沉静而温柔。
  沈淮定格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她,仿佛稍出一点声音就会把她惊走,这样的美好,用言语难以形容。
  苏皎皎总能让他看到新的一面。
  良久后,苏皎皎松开手,转头看了过来。
  沈淮喉间一紧,倏然让他有种被抓包的窘困。
  他还没说什么,就见苏皎皎的神色称得上是淡漠,并不怎么把他的出现放在心上,只提着灯向他福身,嗓音清冷:“臣妾给陛下请安。”
  疏离守礼,形同陌路。
  美好被打破,她如此明显的划清距离,沈淮没来由的烦躁。
  他沉声叫她的名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苏皎皎——”
  冷了这么多天,沈淮不是不想她。
  相反,他很想她,每天都想。
  可正因为如此,一想起苏皎皎对自己并非真心,沈淮就会无比痛恨自己这一点。
  尽管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质问,可一想到她根本就不爱自己,不把自己放身上,所有的问题都会显得万分可笑。
  沈淮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不容许自己不被爱着还要卑微低头。
  然而苏皎皎只是静静地站在他前面,淡声说道:“不知陛下叫臣妾有何要事。”
  “臣妾身子不适不宜多吹冷风,若是无事,臣妾便先回去了。”
  说罢,沈淮神色无端阴翳起来。
  苏皎皎不欲多看他的脸色,转身提着灯就要走。
  如今是初雪宴,皇帝不在两仪殿陪皇后,好端端的来梅林做什么。
  总不能是睹景思人,想起了她才是。
  倒白白坏了她的心情。
  她福了福身正要走,谁知刚走出一步,身子就被人牢牢掌控住。
  腰被人禁锢得很紧,挣脱不开,背直直撞向坚硬冰冷的树干,宫灯也因为吃痛手滑而掉落在地上。
  苏皎皎的下巴被陛下攫住,被迫仰头看向他。
  沈淮的神色变得有些癫狂,死死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强迫她看着自己:“苏皎皎,你是不是没有心?”
  “朕哪里不好,朕对你又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爱朕?”
  他所有的强压的理智都被苏皎皎的冷淡和拒绝击碎,眼底带着浓郁的占有欲:“这么多天,你怎么敢对朕视而不见?”
  “陛下,你弄痛臣妾了。”苏皎皎忍着痛冷冷地说着,眼神不曾避让。
  苏皎皎从没想过,那个在她心中冷淡自持,薄情淡漠的帝王也会有如今这一面。
  眼神仿佛能吃人,如一把大火,想要将她烧得粉身碎骨。
  “疼?苏皎皎,你也知道疼?”沈淮捏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些,冷笑了声,“你这么一个狠心薄情的女人,心里只有权势和地位,你也知道疼?”
  苏皎皎可笑地看着沈淮,反问着:“我如何就不知道了?”
  “我也是人,我也有血有肉,如何就不知道疼了?这天下万民,甚至是路边的一只小猫小狗,哪个不知道疼?!弱小的人心里只有变强,只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只有强者心中有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
  “你从前不是一直说要以你我相称吗?从前我不敢,只敢把你当成陛下,所以我从来都是自称皎皎,称你为您,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皇帝,你是陛下!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来赐与,我不过是你的附庸,是你那么多妃嫔中的其中一个。我的一辈子都在你的手上,随你一句话生杀予夺,后宫有四十多个妃嫔,日后若是你想,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美人都任你采摘,我不过是其中渺小的一个,又怎么敢贪慕这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
  “男人是最贪慕的就是新鲜感,对你来说,美丽从来都不是稀缺的。美丽温柔如莲妃,还不是因为爱慕先帝而日渐凋零!若我如莲妃一般陷入短暂的宠爱中眯了眼睛,以后的我,恐怕就如同莲妃一样死得惨烈。”
  “你以为我就没有感情吗?我输不起,我赌不起!我不想拿着我的一颗心压在一个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身上!宓充容和毓嫔不一样爱你如命,可结果呢,她们又得到了什么?你是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又怎么会缺我这颗心。”
  她牢牢盯着沈淮的眼睛,心底的委屈和失望积压了许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所以你说“我”可以,我说“我”不行。”
  苏皎皎冷笑了声,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她细白的脖颈字在沈淮手中纤若可折,如琉璃般易碎,她说完以后闭上了眼睛,说着:“恐怕陛下早就已经厌极了我,既如此,就算没有今日大逆不道,我也一样会在深宫里死得无声无息。倒不如将想说的话都说了,给我个痛快。”
  这些话倾泻到沈淮的耳朵里,可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只听见了最后一句,紧捏着她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红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皎皎:“你宁可死。”
  都不愿意爱我……?
  沈淮倏然松了力将她放开,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却冰冷无比:“苏皎皎,朕不会让你死。”
  “朕要你亲眼看着,朕从前给你的,会一寸不留地给别人。”


第143章 起风波
  晨昏定省。
  被禁锢的力道瞬间松开; 冰冷的空气疯狂涌入缺氧的胸腔,苏皎皎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背靠在梅树的枝干上喘息,冷冷地看向沈淮头也不回的背影; 讥讽的嗤笑了声。
  如今的皇帝和当初的先帝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贪一时新鲜的薄情之人罢了。
  他要的苏皎皎全心全意的爱; 可凭什么呢?
  爱他苏皎皎又能得到什么。
  究竟是占有欲还是爱欲,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宠爱的女人心里没有自己; 皇帝自己分清了吗?
  平白来和她闹这一出,仿佛多么情深意切; 爱而不得归根结底,不过是接受不了她苏皎皎不爱他罢了。
  帝王之爱本就易逝; 给了旁人也再寻常不过。
  他爱给谁给谁; 以为如此就能刺痛她的自尊么。
  可笑。
  苏皎皎缓缓屈膝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宫灯,里头的火光已经不知在何时熄灭了。
  她从袖管里拿出火折子,小心的重新引火,然后看着沾雪的宫灯重新亮起光芒。
  如此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后; 似乎是将想说的都说尽了; 心口一直郁着的那团气也不知不觉散了。
  这几个月以来,苏皎皎的心从未如此刻这般冷静过。
  既已看透; 反而没什么可不甘; 没什么可失望的了。
  往后的日子就算没有了宠爱,总归要继续过下去。
  苏皎皎拢了拢披风; 将外头的风雪掩下厚实的披风外面; 只露出一只手提灯; 转身从原路返回。
  两仪殿内。
  沈淮从沉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 周身仿佛都浸了寒意; 让人见之生惧。
  蔡山急急忙忙迎上去; 小心地觑着陛下脸色,亲自从一旁宫人手里拿出温热的毛巾为陛下拂雪净手,关心着:“陛下出去的久,若是伤着龙体,可就是奴才的罪过了,还是快些落座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沈淮将他拂开,冷声说道:“给朕拿酒来。”
  闻言,蔡山微微怔了一瞬。
  酒可麻痹神经,陛下一向少喝酒,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宴席上饮酒也算是合理,蔡山并未多想,便急匆匆吩咐人去取。
  陛下急匆匆的走,又冷着一张脸回来,阖宫的妃嫔都关注着。
  皇后在身侧看过来,明眼瞧得出心绪不好,但她聪明,知道这时候不该火上浇油多嘴去问,只装聋作哑的关心着:“外头冷,想必陛下受了寒气了。”
  “可还要紧吗?”
  她嗓音轻柔,又如此善解人意,沈淮压着内心的火气和冷意淡淡应了声:“无妨。”
  这时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乐荷从外面进来,先是小心地瞧了眼陛下,这才走到皇后身边去。
  乐荷装作是低头给皇后斟茶的模样,轻声说着:“娘娘,奴婢方才依您的意思偷偷跟在陛下不远处,见到陛下往梅林去了。奴婢不敢跟的太近,尾随着陛下进了梅林后,只远远听见陛下似乎在和一人吵架,感觉……像是珍昭容。”
  “珍昭容?”皇后有些惊讶,眼底晦暗了一瞬,掀眸又确认了一番。
  乐荷点点头,将手中的紫砂茶壶放下,退到皇后的身后伺候。
  皇后偏头觑了眼盛怒的陛下,想起今日珍昭容称病不出,心底有了几分计较。
  从避暑山庄回来的时候,人人都说苏氏得陛下独宠,一时风光无两。
  可这些日子分明不曾听闻苏氏犯了什么错,可陛下却莫名的对她冷了下来。
  能让陛下如此,要么是苏氏同陛下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要么就是在不为人知处惹了陛下不悦。
  若是一直冷着倒还不好说,可今日出去又大吵一架。
  就算陛下看着苏敞的面子和皇室的颜面不会明面上对苏氏如何,可龙威有损,苏皎皎又恃宠生娇同陛下不敬,闹到这个份上,恐怕陛下从此也会厌了她了。
  男人是最要面子的,尤其是陛下,生来薄情,更是最看重颜面之人。
  好啊——
  不费吹灰之力,苏皎皎就失了陛下的喜欢,实在是让她喜上加喜。
  等再过些时日,她略施手段除了苏氏,这后宫,就再无能够影响她地位之人了。
  只等她日后安安心心生一个嫡子,这后位,乃至太后之位,又何愁坐得不稳呢?
  初雪宴在皇后的住持下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沈淮喝了不少的酒,脸色微红,眼神也带上几分颓丧的迷离。
  只是他掩饰的很好,仍是一幅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到初雪宴尾声,才起身要走。
  皇后及时唤住了他,十分善解人意地上前为他紧了紧披风,方温柔贤淑地问着:“陛下已有许久不曾踏足后宫了,今日初雪,如此良辰美景,不如陛下选一位妹妹侍奉在身侧,也好让您宽心。”
  宫妃们无一期待的不是这一刻,熟料陛下只是散漫低眸瞧了眼皇后,便紧紧攥住了皇后的手,说着:“今日皇后侍寝即可。”
  此话一出,余下的人暗暗的失望起来。
  不过皇后侍寝,原本也在众人猜测之中。
  毕竟这些日子里,陛下一入后宫就只去了凤仪宫,生死相交的情谊,可不是人人都能相比的。
  不过皇后就是皇后,她原本就是陛下的发妻,又是一国之母,岚英公主的生母,陛下珍视反而是社稷之福。
  她们身为妾室,自然无话可说。
  皇后抿唇浅笑,面上染起几分不易察觉的红晕。陛下紧紧攥着她,她顺势握住陛下的手,十指相扣,十分亲昵的模样。
  温声说着:“既如此,本宫便陪着陛下回去歇息,诸位妹妹们请便吧。雪天路滑,都仔细些脚下。”
  帝后携手离去,一众人皆起身行辞礼:“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太极殿内,皇后久违地打量着这所她许久不曾来过的宫殿,心情分外愉悦。
  她躺在龙床上,心中万分期待。
  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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