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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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声音发颤,“你、你帮我求母皇,一定要善待我父亲。”
齐渺嘴角重新浮出笑意,“这是自然,你就放心。”
齐浣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床上,捂着脸崩溃绝望的哭出声。
大齐想对大萧开战,苦于没有正当的出兵理由。所以他从一开始来大萧,大齐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齐浣崩溃的捂嘴痛哭。横竖都是死,不如给父亲留条活路。
萧染拉着楚子栎从偏殿出去,心情大好,侧头垂眸问他,“子栎为何不希望朕娶齐浣?”
“他坏。”楚子栎眨巴眼睛歪着脑袋问萧染,说出口的声音带着股不自觉的酸气,“阿姐喜欢他?”
萧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眼瞎呢?她是喜欢齐浣心肠坏呢,还是喜欢他心深?
楚子栎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抬轻轻挠萧染拉着自己的那只。
“别闹,朕同你说笑呢。”萧染将楚子栎的握在掌心里,牵着他往坤宁宫琴嫣殿走。
萧染没问楚子栎“别人都想嫁给她,他愿不愿意嫁进来?”
萧染能感觉到楚子栎喜欢她,但他心里却有顾虑,不敢承认,这才不答应,也不拒绝,见她要娶别人还忍不住拦着。萧染没逼楚子栎,想留点时间让他自己把事情想通。
两人不过才在琴嫣殿吃了顿饭的功夫,那边就见青衣脚步匆匆的走进来,一脸严肃的说,“陛下,齐浣殿下没了。”
萧染眉头微皱,见楚子栎好奇的看过来,便示意青衣先别说这么详细,“先通知齐渺过来。”
青衣点头退下。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萧染朝楚子栎说道:“不许好奇的过去,省的夜里做噩梦。”
萧染把楚子栎留在琴嫣殿里,同时示意花旦留在楚子栎身边侯着,生怕有人趁乱想做点什么。
齐浣是上吊死的,小侍推门送饭的时候,就见他一身雪白衣的悬空挂在房梁上,当时吓的小侍尖叫出声,跌坐在地上。
齐浣留了书信,说是觉得自己失去了清誉无脸做人,请求齐渺原谅自己给她添麻烦了,求他母皇跟父亲原谅他无法尽孝了。
不知情的人光看着这封信还以为是齐浣在大萧皇宫里被人做了什么,这才失去清誉。
整个皇宫里能做这事的,只有萧染了。
萧染眉头微皱,心里不爽。她示意青衣将齐浣落水的事情散播出去。
大齐想往她身上泼脏水,想的倒是美。
其实萧染不用散
播齐浣落水的消息众人心里也多多少少有数。瞧着昨天齐浣跳舞时朝萧染抛的那个媚眼,若是萧染真对他做了什么,他就是死也是高兴死的,哪里舍得上吊。
有人恶意揣测,莫不是萧染睡了齐浣又不愿意负责,齐浣一气之下这才悬梁自尽?
若是如此,那真是笑死人了。齐浣床上功夫得多差啊,才能让人睡完了都不愿意要他。
女人们想的都是这种,而其他国家的皇子想的却是别的。他们再看向萧染时,目露怯意。
这女人九五之尊长相好看,可就是克夫。不然为何娶进宫里的男人死的死遣散的遣散呢?连齐浣在宫里住了一夜都没了,其他人谁还敢凑过去。
齐渺听闻齐浣没了,赶到的时候眼尾发红,明显是刻意压抑了情绪。她拿着齐浣的遗书,痛苦的闭上眼睛。
“浣儿他为何这么想不开?”齐渺攥紧遗书抵在心窝上,“母皇若是知道浣儿没了……”剩下的话她痛苦的说不下去了。
萧染示意齐渺节哀顺变,主动说道齐浣是在大萧没的,虽然人不是她们害得,但出于人道主义,她愿意给齐浣提供棺材,把他的尸体运回大齐去。
齐渺人在大萧,看着围在坤宁宫门口里圈外圈的金甲卫,噎了一下,只能点头说好。
她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今天就别想从大萧皇宫里走出去。
楚子栎的及笄礼已经过了,再加上齐浣没了,各国来祝贺的使臣心里都有数,这大齐跟大萧怕是要有战事,她们担心自己国家因此受牵连,全都收拾东西赶紧回去了。
齐渺将齐浣的尸体运回大齐,临走前竟发现大萧百姓全都好奇的围着她们的车马相看。
百姓们嘀嘀咕咕的讨论着齐浣落水后想不开自尽的事情,有人说就应该死,男子名誉大过天,有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嫁给谁不是嫁,说不定嫁给侍卫有嫁给侍卫的好呢。
齐渺咬紧后槽牙,往大萧皇宫的方向愤恨的看了一眼。好一个萧染,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心思深沉!
两国开战后的胜负取决的因素除却兵力强弱之外,讲究的就是民心了,若是战争师出无名,百姓们怨声载道,便会影响朝纲稳定。
齐渺让齐浣死在大萧皇宫里就有诬陷萧染敢做不敢当的意思。到时候她回大齐后以此为由开战,大萧的百姓便会因为突然发起的战争对萧染心有怨恨,觉得这战事都是由她引起的。
可如今萧染却将齐浣的死因散播出去,说齐浣其实是落水后被侍卫看完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清誉这才悬梁自尽。
日后若是大齐以此为由出战大萧,那就纯粹是污蔑。她大萧必须撸起袖子甩她们大耳巴子。
齐渺影响大萧民心的好算盘,如今莫名落了空,气的后槽牙疼。
即使如此,齐渺带着齐浣的尸体回到大齐后,依旧没放弃利用齐浣的死在齐国做章。她说齐浣在大萧失去清誉,大萧皇帝却不愿意为之负责任,齐浣一气之下这才留下遗书自尽。
大齐皇帝大怒,认为大萧欺人太甚,他齐浣好歹是一国皇子,大萧不娶齐浣,就是看不起她大齐。
两国的关系也跟着变的紧张起来,边疆战事一触即发。
听闻要打仗了,盛夏呆呆的坐在门口台阶上,神色愧疚自责。
楚子栎担心的看向他,皱眉询问,“夏夏你怎么了?”
盛夏眼里盛满泪水,听楚子栎这么一问,突然哭出来,抬头拉着楚子栎的说,“都怪奴才,要不是奴才故意挤了齐浣皇子,他也不会掉进水池里,也不会自尽,如今大齐跟大萧也不会随时就要开战了。”
盛夏不懂朝政,不知道大齐跟萧染都野心勃勃,所以齐浣死不死两国战事迟早都会打响,他因为不懂,才傻傻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认为自己没挤齐浣就好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暮春听的一脸莫名其妙,说道:“你以为咱们大萧前几月为何要武选?为的不就是同大齐开战的那一天吗。”
楚子栎一脸赞同,抬摸了摸盛夏的脑袋,满脸骄傲,“要相信阿姐。”
萧染与他母皇楚昀不同,她是位好皇帝,楚子栎相信萧染,也相信大萧定能大获全胜!
因为她有民心。
第61章 卿卿入我心
萧染在御书房里等谭澄过来; 楚子栎坐在她龙案一侧画画。他拿着画有些心不在焉; 偶尔抬头看一眼萧染。
萧染疑惑的侧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儿。”楚子栎拨浪鼓一样摇头,握着又低头画画。
他想问萧染喜欢他吗?有多喜欢呀?
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楚子栎迟迟不敢动用铜板为自己查红鸾星,就是生怕两人没缘分,自己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他心里不安,就想从萧染身上汲取力量; 知道她喜欢自己; 还很喜欢; 并且不会像历来帝王一样朝暮四。
萧染侧头看了眼楚子栎里的画; 见到他在照着画一副由简单几勾勒出的牡丹; 不由皱眉,“房宴送的?”
这房宴一天天的不把心思放在正经的科举上; 老勾搭着楚子栎是几个意思?小小年纪不学人奋进; 就光知道思春了?
楚子栎闻言点头; 同时将自己画的牡丹递给她看。
好好一朵简牡丹; 被楚子栎画成了开残的菊花; 这让萧染闭着眼睛夸都不知道从哪里下。
萧染将楚子栎的画拿过来,用自己的朱低头修改,将他画残了没办法重新勾勒的地方涂上红色墨迹遮盖住。
片刻之后; 一朵红色牡丹跃然纸上; 鲜艳如血,栩栩如生。瞬间就将书案上那副白纸黑勾勒的简牡丹比了下去,显得它格外暗淡无光。
楚子栎稀罕的探腰趴在龙案上摸着那朵红牡丹; 惊诧的抬头看萧染,她竟然还会画画。
萧染用杆轻轻的将楚子栎的猪蹄从画上打掉,捏过他里的,在画的一旁题了两行蝇头小楷,不看内容光看字体都觉得格外漂亮。
她题的是
“世有牡丹倾国色,今有卿卿入我心。”
楚子栎看的耳根发热,明知故问,“这写的是什么?”
见他又装傻,萧染微微挑眉,将搁下,指指着那行字一本正经的挑眉说道:“写的是‘世有牡丹倾国色,今有小驴蠢如你’。”
字数当真对的上。
“……”楚子栎鼓起脸颊瞪她,起身将那副画抢了过来,坐回凳子上细细的看。随后他用蘸取萧染砚台里的红墨,在张干净的新纸上临摹她的牡丹跟那行字。
萧染趁将房宴送的画拿过来,折叠之后扔到废纸篓里。
青衣侯在一侧,将萧染是如何处理情敌赠品的过程全然收入眼底,微微挑眉,心里“哦豁”了一声,笑她幼稚。
谭澄过来,朝萧染行礼。
楚子栎抽空抬头看她,见谭澄最近神色意气风发,不似萧宠流产那日般颓废,心里了然,知道两人是和好了。
“小虫子还好吗?”楚子栎出声问谭澄。
“谢殿下关心,萧宠身体早已养好。”谭澄表面看着是在回复楚子栎,实则向萧染看去,“我怕他刚养好身体就有孕不好,所以没急着要孩子。”
萧染点点头,楚子栎则在龙案上翻找他那副简牡丹,皱眉问萧染,“阿姐,我画呢?”
萧染斜眼问他,“要画做什么?”
楚子栎说道:“送给小虫子。”
谭澄有心想说殿下太客气了,问候两句就够了,这、这还送什么珍贵的画,她又不懂这些,留着也不会欣赏。
谭澄嘴角带笑,都做好了抬接画谢恩的打算了,就看见萧染一弯腰,从脚边的废纸篓里拿出来一张纸,打开后递给楚子栎,“在这儿。”
谭澄、楚子栎:“……”
楚子栎
将画抻开,尽量看不出被折叠过的痕迹。他探身摸过萧染的大印,盖在牡丹旁边,刚好压着牡丹的一角,盖完后还低头吹了吹。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举动看的谭澄目瞪口呆。皇上的印,就让楚子栎盖的这么随意吗?
可谭澄看萧染神色自然,便知道这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毕竟前两日楚子栎带着楚苗苗来御书房时,还拿着大印要印在楚苗苗屁股上呢。
楚子栎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这印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所以爱玩的时候会格外注意。
就如今天这印,他没盖在空白处,而是压着牡丹一角盖下,将来若是被有用之人拿去,她想抠掉这印章都没办法抠。
楚子栎起身,将画郑重的交给谭澄,“给小虫子了。”
谭澄拒绝的格外真心实意,“殿下太客气了,臣跟萧宠用不着这些东西,还是您自己留着。”
“牡丹真国色,祝小虫子生出一朵小牡丹。”楚子栎这话说的漂亮,说到了谭澄心坎里。她这才满脸笑意的将画接过来,说“多谢殿下”。
插科打诨结束后,萧染便同谭澄谈起正事来。今个萧染突然把谭澄叫过来,主要是因为边疆动乱,大齐一直在边界试探,至今为止已经爆发过几场小的战事了。
为了以防万一,萧染希望谭澄能够回边疆坐镇。这事以前都是由谭膑来做的,只要谭膑人坐在大帐里,所有将士的心里仿佛就放了根定海神针,
瞬间心就稳了。
齐国这次趁着谭膑“没了”,便想把在她里丢失的座城池拿回来,这才短暂休整半年后,又再次在大萧的底线上伸脚试探。
谭澄是谭膑之女,是谭家嫡亲血脉,自幼便在沙场厮混,在谭膑“走”了后,她就顶替谭膑的作用,成为边疆将士的主心骨。
“臣就知道大齐当初议和时心不诚。”谭澄拱说道:“陛下放心,臣即日便将启程回边疆。”
萧染点头,示意她这次回去把武选时选上来的人都带着,带去沙场上历练一番,不能全留在京城里跟她玩纸上谈兵。
“这些人由你管束,莫要因为她们年纪轻就下留情,也莫要因为点小事就严厉的打击她们的自信。关于如何御下这事你母亲应该教过你,朕就不多说了。”
青衣已经将兵符拿出来,萧染接过,起身走到谭澄面前,将兵符交到她的上,“你征战在外,只需要顾好前线之事,至于粮草军需等物品,都放心的交于朕便可。”
萧染抬拍了拍谭澄的肩膀,“你母亲不在,朕就将守卫边界重任交于你了。”
在内,将萧宠托付于她,在外,将大萧边界交付于她。于内于外,谭澄都与大萧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臣懂。”谭澄一脸认真,她没在萧染面前夸下海口,说有她在尽管放心就是。
这些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萧染是明帝,她不需要听,她能看的到。
说完正事,谭澄退下之前,略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萧染问她可否是因为萧宠之事犯愁?
这事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毕竟两人才成亲不到一年,小两口腻歪着舍不得分开也能理解。
谭澄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出门在外不能儿女情长,可自己这一走指不定又要一年半载,万一战事爆发,打个五年十年的也是有可能。
谭澄习惯了这长时间的作战没什么,可萧宠一人在京是不是太过孤寂?
谭澄斟酌着开口,“要不臣走后,陛下将萧宠接进宫里如何?到时候他还能同子栎殿下作伴,也不至于太孤单。”楚子栎闻言抖了个激灵猛的抬头,眼睛幽幽的看向谭澄。心道你是在说笑吗?
你不能因为我送了萧宠一幅画就觉得我们感情好啊。你没看画都是从废纸篓里翻出来的吗?这种表面兄弟情信不得。
萧染也认为不合适,萧宠若是留在宫里,还不如让他跟去边疆呢。
萧染示意谭澄,“你把他也带去。”
“?”谭澄闹不明白萧染这是什么意思,“臣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边疆条件艰辛,他跟着去会苦了他。”
萧染心道:萧宠若是留在宫,苦的人就是她家子栎了。
“你把这事仔细的说与他听,由他权衡。”萧染说道:“你别替他做主,让他自己选择。”
若是萧宠怕吃苦要留在京城里,那他就必须要忍受孤寂,若萧宠舍不得谭澄想要跟她一起去边疆,那他自然要对边疆环境有个心里准备。
谭澄沉默片刻,随后说,“臣知道了。”
谭澄退下后,楚子栎松了一口气。随后满脸开心的将自己临摹完的画拿给萧染看。
萧染画的是红牡丹,楚子栎临摹出来的却是一滩红色墨迹……
“朕觉得苗苗想你了。”萧染犹豫着开口,“你要不去看看他?”省的在这儿祸祸她的眼睛。
楚子栎鼓起脸颊,低头看着自己的画,丝毫不想放弃,“我再学学就会了。”
萧染瞥见画上自己的那行蝇头小楷,朝楚子栎说道:“你将这行字写出来就行了。”
怕他耍滑头,萧染着重强调道:“不许画蚯蚓。”
楚子栎握着的一顿,苦着脸看向萧染,一副“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的幽怨模样。
楚子栎将搁下,把萧染画的那副画仔细的叠起来揣在怀里,含糊着说道:“我听见苗苗说想我了。”
楚子栎一溜烟的往外跑,“今天就不画啦,下次再画。”
看着楚子栎的背影,萧染胸口像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