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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司农gl-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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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郓州是贺顾和温善当年躲避叛军的藏身之处,而密州则是温家的祖籍之地,邺婴之除了带着体察民情的任务出来,却也想到这些地方走一遭。
  邺雨略遗憾:“如此只有在此分别了。”
  和邺婴之同行的这些日子,她倒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双方都没打算再改变自己的行程,便在邺都分别。
  从一开始招人瞩目的二十余人减少到了十人,邺婴之加上赵铃、阿元,也只带了七个卫士。而到了郓州后邺婴之改坐马车为骑驴,一行人更加低调。
  在经过一条村子时,卫士用驴车顺道载了一个村民进城。邺婴之与那村民闲聊,那村民也热情,几乎是有问必答了。
  “这道上最近不太太平,不过我瞧你们人多,安全!”那村民道。
  邺婴之留意着四周,又问:“怎么不太平了?”
  “咳,还不是那旱灾闹得!一个镇市的人受难,吃不上饭,有的被官府招抚了,有的则流窜到这附近来,专门盯着人拦路抢劫。”
  “我听闻发生了旱灾的地方是兖州、密州那一块儿,怎么郓州也受灾了?”邺婴之问。
  旱灾发生较为集中的地方是在密州、沂州和兖州,自五六月起只下了十来场雨,到了七月时便没什么雨了。适逢收割时节,一亩麦田减产三成。
  虽然只是减产三成,可百姓平日还得生活,若是不减税,百姓恐不堪重负。于是朝廷决定减少这几处州府的赋税,又派了官员到此处理后续的事。
  “唉,郓州也没下什么雨,不过靠的是从济水和汶水引水浇灌,而那石沟镇那块儿离河流远,水塘里的水也挑完了,哪里还有什么水灌溉?”
  “官府为何不处理?”
  “那平阴县令担心朝廷责难,没有上报。”
  邺婴之无言以对,因每逢天灾,大部分平庸的官员都只会奉行上级的指令和考核政绩,却不会主动去承担义务和责任。
  还有些时候因“异灾谴告论”,而担心朝廷会责骂为官不仁,令其政绩蒙上污点,所以只要灾情不严重,干脆便没有上报朝廷。
  显然这平阴县令就属于后者,而郓州知州也未能体察此事,没能及时上报,也是失职。
  “那你们这儿有苛捐杂税吗?”邺婴之问。
  “苛捐杂税没有,就是那些豪门欺人太甚,总是变着法子想克扣佃客的租税!”
  到了东阿县城后,那村民便离去了。而邺婴之在东阿县待了两日,纠结着要到郓州城去还是到平阴县走一趟,最终她的理智战胜了私欲,转过头到平阴县去了。
  数日后,女皇的案几上放着一封信,是来自邺婴之的“家书”。她看完了这封“家书”,转头对伺候在身侧的老女官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小辈的家书。”旋即又有些感怀和疑惑,“上次一次我收到家书是何时来着?”
  老女官想了想,道:“十几年前了,圣上在幽州戍兵,官家让人送来家书一封。”
  虽然邺婴之的这封家书并不是纯粹的晚辈和长辈交流,她们中还有一层君臣的关系,可女皇却颇为喜欢这种长辈、小辈交流的气氛。
  “难怪爹爹对这丫头青睐有加,如今我也觉得她这品性是难能可贵的。不过,可惜了……”
  老女官微微一笑,并不置喙。
  女皇回过神来,道:“河南东道和河南西道的监察使是谁?”
  “河南东道监察使是张令,西道是简嵊。”
  “想来他们初到青州和宋州,还未能完全了解河南东、西道的情况,所以此番我便不拿他们问责了,让他们速去查清楚各州府是否还有灾情未曾上报。”
  “是!”
  邺婴之不曾直截了当地上折子告状,毕竟她没有官职在身;也不曾仗着自己的身份要求郓州知州严惩平阴县令,她也不想等到游历结束后才告诉女皇,那样就太晚了。
  思来想去最后以家书的形式,将此等事当做游历的趣闻,说与女皇听。她本来想给太上皇的,毕竟比起女皇,她更愿意亲近太上皇。可太上皇行踪不定,又不干涉朝政,她就打消了此念头。
  从郓州离去后,她又到了兖州、沂州,期间自然是与温善保持着传信。不过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温善,如她在沂州时遇到一些为非作歹的豪门子弟,险些被占便宜的事。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亮出了身份,无需官府去找那些豪门子弟的麻烦,那些人家为了避祸便直接将那豪门子弟摘了出来。
  不过邺婴之在河南东道的事情也传到了转运司的耳中,他们也才知道为何监察使会忽然有那么一番动作,将好几个隐瞒灾情不报,事后对受灾的百姓视若无睹的玩忽职守的官员弹劾了上去。
  转运司生怕又出了什么差错,便命人留意她的动向,顺道保护她,毕竟是皇族子弟,在他们的辖地出了事,女皇定然会怪他们呀!
  不过他们也没让邺婴之知道,以至于邺婴之到了密州后,产生了“似乎这儿的豪门、官户都很低调”的错觉。
  

第72章 特产
  邺婴之晃晃悠悠地便到了密州安丘县, 温善的祖籍在此地, 而温家的族人便聚居在温家屯处。
  这些年温家有“宜春郡公”这样的名人,又承蒙女皇的厚爱,在此给温俞立了碑, 温氏一族都与有荣焉,故而不少人都不敢招惹温氏的族人。
  权力和荣耀带来的坏处自然也有。
  温善不曾踏足故土, 诸多家族事宜皆是靠温袆回来处理,而温袆一年也只回一趟, 故而温氏的一些族人偶尔会借着“宜春郡公”的名义仗势欺人。
  邺婴之知道这些事情后, 竟不觉得意外。毕竟一直都有宗正寺约束的宗亲都生出不少腐败,更别提这些普通人了。
  她只略微可惜和温善流着同一血脉的人中, 竟有这些蛀虫,简直是温善的累赘。
  为此她给温善的书信中,措辞便有些怪罪的意思:“你若不好好约束他们,将来为他们所连累,那你也并不无辜。我不希望将来有一日你会因这些事而被责骂。”
  温善收到信也不生气或是受挫, 毕竟给她来信的是小郡主,而此事若是通过官府告知, 那才是麻烦。
  于是她告知了贺顾,贺顾再让温袆执着她的书信回一趟密州,务必要完善相关的族规, 约束族人。
  温家带给家族的好处也不少了,他们只享受好处,却不为温氏一族而做出贡献也实在是不妥。
  故而贺顾要求族内的子弟必须读书, 而且每年都有考核,不仅是学业,私德方面也有约束,若是考核不过则取消家族中对其的资助,严重者逐出家族。
  从温家屯离去后,邺婴之又去体察了受灾的地方,见官府已经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赈灾事宜,也没有官员贪墨,她便带着一些从密州买的特产准备送给贺顾。
  赵铃问她何以不带给温善,她道:“她长这么大也未曾踏足密州,想必口味并不相同,而郡夫人怎么说也曾在此生活了多年,对家乡也当有些念想才是。”
  “那温丞怕是得难过了。小郡主上回因温氏族人之事训了温丞,最好还是给些甜头,否则温丞会一直难过下去的。”阿元道。
  邺婴之犹豫了一下,又道:“那你们快些去置办多一些,密州产的麦、面、枣……都要!”
  赵铃和阿元相视一笑,别看她们小郡主嘴硬,可是都出来这么久了,对洛阳的人和物都十分思念,她又怎会忘了给温善带特产呢!
  邺婴之出门游历已经有三个月,从初秋到如今寒冬,她刚体察了受旱灾的地方,又听闻有受雪灾的地方,于是便折道前去。这一来便又在山东等地耽搁了一个月,后在年关前踏上返回洛阳的归程。
  比邺婴之更早回到洛阳的皇族子弟大有人在,也有像邺纯之这等肩负重任,未曾能回来的。
  而邺婴之恰巧是赶在邺雨回来后的半个月回到洛阳,为此邺雨特别邀她前去聊天,问她为何回得这么晚。
  邺婴之自然暂时无暇应付她,在面见女皇,再告知山东某地的雪灾情况和邺都大名监的事情后,她才算是有几日清闲。
  而忙完之后,她打听到温善这个休沐日要轮值,于是干脆带着特产到了司农寺去。
  即使在休沐日,司农寺内似乎也还有许多人,司农少卿陈适、司农丞杨杰等人都在办公,故而她一来便引起了注意。
  邺婴之还没遇到温善,倒是先遇到了陈适。
  “臣听闻郡主刚从密州回来,可是面见过圣上了,怎的有空过来司农寺?”陈适问道。
  “刚刚从宫中出来,顺道来看一看陈少卿和温丞及司农寺的同僚们。”邺婴之道。
  陈适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对邺婴之的反应很是诧异,毕竟邺婴之以前是什么德行,他们这些朝臣可是也有所耳闻的。可不曾想今日再得见她,她说话都如此动听了。
  陈适自然不会当真认为邺婴之是来看他和司农寺别的官吏的,不过她这么说不至于让温善显得太突出,也不会得罪他,可见她这些年的成长确实不小。
  邺婴之将一些从密州带回来的特产分给陈适以及当值的官吏们,而给温善的那部分她早就预留了下来。
  这也是在她置办特产时想到的,她若是回洛阳,必然不可能只给温善和贺顾带特产,故而她又准备了许多。除了许王府的外,女皇、太上皇以及教导她读书的学士和国子监的教授们,都备了一些,并不丰厚,可这份心意足以令人对她的感官好了不少。
  “这是密州的麦米?”陈适看着袋中有些旧和夹杂着细沙的陈年麦米,心中一动,问道。
  “正是,因密州受旱灾影响,减产三成,一时之间各处的麦价都有所上涨。好在官府处理及时,这麦价又平了下来。这麦是我从百姓手中买的。”
  邺婴之的话透露了诸多信息,其中之一便是官府平籴所用,从常平仓中卖出来的麦米。这常平仓便是在丰年时买进麦或米等,灾年时为平稳物价才出售的,所以麦米有些年头不奇怪,可里面含着这么多细沙,便值得深思了。
  陈适没想到自己还没邺婴之批评了一道,他不由得苦笑,心中却又高看了她一眼。
  “这是司农寺失职呀!”陈适感慨。
  邺婴之向他行礼,道:“我只是将游历所见分享于陈少卿,并无他意。”
  陈适笑了笑,道:“圣上令郡主游历,正是要检验百官的政绩呀!”
  陈适和她谈完了话,才让人去找温善来。
  温善匆匆行至便厅外又放慢了脚步,见到端坐在厅堂上的邺婴之,便规矩地行了一礼。
  赵铃和阿元识相地到门外候着,邺婴之这时才高兴地蹦到温善的面前,笑容十分灿烂:“意外吗?”
  温善眉目舒展,不由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轻声道:“意外,又惊喜。”
  邺婴之道:“还有更惊喜的呢!你附耳过来。”
  温善凑过去,邺婴之便在她的脸颊上一吻,道:“我给你带了密州的特产。”
  温善摸了摸脸蛋,笑道:“平籴的米吗?”
  “我怎会给你带那种东西!”邺婴之嘟嘴,“我稍后让人搁你的马上,回去后你再打开来看!如今你只能看我!”
  也不知是谁一直都生着气也不肯理人。不过温善这些话可不会这么不识相地说出来。她捧着小郡主的脸,注视着,眼中柔情不减半分。
  小郡主先红了脸蛋,道:“你做甚这么看着我?”
  “不是婴之所求吗?”
  “我没让你这么看着我!”小郡主气恼,这将近半年不见,温善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温善想了想,又瞥了外头一眼,见四下无人能窥视这儿的情况,才低头噙住小郡主的嘴唇。
  一番纠缠,小郡主气喘吁吁。温善舔了舔唇,笑问:“可是这样?”
  小郡主抱着她哼哼唧唧了会儿,才道:“算你开窍了。”
  这儿毕竟是司农寺,俩人也不好温存太久,于是匆匆见了一面后,邺婴之便离去了。
  温善见她平安归来,而且似乎成熟了不少,心中欣慰又感慨。
  她回判事院时遇到了陈适,陈适便问她:“与郡主谈完话了?”
  “是,下官这便回去。”
  “不必着急,我也没有怪罪你之意。”陈适摆了摆手,他看着阴沉沉的天,觉得这雪怕是又得下起来了。
  “你来司农寺两年了吧?”
  温善想了想,道:“下官是更始六年春到的司农寺述职,过了年关,便两年了。”
  陈适颔首:“你虽是女郎,不过这两年来你表现出了不亚于男子的聪慧和能力,若无意外,不出一年,你也是时候离开司农寺了。”
  温善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想了想,她选择闭口不答。
  陈适是在告诉她,她这两年在司农寺做得不错,故而快则不出一年,慢则一年,她便有机会升官。
  多少人一直卡在六品的门槛处无法往前踏出一步。温善一直追求的都只是问心无愧,她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但是正因她事事都做到问心无愧,故而她在陈适和女皇等人的眼中是做得不错的。
  而从司农寺出去的官员一般都会往地方走,只有经过地方的磨练后,将来回到朝廷,仕途才会更顺利。
  陈适的话无疑是告诉她,她不再局限于三年的资历,兴许在这一年内会到地方去,至于到哪个地方,却暂时不必知道。
  温善心想,能到地方去也好,正好能让她推广农桑之事。不过,唯一让她牵挂和不舍的大抵是贺顾和小郡主了。
  

第73章 手札
  散衙后, 司农寺的奴婢牵出温善的马来, 她看着马背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才想起邺婴之给她带了特产这一茬来。
  旁人见了也忍不住羡慕温善和邺婴之的关系这么好,要知道邺婴之给他们带的特产只有温善的十分之一不到。
  温善也不想太高调了,便赶紧回温家去了。她让柏伶将东西搬到东堂, 待她相看过并没有什么不见的人的东西后,再吩咐拿下去收着。
  贺顾见她回来便往东堂跑, 便也走了过来打听,温善便道:“娘, 这些都是婴之从密州带回来的特产, 娘有口福了。”
  贺顾对于温善口中蹦出的小郡主的名讳略感诧异,不过也未曾多想, 她感慨道:“每年只能在温袆从密州回来时尝一尝他带回来的特产,没想到小郡主这般有心。”
  她知道温善没在密州待过,也不喜欢密州的口味,故而这些特产她倒是没给温善留着。至于小郡主送给温善的礼物,温善则早已收了起来。
  吃了晚食后, 温善本想去南安郡主府寻邺婴之,可想到她刚回来, 必然是回了许王府。况且她此番出去游历回来后,人缘似乎好了许多,想邀她赏玩的人多了, 她兴许没空,便又打消了念头。
  待温善回过神来,有些失笑, 以前总是邺婴之会不顾白天黑夜跑来寻她,如今反倒是她变得容易寂寞了。
  “明日去找她吧!”温善暗暗下决定。
  邺婴之确实如温善所想回了许王府,多日未见她,见她又得到了女皇的青睐,许王对她的态度倒与以往有些许不同了。
  他不仅厨院给她准备了她以前爱吃的肉、甜食,还让长史给她的沐芳院送去了多一倍的炭,使得整个沐芳院都享受到了主子被重视的好处。
  而邺婴之先是跑去见了老王妃常氏,跟她聊了一下大江南北的见闻。许王等了她半天,没见她来给自己请安,命人去打听才知道她跑去找老王妃了,于是他也硬着头皮去见老王妃。
  许王和安阳郡王其实和老王妃不算太亲近,因在他们幼时,先王和老王妃到地方去为官,他们年幼不宜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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