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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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回神,故意戳他伤口,“太傅不是罚你抄书了吗,等抄完再吃也不迟。”
肿了的手涂完药后被包了起来,看起来终于像个白面馒头了。
楚子栎吞了口唾沫,忍住咕噜噜叫的肚子,赌气似的看着面前的《规矩》。
“好在打的是左手,这要是打在右手上,今天怕是就抄不成书了。”萧染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又补了一刀。
楚子栎犹豫了一瞬,扁嘴哼唧着,转身可怜巴巴的看着萧染,竟撒娇道:“阿姐”
萧染手搭在扶手上,掀起眼皮看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于楚子栎的示弱似乎不为所动。
“饿。”楚子栎坐在凳子上,不开心的蹬着双腿,“子栎饿。”
他眼里沁出雾水,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萧染,委屈的翻出下嘴唇,小声呜呜,“阿姐。”
青衣看的心都软了。楚子栎皮肤不白,但五官好看,前段时间瘦的脱相看不出来,最近被喂的长了些肉,就能看出他隐藏在肤色欺骗下的五官。
他这么一撒娇,大眼睛雾蒙蒙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翻着肉嘟嘟的下嘴唇,看的人心都软了。
萧染眼里似乎闪过笑意,终于舍得开口问他,“想吃什么?”
“猪蹄。”楚子栎毫不犹豫,从凳子上站起来,噔噔噔的跑到萧染面前,眼睛弯弯,声音欢快,“想吃两个猪蹄。”
萧染看着他那只被裹起来的手,说他,“你也不怕腻的慌。”
楚子栎嘻嘻的笑,烛光映衬下,他看向萧染的眼睛里像是有光。
青衣心里叹息,此刻的楚子栎看起来真的跟常人无异,没有半分痴傻,若是一直这样多好。
这个念头刚闪出来就被青衣打散了,他正了正神
色,心里明白,如若楚子栎不是这幅痴傻模样,他在宫里的处境怕是比现在艰难太多。
有时候人傻一点,未必不是福气。
饭菜被直接送来御书房,因为楚子栎不愿意回去,他笑嘻嘻的赖在萧染身旁的椅子上,说的好听,“陪阿姐。”
可猪蹄一送过来,楚子栎眼里还有什么阿姐,就只剩下吃了。
他是真饿了,没挨打的右手拿着勺子大口吃饭,被片过的两只猪蹄没一会儿就被他配着米饭吃掉了一只。
现在萧染都有些怀疑楚子栎挨打的时候是故意伸的左手,右手就留着吃饭呢。
看他吃的这么香,萧染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索性让人添了副碗筷,跟着吃了点东西,权当宵夜了。
吃饱后,该抄的书还是要抄的。
楚子栎整只手握住笔,竖直握着,在纸上画来画去,没一会儿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一样,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最后终于抵著书歪在桌面上不动了。
萧染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直到后来听见他舒缓的呼吸声才抬头。
御书房里安静无比,只剩下萧染偶尔的翻书声,在这种环境下,楚子栎熟睡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可要臣去唤醒他?”青衣低声询问。
萧染摇摇头,示意青衣找个体壮的内侍把他背回坤宁宫睡觉去。
青衣怕楚子栎冻着,临走前还给他背上搭了件大氅,而楚子栎睡的香甜,并没有感觉自己被人移动了。
青衣等做完这些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萧染已经从书案后面出来,站在楚子栎趴过的桌子旁,手里正拿着楚子栎抄写过的规矩。
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线条,青衣凑头看了一眼,瞧见纸上居然有半个较为清隽工整的字,不由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字虽然只有半个,但瞧着写完的这半边字迹工整,字形小巧,跟周围的线条格格不入。
前半个字还有些工整,可写到后面像是困极了,线条由粗到细划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痕迹就没了,可能是睡着了。
萧染不着痕迹的挡住青衣还想再看看的视线,将纸揉成一团,扔在自己的废纸篓里。
人在困顿之时,精神最为薄弱,也是最真实最懒于伪装的时候。
萧染眯了眯眼睛,但却没说什么。
“慈宁宫那边可有什么举动?”萧染顺手拿起桌子摊开的那本《规矩》又回到书案后面。
听萧染问起,青衣才想起刚才一打岔被忘记的事情,“听说太君后发了一通火,随后派人给李太傅送了套笔墨纸砚,给青庭殿下告了一天的假。”
青衣问,“咱们可要给子栎殿下告假?”
萧染眉头一皱,“告什么假,被打了一顿就不去了?怎么那么娇气,传出去旁人又该说朕跟惯儿子似的太惯着他了。”
萧染边说边将《规矩》在面前摊开,拿出宣纸用镇石压着,开始抄起规矩来。
青衣:“……”
青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言行不一的人。
晚上吕青庭回去后,还没从碧螺怀里下来,就将被打的右手递给太君后看。
那白嫩嫩的右手掌被打得发肿,瞧着有半寸高,对着灯光中一照,通亮,好像满肚子装着已成熟的丝的蚕身一样,可心疼死太君后了。
他不顾身份将李太傅祖祖辈辈都啐骂了一遍,搂着吕青庭一遍遍的喊,“可疼死我的乖乖了。”
“老不死的迂腐东西,对着个孩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感情她是没有亲孙子,心是石头做的都不知道疼?”
太君后捧着吕青庭的手左看右看,疼的恨不得这戒尺打在自己身上。
吕青庭哭的声音沙哑,摇头直说,“皇爷爷,乖乖不想去太学了,李太傅还罚我抄《规矩》,我抄不完明天还得打我,我不想挨打。”
说着就又哭了出来。
“不去!咱明天说什么都不去!”太君后腰背挺直,“若不是先人的规矩在那儿,我非得把她孙子拽过来打一顿才行。”
话虽这么说,可等差人去跟李太傅告假的时候,太君后还是让人拿着一套文房四宝过去的。
吕青庭怕明天太君后会反悔,不看到他着人去告假就哭着不肯吃饭,太君后没法子,这才大晚上的让人去太傅家里告假。
吕青庭手上的疼劲都过去了,吃饭的时候全是雀儿在喂。
太君后派去请安太医的内侍,都等吕青庭吃完饭了才回来。
碧螺皱眉询问,“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
那内侍也是一脸为难,“太君后指明要请医术最好的安太医,可奴才过去的时候就听人说安太医一早就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
奴才等到现在也没见人回来,奴才想她莫不是在御书房住了,可奴才也不敢去问皇上要人,奴才没办法,这才带了别的太医过来。”
太君后将话听的一清二楚,气的咬牙,“
皇帝撇下亲侄子不疼,却疼那个傻子,这像个什么话?”
吕青庭不高兴的沉着小脸,告状道:“乖乖今天挨打也都怪那个傻子,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太君后搂着吕青庭,意味深长的说道:“乖乖莫急,等你皇姑姑娶了夫郎,等你小叔叔进宫,到时候她眼里哪还有这个傻子。”
吕家打算送吕墨进宫呢,到时候楚子栎说什么都得从坤宁宫里滚出去。
吕青庭有些开心,可转念一想小脸又皱巴起来,“皇姑姑要是不愿意把他撵出去呢?”
太君后笑了,胸有成竹的说:“她肯定会愿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墨叔叔长的多好看。”
这女人啊,说到底还是会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只要碰过一次,就还想着碰第二次。
太君后对于吕墨的长相很有自信。
第23章 替萧染卜一卦
楚子栎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 已经忘记自己被罚抄写的事情; 还是盛夏在旁提醒才想起来; 顿时脸皱成一团,目光不忍的看着完好的右。
装傻充愣要挨打; 聪明伶俐得丧命。
横在他面前的这两条路,哪一路都不好走。
楚子栎伸直双腿靠着椅背仰头看向房梁; 欲哭无泪的思考人生的重大选择。
盛夏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将藏在身后的一摞纸拿到他眼前,“殿下莫愁; 看; 你不用抄了。”
楚子栎瞬间坐直腰背,眼睛直直的看着盛夏里的那叠纸,惊喜的直眨巴眼睛。
“陛下说她着人给您抄完了; 天刚亮的时候送来的。”盛夏可开心了; 低头翻看着纸上的字; 他对书法丝毫不懂; 可光看这字迹也觉得好看。
盛夏装模作样的点评道:“字写的真好看,不知道陛下是找谁写的,莫不是青衣大人?”
暮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随即惊的嘴巴微张; 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诧异的看向楚子栎。
这迹,瞧着像是个女人的; 莫不是……
暮春不敢再想,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纸从盛夏里拿过来,“你仔细着点,别把纸撕烂了。”
暮春将里摆放整齐的一摞纸递给楚子栎,语气肯定,“殿下拿着它定能在李太傅那儿交差。”
楚子栎刚才从暮春的表情也猜到了这《规矩》是谁抄的,只是心里不太敢确认。
如今看着里这纸上力劲挺龙飞凤舞的字迹,楚子栎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用去猜也知道,除了身居皇位的萧染,这宫里没第二个人能写出这种扫千军的字。
楚子栎的心窝像是被人用指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似的。
青衣昨天明明说她公务繁忙,他昨天过去也着实看到萧染正伏案批阅奏折,这么忙的人,竟抽出时间来给他抄这没用的规矩。
说实话,楚子栎还挺感动的。
去太学的路上,楚子栎格外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仆人还没到学堂呢,就见前面路上有人等在了那里。
房宴单背在身后,因等着的人没来,无聊之际目光了望远处。
她长相清秀,容貌并不艳丽逼人,加之身上的书生气,瞧着就是副儒雅气质,但因其面无表情,独身而立,身上又透着股疏离感。
盛夏抬戳暮春,提醒他去看房宴。暮春以为他相了此人,正要提醒他认清现实的时候,就听盛夏小声说:“她是不是在模仿陛下?”
萧染无事时也喜欢背,瞧着也是副不好亲近的样子。
暮春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盛夏的脑子,不过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却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像。她年龄太轻,瞧着过于稚嫩,没有陛下那种稳重的感觉。”
听两人提起萧染,楚子栎不由回神,顺着他们讨论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认出站在那儿的扫把星房宴。
昨个学堂里那么些人,谁都没看见他朝吕青庭扔纸团,偏偏就这个扫把星看见了。
显然房宴也瞧见了人,并且朝着楚子栎走了过来。
楚子栎对她有着毫不掩饰的戒备,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房宴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没回神,等楚子栎跑远了才想起来喊道:“你别跑,我有东西给你。”
盛夏跟暮春护鸡崽似的挡在楚子栎面前,心想殿下就上了一天学,莫不是又得罪谁了?如今人家都在去学堂的路上堵他了。
楚子栎满脸抗拒,房吉明哲保身不愿意给他作证,房宴却偏偏多事替吕青庭提供人证,这俩姐弟,他觉得还是都敬而远之的好。
“你别跑,我有东西给你。”房宴瞧见楚子栎裹成馒头的左,眼里浮出愧疚之意,将背在身后的那只拿出来,把卷起来的纸递给他。
楚子栎满脸狐疑,盛夏则伸接过,展开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看向楚子栎跟暮春,“这些也是抄完的《规矩》。”
楚子栎看向房宴。房宴解释道:“昨天我不该在没弄清事情真伪的情况下贸然开口作证,连累你挨了戒尺被罚抄书。”
“哦,对了,还有这个。”房宴低头从袖筒里掏东西,神色动作有些局促,显然这事是第一次做,“这药给你。”
感情是来赔罪了。
她这么一客气,楚子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房宴昨日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也是疼狠了,才把罪硬是按在她头上。
“没,没事的。”楚子栎垂眸抬把药接了过来。
他主动开口倒是让房宴感到意料之外,都说楚子栎痴傻,但如今看来并非如她们传言那般。
“那这些抄写?”房宴递给楚子栎,说道:“太傅认得我的字迹,她会明白我此举何意,看到后便不会再罚你重抄。”
房宴这份交上去似乎也行,可楚子栎里已经有一份了。
刚起床时还为难的事情,如今面前竟然
出现了两个转,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楚子栎眨巴一下眼睛,神秘兮兮的小声对她说:“我阿姐替我写了。”
房宴愣了一下,在想楚子栎口的这个“阿姐”是谁,想通之后眼睛微睁,满脸惊讶的表情瞧着竟有些傻气。
楚子栎笑,孩子似的用挡在嘴边对她说:“这是个小秘密,我只告诉你哦。”
房宴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将自己昨夜回去后抄写的《规矩》重新卷起来塞进袖筒里,也低声保证,“好,不说。”
如此,昨天的那点不愉快也就没了。
太傅进来的时候,众学子起身行礼,刚被允许坐下,就听太傅问楚子栎的抄写可曾带来吗?
昨天夜里太君后着人拿了东西来给吕青庭告假,李太傅的脸当场就黑了,将东西一一退了回去,声音冷硬的说道:“念在青庭殿下年幼,允许休息一日,若是后天再见不到他,那往后还是有劳太君后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为好。”
来之前李太傅还在想楚子栎会不会也告假了,没成想他今个竟过来了。
听到太傅喊自己,楚子栎赶紧小跑到她面前,将卷起来的纸搁在书案上,用包成馒头的将其仔细展开,小声说,“写了。”
至于谁写的他可没说。
听他说写了李太傅微微有些诧异,等低头看见纸上那熟悉的字迹后,脸就耷拉了下来。
萧染这是告诉自己,以后罚楚子栎的抄写都由她来?
堂堂一国之君,竟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李太傅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将纸卷起来,用红绳拦腰系着,没好气的搁在了书案上,摆示意楚子栎回去,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瞧见楚子栎全身而退,房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心里的这份愧疚感终于褪去了。
其实知道这是皇上写的之后,房宴当真有些吃惊,毕竟楚子栎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皇上能对一位前朝皇子宠爱有加,想必是真拿他当弟弟疼了。
房吉瞧见楚子栎脚步欢快的从自己身旁走过,微微垂眸咬了咬下嘴唇。
昨天刚回去他就见阿姐钻进书房,他借着送糕点为由去看了一眼,便发现她在抄写《规矩》。
房吉疑惑的皱眉,问她,“阿姐是替青庭殿下抄写的吗?”
哪怕吕家公子即将入宫,那也没听阿娘说他们要向吕家示好啊?
吕家的公子,那是太君后本家的外甥,皇上的表弟,入宫后不是君后那也是贵君。
可即便如此,也跟她家没什么关系,毕竟自己年龄不够,还不在入选名单之内,无需求他照应。为此房吉可是激动了许久。
房宴听到弟弟提起吕青庭倒是挺意外,听他说完后面的话后更是有些吃惊,“你怎么这么想?”
她倒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竟有如此玲珑心,从一张抄写就能联系到这些弯弯道道。
“青庭殿下的身份,何须我替他抄写。”房宴对着自家弟弟也没隐瞒,坦白说自己这是给楚子栎写的,因为自己当时不该做那个证人。
“可阿姐你不过是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罢了,至于惩罚那是李太傅定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自家姐姐替别人抄《规矩》,让房吉有些不开心。
房宴却不这么认为,“我若是当时闭口不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