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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七零年代失去了奋斗欲望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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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们应该认识?
  谢欣瑶自问不是记性差的人,也没有脸盲症,如果接触过肯定有印象的。
  好一会,女子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芬芳。”
  芬芳?这下轮到谢欣瑶愣住了。叫芬芳的她只知道一个——刘芬芳,最后进入第三轮五人面试者之一。
  只是,为何眼前的女子和她在广播台见到的差别这么大?
  看着她几乎不修边幅的脸,谢欣瑶恍然大悟。
  化妆,刘芬芳出现在广播台的时候化妆了。
  是她刻板了,以为七八十年代的人不化妆。
  “快起来快起来。”认出人后,谢欣瑶赶忙把人扶起,同时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
  刘芬芳也不是真想跪,谢欣瑶一扶,麻利起身了,心里还埋怨对方怎么没有在自己跪下的那一刻扶起。
  被扶起来后,刘芬芳这才看到桌子上那还没怎么动的饭菜,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我好想耽误你们吃晚饭了。”
  确实时耽搁了,所以谢欣瑶也没说什么‘没有’‘不耽搁’之类虚伪的话,而是反问:“你们家晚饭不是这个点吗?”
  刘芬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抹了抹眼角,再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心里有事,哪里吃的下。”
  谢欣瑶在心里呵呵冷笑,你吃不下也别耽搁别人吃啊。
  没人接话,气氛格外尴尬。
  刘芬芳赶忙把手里拎着的饼干糖果递过去:“也不知道买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谢欣瑶看着网兜里的东西,很认同她说的‘随便’。他们家没孩子,买这些饼干糖果给谁吃呢。
  因为这几秒打量,谢欣瑶并没有伸手去接。
  刘芬芳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接,硬塞了过去。
  盛情难却,谢欣瑶只得不情不愿收下。好在她嘴巴不挑,什么零食都吃。
  因为还饿着,谢欣瑶也不兜圈子,直接问:“你这个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只能想到对方是来找自己的,因为也只有自己和刘芬芳有点交集。
  刘芬芳心里冷笑道,果然拿人手软。接了她的礼物,知道问她什么事了。
  不过她还得酝酿酝酿,循序渐进说自己的恳求。
  刘芬芳:“我……”
  ‘我’字还没发出声,久等不应的谢欣瑶又问:“是想和我讨论第三轮面试的事?”
  “不是。”刘芬芳条件反射般否认,这么一打乱,她思绪有些乱。
  不管了,还是按原计划,第一步,先诉苦。
  刘芬芳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熟练的开始抹眼角。
  这动作看得谢欣瑶再次暗叫不妙,这架势看着绝非三言两语。
  本来出于礼貌要给客人端茶水的,可看到刘芬芳这举动后,谢欣瑶果断选择做个不懂理解的主人。并且为了防止沈熠阳坏事,她决定把人领到房间去说。
  刘芬芳稀里糊涂被带进一个房间,看着墙上还贴着的大红喜字,猜出来是谢欣瑶的婚房。只是床上怎么只有一个枕头?难道这对新婚夫妻不和睦?
  谢欣瑶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大意了,不过她懂得随机应变,脸不红气不喘说:“我们家熠阳睡觉从不用枕头。”
  被抓到打量别人婚床的刘芬芳不好意思,连忙看向别处。
  她今天来是有求于谢欣瑶的,怎么关注起别人的夫妻感情来了。
  “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房间有张板凳,谢欣瑶示意她坐下,而她自己则坐在床沿上。
  谢欣瑶这话像激活开关的按钮,刘芬芳再次重复在客厅的那套动作。抹了几次眼角,哽咽了几次后才终于开口。
  “欣瑶,我真的好羡慕你。嫁的丈夫条件好,人又聪明能干。”
  谢欣瑶摆手:“这是羡慕不来的。”
  “呜……呃?”刘芬芳低呜声突然卡在喉咙,眨了眨自己揉红的眼。
  这个谢欣瑶说话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弄得她思绪都被打乱了。
  再次咬了咬牙,刘芬芳继续按自己想好的说:“不像我,才二十五岁就守了寡,一个人带着个儿子,父母和公婆都是农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谢欣瑶忍不住扶额,原著作者怎么那么喜欢谢寡妇,这本书里到底多少年轻丧夫的少妇?
  刘芬芳说着说着,彻底沉浸在自己的苦难中,也终于不用假哭,流下了真诚的眼泪。
  谢欣瑶听了她悲惨的身世,也认同她确实悲惨。
  二十岁结婚,二十一岁生下孩子,二十二岁守寡。
  唉,苦难的年代,普通人真是如同蝼蚁。
  她姑且听着,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哭诉完自己的悲惨身世,刘芬芳终于说到了重点,突然起身走到谢欣瑶跟前抓住她的手。
  “欣瑶,我真的很需要广播电台主持人这份工作。”
  熟悉的术语,熟悉的语调,谢欣瑶顿时清醒了,那点对刘芬芳的同情心立刻被打散了。
  她连忙说:“不,你更需要的是向妇联求助。”
  “呜……啥?”刘芬芳呆住了,一滴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谢欣瑶抽回自己的手,开口道:“人民群众有困难,应该向党组织求救……”
  她虽然学历不高,可几年的人事主管不是白当的。四两拨千斤做员工思想工作就是她擅长的。
  本来刘芬芳是来诉苦,恳求谢欣瑶把工作让给她的。岂料说着说着,变成了谢欣瑶在教她如何向相关部门求助。
  “有困恼不要慌,关键要懂得精准求助。”
  “要坚强,党和国家时刻关心着困难群众。”
  “芬芳同志,你是时刻被组织时刻牵挂的人民群众。”
  ……
  直到走出了筒子楼,刘芬芳才从慢慢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立刻跺脚叫了声‘见鬼了’。
  她刚才怎么跟撞鬼一样被谢欣瑶洗脑了呢,连怎么出了大门的都不知道。
  这个点再折回去也不好,她只能咬牙离开,心里想着明天再来。
  舔了舔干燥的唇,她左右张望,想看看哪里有水龙头。
  这对夫妻真是的,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连杯水都不端给客人喝。
  *
  谢欣瑶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刘芬芳忽悠离开。再回到餐桌上,饭菜都凉了。
  好在沈熠阳还有点良心,并没有先动筷子。刘芬芳走后,还很自觉把饭菜重新加热。
  吃饭的时候,沈熠阳问:“她找你什么事?”
  谢欣瑶有意想膈应他,笑道:“她守寡带了个娃,日子艰苦,恳求我把广播台的工作让给她。”
  顿了顿,谢欣瑶故意问:“你说,我要不要把工作让她?”
  沈熠阳:“……”
  这剧情相似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第17章 
  “她的日子,确实比你要困难些。”
  沈熠阳的回答果然没什么值得期待,谢欣瑶不想影响自己吃饭的心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因为不想看到沈熠阳,谢欣瑶早早洗漱回到自己房间。
  她召唤出小八,一顿吐槽沈熠阳。
  狂吐槽了一顿,她有些担心问系统008:“沈熠阳该不会是圣父人设吧。”
  系统008当然听过圣父,斩钉截铁否定道:“绝对不是,圣父是万物创造者,苦难拯救者,真理启示者……”
  谢欣瑶连忙喊停,他们讨论的‘圣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意思。
  她往床上一躺,看着挂有蜘蛛网的天花板,叹了口气道:“我感觉刘芬芳不会就这么放弃。”
  “你要把工作让给她吗?”
  “怎么可能。”谢欣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的困难不是求别人让出一份工作能解决的。”
  不止刘芬芳,邓丽丽也是。
  这年代日子本来就苦,守寡带娃更是艰难。可是要改变这种困境,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聪明是不行的。以损害他人利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终有一天会反噬的。这种小聪明,不会一次又一次都能得逞的。
  这是谢欣瑶上辈子的亲身经历领悟出来的真理,只有自己脚踏实地趟出困境,困难才叫过去。
  系统008非常认同她这观点,不愧是它选中的,三观一致。
  谢欣瑶笑:“还好你跟沈熠阳不一样,不然我可能会是你们修正界第一个疯掉的使者。”
  沈熠阳只是期中一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总有挥手拜别的一天。系统008则不一样了,搞不好他们会合作百年,千年,甚至万年。
  以前她会觉得百年、千年的时间很久,可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觉得百年不过一生,千年不过十个百年。这些年岁在时间长河里,渺小的不算什么。
  经历生死,心境确实大大不同。
  想着想着,困意上头,谢欣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
  这一觉,她睡的特别沉,第二天醒来已日晒三杆。
  醒来后,她依稀记得,昨晚临失去意识前 ,她好像对008说,刘芬芳不会就此作罢,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电台主持人这份工作和钢铁厂那份不一样,这是梦想。
  *
  上午十点,当刘芬芳再次出现在家门口,验证了谢欣要所想并没有错。
  她来的目的和昨晚一样,恳求谢欣瑶能把这次机会让给自己。
  谢欣瑶全然没有昨晚的好脸色,坚定拒绝:“不行。”
  刘芬芳哭唧唧:“你丈夫是钢铁厂主任,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谢欣瑶不想跟她争辩,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的格言是心不狠站不稳。”
  刘芬芳:“……”
  不理解,怎么有女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咬牙,说出:“你既然能把钢铁厂的工作让给邓丽丽,为什么不能把主持人的工作让给我?”
  “没有为什么,还有,钢铁厂的工作也不是我让的。”
  “怎么不是你?我都知道。你笔试考了第一名。”
  谢欣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要跟刘芬芳解释清楚,并没多做解释。
  看了眼窗外火辣辣的太阳,她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不应暴躁。
  深吸了口气,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刘芬芳:“主持人这份工作也不是说一定是我的,进入第三轮的一共五人,我的机会只有五分之一。”
  “我知道,我,我……”刘芬芳当然知道。
  吞吞吐吐的‘我’,让谢欣瑶倒抽了口冷气:“你该不会是五个人都去求吧?”
  刘芬芳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谢欣瑶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佩服。
  这份豁出去的勇气如果用在正道多好,用在这方面,就变成‘不要脸’了。
  “虽然有五个人,但我一路观察下来,你条件是最好的,机会最大。求求你了,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吧。”刘芬芳继续哭唧唧哀求。
  “不行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谢欣瑶语气淡淡,教刘芬芳做人的道理:“我同情你的不幸,可这世界不是谁弱就谁有理的。党和国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难是一种修行,逆境是一种沉淀。苦难,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
  谢欣瑶张口就是对美化吃苦的洗脑话语,听的刘芬芳一愣一愣。
  不对啊,这些话怎么跟自己听到的不一样?可谢欣瑶张口就来,显然是熟记于心,不可能是瞎掰的。
  都怪她平时不怎么留意贴宣传栏上的标语,现在才会稀里糊涂的。
  感觉说的差不多了,谢欣瑶下定论道:“你求我们把工作让给你,那是违背党违背组织的教诲。”
  刘芬芳惊的后背冷汗直流,谢欣瑶这帽子扣的太大了。
  她气呼呼道:“你没有同情心,不肯让就算了,还往我身上扣这种帽子。你,你,你太欺负人了。”
  因为太生气,说到最后话都不利索。
  谢欣瑶乐了,不是嫌麻烦,真想和她算清楚,到底谁欺负谁啊。
  刘芬芳最后是哭唧唧被谢欣瑶赶出去的,邻居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因为平时对谢欣瑶的偏见,见此状况,都认为是谢欣瑶把人欺负了。
  刘芬芳下到楼下,眼红红回头看了眼,喃喃自语道:“看来邓丽丽说的对,这种事还得求沈熠阳才成,谢欣瑶就是个冷血的。”
  在家的谢欣瑶忽然脊背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连忙召唤出小八。
  刚进入睡眠状态,准备休息一会的008被突然召唤出来,以为谢欣瑶发生了什么事,紧张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但是我心慌。”
  “啊,不对啊。”系统008立刻启动程序,快速调出原著查阅,十秒后坚定告诉谢欣瑶:“原主并没有心脏类的疾病。”
  谢欣瑶被008的单纯可爱到了,噗嗤笑出声,告诉它:“我是心慌。心慌。”
  “我知道啊,心慌,特指一种主观感受,一种自觉心脏跳动的不适感。”
  系统008张口就把这个词的医学解释说出来,听的谢欣瑶目瞪口呆。
  看来人和系统,认知差别确实很大。
  谢欣瑶放弃了,她还是选择看书吧。
  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心渐渐平静下来。
  一直到沈熠阳下班回来,一直到他突然说出那句话。
  “欣瑶,主持人那份工作,能不能让给刘芬芳?”
  谢欣瑶喝水的动作一顿,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几分不敢相信,几分讥笑,看向他。
  眼前这男人,头顶并没有佛光啊,可做出来的事,怎么佛祖都要自愧不如呢?


第18章 
  被谢欣瑶这样打量; 沈熠阳竟有些不敢对视。
  他知道,自己这要求很过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端起?自己的空杯子; 倒了半杯热水,小抿了几口。
  平静下?来后; 才跟谢欣瑶解释。
  “刘芬芳中午去了钢铁厂找我; 跟我说了她的情况。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还没有工作,日子确实艰难。而且她的丈夫还是烈士,是为了保护人民财产牺牲的。我们让让烈士家属也?是应该的。”
  刘芬芳的丈夫是烈士,这点?谢欣瑶还真意外。但知道这点?后,反而肯定?了一点?; 刘芬芳的情况肯定?不是她说的那?样。国家对烈士家属肯定?是有优待的,不会让烈士家属连饭都吃不饱。刘芬芳条件再艰苦; 也?必然不是她说的那?样。
  想干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没错,错就错在不该耍这样的手段。
  谢欣瑶看沈熠阳的眼神多了几分像在看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 她都能想到; 怎么身为书中的男主却想不到?
  古早狗血文的男主,果然不行。
  而且,有一点?他说错了; 让的不是‘我们’,是她,他的利益可?半点?没受损。
  谢欣瑶冷着脸不做声; 沈熠阳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 自己一而再要求她让出工作,肯定?会惹她不满。只?是不管是邓丽丽还是刘芬芳; 比起?来确实她们更需要一份工作。
  她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时间久了肯定?能想明?白?的。当?初刚得?知钢铁给长那?份工作给了邓丽丽的时候,她不也?是很生?气,但很快也?想通了。他相信这次也?一样。
  其实谢欣瑶也?猜到了沈熠阳怎么想的,无非是看到邓丽丽那?事她轻拿轻放掀过去,以为自己再不高兴也?只?是刷刷小脾气。
  所以说对待那?些践踏自己利益的人,不应该太轻放过,不然被人就以为你好拿捏,被轻贱的就是自己。
  这会再看沈熠阳,虽然还是张张脸,却是哪哪不顺眼。
  相由心生?这话真不假,沈熠阳虽然身材挺拔五官帅气,却多少缺了点?阳光正义。
  一瞬,厌恶从心起?。
  一个?让她厌恶了的男人,她真没办法委屈自己去攻略。
  大不了再过一世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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