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女配(快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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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 在仰望浩浩云端。
慢慢地,贺瑾的心底升起一股畏惧。他总觉得; 他们贺家这一回; 怕是惹上了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你……”
才刚吐出一个字,贺瑾的胸口又受到重击。
衡玉脚下用力; 踩完之后慢悠悠收起脚; 又恢复成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你辱我婢女,对我出言不逊。既然你不要脸; 我也不给你留脸了。”朝陈虎使了个眼神,衡玉用折扇敲击几下左手虎口; 退回到春冬身边。
陈虎狞笑着上前; 边走边活动手指,猛地握起拳头朝贺瑾的眼睛砸去。拳风密密麻麻; 贺瑾止不住地哀嚎出声,想要避开又被其他人围住去路。
在他惨叫时; 春冬眼睛明亮地与衡玉对视; 似乎是在向衡玉邀功,让衡玉好好夸她。
衡玉用折扇轻敲她的额角,以作告诫。
春冬连忙把眼里的骄傲收敛起来,重新恢复成那副被欺辱后气愤憔悴的状态。
这里距离贺家住的院子并不远; 他们闹出的动静这么大; 只一会儿的功夫; 贺家主和祁澎都赶了过来; 宋溪和周墨等人也匆匆前来。
看清楚现场的状况后; 贺家主觉得一股血气直冲上他的头顶,祁澎目瞪口呆,宋溪也端不住翩翩公子的气度,眉心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都给我住手!”贺家主目眦欲裂,怒吼上前,又骂那些跟着他过来的侍卫,让他们赶紧去将贺瑾扶起来。
陈虎揍人的动作不停,同时扭头看向衡玉。
衡玉朝陈虎微扬下巴。
陈虎会意,再来最后一击阴拳,然后猛地从地上一把起身,直接和贺家主撞了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侍卫眼疾手快扶住贺家主,他怕是要步贺瑾的后尘,直接狼狈摔倒在地上。
“你们……你们……”贺家主惊魂未定,指着衡玉大喘了两口气,又连忙让下人去搀扶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贺瑾,“瑾儿,你没事吧。”
被揍得这么狠,贺瑾能醒着才怪。
不过陈虎他们下手也有分寸,绝对不会危及贺瑾的性命。
手忙脚乱检查完贺瑾的伤势,贺家主的眼睛里浮起血丝,落在衡玉身上的视线带着深深憎恨:“山先生,今日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哪怕你是并州的人,我也要寻并州牧、寻陛下为我儿讨个公道。”
衡玉两手抱臂,气势比贺家主更强:“你问我要交代?很好,我也要问你要个交代。”
“贺瑾见色起意,对我的贴身婢女意图不轨,若不是我婢女机灵,寻到机会顺利脱身,她就要被贺瑾糟蹋了。堂堂世家子弟,就作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我只能说,不愧是清河贺氏。”
衡玉身边,春冬抬袖掩面做哭泣状,声音哽咽:“有我家少爷珠玉在前,我是绝不可能看上贺公子的,结果他非要逼迫我……我,少爷,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春冬没那个好口才,再编不下去,只好用假哭来掩饰。
贺家主被他们这番话气得要撅过去:“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我儿看得上她是她的福分。”
“不过是一个贺瑾罢了,杀了其实也没事吧。”
“你敢拿一个婢女的清白与我儿的命相比?”
衡玉改动他的话,继续奉还回去:“你敢拿你儿子的命与我婢女的一根手指头相比?”
听到这样的维护之言,春冬心头升起柔意,对贺家的厌恶更上一层。
而周围,如陈虎、宋溪等人也面露动容之色——这样无所畏惧,能够维护下属的主公何其难得。
“侍卫,给我杀掉这个婢女!”贺家主勃然大怒,直接出声吩咐侍卫。
跟随他而来的侍卫顿时拔剑出鞘。
衡玉声音冷硬:“你再敢拿剑对着我的人,我不敢保证你和你的儿子能平安走出定城。”
贺家主猛地转身看向祁澎:“祁兄,我倒是不知,这定城是姓祁的,还是姓山的。”
“贺家主何必说这种诛心之言。”衡玉也看向祁澎,“事情全部是因贺瑾而起,现在你倒是来贼喊捉贼了。如果贺瑾对祁大人心存些许敬畏之心,不在府上作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祁澎听得额上冷汗嗖嗖直冒。大冷天的,他浑身热得要喘不过气去:“贺兄,山先生,你们少说两句吧!”
衡玉眉梢微挑,冷笑:“好,我给祁大人这个面子。”闭嘴不语。
祁澎又去安抚贺家主,让他赶紧带贺瑾回屋:“……可不能让贤侄落下什么病根了。”
贺家主气得浑身发抖,杀意重重地扫衡玉最后一眼:“我们走!”
命下人搀扶贺瑾离开。
“山先生,唉,你……这……”祁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衡玉刚想放缓声音,开口忽悠祁澎,就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周墨突然插话:“祁大人我家主公与春姑娘两人情投意合,眼看好事将近,谁成想春姑娘居然会遇到这种祸事,我家主公怎么可能不动怒。”
衡玉瞬间被这个理由镇住了。
她转念一想,好家伙,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理由不错,非常没毛病。于是便默认了下来。
见衡玉沉默不语,周墨更加愤怒了,君辱臣死,春冬姑娘很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主母,贺家的人居然敢对春冬姑娘下手!
“祁大人,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让那贺瑾对春冬姑娘道声歉,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将这件事轻飘飘揭过去了,你看这样如何?”
祁澎:“……”
好家伙,你们的人把贺瑾打成死狗一样,居然还想贺瑾道歉!
还觉得这种处理方式是给我面子!
见祁澎不说话,周墨脸上怒意更深:“主公,我们必须连夜搬出州牧府。不然谁知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春姑娘,甚至是你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话就诛心了,祁澎刚刚止住的冷汗又重新冒了出来。
“此事各退一步,暂时压下不提。”丢下这么一句,祁澎也怒气冲冲离开了。
不知道贺家主私底下找祁澎说了什么,才过去不到两个时辰,衡玉发现在她院子外徘徊的人多了起来。
衡玉倒是无所谓,她该交代的事情、该在暗处布的局都布得差不多了,现在才来严加监视她,不觉得太晚了吗?
“主公。”宋溪从身后缓缓走近衡玉。
“贺家太碍眼了。”
宋溪道:“贺瑾的伤势会继续恶化,贺家主也会因为天气转冷,突然染上风寒病卧在床。”
“那看来我也得陪他病上一遭,免得让祁澎起疑了。”衡玉侧头看向宋溪,“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下手悠着点,别这么快就把贺家人玩死了。”
宋溪知道贺家和容家之间的血仇,出声应了声好。
两人静坐片刻,衡玉突然垂眸理了理袖子。
凉风习习,她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记得,你的家族是冀州当地的名门望族吧,”
宋溪知道这场谈话的目的。
事实上,他等这场谈话也等了很长时间了。
“我记得主公说过一句话,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当旧制度不再合理,就会有新的制度产生。当旧王朝腐朽不化,就会有新王朝取而代之。”
“现在这个朝代,实行的是九品中正制度,无能者凭着出众的家世可以窃居高位,有能无家世者几乎没有出头的机会。”
“我在主公身边待了一年,知道主公是扎根在流民间起势,你用人,不会因为那个人是士族就给予优待,不会因为那个人出身贫寒就不给机会,全部都是以才考量。”
“谁能阻挡天下大势呢?如果不顺应天下大势追随主公,就算是千年世家,也会在接下来的争霸中付之一炬,成为历史中微不足道的尘埃。”
衡玉勾唇,最后更是笑出声来:“说得好。这个世道啊,旧的门阀倒下去了,总会有新的门阀起来。”
“我要打破的,只是世家大族对知识、对官位的垄断,让天下有才的人无论出身,都有出头的机会,并不是想一味要铲除世家大族。”
“既然你清楚我想要什么,那你们渤海宋氏决定好彻底投靠于我了吗?”
宋溪深吸口气。
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久。
只要他的家族始终人才济济,就算少了几分优待,千年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衰败下去的。但是如果他的家族站在主公的对立面,不出十年,就彻底衰败了。
两相比较取其轻。
“主公放心,渤海宋氏愿为主公驱使。我宋氏有子弟在定城守城军里任职,加冠礼那日,他们会随主公心意而动。”
宋溪的动作很快。
第二日,衡玉就听说贺瑾高烧昏迷的消息,没过多久,衡玉也‘病’了。
又过一日,府中不少人也都感染上风寒,贺家主同样在列。
整个州牧府似乎在一瞬间陷入了宁静,只有缭绕在府里的药味越来越重。
这样的宁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今天是衡玉第四次为冀州牧施针,她寻了个理由前去冀州牧的院子。在衡玉拔针时,祁珞注意到他爹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动弹了一下。
祁珞先是一愣,随后神色狂喜:“大当家,我爹刚刚的手指动了!”
衡玉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起针的速度。
这位昏迷在床榻一个多月的英雄豪杰,睫毛开始剧烈颤抖,似乎是想努力睁开眼睛。
“冀州牧的求生意志,比我想象中要强烈不少。”衡玉舒了口气,看来,冀州牧会比她预期的醒得更快。
在两人的注视下,过了许久,躺在床榻的中年人终于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
第24章 王朝因我兴替24
这章是防盗章; 衡玉这么可爱,真的不来订阅支持她吗
现在她这开价,分明已经把祁珞和侍卫们的价格压到了最低; 一副‘随便给点东西就让你们走’的姿态。对两位谋士开出一百万斗米的天价,分明是不想放人走。
衡玉对上宋溪的视线; 语气诚恳:“宋溪先生才华横溢; 用一百万斗米去估量你的价值,依旧是低估了。”
被直接道破身份; 宋溪有些许诧异。
他身体病弱; 这些年一直隐居在冀州,名声只在冀州小范围传扬开; 没想到这位大当家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
要衡玉说,这就要感谢剧情了:)
借着剧情识谋士; 这感觉还真不错。
不知道剧情存在的宋溪收敛起眼里的漫不经心; 平静道:“大当家现在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姿态,但我看大当家今夜行事颇有莽匪之气; 并不像你说的那般以礼相待。”
衡玉顺势道:“那请先生在山寨里多住一段时日,我会让先生看到我的礼节。”
接下来她有许多大动静; 如果没有顶尖谋士帮她兜底; 仅凭她一个人分身乏术,很难放开手脚去施展。
所以,主动跳进山寨的谋士,她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她的手底下溜走的。
将宋溪堵回去; 衡玉看向一旁的中年谋士; 眉眼含笑:“不知道这位先生该如何称呼?”
中年谋士神情冷淡:“在下姓周。”
“原来是周墨先生。”衡玉说道。
中年谋士同样诧异。
周墨与并州牧有几分相似; 都是出身寒门; 但他的运气比并州牧差上些许; 明明有才能,却只能从事最低等的文书工作。
直到年过四十遇上祁珞,周墨把宝押在祁珞身上,成为跟随在祁珞身边的第一个谋士,最后凭借从龙之功赢下生前身后名。
如果说宋溪的名声还在冀州小范围传播开,目前的周墨就是个完全默默无闻。
衡玉转了转手中折扇,折扇尾端挂着的玉佩在空中轻晃:“我已命人为两位先生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先生先安置吧。再过不久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在自家地盘不必太拘谨。”
即使是性情淡漠如宋溪,也不禁满脸问号:等等,话还没来几句,怎么大家就成一家人了?
衡玉含笑补充道:“我相信,两位先生在山寨里多住几天,定然会舍不得离开,提前称呼一声自家人不过分。”
合拢折扇,衡玉斜睨祁珞一眼:“至于祁公子你记得付住宿费,一晚一千两。”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必须靠氪金才能得到同等水平的待遇。
祁珞:“……”
他咬牙切齿道:“我付!”
跟山贼讲道理是没用的,人在屋檐下,他低头!
原男主愿意这么配合也是好事,衡玉从太师椅上起身,率先走到门边推开门,右手抬起,摆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对宋溪二人道:“我亲自送两位先生去住处。如果两位先生对住处有哪里不满意,尽管提出意见,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两位先生的要求。”
中年谋士因她这番举动心下慰贴。
宋溪也对衡玉越发高看起来。
衡玉命人给宋溪置办的屋子,从外面看有些平平无奇,走进里面却别有乾坤。
墙正面挂着一幅水墨画,墙边摆着两盆清幽的兰花。
精致的香炉里正燃烧着千金难求的熏香。
一应摆设,都与‘雅’字贴合,很符合文人的审美。
即使是以宋溪的眼光,也从中挑不出一丝错处。要知道,他才到山寨多久,山寨中人居然就布置出了这样一间屋子……
这个龙伏山寨,比他以为的还要高深莫测。
简单梳洗过后,宋溪走到桌案边时,才发现上面摆着一沓桃花笺,侧边堆着一摞经史子集。
跪坐下来,宋溪伸手拿起摆在最上面的《史记》,翻开两页,看到上面字迹洒脱的批注后,先是一愣,眼里慢慢蕴上笑意。
这位大当家实在有意思。
不直接与他对话,而是通过在《史记》上的批注,让他领悟她的追求和想法吗?
不过,这样的字迹自带风骨,这位大当家到底是何许人物?
收敛思绪,宋溪沉下心慢慢翻阅起手中的书籍,偶尔看到一些鞭辟入里的批注,他心下更是赞叹。
上午,用过早膳,宋溪在山寨里随意行走。
这几年里衡玉充分利用了地形,哪块地适合种植什么作物,哪块地适合铺平来搭建房子……都规划得明明白白。
宋溪寻了个竹杖,拄着它慢慢在山地间行走,看着田间搭建好的风车以及来来往往辛勤劳作的百姓。
这样平静而安详的日子,他竟然是在一个山贼窝里看到的,想到这,宋溪也觉得有趣。
行走到中午,宋溪有些口渴,走到田边向正在休息的老人讨碗水喝。
喝水时,他与老人闲谈起来,状似不经意般打听起山寨里的一些政令。
很显然,这个山寨能如此平和有序,定然是有政令的。
从此地政令,他便能分析推断出那位大当家的执政能力。
老人见他气质不凡,原本说话还有些畏畏缩缩,但听到宋溪的问题,顿时眼前一亮,拘谨褪去不少:“你说的什么政令不政令的,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自从我在寨子里住下后,只要按照寨中的安排去做事,等到结算工钱时,寨中都会一分不少的结算给我。”
“还有,你别看大当家年纪轻,他啊,做事非常有分寸。以前刚到山寨时,一些人还保留着那种横行乡野的习气,我们害怕被赶出山寨,遇到这种事都是自己吃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