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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娇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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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底气十足,觉得方金河怎么着都不会动他,这些叽叽歪歪的文化人、博士,都没这个胆量,就知道耍嘴皮子。

    关玉儿也笑:“都说了那茶不是成品,恰巧刘长官和乔少爷有空,这不是请两位来了吗?”

    刘立脸色不太好,盯住关玉儿问:“那茶有问题。”

    关玉儿不理他。他又说:“你也喝了,怎么没事?”

    关玉儿把手帕一扬:“吐了。”

    关玉儿当时掩嘴看似在笑,却趁机吐在了手帕上。

    她慢条斯理的清点着香囊里的东西:“这些都是好东西,配好了是药,配坏了是毒,当然毒也是药,再加上雅间里点的香,那香名为‘岁香’,能安神,但是配上我的药,恰巧有点厉害,能伤内脏。”

    那什么关家祖传的茶艺功夫,都是她乱编的,关玉儿的确学过茶艺,她觉得茶艺玩起来十分优雅,又能讨好父亲,就学得十分精湛。但是配上这些药香,她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过香是肯定的,她的技艺是精湛的,味道她可没试过,然而乔严忙着讨好美人,就是一个劲得夸。

    而且关玉儿做得那样自然,配成毒。药的材料还大大方方摊开,一一给人讲解,她慢条斯理又自然而然,自己也轻抿了一口,神情动作没有一丝怪异。

    难以想象到一个娇美柔弱的女人,居然胆大包天当着他们的面调了毒,还让他们吃下了!

    刘立回想起来就是一身冷汗,他其实知道这位方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她胆子大到令人可怕,心思如此诡谲,她有着与外表完全相背地心思,她走在钢丝线上优雅地跳舞,却偏偏摔不下来。敢做又能做,还掌控着局面——

    这可不是一个女人能有的心思,这样冒险,又这样沉稳,做起事来毫不手软,后头一想就发寒。

    她怎么就认定了他们都会喝茶?而且是两人都喝。

    她怎么认定了沈太太就在这里,阿香一喊就来?

    时机掐得那样准确,简直就像老天爷也在帮她。

    而他们就云里雾里地着了道,到了最后一刻,还给他编了“喝醉了酒”,给乔少爷编了“上了火”?

    关玉儿当然不确定他们一定会喝茶,但是关玉儿从来没有只单单做一套计划,就算他们不喝茶,关玉儿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只是功效有好有次,但是再差的方法,关玉儿都能脱身。

    刘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毫无畏惧:“那方太太您再给我们泡茶呀,就泡在戏楼里喝的那个?”他笑了一下,“有本事不给我们解!”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金河,“方会长,您可真有本事,娶了位厉害的太太!寻常女人都是男人出面才能解决的事,她就干净利落的自己解决了!”

    “哦?”方金河眼眸眯了起来,“什么事得男人出面才能解决呢?”

    刘立哈哈大笑:“自然是护着自己的女人不被别人上了啊哈哈哈哈!您可真是日理万机,若是今日方太太没这样厉害,那可就——”

    “啊——!”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疼痛让他几乎在一瞬间晕厥。

    因为方金河的皮鞋踩在了他的右手上,用力一挪,一瞬间踩断了他两根手指。

    “阿香,快带玉儿回去,我这边有点正事。”

    “你可悠着点哦。”关玉儿嘱咐了两句就踩踩高跟鞋走了出去,她也觉得这两人很欠,方金河大概要打人,别说,她也想打人。

    “那可就什么?”方金河硬邦邦地皮鞋底子又轻轻地踩上了他的第三根手指,居高临下地盯住他,“说。”

    刘立浑身都是冷汗,他的脸色清白交加,脖颈上的青筋鼓起,“你敢——啊啊啊啊!等等——!不!”

    他当然敢,这还远远不够。

    旁边的乔严终于被刘立的喊声吵醒了,许大夫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乔严一脸呆滞的盯着眼前,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关玉儿呢?”

    方金河的眼睛危险地挑开,狭长的眼尾往眼镜框里打了出来,冷不丁地开口:“许大夫,乔少爷的毒解了吗?”

    “还没…。。。得再吃副药养着。”

    “哦,这么麻烦。”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眼镜,用软布擦了擦,工工整整的放在眼睛盒子里,“那干脆做个手术吧。”

    “?”许大夫云里雾里,中了毒,做什么手术?而且他对外科只是略懂,“方先生,做什么手术?”

    “阉了他。”

    第18章 丫鬟巧乐

    关玉儿半夜口渴醒来; 迷迷糊糊睁开点眼缝,猛然看见床头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她和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惊吓,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渴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轻,在黑暗的夜里像是哄人入眠的睡曲,关玉儿的心安了下来; 接着他听见瓷杯身盖轻微的碰撞,她的背脊被人微微托起; 嘴唇碰到了茶杯; 温开水下肚,她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方金河坐在床沿边; 初夏的夜里的凉气依旧微冷,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冷气侵袭着他挺直的背脊;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透着点儿微光; 玻璃窗外的天色很黑,但也并非不能视物; 他的轮廓在暗色中微微模糊,身体静静伫立如暗夜里高大危险又孤独的猛兽。

    他垂着眼睛看了关玉儿许久; 久到他晃过神来已经是后半夜,他的影子与黑夜融为一体,庞大地笼罩在床头; 盖着关玉儿闭着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他认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职责。

    从前他的目标只有两个; 买个院子,娶个媳妇,然后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现在已经实现了,他娶了喜欢的媳妇,住着比关家还要好的房子,院子里种满了名贵的花草。

    但现在他发现还远远不够,因为人是活的,想法永远在变,媳妇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物件,她会让人越来越喜欢,你会想对她越来越好。

    而这个世道,已经乱了起来。

    刘立有一点说得很对,他没有保护好她。

    若是关玉儿没有这样聪慧,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刘立已经把今天他们的计划全盘招了出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惊胆战。他无法想象关玉儿会遭遇到这些恶事,他设身处地的想着关玉儿当时的心境与动作,在这样一个周全地、被人谋算好的圈套里,能够全身而退并且还打了敌人的巴掌,连方金河都没办法做到这样。

    稍微有点闪失,就会被人得逞。

    这样需要人的时刻,他恰巧不再她身边。

    他曾听人说,女人如果学得越多,越是独立,就表示着她没有被好好的疼爱。关玉儿这样聪慧,懂得这样多,就像什么也不需要他也能好好地、把所有的事情办妥。

    是不是他在她心中并没那么值得依靠?

    方金河开始反思自己。

    他想将她好好的养着,钱财、产业,随意她使用,可是他没有陪在她身边。

    他需要工作,他揽了中区商会会长一职,中区的刺头太多,他得拔了这些刺头才行。

    方金河其实一点也不缺钱财,他在上元、在京城,有着日进斗金的大好产业,他就是窝起来娇养关玉儿一辈子也绰绰有余。

    但是方金河实在看得太清楚了,他的眼睛与他的脑袋,远远比常人看见的、琢磨得更多——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能够安安稳稳窝起来的地方,世道已经乱了起来,如果无法自保,会被暴风卷进旋涡里,不,应该说是,无法驾驭,就会深陷淤泥。

    他不缺钱财,缺的是权利。

    而牢靠的权利是建立在功绩之上。

    其实在当年,他在上元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看逆他的麟。但是那是在刀口上跳着舞,总有一天会摔了下去粉身碎骨。

    方金河实在是太过理智,他就像天生能看透这些东西的本质,他坐在上元,一呼也是百应,也是无人敢欺,但是那些都是假象,假象上不得台面,总有一天会被撕破,摧枯拉朽,被规则狠狠地踩在脚底。

    就像他义父自尽的那个雨夜,他被狠狠地打了脸。

    国家已经乱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浑水摸鱼的人实在太多,方金河担任商会会长,本是个文职,但是因为是他当着,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因为方金河要有作为,有作为就得强硬,然而他手上的权利跟不上他的手段与态度,权利不强硬,他这样强硬,就会有危险。

    方金河不怕什么危险,但是今天他突然就怕了。

    因为他身边有了关玉儿,关玉儿就如与他一体,他的事总会牵连到她。

    方金河在某一瞬间想着或许要限制关玉儿的活动范围,把她藏起来,危险就不会蔓延。

    但他这个想法一冒出头,他就立刻打了自己一巴掌。凭什么要关玉儿活得不自在?说到底,是他的本事不够大。

    被窝里的关玉儿翻了个身,小声的呓语,好看的唇微张,在说着什么梦话,嘟囔着、无知无觉又显得稚嫩可爱,方金河忍不住伏下身来注视着她。

    他把耳朵贴了过去,试图听一听她在说些什么,然而梦中的言语晦涩难懂,方金河难以理解,只觉得她的声音濡濡地带着娇气,方金河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

    他的手放过去,细腻的触感就蔓延进了他的心脏,就像有根轻飘飘的羽毛拂了拂他的胸口,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柔软起来。

    他又想伸手过去捋一捋她额间的发,正在这时,关玉儿又动了一下,她翻了个身,一把将他的手搂在怀里当做了枕头。

    方金河弯着眼睛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他脱了冷硬的外套,轻手轻脚的缩进了被窝里。

    关玉儿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了过来,方金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地抱了抱,温度终于蔓延了过来,他的心就像被填的实实的,终于安定了心。

    好软。

    方金河又摸了摸她温凉的头发,然后心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有个软乎乎的媳妇可真好,他又把被子整了整,让她躺得舒舒服服,他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着还是看他媳妇儿的想法,明天问问她。

    他可是想把她栓在身上,恨不得挂在口袋里。

    要不给她也弄个小职位,免得跟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打牌听戏,最好是时时刻刻能看着的小职位。

    ……。

    关玉儿第二天醒来,听说刘立把能招的都招了。

    “乔司令的太太?我和她无冤无仇,她怎么要害我?”

    阿香嘟囔道:“她肯定是嫉妒小姐!她一定是个丑八怪!”

    关玉儿噗嗤一声笑起来,又问:“那个乔严呢,方金河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人,扣着,还是放人?”

    正在这时,外头的门一开,只见外头是方金河。方金河穿着个衬衫,眼睛看着她,直直地走了过来。

    “怎么?”关玉儿有些惊讶,“今天又不放假,你不去上班,还在家里?”

    方金河修长的手指探了过来,摸住关玉儿的指尖,挨着她坐在了她旁边:“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也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可别好奇去看那两个混账。”

    关玉儿翻了个大白眼:“我可不想看这两什么人,我说方金河,你是不是把人怎么样了?你怎么打算的?”

    方金河顺手剥了颗葡萄喂她,见着关玉儿张嘴就吃了下去,他不动声色的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又去剥第二颗,一边也在说话:“人好好的呢,就是不太想回家,玉儿,你觉得呢,这两个人怎么着,放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吃白饭?”

    关玉儿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笑了起来:“你都说他们不想回去了,我们还能推人走吗?上回不是我去找你乔厚德才放人的嘛,这回也得他来接人啊!这才叫礼尚往来。”

    方金河的又给她喂了颗葡萄,他笑道:“我媳妇儿这么多主意,要不帮你老爷出谋划策怎么样?我哪里正缺个‘参谋’,宝贝玉儿你要不要来呀?”

    关玉儿手指戳了戳他:“你肯定是想了很久了,”她慢悠悠地瞥了瞥他,片刻后哼哼道,“主意还挺多的嘛,我知道你想什么!”她就着他的手再吃了一颗葡萄,“既然你想好了,我当然是去的!顺便看看你在外头有没有不检点!”

    “媳妇儿,我哪敢啊!”他赶紧说,“我坦坦荡荡,要不然敢这样正大光明的监督我?”

    关玉儿噗嗤笑一声:“哟,还是我监督你呢?明明是你监督我呢!”她也没生气,她心思向来细腻,方金河一开口她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肯定是昨天的给他提了醒,怕她出什么事。

    方金河笑了笑:“对对对,我监督你,那你应不应?”

    “当然应!”她其实有点儿想去,如今她身体好了点可以到处走走,她并不喜欢捂在家里,说到底她就是个好折腾的性子,“快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得走正常的路数进去,要写文章还是什么本事?你别给我开后门!”

    方金河的手指磨了磨她的指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路数可是我定的,只要我满意,宝贝儿,你得讨好你的上司,知不知道?”

    关玉儿刚想锤他一下,外头的老管事就过来禀报有事。

    方金河咳了一声,立刻正经了起来:“什么事?”

    “老爷,外头来了一位姑娘,名叫巧乐,说是打探到她丈夫被方公馆请来了,特意来接他!”

    “谁?”

    “是刘立的太太。”

    方金河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媳妇来接我,怎么立刻就有人来学了呢?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够不够分量,这里是哪儿!”

    关玉儿眼眸动了动:“先让她进来。”

    “怎么?”方金河说,“玉儿是想让她就把人接走?”

    关玉儿笑了起来:“这大概是来探风是丫鬟,我探探她来做什么,看看后边的人教她怎么说话呀!”

    第19章 温厚待人

    关玉儿坐在正厅软软地椅子上; 地上铺了张色调好的、与装饰匹配的地毯,整个屋子采光很好; 壁画和装饰的花相得益彰,偌大的正厅带着淡淡的香,干净又温暖。

    巧乐心中忐忑,还没进方公馆的大门就紧张得手心出汗; 踩在方公馆的地板就开始手足无措,这会儿进了正厅; 抬眼瞧见关玉儿满身贵气地坐着华贵的椅子上; 霎时间觉得自己矮了几个台阶。

    与乔家司令府完全不同的样貌,仿佛是存在另一个世界,无论是方公馆外头的设计; 还是室内的装潢搭配,令人舒服又暗暗张显奢华; 档次好了不知道几个台阶。完全是一个俗气的土财主一个王公府; 没有任何可比性。

    关玉儿穿了一身旗袍,愈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身上也没什么显得夸张富贵的金银,只耳环一对珍珠; 头上戴着素色的珠花,纤细雪白的腕子上是毫无瑕疵的玻璃种。但是她满身贵气就像能摄人,一举一动优雅无比; 眼皮子动一下都好看得、漂亮得显出无法接近的冷意; 巧乐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只在张千金和刘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关玉儿的信息; 上次关玉儿去桂西接方金河,巧乐虽然也在府里、还去找乔少爷去看美人,但自己却没有亲自见到她。

    今日一看,她又知道张千金想要作弄关玉儿的全盘计划,一瞬间她觉得如果乔严要是得逞了简直是糟蹋了人。

    这样一名美人,远远瞧着都觉得是亵渎,乔严那等浑人碰她一根手指都觉得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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