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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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慢慢充血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谭澄,看着这个他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女人,他本以为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没成想她的另一面竟是这般冷血残忍!
谭澄从屋里再出去的时候,背后只留下张管家痛哭的声音。谭澄吩咐门口侍卫将张鑫埋了,把张管家扔出京城,永远不许她再进京一步,否则将另一条腿也给她打断。
谭澄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闭上酸涩肿胀的眼睛,片刻后才睁眼出了谭府,朝皇子府的方向赶去。
福伯守在门口,瞧见谭澄过来松了一口气,告诉她道:“殿下已经醒过了,如今哭累了又睡了过去,我怕惊醒他就没敢进去。”
谭澄示意自己知道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脚的推开门,走到床边探身去看面朝床里的萧宠。
萧宠没睡,听到动静后转身平躺着看她。
“我、我就来看看你。”谭澄没想到他还醒着,瞬间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怕萧宠生气,赶紧说道:“等你睡着我就出去,我搁门口守着。”
萧宠眼睛红肿,翻身过来看见亮光后眼睛有些难受,不由微微眯着。
谭澄见他抬遮眼,便立马将放在床旁灯台上的两盏灯吹灭,只留屋子间的那两个照明。
等她吹完灯后,萧宠垂眸说了一句,“我渴了。”
“我给你倒水。”谭澄走到桌子旁提起茶壶倒水,等茶水都撒在外面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谭澄把里的水壶搁下,背对着床的方向低头解释道:“我没负你,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谭澄指紧攥,哑声说道:“娶你之前跟娶你之后,我都没拉过其他男子的,一次都没有。”
她顿了一下,“如今孩子……没了,我知道都怪我,你要生气要发脾气要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咱们不能和离。”
尚太君已经不在宫里了,萧宠若是再跟她和离,那他可就真连一个疼
他的人都没有了。
萧宠眼眶发热,背着她抹眼泪。谭澄说张鑫她处理了,张管家也被赶出京城,以后他要是想回谭府就回,不想回一辈子住在皇子府也行,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可他就天底下这么一个,她一眼相了,不想换了。
谭澄嘴笨,不会说情话,但今天晚上她却说出一句让萧宠记了一辈子的话,每每想起来心里都觉得甜。
她说,“你搁我心里头就是大萧的边界,分
毫不让。”
萧宠不争气的哭了,吓的谭澄不知道该怎么办,笨拙的把他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萧宠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幸运,他跋扈半生本该没有好下场,可偏偏遇见了谭澄。
小夫妻俩人相拥一起,一个哭的泣不成声,一个默默红了眼眶。
谭澄说未来那么长,身子养好了再生一个,只要萧宠没事,其余的都不是事儿。
得知两人和好,门口的福伯也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萧宠能遇到谭澄这么个真心爱他的人,许是沾了尚太君多年在宫里宫外行善积德的光。
不管如何,两人和好就行。福伯也希望经过此次的事情后,萧宠能收敛点脾气,跟人家好好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宠的事情结束啦,楚子栎回宫后也该及笄了,以后就是个能“吃”的大人了
楚子栎: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宝宝!
第54章 给我什么奖励
楚子栎从谭府出来,接他回宫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坐上马车后; 盛夏对张鑫的结果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那样坏心眼的一个人; 卖出去都觉得轻了。”盛夏气恼的揪着衣角; 用力揉搓; “不仅跟您顶嘴; 还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真是气人。”
盛夏对萧宠没有好印象,可更讨厌张鑫。萧宠这人虽坏; 可坏在明面上,从来没这么做作恶心人。
盛夏一阵感慨; “这若是宫里的哪位皇子有张鑫这个心,定然能争到皇上的疼宠。”
楚子栎心道那可不一定; 萧染这个人猴精着呢; 你若是在她面前玩心眼; 她能把你心给你抠出来。
楚子栎之所以没杖毙张鑫; 就是给谭澄留着个会呢。她若是真在乎萧宠; 定然不会白让他受这个苦。
“啧啧。”楚子栎一脸陶醉的昂起脸蛋砸嘴。怎么办,自己不仅能干,心眼还这么好; 谁若是娶了他,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今日听书的时候; 老者说平凡踏实的女秀才能娶上这么个心善貌美的小公子,当真是祖坟上冒了尺青烟,可谓是走了通天的大运。
这话被楚子栎听了; 当下也就记住了,如今活学活用的搁在了自己身上。
马车一路进宫,按着规矩,进宫后便要下车步行。可驾车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便一路畅行无阻,最后停在了坤宁宫门口。
侍卫轻叩车门,说道:“殿下,咱们到了。”
车门打开,盛夏跟暮春先下去,等抬头瞧见站在马车旁的萧染时,两人都有些惊讶。
青衣抬竖起一根指放在嘴边,朝两人比了个“嘘”的动作,同时着身旁的内侍将他俩扶下来。
萧染单背在身后,一身私服站在马车旁,瞧着弯腰从马车里面钻出来的小脑袋,眼里露出些许笑意。
“阿姐。”看见站在马车旁的女人,楚子栎眉眼弯弯,心里止不住的扬起雀跃,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子栎今天替阿姐干了件大事,阿姐要好好奖励子栎才行!”
盛夏伸去扶楚子栎,楚子栎却就势蹲在马车上,缩着不让盛夏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萧染,一副没奖励就不下车的赖皮模样。
他蹲在车上刚好跟萧染个头相齐,萧染伸去能捏到楚子栎的脸皮,还捏着左右晃了晃,“下来。”
楚子栎鼓起脸颊,从嗓子眼里溢出委屈的呜呜声。
萧染笑,“给你奖励,不会亏着你。”让驴拉磨还得给把草呢,更何况是楚子栎。
这话萧染没说楚子栎没听见,他就只听见萧染说给奖励,当下高兴了起来,下意识的朝萧染伸出。
萧染抬搭在他的掌心下,扶着脚步雀跃的楚子栎踩着脚凳下车。
“我今个做了好多事情。”楚子栎掰着指头一一数给萧染听,“去了街上,捏了糖人,摔了一跤,替小虫子出气,忙死了呢。”
一旁的青衣听楚子栎将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无巨细的同萧染说,心底蓦然松了一口气。
陛下不是个会轻易托心的人,更是极少这么疼过一个人。若是子栎殿下同她耍心眼,陛下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会难受。
楚子栎叽叽喳喳的同萧染说着自己今天在街上的所见所闻,嘴巴就没闲下来过,两人不过才一两天没见着,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萧染听到楚子栎提起茶馆,便随口问了一句,“听了什么故事,有吗?”
萧染一句话就把原本喋喋不休的楚子栎问哑巴,连同他身后的暮春和盛夏都跟着红了脸。
瞧见
人这幅表情,萧染好奇的挑眉,楚子栎莫名心虚的眨巴眼睛,对此含糊其词,连忙拉着萧染的衣袖左右晃着,转移话题问萧染给他准备了什么奖励。
萧染有些享受他同自己这般亲近,也没隐瞒惊喜,直接说道:“给你准备了热闹的及笄宴。”
楚子栎疑惑的看着萧染,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殿下怕是忘了,过两日可就是您十五的生辰。”青衣含笑说道:“男子十五及笄,行了及笄礼后,殿下可就是个少年郎了。”
楚子栎呆愣了一瞬,“生辰?”如果不是青衣提起,他都险些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了。
“你以往生辰那日都是怎么过的?”萧染侧头询问楚子栎。
“吃好吃的穿新衣服收礼物。”楚子栎眉眼弯弯,回忆起爹爹还在时的日子,随后脸上笑意慢慢垮下去,声音低落,“后来就没有生辰了。”
他被关在寒凝殿的那些年,莫说有礼物了,他就连句生辰快乐都听不到。
楚子栎一时间心口说不出的酸涩,松开萧染的衣袖,吸了吸鼻子,头低了下来。
衣袖突然变轻,倒是让萧染有些不适应。意识到他情绪低落后,萧染背在身后的拿出来,轻轻搭在楚子栎头上,安抚性的拍了两下,“日后,你所有的生辰朕都给你好好过。”
“不骗我?”楚子栎情绪依旧低落,并没有因为萧染的
一句话而高兴,他朝萧染伸出一根小拇指,竖起来,执拗的说,“拉勾勾才信。”
萧染觉得幼稚,又背在了身后,维持着皇上的威严。
楚子栎一脸认真的说:“爹爹说,拉了勾勾的话会被头顶的天神当真,如若有人违约,天神就会生气。”
萧染好奇的问他,“天神生气后会怎样?”
楚子栎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让你睡觉打喷嚏,吃饭流鼻涕,出恭晕过去。”
吃饭流鼻涕,出恭晕过去……光想想就有画面感。
楚子栎饶到萧染身后,去拉她的。这个举动忒大逆不道,但所有人都跟没看见他的动作似的,包括当事人。
萧染依旧往前走着,只是走的很慢,身后自己的被楚子栎很轻松的掰开了,任由他勾着自己的小拇指念念有词的盖章。
萧染笑,没阻止。
楚子栎的生辰在夏末秋初,在秋闱后。这期间大萧武选如期举行,主考官依旧是谭澄。
谭家前几日虽说出了事,导致萧宠这个皇子流产,但由于楚子栎把张管家装跛诈骗一事抖落出来,弄清事情原委的大臣也都没拿这事做章,反而有武将心疼谭家母子被骗,更心疼谭澄没了孩子,还大力在朝堂上举荐她担任武选的主考官。
武选的顺利进行,给了周边国家很大的压力。导致她们听闻大萧有皇子要办及笄礼的时候,全都示好的送了信过来,说准备派人送礼物来参加。
这其实,就包括大齐。
这事萧染怕影响楚子栎心情,也就没同他说,只是叮嘱青衣,在楚子栎生辰宴前后的这段时间里,将坤宁宫的防备加强。
到时候莫说有野猫了,就连只外头来的苍蝇都别让它飞进来。
朝堂上的事情楚子栎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这段时间里萧染一直着青衣在给他筹备生辰。
又是翻修花园,又是引进新品种鱼,又是给他量尺寸做衣服,又是请御厨调配新菜。总之搞的很隆重的样子,当初萧染大选时都没这个阵仗。
因为身边人的忙碌,让楚子栎的心慢慢变得期待,他自己甚至已经开始在想生辰那日穿什么衣服了。
武选结束之后,秋
闱正式开始。房宴因着要备考,已经好些时日没同楚子栎好好说话了。
得知她今年要参加秋闱,楚子栎还特意让盛夏准备了一笼分量不轻的糕点给她送过去,寓意说高(糕)(重)。
房宴收到糕点的时候惊喜不已,眼里笑意怎么都藏不住,这种礼物好像也只有楚子栎那个让人猜不透的小脑瓜能想出来。
糕点拿回家的时候,房宴难得小气的没分享给家人吃,气的房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房宴疼爱弟弟敬重父母,向来不是个自私的人,但她觉得这糕点是楚子栎难得花了心思送的,分享出去不太好。
房吉气的眼眶发红,觉得自家阿姐变了心,心底搁着的除了他们一家人外,如今还凭空多了一个外人。
房吉将这事偷偷摸摸的告诉了房家夫妇。房尚书闻言倒是有些吃惊,反复询问房吉是否在同她说笑?
对方可是个皇子啊,若楚子栎是大萧皇子倒是好办,房宴若是真喜欢,等她金榜题名时求到圣上面前,再由太傅替她美言两句这事也就成了。
可那人偏偏是大楚皇子,虽是皇子身份住在宫里,但多少都有些尴尬。这样的人娶进府里,谁都不敢说是福是祸。
“我怎么会拿这事说笑。”房吉将房宴的事情一一抖落出来,“上次阿姐被打板,她跟你们说是章做的不对惹太傅生气了,实际上这板子就是替楚子栎挨的,因为他堂上不好好看书,学人家画什么鱼游水这种画,被太傅发现后严厉斥责,差点被撵出学堂呢。”
房家夫妇眉头微皱,当下心里对楚子栎的印象就有些不太好了。
房吉再接再厉,“再说阿姐以往下了学堂都是直接回来看书,但前几个月那么热的天,她每天还出去买画卷,她哪里用的着这种幼稚浅显的画,还不都是给楚子栎买的。”
“如果阿姐今年没能高,一定就是因为心思没完全放在学问上。”房吉这句话里连楚子栎的名字都没提到,可却让人产生一种“如果房宴没考好,肯定都怪楚子栎”的错觉。
房夫郎看向妻主,心里担忧,犹豫着问道:“要不要咱们找宴儿谈谈呢?问问她是个什么意思,不管如何,不能影响了接下来的秋闱。”
房尚书赞同的点头,“秋闱为大。但不能现在就找她谈,省的她以为咱们不愿意,到时候分了心思,更是误事。”
房尚书对房夫郎和房吉说道:“这事就听我的,先不要在她面前提,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秋闱结束后再说。”
她尤其叮嘱房吉,“这几日你消停些,别没事就往宴儿那跑,省的打扰她。糕点咱家有的是,何必去讨她那盒里的。”
房吉咬唇,他哪里是想吃糕点,他不过就想试探一下自己在阿姐心的地位罢了。如今一看到自己不如楚子栎,
这才立马炸了。
房尚书心自有主意,她打算等房宴秋闱结束后,同夫郎把她叫过来好好聊聊,问她对楚子栎是否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若有,那就好好备考春闱,等金榜题名有了功名时再提这事,如若一切只是房吉想多了,她同楚子栎就是简单的同窗情,那更好。
第55章 他不适合阿姐
秋闱一场,瘦十两。
场秋闱下来; 饶是对吃穿住不挑不捡的房宴都跟着消瘦了一圈; 回到府里的时候; 可心疼坏了房夫郎。
房夫郎拉着房宴看了一圈; 短短几天却感觉仿佛她出了趟远门似的。
房夫郎吩咐身边小侍; “快去醉仙楼包一桌席面; 咱们吃顿不一样的给宴儿改改口味。”
房宴笑着说不用,随意吃些就好。她现在觉得有些疲惫; 睡觉的欲望比吃饭还大。
还是年轻时也经历过秋闱的房尚书更懂房宴的感受,她抬拦下小侍; 示意他去让厨房给房宴煮碗带盐的瘦肉粥就好。
房尚书拍着房宴的肩膀,让她先去洗漱; 随后吃些饭先休息; 有什么话都等睡醒后再聊。
房宴道了句谢谢母亲; 便回院子里了。房吉来晚了一步; 提着衣摆小跑过来的时候房宴已经回自己住所了。
房吉满屋子左右看; 满脸期待的问,“阿姐呢?她考的如何?”
秋闱考的如何,心里可还有把握?这些问题房家夫妇尤其是房尚书最关心; 可她见房宴面容疲惫还强撑着精神和他们说话,房尚书看着心疼; 便什么都没问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这事等你姐睡醒再说。”房夫郎倒是看的挺开,“无论结果如何,如今卷子递上去一切都成了定数; 再想这些也没有用。”
房吉得亏不是个女人,不然功利心看的太重,活的太累。
房吉嘟囔着嘴巴,想转身回去,却被房尚书留在主屋里下棋,“你同我对弈几局,让你姐好好睡个觉。”
“都不知道我是亲生的还是阿姐是亲生的。”房吉控诉似的抱怨。
房夫郎笑,“这跟谁是亲生的倒是没关系,谁有理爹爹就向着谁,咱家不偏不倚,也不兴那套重女轻男的说法。”
母子俩这棋一下就下到晚上,等房宴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瘦肉粥小侍送过来的时候,房宴已经困到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