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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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也就天知道,小惊又怎么会知道?
小惊接着道:“我这第二件事,是要你去杀一个极难杀的人。这个人,我花了很多年,也没有能在决斗中杀死他。”
冯璧书目光一紧。
这究竟是什么人?
小惊笑道:“这个人,就是我自己。”
冯璧书心头一震。
像整个人被判了死刑,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动作与权力。
小惊欢笑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能真的在决斗里杀死自己,我岂非就是一个很难杀的人?”
他又看向冯璧书,眼里闪动着一种嗜血的兴奋与快意,几乎掩饰不住得可怕。
“如果你能做到第一件事,那么你尽全力与我生死决斗,若能在决斗中让我体会到这种游走于生死间的快感,也不枉我救你一场了。”
冯璧书嘴唇一颤,面色苍白似一具新鲜的尸体。
他笑了一笑:“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是看着你在杀人,你杀人的手法实在是有趣的很,若是我不能亲眼得见它们用在我身上,那岂非很没意思?”
他摸了摸冯璧书宽阔的胸膛,感受着里面跃动的勃勃心跳和生机,笑得越发开心:“所以,我救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这件事了。”
冯璧书说不出话。
身躯冰冷而僵硬。
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
似乎真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小惊却在这时去问:“怎么?你不会做不到吧?”
他试探性地看了一看冯璧书,道:“我是主动让你杀我,这算是你报恩的方式,也不算违背侠义道吧。你总不会真的做不到吧?”
他眼见着冯璧书没有反应,只笑了一笑,安慰道:“我知道你有些惊讶,也有些难过。不过,我向来不把性命放在心上,杀人才是我最享受的事儿。而与你厮杀,更是乐趣中的乐趣。你又是个极守信诺的人,就算现在有些接受不了,过些日子,你总能做到吧?”
冯璧书的目光如同死了一般。
他现在的脑海像一团浆糊般的困搅,糊得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更何况是说出来。
小惊要他不喜欢他。
然后就要他杀死自己。
可是冯璧书两件事都做不到。
第一,他已经喜欢上了小惊。
他忍不住。
第二,他已经愿意为了小惊去死。
小惊却要他杀死自己!
冯璧书怎么可能去杀一个住进了自己心里的人?一个和他在枕边互相凝视、在月下贴着彼此的小惊?
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他不能违背诺言啊!?
那是他恩人的要求,是他心爱之人唯一的要求啊!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失魂落魄地呆在那儿,然后趁着小惊终于再度睡着了的时候,他给对方轻轻盖上被子,给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他不得不离开。
他几乎是行尸走肉一般地逃离!
阿渡笑道:“你这一逃,就是逃了好几年啊。你现在知道回来了?”
梁挽听到这里,已是面色复杂至极,震惊夹杂愤怒,愤怒又生出了然、惋惜。
而冯璧书几乎不敢去看阿渡。
他只低头道:“我逃走几日回来,却发现你已经走了。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你……我……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却用的不同的名字……直到我前些日子听到了赵夕惊与秦照川决斗的事迹……我才意识到……”
阿渡笑道:“意识到我还活着?”
冯璧书愧道:“是,所以我必须来找你。”
“你能回来找我,还算你有点良心。”阿渡冷笑道,“但你答应别人的事儿,一件件都能做得到!可你答应我的两件事,怎么就做不到!?”
冯璧书只目光颤动道:“可我就是没办法做到!”
阿渡冷冷道:“因为你已喜欢我?”
冯璧书语声悲切道:“我喜欢你……我是直到那一夜之后才发现,我很久之前就已喜欢上你!”
阿渡怒道:“可你答应过我不喜欢我的!你言而无信!”
冯璧书却笑了,且是自嘲而悲哀至极的笑。
“我言而无信?”
“是,我这一生只对你言而无信过。”
“可是小惊……你难道就能控制住自己喜欢谁,或不去喜欢谁么?”
他看向阿渡,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能够控制住……我又怎会听得到关于梁挽的这些谣言呢?”
阿渡一愣。
这句老实话、真心话,却好像一把极厉的刀,戳了他狠狠一记。
仿佛在胸口流下无形的血,在面上进行无声的颤搐。
他先看向梁挽,悲哀之色显露,却又瞬间收拢,看向了冯璧书,唇边粘附起一丝冷笑。
“我是做不到,可是你这样能忍、这样能守信的老实人,怎么就做不到!?”
他看向冯璧书,目中冷光泛滥,深怒潜伏。
“我救了你,又给了你。”
“可你却两件事都做不到。”
他收起了怒,脸上忽然之间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仿佛清空了一切情绪。
“既做不到,就去死吧。”
话未说完,他直接一跃而起!
一剑就刺向了冯璧书的咽喉!
就连梁挽也震惊于此刻的发展,顾思尧也未曾料到!
【我说到这里,忍不住喝了几杯茶,想歇一歇,结果仇炼争听得焦急道:“怎么不接着讲了?”
我道:“累了,我要休息了。”
众人听得一懵,仇炼争更是先懵后怒道:“你怎么能卡在这儿!”
他一拍桌子,几乎迫不及待道:“赶紧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等待,更新啦
第063章 道歉当然要用身体
【我抬眼一瞪仇炼争,道:“我累了,休息会儿不成是么?”
仇炼争不可接受道:“你卡在这儿就走,你是能休息好了,我是休息不好了。”
他怒目下瞪,火气在眉目之间积攒如岩浆,仿佛一个深受断章之苦的男青年。
而我只无奈一笑:“你这家伙,别催得人催得这么勤啊,你信不信,也许我休息足了,心情顺了,我能把故事讲得更多、更勤快、更通顺呢?”
你也不能光看断章,得想想作者本人讲了多久的书啊?
我这休息饱了,那才能哺育更多章节,休息不饱,别说章节了,我连个内容大纲都酝酿不出来的。
要不然,你还有糕糕可以投喂么?
结果他好像真没多余的糕糕可以投喂了,说完了就算了。我一摇头,连小常也跟着摇着我的手臂,求道:“小唐你接着说一点再休息吧,不光是仇炼争,我听着心里也痒痒呢。”
……这家伙到底站哪边的啊?
怎么混着混着变成了毛毛仇的形状?
我瞪他一眼,小常立刻缩回头去,柳绮行却在这时补上一句:“正是正是,唐大侠可不能学那等刁钻古怪的说书人,专门刻意地在这儿吊我等的胃口。”
他倒是个很擅长催更的闪耀绮绮了,我本想一笑而过,那钟雁阵却很镇定道:“我倒觉得,唐大侠想停在哪儿都成,我想冯璧书绝不会有事的。”
这竟是一个看透断章小把戏的人了?我问他:“钟捕头怎么会这么想?”
钟雁阵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评论道:“阿渡的剑固然是快,可冯璧书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就算他是心里有愧,手上慢那么一步,唐大侠和梁挽也在那儿,难道他们会坐视不理?”
他停留片刻,暧昧一笑道:“而且,若是这一对痴男怨男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唐大侠说起他们的神态,又怎会如此轻松惬意、带着欣赏品味,而不是惋惜感慨呢?”
哇,这是看我的表情猜剧情吗?
捕头哥不愧是常年游走于审讯追捕一线的公职人员,总能从人的表情走向上猜出剧情走向,我一皱眉一撇嘴他都在测HE或BE的可能性,算是个老读脸人了。
我带着欣赏的语气去说:“钟捕头倒是个有见地的听众,一看就是听过不少书、见过不少风浪的样子。”
此处拉踩某位据说是听过不少书,但好像是第一次听书的毛毛仇。
仇炼争这一听,眉头一拧,既不想显得不如钟雁阵沉着,也不愿放弃催更。就干脆坐下来,盯着桌子上被他拍出的那一道裂纹,仿佛里面藏了一条楚河汉界线。
我感觉他有点学会了,应该是要等一会儿再催更了。
然后只等我喝了半杯茶。
他忽仰头,正色道:“我等完了,你该讲了。”
我喝得下半杯茶差点洒他头上。
这……这就等了半杯茶的功夫吧?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这么等不及的嘛?
仇炼争冷冷地瞪我一眼:“我是有些等不及,但这都得怪你。”
他复又补充:“谁让你特地选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停下来的?”
我不由得苦笑。
笑的很想把仇炼争的脑袋敲开来看看,看看究竟是里面缺水缺到干旱了,还是水太多以至于泛滥成灾?
我冲着他翻了个礼貌的白眼,道:“行啊,接着讲可以。只不过我也讲了一个上午了,这一回讲完,我就得回去吃个午饭,睡上一觉,然后再回来接着说。”
仇炼争这才满足一笑:“当然没问题。”
他似又想到什么,半是警惕半是告诫地看我:“但是,不许你再悬停在这样没头没尾的地方。”
就这么受不了断章?
我寻思我也没停在什么特别销魂的地方啊,晋江说书班的传统断章艺能可比我强多了。也不知是毛毛仇这读者过于娇生惯养,还是我的断章阈值太高了?
我便微微一笑道:“不管悬停在何处,你因为追这本书而经历的喜怒哀乐,也有别人和你一起经历着。故事无论悬停在何处,你都可以与人讨论,去分析后面的走向,这不是本身就很有意思么?”
追文的体验,除了每日的期盼以外,不就是能和评论区一起愉快地玩耍么?
一个人单机追,岂非太寂寞了些?
老在评论区吵架,又岂非太浪费了些?
仇炼争想了一想,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便说:“我倒是不介意在午休的时候,与钟捕头和高兄聊聊接下来的走向。”
高悠悠自然没有表态,只是神情上也没有拒绝,钟雁阵笑道:“我当然也乐意。”
但他还是轻轻拍了拍柳绮行的肩,又看向仇炼争,道:“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其实也可以一起聊聊猜猜。”
他爽气一笑,大方劝解道:“需知这世上哪儿有聊不开的仇?人若是能多聊聊,江湖上的事儿就得少上一半了。”
柳绮行听完这句,只冷哼一声,但也不好拒绝,仇炼争是不愿和柳绮行一起评论,但看在钟雁阵的面子上也不方便再说狠话。
倒是我有点警惕。
因为钟雁阵说这话时,表面上是对着仇炼争柳绮行二人说,眼却是看着我的。
他老瞅我干嘛?
我脸上又没写着剧透。
反正喝了几杯茶,也没把我这心里的疑惑给说喝下去,我干脆就接着说了。】
冯璧书不闪不避。
那一剑刺来时,他竟只是闭目深叹,没有丝毫反抗之意。
他的手没有往腰间的刀与剑那处去拿。
他的人没有一星半点挪动反抗的姿态。
他竟然要把自己的大好性命,就这么白白地送到对方的剑锋之上!?
阿渡的剑却半分未停!
他似乎一定要冯璧书死在此刻!
千钧一发之时,却有一阵风、一只手,拦住了他这绝杀而必杀的一剑!
梁挽果然出手。
他一出手便是一道风!
他的袖子如吃满了风,软软的袖子竟然能像是铁块儿一样甩过去!
顾思尧也出手。
他一出手就只有一只手!
一掌微带热、半带火,却不带任何杀气地攀向阿渡的剑!
他竟然想要赤手空拳地截下这一把剑!
【仇炼争目光一惊,看向我道:“你疯了吗!?那可是阿渡的剑!”】
顾思尧疯没疯不知道。
反正阿渡的剑看上去是疯了一样。
梁挽先出手先到来,他忽的剑尖一折,改从袭击冯璧书到了袭击梁挽!
他竟然把那致命而绝杀的一剑刺向了梁挽的袖子!
若是直接刺去,或许会把梁挽的臂膀也跟着刺穿!
整条臂膀都得废掉!
这一剑之快、转折之急,连顾思尧也始料未及!更何况阻止?
怎么阿渡杀性如此之大?竟连阻拦他的梁挽也要伤!?
冯璧书忽睁眼。
他这一睁,如天神开目、金刚怒眉,他右手一翻。
一剑如灵光一闪,瞬间架在了右方,拦住了阿渡刺向梁挽的那一剑!
这一拦,可谓是耗尽毕生功力,展现半辈子技巧心力!
稍少一分,稍短一秒,都绝不能如此精准恰当地拦住!
好一个冯璧书!
阿渡横眉一笑,怒意冷意中竟生出了些兴奋。
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佳对手如星霄似的在闪光。
然后他忽的剑尖一折。
这回剑尖依然冲着冯璧书的喉咙而去!
他本以为这次冯璧书会有所反应,毕竟这人已经动了剑。
可没想到对方眼见得这一剑是冲着自己去的,就仿佛放心了,随意了,又不反抗了。
顾思尧瞬间出手,想要一掌覆剑!
阿渡却冷冷一笑,剑尖越发急而厉地一折!
竟折向了顾思尧的掌心!
这一剑若中,从掌心到腕部都得被刺穿!
【仇炼争霍然而起,怒问:“他敢!?”
他横眉怒目,冷面似覆了霜雪,一双眼寒浸浸地瞪着我,似就在现场目睹了此番景象,此刻就要按捺不住,出掌阻止!
连小常也担心地看着我,我只是微微一笑,道:“没事。”】
因为那一剑还未真的到达攻击范围,只是杀气触及,就让一个人再度动手。
这个人就是冯璧书。
他虽然摸了剑,但却已放弃反抗。
但阿渡此刻居然又要去刺顾思尧!
而且是当着他的面去刺。
他怎可能袖手旁观?
于是这人眉头一翻,左手出刀!
一刀如跨了山过了海一般跃了过去。
正好拦在了阿渡这一剑面前。
一个反震,半软不硬的剑锋就被这么弹了回去!
好一个冯璧书!
竟一刀一剑,拦下了阿渡的两次致命绝杀!
这本该就是个结束。
可阿渡竟微微一笑。
这反震回来的剑尖被他一个抖腕低抽,竟冲着自己的肚腹而去了!
他在刺完冯璧书,刺完梁挽,刺完顾思尧,下一个刺的就是自己!
他居然连自己都不放过!
冯璧书一个惊呼,直接左手刀右手剑一起回拢,如两道星光聚在一处,叉住了阿渡这把刺向自己的剑!
然后双手一个腾挪,就要把对方的剑给缴了过来。
可是阿渡只右手松开这被困住的一剑,待剑往下落,左手迅速蹿出、接剑!
他只在一瞬间,便用左右手毫无挂碍地换剑、续剑!
马上就接着一剑,刺向了冯璧书,然后半空转折,刺向了自己!
冯璧书不得不再度回拦!
就这么一刺、一拦,这样反复了十多次以后,连顾思尧都看得呆了。
这两人先是一个要杀人,一个随他杀,紧接着一个要杀别人,一个不让他,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要自杀,一个拦着不让对方自杀。
这到底是在搞些什么啊?
【小常也听得懵了:“这,这个阿渡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仇炼争还沉浸在刚刚的情节里,怒道:“我管他想什么,他就是不识好歹,谁都敢伤!”】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