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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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回答,柳绮行就猜测道:“莫非是唐大侠在现场偷听偷看?”
小常马上说:“不会的,肯定是冯璧书或者阿渡告诉了他。”
钟雁阵苦笑着耸了耸肩:“不管唐大侠是怎么知道的,阿渡在说这故事的时候,可是希望保密的,就算他能告诉唐大侠,也不代表他会希望我们这几个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身世秘密。你就这么告诉了我们,岂非泄露了人家的私隐?”
我只微微一笑道:“钟捕头若是真这么维护人家的私隐,怎么我刚刚说书的时候,你不跳出来阻止呢?”
钟雁阵一愣,倒像是被我说中了软处似的,只不好意思道:“是我听得入神了,抱歉。”
我却说的有些厉了:“抱歉也晚了,你们已经知道人家最大的秘密了,还好意思不听完这故事么?”
钟雁阵忽然眉头一皱,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把目光投注向了仇炼争。
“尤其是你,可别再半途离席了。”
你明明听得都代入到人家毛发根里去了,你难道还好意思弃坑?
仇炼争忽然醒过神来:“明明是你自己泄密,怎么还以此要挟我?”
柳绮行更是重重点头:“唐大侠可不能做仇炼争,不能不讲道理。”
仇炼争对此只淡淡道:“道理只能讲给人听,不是人的东西,当然是听不到我的道理了。”
钟雁阵又又又又一次连拖带拽地把怒不可遏的柳绮行给摁下去的时候,我只感觉这两人莫非是天生的不对付啊,怎么共同的讨厌对象也对他们不好用?
然后我一抬头,发现仇炼争正目光沉沉地看向我,似乎是因为已经从我的回避中嗅出了一股子不对劲,他开口问道:“这些故事,是阿渡或冯璧书后来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编的、猜的?”
我瞪他:“我若说,这三者都有呢?”
你也太小看原耽(同人)作者的瞎编功夫了吧?
仇炼争倒不显得惊讶,只道:“所以阿渡确实告诉了你?”
我只道:“不过,阿渡并没有允许我把这些故事说出去。”
我没有取得阿渡本人的授权。
也没有给他付一毛钱的版权费。
但不是因为我因为他骂我剑法烂而生气。
虽然我还是有点点生气的。
这回轮到小常发愣了:“小唐,以你的性格,不应该这么做啊……除非,除非……”
“——除非你还记恨阿渡骂你?”
“——除非阿渡已不在人世了?”
“——除非你需要我们来帮忙?”
前一句话是小常问的。
中间一句居然是高悠悠的!
后一句话竟然是仇炼争问的!
我先看向小常,恼道:“他骂我剑法烂,我难道就泄密报复他?我是这样无聊的人吗?”
小常有些憨憨地摸了摸脑袋,我再看向高悠悠:“你怎么会这么想?”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原来你会发评论啊?
但悠悠你咋一发评论就咒人死呢,真吓人。
高悠悠无所谓道:“要是阿渡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当然可以随便说他的身世秘密了,我说的不对吗?”
大哥,死人也是有版权的啊……
更何况,人阿渡都还没死呢……
我最后看向仇炼争。
让我惊讶的是,仇炼争这次的直觉居然比小常的要准。
他居然比高悠悠要靠谱那么一点点!
我一直以为他和高悠悠的水平线是卧龙凤雏的!
没想到,没想到。
他居然背叛了低情商界!
他竟然投靠高情商界了!
……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对了。”
仇炼争,一条深不可测的英俊毛毛虫啊!
仇炼争眉毛一扬:“阿渡和梁挽失踪这几个月,莫非他们中有一个出了事了,惹了麻烦,被什么人缠上了?你讲这故事讲的这么细,莫非是为了引我们上钩,让我们帮他们的忙?”
话说得还是这么难听,什么叫引你们上钩啊,
不过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原来没有叛变啊,还是忠于低情商界的嘛。就是说得我挖个坑流个悬念和设局坑你们似的。
我也只能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需不需要你们帮忙。不过后来确实是出了些事,所以我得到了冯璧书和阿渡的亲人的允准,把这些故事说给别人听。”
仇炼争警惕道:“你说阿渡的亲人?是哪些亲人?”
我道:“首先是收养阿渡的那人,然后是阿渡的妹妹——赵曦宁,还有阿渡的二伯和大伯,他们允许我把阿渡的身世说给一些信得过的人。”
我这一连串报下来,众人听得都有些惊了,可我说到“信得过的人”时,仇炼争却是嘴唇一动,黑亮的眼仁里泛着潮水般的光芒。
他先是被一阵惊给淹了。
然后才浮出了喜和舒爽。
他笑问道:“这些人,他们都知道阿渡的身世了?”
这可是重量级剧透啊,咋样?满意了吗?不憋屈了吧?
柳绮行也听得长出了一口气:“这倒是个解气的发展。”
小常好奇得放下了碎饼,兴奋道:“等等等等,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只说:“这些秘密,阿渡本来是打算让冯璧书保密的。他相信冯璧书是个老实人、是个守信诺的君子。冯璧书本也打算一直这么做下去。可是后来出了一些事,让他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不得不把这秘密,告诉阿渡的亲人。”
仇炼争道:“但他们为何允许你把这故事说给人听?是因为他们拜托了你什么事?他们好像很信任你?”
我笑道:“我后来又和阿渡经历了些事情,所以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爱屋及乌嘛,他的亲人在知道阿渡的身世后,当然也跟着喜欢我、信任我了。”
仇炼争忽眉头一皱:“经历了些事情?关系还不错?你扮小桑的时候,不还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我道:“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后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离奇、太荒诞,我也实在没预料到。”
我又叹了口气,轻轻提了某句重话:“反正,在经历许多奇怪的转折之后,阿渡又一次邀请我去和他睡觉了。”
仇炼争气的一懵,随即骂道:“这小子贼心不死,你是怎么拒绝他的?”
我随意地喝了一口水:“我没有拒绝他啊。这次我们真的睡一块儿了。”
仇炼争惊得手上一动!
这一桌子的水上忽然都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片!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却见他目光一冷,断然而决然地替我否了。
“唐约!你又在故技重施、玩弄人心!”
“我不信你会真的和他睡!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别的!”
在小常一脸懵逼的注视下,我就用疑惑口气问:“就算我俩真的睡了,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仇炼争一脸惊怒地看向我。
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只是他两条英挺剑眉,在额上愤怒地左右横跳。
就像两条正义的毛毛虫,在评论区发出了原耽味的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洁党毛毛仇暴怒之夜——论小唐的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睡觉XD
果然例假期间不能太浪XD上次日万以后我就不得不恢复一两天才能缓过来,现在感觉就好多了
第054章 茶与打赏
我总感觉毛毛仇是个洁党。
是最让我头疼的一种读者。
我和洁党的关系向来是洁党雷我文,我雷洁党人,我们对彼此的鄙视链条犹如山河的关系一样稳定地千年不变。
但是我印象中的洁党素来只洁主角啊,怎么还洁作者的。
可能毛毛仇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洁党。
但他肯定是个单纯的主角控。
哪怕他再不喜欢阿渡这古怪乖张的性子,听得阿渡受了委屈,他还是要横眉怒目、拍桌骂娘,逼得我把后面舒爽点儿的剧透说出来了,他才罢休。
谁知仇炼争眉头蠕如毛毛虫,怒在唇边蓄势待发,但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只是冷淡和不耐道:“你既是说书人,就好好说你的书。莫要再玩弄听众的感情。”
谁玩弄你的感情了?
仇炼争反问:“你没有玩弄?你之前不是要说阿渡的爱恨情仇么?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到你自己身上了?”
他轻嘲般一笑,斜睨我一眼:“你不会是仗着自己是说书人,就给自己加一些莫须有的戏份吧?”
……你个浓眉大眼的控控,你居然觉得我给自己加戏!?
你还觉得我抢阿渡这个单元剧主角的戏份!?
我就露了个马甲,我连台词都没几句的啊!我这戏是抢到外太空去了吗?
我看着表面淡定的仇炼争,只觉得越看越是离谱,感觉空气中的味道因为他的酸话酸行而越来越酸稠,就像某种袜子在经过自然发酵过后在倒上一盆醋,那味道虽不能说是芬芳可口,但也可以说是毁灭人的鼻腔于一瞬。
我苦笑道:“你为了不让我和阿渡接触,倒真是煞费苦心。”
仇炼争不置可否,我只抬头看他:“但你是不是忘了,那都是过去发生的事了。你就算能不让我说,难道能回到过去,让事情不再发生么?”
仇炼争一愣。
随即淡定道:“我当然不能逆转过去,但至少可以把握现在,可以决定我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啥意思?
仇炼争拧眉而笃定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在这边听书的人是我们。我身为你最重要的听众,必须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讲太多阿渡与你亲密的故事,请你尊重我这一点……”
我气笑了:“我尊重你,那你尊重我了吗?”
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太死了,不然他又得一气之下弃坑走人。
所以我又问了:“你不想听,总得给个理由吧。是觉得我配不上阿渡,还是觉得阿渡配不上我?”
仇炼争沉默片刻,一脸坚决道:“没有什么配不上配得上,你是人中龙凤,那阿渡也不是赵夕惊那样的猫狗,但我只接受他与别的男人亲近!”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提出正义的抗议:“你若总说他与你亲近的故事,我一抬头看见你……会跳戏!会无法集中精神!”
居然还能想出这种理由……
为难毛毛虫了啊。
柳绮行居然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听着书里的唐大侠和阿渡睡觉,再看见这儿的唐大侠和我们说话,总觉得会跳戏。”
倒是见过大风浪的小常憨憨一笑,随口就说:“这有什么好跳戏的?我看见小唐出现,我只会高兴呢。”
还是我家小常好,他既不是主角控也不是配角控,他就是个铁打的小唐控。我当哪个角他的眼就往哪儿去。
不过小唐控好啊,小唐控妙啊,请继续发挥你先进的控力,最好和仇炼争这厮刁钻的洁党力互相抵消。
结果仇炼争冷冷一瞪,小常就气势一歇,低下头继续吃饼,还时不时地往我这儿看一眼,我就深叹这人的不靠谱,毛毛虫这种读者有什么好怕?他也就气势上可怕一些,你以为我会轻易屈服于他?
没想到仇炼争淡淡道:“不过,你说书倒也辛苦,不能白白地讲了。”
话说完,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了点什么,往我的这边轻轻一推。
“云南‘千峰迎翠茶’的茶叶包,不知你闲暇时是否喝过?”
就这么一小包,价值就有五百两以上啊!
但我是刚正不阿,把茶叶包往前一推:“闲暇时喝过,但不对我胃口。”
仇炼争又掏出了点什么:“这是四川‘披云罗影’的茶饼。”
就这么一小饼,价值一千两以上啊!
但我是一丝不苟,把茶饼一推就拒绝投喂道:“闲暇时喝过,实在过于香腻。”
我眼神正直如铁,面庞冷峻如石,他仇炼争以为我难道是个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晋江写手么?想用区区几个名贵茶叶就贿赂我改变接下来的情节?
就他?想做我金主?门都没有!
仇炼争又又掏出了点什么:“这是最近新出的‘斜芳新蕊糕’,是‘三刀厨神’孟半岭亲自做的。”
就这么一小点,价值……价值……价值岂是用金钱可以估量!
这可是‘三刀厨神’孟半岭亲自做的甜食啊!
甜食啊!
甜!
仇炼争以一种欠揍的淡淡语气诱惑道:“再不吃,要凉了哦。”
可恶!
卑鄙无耻下流恨的毛毛虫!
居然拿如此珍贵的糕糕来威胁我!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我放弃作者的尊严,去舔你这个混蛋吗!?
仇炼争不咸不淡道:“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还是扔了吧,反正我也不喜吃甜,甜食腻味得很……”
我立马把甜食从他手下一把夺了过来,冷冷道:“这么腻的东西,岂能出现在我们的桌上?简直污人眼睛!我没收了!”
说完我就把史上最珍贵的糕糕没收了一口到嘴里,含着甜味与温柔,我整个人舒爽得仿佛快要升天的样子,连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真的是新鲜做的啊,一点儿也没有隔夜的变味儿。他是咋么拿到的?
“这温度一点儿也不像要凉的样子,你把它藏在袖子里一直捂着干什么?”
仇炼争只是专注地看着我嚼巴嚼巴的样子,我迅速在嘴巴里没收完了甜食,又问一遍,他才慢慢道:“我喜欢这味道,所以就捂着,最好我的袖子闻起来也是这味儿,不行么?”
你不是自己说的这玩意儿过于甜腻吗?你还喜欢它味道?骗鬼呢你。
不过这一包茶叶一个茶饼再加一个甜食,他是怎么藏在这么窄小的袖子里的?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在说书的时候一边喝茶一边吃甜食的?我这一年来把十斤肉都涨回去除了锻炼和杀人外,就靠着这甜食了。
仇炼争咋知道的?
他莫非调查过我?
这是一条有备而来的毛毛虫!?
我立刻警惕地看向他,刚想说一两句话怼回去,可是嘴里残留着刚刚被我没收的甜食的芬芳,鼻腔里还留恋着那甜点的自由味道,我就有点遭不住了,只是咳嗽一声,尽力道:“你放心,我本来讲的就是阿渡,我的出现只是一种过场,不会是他的爱情重点。”
仇炼争这才基本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把茶叶茶饼收回去,却见我迅速出手,他便眉头一跳,轻轻松手,任由我的手覆在了这些东西上。
珍贵糕糕都有了,怎么能不配茶叶和茶饼呢?
反正都要被贿赂了,不如被贿赂得彻底一些?
折腰就要折到底嘛,总不能折一半再回去。
腐朽得不坚定,就是坚定不腐朽啊!
于是我全没收了!
我化神奇为腐朽!
我唐约,今天就是腐朽本朽的代言人!
可我看向仇炼争的时候,就觉得他像一个频繁投喂的主人,以一种打量贪食小动物的眼神打量着我。见我迅速没收,他虽然没在笑,嘴唇的弧度却把内心暴露无遗,那分明装着得逞后的一种小自在、小猖狂,可看着我嘴边残留的糕糕,他的目光短暂地一停留,就转过去。
但只这极短的一眼,竟十分柔和。
像一把刀子完全被藏进了丝缎里。
我惊讶于这短暂的一眼柔,一眼温静,一眼细腻的感情,可他迅速转过头,收回目光,就什么都没剩了,他都不敢给我多看一眼这种温柔。
真小气。
我心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手里的茶叶茶饼,倒是小常有些兴奋地戳戳我,想现在就尝尝茶的味道,那钟雁阵的目光在我俩之间左右横跳,跳到后面只能化作一丝了然的笑意,道:“唐大侠接着讲吧,仇兄不必太担心,我想唐大侠无论讲到什么情节,都必然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