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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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郎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猪。”
“……”李里顿了一瞬,顺着他的话说道:“那这猪挺瘦啊,一看就知道没舍得喂,把猪鼻子都饿没了。”
“……”李夫郎抬把刺绣从妻主里抽出来,作势要赶她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李里死赖着不走,“我同你说个玩笑话怎么就生气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禁逗,没点幽默感。”
“这绣的分明是只豹子,我又不是真不认识。”李里指着趴在石头上的豹子说,“你要是拿它真当只猫养,怕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咬伤。”
李夫郎挑眉问道:“咱们的大丞相既然连这个小道理都懂,那怎么就看不懂小皇子的事儿呢?”
“话
不能这么说。”李里一本正经的诡辩道:“连老祖宗都说男人心,海底针。这连老祖宗都看不透的事儿,岂是我随意就能看懂的。”
“……”自家妻主真是一天不打就妄图上房揭瓦。
瞧见亲亲夫郎竟然抬要打自己,李里立马正经起来,拿出左相在朝堂上处理正事的范儿,“那你说说看,我不懂什么。”
李夫郎没好气的说道:“小皇子在外人眼里就像这幅刺绣一样,是只任人的猫,其实他却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谁若真拿他当猫,他定然会朝谁张嘴。”
李里神色也认真了些,“可他牙齿还不够锋利,我怕他张嘴咬人咬不掉血肉,只是给人挠痒痒。”
李夫郎摇头,拉着妻主的搭在腿上的刺绣上,劝道:“即便如此,你我也不能把君后的托付变成枷锁,把小
皇子锁在黑暗里。他总是要见光的,总要按自己的想法肆意生长。”
“他还是个孩子。”李里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还处在深宫里,谁知道大萧皇帝对他怀有怎样的想法?”
“你也瞧见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大萧皇帝几句,他就听不下去了,急着要维护了。脸上就差写着不许说萧染坏话了。”李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若是大萧皇帝再用些段,殿下怕是连心都守不住。”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总要成长的。如若你实在是不放心,咱俩就多活几十年,在背后守着呗。饶是咱们没了,还有咱们的子女呢,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里握紧夫郎的,叹息着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李里刚跟夫郎温情脉脉没片刻功夫,就被他一巴掌把拍开。
李夫郎重新拿起别在衣服上的针,“这幅刺绣我断断续续绣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等将来小皇子成亲,就把这个作为礼物送过去。”
李里摸着被打的背,坏心眼的暗搓搓出主意,“最好上面再别根针,要是对方胆敢不忠,就让殿下亲把这针送给她。”
李夫郎默默想了片刻,竟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第51章 有事情找萧染
楚子栎这边刚进李府; 那边萧染便知道他去了哪儿。
花旦传来消息; 说楚子栎进了李府,她怕李里多心,再加上知道楚子栎不会有危险,便没刻意凑近去探听两人在内室里到底说了什么话。
“其实花旦该试探着去听听他们聊了什么。”青衣斟酌着开口; “子栎殿下怎么就那么巧的摔倒在李相门口?臣觉得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萧染不赞同的说道:“朕让花旦去子栎身边是为了保护他的,并没有监视的意思。”
“再说子栎也不是孩子了,总得给他一些私人空间,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朕。”萧染指着面前的一干奏折,“若是朕事事都要知道,这些奏折岂不是更多,到时候怕是要把御书房给压塌了。”
书案上的这堆奏折有一大部分上面写的都是吕晟的罪行,以及对吕家人为非作歹的控诉。
这些大臣见风使舵的功夫一流; 瞧着圣上是想整治朝纲拿吕晟开刀,便个个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写在奏折里呈上去。
而吕晟的爪牙则是担惊受怕,鼓动老臣替吕晟求情,说她好歹是太君后的嫡亲妹妹,是皇亲国戚,弄的太难看到时候太君后脸上也没有面子。
这些人说的好听,表面上是替太君后考虑; 其实背地里担心的不过是大理寺把案子挖的太深,连泥带藤蔓的把自己从深处拉出来罢了。
这些事萧染岂能看不明白?只是她作为帝王,首先要做的还是稳定朝堂; 稳定人心。
吕晟的党羽里有部分是罪行不深,且有能力的,对于这些人的确没必要一棒子打死。
吕晟的案子如果想要彻底查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净,那朝堂上至少得有一大半的人会或多或少的被牵连,如若把这些人全都入了狱,那萧染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她就是本事通天,也不能一个人就将朝堂运行起来。
在早朝上,负责审查吕晟案子的大臣将吕晟的几点大罪行一一罗列,其涉及较深的官员也已经入狱。
萧染点头,对这几位查案的大臣赞赏一番,说她们此次辛苦了。
萧染这话传到底下大臣的耳朵里,意思就是这几位离升官发财不远了。
既然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萧染便示意事情就到这儿了。吕晟极其涉事过深的吕家人实属罪大恶极,被判秋后问斩,至于吕家男子们,念在太君后的面子上,罚银八十万两就不抄家流放了。而其余涉事大臣,则按着罪行或是斩首或是流放或是贬官。
吕家的事情,前朝后宫总算是能翻篇了。
朝廷清理干净后,萧染将罚来的银两全都用于练兵以及购置军需用品上。朝臣心里明白,大萧怕是不久便会朝外扩张了。
因着谭膑“去世”,大萧能用的优秀武将除却谭澄外,其余的都太过于年轻。这个年轻指的不仅是年龄,还有带兵打仗的经历。
萧染深思之后下了一道旨,全国内选拔武将,而此次武选则由谭澄负责。
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偏偏谭澄此时正被家事缠身,分身乏术。
因为,萧宠流产了。
楚子栎从李府回去的时候,因为路上不开心,又在外头逗留了一会儿,路过茶馆的时候,听到里面惊堂木响起的声音,楚子栎好奇的眨巴眼睛伸头往茶馆里看。
茶馆里正在说故事,有位老者坐在方桌后,里一把折扇,桌面上一块惊堂木,只此样东西,却将故事说的绘声绘色,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老者说的故事并非板板整整的史诗,而是风花雪月之事。楚子栎仗着晌午喝茶听
故事的人少,便厚着脸皮带着暮春跟盛夏进去了。
老者讲到一些风月之事时,往大堂扫了一眼,见听书的是个男子,便有心想把那些羞羞臊臊的事情省略掉,谁知道人有两个明明听的面红耳赤,却红着脸皮眼巴巴的看着她,期待听到后续……
老者头皮一紧,被他们看的压力十足。这事讲的太露骨,似乎有些不太好,一带过,又有点太含糊简略。如何把情爱之事讲的色而不淫真是件难事。
这年头,说书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楚子栎从茶馆出去后,老者抬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可见刚才讲的有多艰难。
故事不难,难得是对着一位眼睛澄澈干净的少年郎讲风月,你不讲,他就直勾勾的盯着你,你讲,他脸皮还薄,听完就抬捂脸。
老者心道你这是何必呢。不过这样大胆又害羞的男子,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茶馆里因着晌午本来就没什么人,楚子栎人走后整个茶馆立马空了。
老者寻思着起身端杯茶盏喝水,却见刚才人的一个去而又返,从荷包里掏出一整块银子搁在她的方桌上,随后像阵风似的跑了。
因着刚才听的故事,人出门后依旧红着耳根,彼此都没好意思说话。平时叽叽喳喳的人,如今竟一路沉默着走到自家府门口,然后就见到了萧宠身边的内侍福伯。
福伯来的也巧,刚到皇子府门口就瞧见了楚子栎。本来打算进府的脚立马转了方向,朝楚子栎走来。
“殿下救命啊。”福伯眼眶发红,走到楚子栎面前就要朝他跪下,吓的楚子栎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捂着里的荷包说没压岁钱。
暮春在福伯还没跪下前就抬将他扶了起来,示意道:“您有何事直说就是。”
福伯眼角湿润,哽咽着说道:“老奴来求子栎殿下,让安太医去救救我家殿下。”
楚子栎一听事情好像挺严重,也多没问,立马让暮春去找安太医,随后几人一起赶往皇子府。
萧宠的府邸离楚子栎的府邸其实并不远,只是两人在宫里时便不对付,如今出了宫,哪怕离的再近也懒的上门拜访。
如今还是楚子栎第一次参观别人的皇子府。拿萧宠的皇子府跟自己的皇子府两者对比了一下,楚子栎心里微甜,很明显他的皇子府要用心有的多,瞧着没那么匠气。
福伯心里着急,一路上也没心思跟楚子栎解释太多,直到领着安太医进入萧宠的内室,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楚子栎站在门口等他,见福伯从里面出来不由朝他看过去。
福伯抬用袖口将额头的汗连着眼角的泪一同擦去,等面容整洁了才朝楚子栎行礼,告罪道:“还请殿下原谅老奴怠慢了您,实在是我家殿下出事,老奴心里着急。”
“没事没事。”楚子栎摇头摆,这若是换成自己出事,他身边的盛夏怕是比福伯还急。
暮春疑惑的询问道:“不知道十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福伯眼睛一酸,差点又哭出来,“殿下好像流产了。”
楚子栎主仆人齐齐愣在原地,暮春皱眉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好好的自然是不会流产,问题是萧宠最近没办法好好的。
谭府张管家的儿子张鑫一直对谭澄有想法,幻想着长大后能嫁给她顺势成为谭府的主子。
可惜谭澄常年在外,对他也没有男女方面的念头,这让张鑫十分失落。可他又想着等谭澄回府后,他好好表现一番,再加上由母亲在旁边说好话,谭澄定然会心软收了自己。
可人算
不如天算,谁知道一道赐婚圣旨打乱了张鑫全部的计划,将他嫁给谭澄的希望拦腰截断。
张鑫心里当然不甘,因此从萧宠嫁过来后他就没怎么消停过。
起初萧宠里头没有自己能用的人,再加上尚太君离京皇上跟自己不对付,导致萧宠一朝失势,没办法像对待宫里内侍那般将张鑫发卖出去,只能留着他在眼前膈应。
萧宠看的恶心,便搬到皇子府住,后来怀孕福伯出宫伺候,总算是舒心的过了个把月。
在萧宠搬到皇子府的这段期间,驸马谭澄也跟着住了过来。无论平时公务多忙,晚上定然会回皇子府守在萧宠身边睡,没给过张鑫一次会。
眼见着萧宠有孕就要个月能把胎儿坐稳了,谭府里头张鑫终于沉不住气,派人来请谭澄,说是他母亲张管家病了,病的还很严重,见不到她就活不下去了。
张管家是谭膑的救命恩人,是谭家的恩人,谭澄自然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问,当下听到消息后跟萧宠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张管家卧在床上,拉着谭澄的跟她煽情,总是回忆自己腿好的时候在马背上是多么的肆意潇洒,如今腿残了却处处行事不便,出门还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
张管家哽咽抽噎,却强忍着不落泪的样子惹的谭澄替谭膑内疚。因为被张管家缠着,谭澄心里明明挂念着萧宠,却又没办法回去。
这个时候张鑫就在谭澄身边献殷勤,端茶倒水递糕点。明明生病的是张管家,可张鑫却在他娘病榻前伺候起谭澄来,其意思不言而喻。
奈何谭澄一个武人,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神经格外粗,还以为张鑫于她是姐弟之情,面对张鑫的百般勾引愣是看不见。
张鑫费劲心思,最后却是给瞎子抛媚眼,气的磨牙。
谭澄留在府里不回去,惹的萧宠心里不舒服,他拉不下脸面说想谭澄了,只能自己带着福伯回来,想看看府里的小妖精在做什么法翻个什么浪。
萧宠同福伯一起来到张管家的院子,身后跟着请来的大夫,说张管家为谭府操劳半生,如今生病了自然要请好大夫,说完便示意大夫进去。
谭澄瞧见萧宠如此懂事,心里熨帖极了,站在他身旁偷偷去拉他的,却被萧宠一巴掌拍开,饶是如此,她还是偷着笑,痴样十足。
如今大夫请来了,张鑫却不让她进门,支支吾吾说他母亲的病已经有别的大夫看了,用不着那么多个。
萧宠冷笑,坚持的说道:“你可别讳疾忌医,还是你母亲的病要紧。你让开让大夫替张管家看看,让她瞧瞧是怎样的绝症才这么一副命不久矣的做派,看看是不是别的大夫在吓唬你们。”
萧宠带来的大夫要是进去可就露馅了,张鑫情急之下脑子转的特别快,眼睛一转,将自己袖子撸开朝萧宠伸。
萧宠微微眯眼,张鑫眼睛却朝谭澄眨了一下,嘴角含笑的对萧宠说道:“替我娘诊脉前你不如先替我看看,看看我这身孕可满两个月吗。”
张鑫话音未落,萧宠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
谭澄听的一脸懵逼,还心道张鑫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门口侍卫的?那自己是否还得给他们操办一下,谁知道接下来就听张鑫说孩子是她的!
“殿下您别生气,之所以没告诉您是因为您身份尊贵,以后孩子生下来,寄养在您名下也是可以的,如此也能保全您的名声。”张鑫一副委屈退让的神色,“如果不是您今天咄咄相逼,我也不想把这事说出来。”
感情谭澄过来是跟张鑫偷情来了!
萧宠觉得怒不可遏,耳边阵阵响着嗡鸣声,连谭澄训斥张鑫的声音都听不见。萧宠瞧见
谭澄朝张鑫走过去,以为她是同自己坦白了,在自己和张鑫之间她选择了张鑫。
谭澄同张鑫站在一起的画面刺激到了萧宠,霎时间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明明是夏天,整个人却冷的发抖,脚全是冰凉的。
母皇离开了他,父后也离开了他,如今连自己的妻主也不要自己了。
萧宠身子往后仰,被眼疾快的福伯一把扶住,“殿下!”
谭澄本来正在厉声斥责张鑫,问他怎么瞎编这么不负责任毁人名誉的话,问他怎么没半分男子的羞耻感。
张鑫听的生气,但却因为萧宠被气的不轻而高兴,一脸委屈的说:“如果不是他依依不舍,我可至于说这话气他。”
谭澄正要让张鑫去给萧宠赔不是的时候,却听见福伯的声音,立马转身去看萧宠。
萧宠脸色连同嘴角都是苍白无血,瞧见谭澄朝自己走来,抬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冷声吐出两个字,“和离。”
他萧宠骄傲半生,可以没有女人,却不能接受妻主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罢萧宠不管谭澄什么反应,转身带着福伯回了皇子府。盛怒之后,萧宠才意识到肚子有些疼,等下轿子的时候,才发现身下一片粘稠血迹,整个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谭澄一直在轿子后面跟着,瞧见萧宠下轿时脚步虚浮,立马快步过去一把将头朝下载的萧宠接住,同时朝福伯说道:“快去请太医!”
福伯刚要往宫里跑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往隔壁不远处的皇子府跑过来。因为宫里最厉害的太医前几日随着楚子栎来了皇子府。
福伯刚跑到皇子府,正好碰到楚子栎。
楚子栎把事情听完后不由唏嘘,眨巴眼睛没做评价。
“尚太君不在,殿下出事身边连个最能亲近的人都没有,他受了这般委屈,却又没人为他出头。”福伯忍不住擦眼泪。
本来安静的楚子栎却突然开口说道:“不是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