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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宫阙美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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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宓妃的胎如今也差不多到时候,是该收网了……
  月上柳梢,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云宝林才浑身是血的被人送回住所。
  得知此事后,陛下不但未曾责罚宓妃,还将云宝林以冲撞龙嗣为由降位为云良使,又给了宓妃不少赏赐,这件事便这么无声无息地翻篇了。
  这几日,陛下重新临幸了姝嫔,送汤伴驾红袖添香,一时惹人侧目。
  凌波送爽内。
  沈淮执笔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疲累地向后仰头,摁了摁眉心。
  虽未曾身处皇宫,但每日皆有奏折从长安一路快马送至避暑山庄。
  名曰避暑,却是一刻也不得闲。
  寒门科举一事,苏敞在其中周旋,事办的不错。
  不仅暗中成功挑开了四大世家的联盟之势,使他们各自为营,事态陷入僵局,又率先打开了接纳寒门子做门客的先潮。
  世家们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互为利益往来,皆是不甘落于人后的。眼见苏府门庭若市,个个便有些坐不住了,暗中打听他的心意。
  苏敞这一手玩的极为漂亮。
  念及苏敞,沈淮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那日苏敞跪在殿前的一片拳拳父爱。
  言辞之间尽是对女儿的关爱和后悔。
  苏皎皎——
  沈淮阖眸想了她片刻,不觉冷笑出声。
  若是她当真知错了,又为何无所作为,她瞧着柔弱乖巧,还不是仗着他恩宠肆意妄为!
  正感到些许心烦之时,恰逢蔡山进来躬身颔首,低声说着:“陛下,姝嫔小主求见。”
  沈淮默了一瞬,冷声道:“传。”
  须臾,姝嫔翩然而至,在他身前行礼福身,说着:“妾给陛下请安。”
  沈淮懒散地掀开眼皮子瞧她,淡声:“今日怎么自己过来了。”
  姝嫔一袭淡紫宫裙,容色孤艳,不笑时如霜雪覆梅枝,于这灼热夏日格外叫人眼前一亮。她笑意很淡,缓声说着:“今日是十六,妾私心,想向您求个恩典。”
  十六能有什么恩典可求,沈淮沉沉敲几下扶手,嗯声道:“说来听听。”
  姝嫔说着:“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昨儿是十五,妾不敢多言,今日陛下若是得闲,何不陪妾去汤泉赏月。”
  “妾听宫人说,山庄的汤泉露在室外,风景独绝。热石白烟,汤色澄澈,若是月圆之时,更是月华如洗,波光粼粼,如同仙境一般,妾头一回来避暑山庄,乃是承了您的恩典,心中期盼着能与陛下一同前往,不知陛下可应?”
  对沈淮来说,避暑山庄内的汤泉并不算稀罕,他年年来此年年享用,身为九五之尊,并不将这区区汤泉放在心上。
  但姝嫔向来是甚少向他讨恩典,这月圆之说又第一次听,一时也起了些兴趣,略一思索,淡淡嗯了声:“你若喜欢,朕陪你去。”


第32章 洗凝脂
  【惊喜加更】
  避暑山庄位置靠北; 比长安要凉爽得多。
  尤其今日,入夜后月朗星繁,凉风阵阵; 是个难得的赏景之日。
  沈淮今夜难得有兴致,只唤了蔡山作陪; 一路步行,往汤泉方向去。
  山庄的汤泉与宫内不同; 宫中汤泉乃是修建在室内,雕栏画栋; 处处精致,并非人人可去; 而是分了品级。寻常妃嫔除却侍寝前; 平时想去也需赐下恩典。
  避暑山庄的汤泉与之最大的不同便是天然去雕饰,天然的地脉泉眼,更多几分野趣,且不作品级要求。
  绕过溪流小桥; 前方阔然开朗。沙沙作响的竹林间; 有一圆形汤泉,宫灯几盏; 颇有些朦胧美。
  沈淮居高纵目; 就见月下美人香肩半露,身子藏于雾气袅袅的汤泉里; 如仙子沐浴图。
  蔡山脚步一顿; 立刻转身“哎呀”了声; 自打几个耳光声; 急说:“陛下恕罪; 老奴在桥上等您。”
  沈淮淡嗯了声; 不紧不慢地往迈步过去。
  泉水中,苏皎皎背朝入口,只隐约露出一片细腻肌肤。顺滑的乌发尽数散落在泉中,随着她微微动作,在水中游移。
  她娇颜沾露,于明亮月光下美得如梦似幻,似摄人心魄的妖精。
  像是听到人声,她微微起身了些,回眸往身后望去,正见到陛下盯着她瞧。
  苏皎皎倏然脸红,将身子沉入水底,娇怯道:“陛下……”
  她故意后退了些,将身子抵在热石边沿,却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话中隐隐带上丝颤抖哭腔:“妾不知陛下会夜间来此,不便行礼,还请陛下恕罪。”
  汤泉四周的宫灯朦胧亮起,沈淮轻而易举便能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恕罪?”沈淮冷嗤一声,“朕要恕的罪只这一桩?”
  他神色发冷,喉头却轻滚了下,只觉得这汤泉蒸腾的他口干舌燥,愈发不虞。
  水中的女人哪怕藏在水中,他也知道她如何身段婀娜,细腰不盈一握。何况如此情景,不是勾引又是什么。
  沈淮自是受用,却不愿轻易饶了她,淡下嗓音道:“过来。”
  苏皎皎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对上陛下的眼睛,方知自己没听错,陛下的确在说“过来”。
  可是她衣衫尽褪,若是起身……
  苏皎皎只犹豫了一瞬,便从水中微微使力,灵巧地凑到陛下的那头,半个身子支起在圆石上,如鲛人出水般仰头看向他,嗓音中明显带了求饶:“陛下……”
  沈淮心笙一软,刻意板着的脸色也融了些许。
  入水后,苏皎皎主动去勾他的脖子,小巧的下巴搁在他颈窝,好不委屈:“陛下,皎皎知错了。”
  “皎皎并非不想侍寝,而是那日身子不适,却自知并无资格要陛下怜惜……”说着话的时候,苏皎皎的眼泪滚滚而落,直听得他心口细密的痒,难以形容感受。
  沈淮抱着她的身子,怕她滑落水中,嗓音微沙:“取悦朕。”
  良久后,苏皎皎被沈淮从水中抱起走出,径直进了汤泉一侧的寝宫里。
  枕畔呢喃时,苏皎皎听到陛下淡声说着:“苏皎皎,人后,朕允许你稍作放肆。”
  有了姝嫔的帮助,苏皎皎复宠的很容易。
  陛下见过的风花雪月不可胜数,自然早就猜得到苏皎皎其实是蓄意勾引,但陛下既然愿意给台阶,她的计划也顺利得顺理成章。
  苏皎皎自知她初得宠时便是因为美色,如今这次复宠也是凭借美色,可她心中却隐隐觉得,陛下此次似乎并不全因美色才对她过分纵容。
  她自己也曾说过,宫中容色姣好之人无数,上至妃嫔,下至宫女,从活色生香到小家碧玉应尽有之。
  尽管她一直使劲浑身解数小心侍奉,但也该只留下浅淡痕迹才合理,陛下何至于对她格外优容。
  也许,是因为新鲜劲儿尚未过去吧。
  苏皎皎压下心绪,从鱼滢手中接过刚泡好的新茶,淡淡抿了一口。
  鱼滢笑着说:“方才姝嫔小主身边的宫女来传话说,午膳过后她会来同您解闷。您说奴婢要不要再备些点心,午后供您和姝嫔小主食用?”
  一侧拿着鸡毛掸子拂尘的凌霄笑了笑:“若说点心,鱼霭做的当真是好,可惜鱼霭留守宫中,如今是尝不到她的手艺了。”
  说起鱼霭,鱼滢也有些想她,感慨道:“鱼霭做梦都念叨着想要个小厨房呢,之前在宫里给咱们做的那几回也是央着尚食那边偷偷做的。等咱们小主日后升到了主位,咱们也能沾沾小主的福气,叫鱼霭天天给咱们做吃食了。”
  苏皎皎垂睫浅笑,语气淡淡的:“会有这么一天的。”
  “而今,也不知宫里如今怎么样了。”
  午膳后,苏皎皎没等来姝嫔,反而等来了陛下御驾的消息。
  陛下亲临瀛洲玉雨,苏皎皎自然是笑脸迎人。
  她行了礼后被陛下牵着进了内室,眼尖地瞧见蔡山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手里还端着两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她放软了声儿问:“陛下给皎皎带什么好东西了?”
  沈淮垂眸看她一眼,散漫道:“拿进来。”
  两名小太监上前将两个盒子放在屋内的桌案上,又将盖子打开,里头顿时冒出缕缕白烟来。
  苏皎皎有些好奇,稍稍歪了身子去看,散了白烟的盒子里躺着整整齐齐两盘贡果。
  一盘是切得整整齐齐的开封西瓜,另一盘是福建荔枝,个头饱满发红,躺在一层碎冰上。
  开封西瓜、福建荔枝、黄岩蜜桔等都是上好的贡果,每年也不得几斤,尤其夏季,水果极难储存,往往运过来便十不存一。
  这样的好东西,主位娘娘那里怕都不是人人有份。陛下为了叫她尝一口鲜,竟想出这样掩人耳目的法子亲自带来。
  这心意比贡果难得,苏皎皎弯了眉眼,柔柔弱弱地拜下去:“皎皎谢陛下隆恩。”
  她知趣懂事,也不枉沈淮惦记着她,抬手敲一记她光洁额头,淡声:“趁新鲜。”
  苏皎皎的小手刚要伸向那盘荔枝上,门外便撩帘进来一个通传的太监,跪地说着:“启禀陛下,小主,朱少使求见,陛下可要通传?”
  朱少使?
  苏皎皎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心中生了些不满。
  这朱少使早知是个心机深沉的,没成想倒还这么会挑时候。如今晌午才过,外头暑气蒸腾,她怀着身孕不在屋子里好生将养着,倒巴巴地上来争宠。
  但凡是个不愿多事的,瞧见大监在外面也该知道里头进了谁,自是不用多说人便走了。又何须特意让人通传一声,生怕陛下不知道她挺着肚子来去不便似的。
  无奈之下,苏皎皎只得将手缩了回来,怯生生的,低微道:“陛下,朱少使来了,您可要见见?外头日光正盛,若是等久了怕对皇嗣不利,这便是皎皎的罪过了。”
  沈淮见她模样虽失落,话却说的体谅,到嘴边的话不由得堵住,竟忘了原本想说什么。
  外头暑气重是事实,他对朱少使虽印象不深,却也知道她如今怀着身孕,是该仔细着。
  抬眼瞧了眼门的方向,沈淮将手中的杯盏搁下,漫声道:“既如此,便传人进来吧。”
  不多时,朱少使一身淡粉宫裙,低头拘谨地从外头进来,怯生生地请着安:“妾给陛下,怜贵仪请安。妾不知陛下在此,还望陛下恕罪。”
  沈淮淡嗯了声,说着:“赐座。”
  朱少使这才抚着肚子坐在了桌案前的矮凳上。
  抬眼往案上的两份贡果上瞧了一眼,朱少使眸光微微一闪,嘴上却小声说:“这是陛下赏赐姐姐的贡果吗?”
  她笑得艳羡又懂事:“姐姐得陛下喜欢,妾心中也高兴。”
  苏皎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陛下御赐之物,你倒是认得快,左右也才刚放下不久。”
  朱少使当即面色便不好了起来,脸色发白,赶紧解释着:“妾只是方才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才见过此物,并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她一幅柔弱乖顺的模样,又怀着身孕,怎么瞧怎么像是苏皎皎得理不饶人,欺负了她。
  苏皎皎笑得温和:“你怕什么,这不是没说什么吗?”
  她伸手将那两份贡果往前推了推,说着:“既然来了,妹妹也尝尝。”
  谁知话音一落,面色又为难起来:“你怀着身孕,本应万事小心。开封西瓜性凉,福建荔枝性热,倒不知你能用哪个。”
  苏皎皎试探性地看向陛下,犹豫着:“陛下,不如请个太医过来问问如何?妾未曾生养,也不知这好心是不是合时宜。”
  这二人你来我往的听得沈淮烦心,他微皱了眉头,语调薄凉:“朕既是赏赐给你的,自然不用你操别人的心。”
  “外头暑气重,你才从皇后那出来,不好好回屋歇着,又来怜贵仪处做什么。”沈淮看着朱少使,神色称得上淡漠,“若皇嗣有闪失,朕该去问谁的责?”
  朱少使的身子顿时晃了晃,脸色愈发不好,低下头说着:“陛下教训的是,妾谨记在心。”
  她紧攥着袖口的手悄悄松了什么,这才站起来,勉强挤出笑脸说:“既然陛下在姐姐这里,妾也不便打扰,妾这就回宫歇息去了。”
  朱少使起身行礼后正要退出里屋,苏皎皎却瞧见她“不慎”落下了什么,清甜的嗓音略略拔高了些,提醒道:“朱少使东西落下了,鱼滢,还不捡起来还给朱少使。”


第33章 皇嗣陨
  “你如今倒是愈发娇气了。”
  朱少使的小心思若是用在别处; 兴许便能达到她的目的。可惜她挑了苏皎皎下手,便注定她的希望要落空。
  自从朱少使明知陛下在此仍派人通传一事,苏皎皎便能看出她打着什么目的。
  她素来薄宠; 虽侥幸有孕,日后诞下皇子也是交给主位娘娘抚养的命。
  何况上回在凤仪宫向皇后请安时; 她曾偶然听到皇后娘娘在散后着人唤住朱少使,想来也是话及皇嗣。
  否则; 以朱少使的恩宠地位,皇后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朱少使一边将保全皇嗣的希望寄托在皇后身上; 一边又心有不甘,想借她们俩那点稀薄的交情搏一搏圣宠。
  想法虽好; 可惜苏皎皎却不如她的意。
  朱少使心思不简单; 单是姬良使一事便足够叫苏皎皎心生警惕,何况如今又怀着龙嗣,轻易招惹不得。
  她往前看去,果真见朱少使慌张了一瞬; 神色便立刻懊恼了起来; 转身接过鱼滢双手呈上的香囊,说着:“多谢姐姐提醒。”
  临走前; 又楚楚可怜地看了陛下一眼。
  苏皎皎都看在眼中; 却只笑笑,伸手捏一颗荔枝过来剥了壳; 露出起其中莹白如玉的果肉; 她将果核都剥掉; 只留下果肉凑到陛下身侧去; 眼角眉梢媚态丛生:“陛下先吃。”
  沈淮定定地盯着她看; 顺势吃下那一颗荔枝; 却品出些不对味来。
  “你吃味了?”
  苏皎皎剥荔枝的手顿了顿,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是不是过分牙尖嘴利了些,同自己一向的柔弱不大相符,才被陛下误以为是自己急于将人赶走,是吃味的表现。
  但陛下能这么想倒也算合理,她干脆顺着坡下,很是自然地仰头看向陛下,湿漉漉的眼尾微微泛红:“陛下在皎皎这,皎皎不喜欢陛下看别人。”
  “可朱少使怀着陛下的孩子,皎皎若是不愿人来,却显得皎皎不通情达理,太过小气。”
  “谁知……”
  她眼眶里的逐渐蕴了泪,咬唇说着:“陛下火眼金睛,还是瞧出来了。”
  苏皎皎纤手扯一扯陛下衣襟,柔弱极了般请罪着:“妾小气,不能容人,还请陛下责罚。”
  沈淮没来由地觉得受用,一手掌控她细腰往怀里带,似笑非笑地:“你如今倒是愈发娇气了。”
  “朕宠着也哭,不理你也哭,如今吃味了还要哭。”
  他将人摁在怀里去勾她白皙的下巴,指腹抹掉将落的眼泪,逗着人说着:“还做什么怜贵仪,叫娇贵仪还合适些。”
  这后宫妃嫔数十,能叫沈淮这样耐下性子哄得人实在屈指可数。
  若真细究他为何偏宠着她,却又想不出什么原因。
  只觉得她处处都叫他舒心,见她落泪也不觉得烦躁,宜喜宜嗔,柔弱动人,偏生又多了丝好奇,总见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
  苏皎皎顺势钻进陛下的怀里,撒娇着不依:“陛下惯会取笑皎皎。”
  屋内的人不知不觉退了出去。
  沈淮扣紧她后脑,将唇贴了上去。
  “小主,如今天气正热,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翠梅在一侧为朱少使撑伞,看着外面被晒的雪白的天儿有些担忧。
  她不明白,如今小主分明该好好安胎的时候,又为何偏偏要去瀛洲玉雨寻不快来。怜贵仪虽当众救过一次小主,但二人并不算熟,小主总这么巴巴地凑上去,实在是太打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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