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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妄夺金枝(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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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她微顿片刻,看向元朝,似是等待什么。
  这是元朝第二次听皇后说这事。
  上一世时,方听到要给晏长裕赐司寝宫女,她立刻就怒了。她从未想过要与旁的女子分享丈夫,是以直接拒绝了皇后,还与晏长裕闹了一场。
  彼时,陆瑾也与五皇子定下了婚约。
  面对此事,陆瑾贤惠大度的应了,甚至还亲自为未来的夫君挑选妾室,处处彰显着正室的贤德。
  如此更衬得元朝不识大体,像个恶毒的妒妇。
  两人高下立见。
  以皇后的聪慧,难道不清楚她的脾性吗?正是因为清楚,皇后才故意提出此事。她一方面想要坐实她与晏长裕的婚事,一方面又不愿看到他们夫妻恩爱,便以此来推着她去与晏长裕闹。
  “元朝,你也知道,这是皇室规矩。长裕又是储君,更要……”
  “好。”
  这一次,不等皇后说完,元朝大方的应了。
  “……你同意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应了,皇后一口气顿时堵在了胸口上,准备好的话全都没用了,脸色微微变了变。
  “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这是皇室规矩,我自然要同意。”
  她连晏长裕都不要了,还管他纳不纳妾?他又不是她丈夫!
  元朝非常通情达理:“娘娘慈爱,便有劳娘娘了。”
  皇后被她意料之外的反应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也没了心思再与元朝周旋。又说了一会儿话,勉强留元朝用了午膳,便寻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
  月明如水。
  今夜的天色格外漂亮,星月高挂,映着皇宫的景色,倒是美极。
  皇后以想念她为由,今夜把元朝留在了宫里。元朝本想拒绝,但又担心引起怀疑,便按耐住了离开的心思。
  皇后的速度很快,才与元朝说了要为晏长裕挑司寝宫女,下午便备好了。甚至还特意让元朝亲眼瞧了瞧。
  是两个难得的美人。
  元朝夸了两句,便没别的反应了。
  见此,皇后没再说什么,看上去似是消停了。直到晚膳过后,元朝出去散步消食。
  走在慈元宫的小花园时,正好看到了被两位美人环绕的太子殿下。
  柔和的月色衬得两个美人更加动人,两人身上的衣裳轻薄,隐约能看到点点肉色,动作间更是妩媚娇艳,惑人心神。
  被她们围在中间的男人,一身素衣却难掩神容,比之身边的两个美人竟还要耀眼。
  元朝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身后,晏长裕听到这脚步声,心头微动,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少女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没冲上来发火,更没如往日一般痴缠上来。


第8章 睡了
  只一眼,元朝立刻就明了皇后的目的。难怪今夜要留她在宫中,想来便是故意要让她撞见那一幕。
  这宫中的人,当真个个都老谋深算。
  可惜,她不是曾经的卫元朝了。
  想通了关节后,元朝也没了散步的兴致,转身便回了暂住的偏殿。今日进宫,她自然不能带伺候的人,是以,候在偏殿的都是皇后安排的人。
  瞧见她若无其事的回来,领头的宫女脸色有些奇怪。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元朝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丝异样。
  ……难怪方才她要出去散步,不让这些人跟着,他们会那般痛快答应。
  她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很多事,元朝不是不懂,她没有那些人聪明,可也没有那么笨。上一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那时她爱着晏长裕,自然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拥抱旁的女子。
  所以哪怕明知皇后也许用心不纯,她还是去了。
  因为元朝明白,即便是没有皇后的设计,这一件事总有一日要闹起来,只是早晚而已。
  正如外界所传,她就是个霸道的妒妇。哪怕她再爱晏长裕,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否则,上一世的最后,在得知晏长裕要立贵妃时,她也不会搬进冷宫。
  ——无论那位贵妃是不是陆瑾,她都不会接受。
  上一世,元朝之所以在晏长裕身上坚持了那么久,不仅是凭着一腔热血爱意,也因为那很多年里,晏长裕身边都只她一人。
  不是没有人给他送美,但他从未接受过。
  元朝至今还记得一回。
  那时她陪着晏长裕去了青州办事。青州知府想要讨好他,便背着她把自己生得最千娇百媚的女儿送上了晏长裕的床。
  结果晏长裕直接把人扔了出来。
  元朝赶过去时,恰好看到只着单薄轻纱的少女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眼中带泪怯生生的望着前方的俊丽男子,楚楚可怜,又妩媚至极。
  便连元朝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平生见过的最媚的女子,诱人极了。
  晏长裕却看都未看一眼,只冷冷说了一个“滚”字。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了她,朝她伸出了手。
  “知知,过来。”
  元朝是她的封号,知知才是她的闺名。自她被册为郡主后,除了家人,再没有人唤她的名字了。
  那是晏长裕第一次这般唤她。
  后来青州知府一家都被下了狱,知府更是被问斩,元朝才知道,原来青州知府不仅把女儿送来,还给晏长裕下了那种药,以防万一。
  “听说那药很是烈性。但凡中药,若是不纾解,恐会伤及内府。”这是文嬷嬷仔细调查得到的消息,“中了药的人,几乎无人能忍受。”
  能在中了烈性药的情况下,还把那活色生香的美人扔出来,便只这一点,已是万人难及了。
  也是因着此事,便连文嬷嬷都对晏长裕有改观,甚至忍不住说:“殿下平日里虽冷清寡言了一些,但这只是性子使然,老奴瞧着,殿下还是很在乎郡主的。”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生生忍着?
  世间男子,但凡有点银钱的,大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太子?
  那一夜,除了唤了一次她的名字,多换了一次水,晏长裕与往日其实无多少不同。
  他们房事不算频繁,但也不是很少。有时隔得久了,晏长裕也会比平日热情一些、弄的久一些。
  此次距离上次两人亲近已有一月之久,所以元朝并未察觉有异。
  若不是文嬷嬷提起,元朝根本没有发现晏长裕中了药。所以元朝才会生了错觉,当真以为晏长裕虽从未言说,但还是对她有情分的。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溺在这种错觉中,弥足深陷、自欺欺人。所以当陡然听到晏长裕要纳贵妃时,不亚于从高处重重跌下,仿如天塌地陷。
  如今想来,他不是性子使然,也不是洁身自好,他之所以不碰那些人,无非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中意的而已。
  至于她?
  至少担了个妻子的名分。
  况且,元朝纵有万千不足,唯有容色,无人质疑。
  她曾把晏长裕奉为谪仙神明,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但其实,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一个也会因色所迷的男人。
  “我乏了,安置吧。”
  元朝径直走向了床榻,褪下外衣,躺了上去。
  竟就这般睡了。
  *
  “她当真是这反应?”
  慈元宫正殿,听着宫女的禀报,皇后深深皱紧了眉目,“确定她亲眼瞧见了?”
  “禀娘娘,奴婢确定。”
  散步时,虽元朝没让人跟着,但不代表他们不可以隐在暗处。这宫女有些功夫,悄悄藏在后面,除非是高手,否则常人难以发现。
  所以她是亲眼瞧见了全程的。
  皇后拧着眉站了起来。
  “太子呢?”
  “禀娘娘,太子拒了那两个美人,径直回东宫了。”
  晏长裕到底曾养在皇后膝下多年,回宫之后,于情于理都要来拜见嫡母。为了让计划顺利,皇后是故意安排在那处,然结果并未如她所想。
  心中有一种失去控制的不安感。
  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
  皇后却是毫无睡意。
  “她当真半点不在意?”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闻言,她的奶嬷嬷刘氏便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老奴瞧着,那卫元朝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您且等着,她肯定忍不了多久的。”
  “您想想,她之前多喜欢太子?怎会一夕之间,就变了?”
  “太子又不是没对她冷言冷语过。”
  皇后想了想,稍稍安了心,只是心底的那丝不安感还是经久不散。她只是想要挑拨卫元朝与晏长裕的感情,可不是真的想要她弃了这婚事。
  *
  “殿下,夜深了。”
  东宫书房。自从慈元宫回来后,晏长裕便一直在书房待到现在,再待下去,怕是天就要亮了。
  常文看了看天色,忍不住上前提醒,“已快寅时了,不如安置吧。”明日……不,今日便是殿下的冠礼。太子及冠不同常人,流程规矩繁多,所以晏长裕卯时便得起床准备。
  算一算,现在就寝,最多也只能睡两个时辰。
  “安置吧。”晏长裕放下手中书,伸手按了按眉心,声音淡淡。他径直站起身,朝寝殿走,只是走了几步,却忽而皱了眉。
  他抬手嗅了嗅衣袖,似是嗅到了难闻的味道,脸色冰凉,冷声道:“备水。”
  常文张了张嘴,到底没再提醒今夜已经沐浴过一次了。
  瞅着晏长裕的面色,他不敢耽搁,忙下去吩咐人备水。做完这些后,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唤了一个小太监来。
  “去慈元宫那边守着,但凡有消息,立刻报来。尤其是偏殿的动静,绝不能有一丝一毫错漏。”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立刻跑走了。
  今夜发生的事,身为贴身大太监,常文当然知道。更甚者,他当时便在现场,是亲眼看见郡主转身就走的。
  这可真是与之前大不相同。
  常文不禁就想到了那日在船上,郡主亲口说的那句“晏长裕,我不喜欢你了”。当时只当是赌气的话,直至如今,才感受到了一点真实。
  算算日子,距离皇庄一别,郡主已有两日未有任何动静了。
  补汤药膳没了,每日的问询也没了。往日那般喜欢殿下的郡主,今夜瞧见殿下被其他女子环绕,竟然就这样走了。
  不闹不气,仿佛当真不在意。
  常文本以为殿下会高兴。
  毕竟他知道自己殿下并不想要这桩婚事,只是想要解除婚约,非得郡主那方同意才行。
  如今郡主瞧着似乎不执着了,但殿下似乎也没有他预想中的高兴。
  常文进去书房收拾时,忍不住瞧了一眼桌案上今夜晏长裕翻看的那本书——他家殿下天资聪颖,甚至有过目不忘之能。往常专注时,一个时辰甚至就能翻完一本书。
  如今半夜过去,这书竟然只翻了几页。
  *
  直到把身上那股恶心粘腻的香气洗净,晏长裕才从浴池中出来。此时一番折腾过去,又是半个时辰没了。
  待他躺在床上时,已是寅时一刻了。
  明明洗了那么久,但似乎还能闻到女人身上的那种味道,这让晏长裕有些厌恶。皇后的意图,他很清楚。若不是他同意,那两个司寝宫女也不可能近他身。
  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他的目的不是卫元朝与他闹,而是要她明白他们不可能,要她主动弃了这桩婚约。
  他甚至连那两个宫女的模样也没看清。
  反倒是惊鸿一瞥间,那乌发少女的背影刻入了心里。
  她该是刚沐过浴,发间还带着点点湿气,发髻散开,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拢住了一半的发,剩下的一大半随意的披散着。
  随着拂过的夜风,那乌黑柔顺的发丝与那红色的发带一般,微微飘动着,偶尔交缠在一起。
  他只瞧见了那道纤细的背影,夜风吹起了她宽大的衣袖,偶然露出了一截玉白的手臂,衬着乌发,越发显得娇嫩。
  晏长裕攥过那手。
  所以很清楚那玉雪一般的柔肤有多么娇嫩,微微一用力,便能在上面留下刺目的痕迹。
  他又下意识磨了磨指腹。
  不过只一下,便倏然顿住。随即,他冷着脸闭上了眼睛,很快睡了过去。睡意朦胧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只如玉赛雪的柔软女臂。
  他攥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它。


第9章 不是她
  “常文,备水。”
  东宫,刚到卯时,常文便听见正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低沉,像是没有休息好。
  常文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应了一声,吩咐宫人去备水了。
  待反应过来后,他又有些奇怪。须知太子殿下并没有早晨沐浴的习惯,况且他昨夜才刚叫了两次水。如今又不是夏季,才是初春,天气尚带着一丝凉意,这才隔了两个时辰又叫水,未免有些奇怪。
  他是个阉人,暂时没想到其他地方。待到晏长裕去沐浴,他进屋去收拾,瞧见了有些濡湿的被褥,以及残留在空气中一点点味道时,这才恍然大悟。
  原是因为如此。
  想明白之后,他的老脸也忍不住有些发红,忙快速地把屋子收拾出来。又是换床单被褥,又是熏香通风,处处都亲自动手。
  因为殿下平日里清心寡欲,甚少有这种时候,他便也忽略了——太子殿下已经及冠,这个年纪,早已该成亲生子了。唯他家殿下,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直到现在也还未娶亲,身边甚至连个近身伺候的女子都没有。
  思及此,常文难免有些心酸。
  “昨夜那两个司寝宫女身上的味道可查清楚了?”
  一刻钟后,晏长裕从浴房出来。他只着了一身白色的中衣,外面随便罩了一件素色袍子,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水汽。
  对比常文的复杂心情,晏长裕面色如常,便连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清冽。若不是常文刚亲自换下了那濡湿的被褥床单,也会以为这只是一个与往常无甚不同的早晨。
  “回殿下,已查清了。”闻言,常文立刻回,“那两个司寝宫女身上的香气确实带有催情的成分。”
  想来是皇后为了以防万一,故意做的,可惜低估了他家殿下。莫说殿下根本不重欲,何况还是那般的庸脂俗粉?
  连元朝郡主那般的绝色美人,殿下都能不动心,又岂是两个小小宫女能破的?
  “原是如此。”
  晏长裕淡淡嗯了一声,便没了下话,似只是随口一问。
  常文也没有多想,眼瞧着时辰不早了,忙上前亲自伺候晏长裕更衣。东宫自是有宫女的,只是他家殿下素来不喜女子近身,所以这种事通常是常文亲自做的。
  今日是冠礼,东宫定然会很热闹忙碌。寻常人家男子及冠尚且麻烦,何况是当朝太子。
  即便晏长裕如今“式微”,这及冠礼也不会敷衍,甚至更加浓重。
  除了冠礼前的准备工作,最为重要的便是正礼,届时皇帝皇后以及各宗室大臣等都会出席,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其实古往今来,储君的冠礼多会提前。近则十二,远则十五,少有当真满了二十才行冠礼的。
  男子唯有行了冠礼,才意为正式成年,尤其还是在皇室。唯有行了冠礼,皇子才能正式参政上朝。
  外界都说陛下爱重殿下,即便殿下许会残废,也不忍废黜储位。但若当真爱重,为何连一个冠礼都要拖到现在?
  常文心中有诸多不满,却只能压下。
  今日流程复杂繁多,身为东宫掌事大太监,他是绝不能给殿下丢人的,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此次正礼的地点在文华殿。
  圣上为主,设御座于殿庭,设冠席于殿之东壁,择三公太常为宾赞,三加冠。每一步都极为隆重严肃,一整套流程下来,耗时好几个时辰。
  晏长裕平日里多着素服,清冷低沉,带着几分飘渺之气,不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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