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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宦宠姝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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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阵晕眩直冲脑门,温九在她的视线里开始模糊,云芝与董婆婆担惊受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想回她们一句,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晕了过去,意识最后溃散那刻,温九的脸镶刻在她的瞳仁里。
  蔚姝昏迷了两日,意识混沌间,好像有人喂她吃了一颗药丸,入口清凉,带着微微的苦涩,紧跟着又喂了她一颗蜜糖,淡淡的香甜冲散了嘴里的苦味,也让她再次梦回三年前的杨家。
  外祖父在,舅舅也在。
  娘带着她回到杨家,与外祖父一家团聚,外祖父站在大庭的台沿上,朝她招手,脸上是慈眉善目的笑:“宁宁,到外祖父这来,外祖父从西域带回了一匹良驹,带你去看看。”
  “外祖父,宁宁好想你……”
  “舅舅,带宁宁走罢,宁宁不想离开你们。”
  榻上的人儿低声哭泣,闭着的眼睫往下流着眼泪,濡湿了两边的鬓发,因高热烧的通红的脸蛋上盈满痛苦与煎熬,秀眉紧紧皱着,唇畔无意识的呓语,每一句都离不开杨家人。
  谢秉安静静的站在榻边,低头看着睡梦中哭泣的女人,指腹上还残留着糖屑。
  “宁宁好痛。”
  蔚姝捂住心口,纤弱的身姿蜷缩在一起,手指用力攥紧胸襟,平整的绸缎被她攥的皱在一起。
  谢秉安伸手搭在她额上,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掌心。
  “娘……”
  蔚姝无意识的抓住搭在她额上的手,将谢秉安的手紧紧压在颈下,男人的拇指贴着她热热的唇畔,灼热的鼻息一茬接一茬拂过他的肌肤。
  女人的唇很软,透着淡淡的水润,唇畔呓语时,在他指腹上轻轻摩挲。


第26章 入宫
  谢秉安眸色陡地暗下,一缕陌生的感觉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上。
  不疼却痒,有种难以言喻的触感。
  “宁宁”
  谢秉安的指腹在蔚姝唇上按了按:“不大适合你,你比较聒噪。”
  静默几许。
  他抽回手,将蔚姝的手放平,为她掖好被角:“我该走了,等你醒来不必再寻我。”
  等她下月初入宫与蔚家脱离干系,他便能无所顾虑的收拾蔚昌禾,让蔚家的下场同杨家一样,到那时,他对这个女人心中的愧疚便就消了。
  也算是,彻底与她划清所有的界限。
  屋门缓缓关上。
  东冶候在外面,见谢秉安出来,低声问:“主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子回宫了。”
  谢秉安看着院中的花藤架:“过两日让派些人在尚书府待着保护她的安危,等她下月初入宫后,再与蔚昌禾细算,等月底,再派人暗中护送董婆婆与云芝离开长安城。”
  东冶:……
  还说不在意蔚小姐,主子这行为举止间都为蔚小姐在着想。
  他道:“主子,过两日宫宴蔚小姐也在场,咱们在宫宴上解决燕王与巡监司的事,那等同于在蔚小姐跟前暴/露了您的身份,主子觉得,蔚小姐会不会在宫宴上做出什么对主子不利的事?”
  蔚小姐痛恨主子的事,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若是知道自己照顾了一个多月的温九就是她痛恨的掌印,想想都替她捏把汗。
  谢秉安垂下眼皮,脑海里浮出蔚姝两次挡在他身前,用那双洇湿微红的杏眸望着他。
  柔弱可怜,却又透着坚韧。
  “蔚家的事解决完,我与她便形同陌路,即便她知晓了,于我来也说不过是多个仇人罢了。”
  他抬步走向后院拐角。
  这几日蔚姝的身子逐渐好转,第四天人已经恢复了精气神,气色也与往常一样。
  天边红霞连绵。
  蔚姝坐在花藤架下,喝着董婆婆熬好的银耳莲子粥,听云芝讲这两日府上发生的事。
  蔚昌禾被东厂的人带走,到现在都未放出来,府中下人人人自危,且府里的钱财都被东厂抬走了,账上支不出银子,一些没有签卖身契的下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以免再待下去,被牵连祸端,连条小命都保不住。
  云芝喝了口茶解渴,继续道:“小姐,奴婢还发现了一件趣事,小姐要听吗?”
  她笑的神秘。
  蔚姝笑道:“说来听听。”
  云芝道:“奴婢方才从碧霞苑偷偷回来时,瞧见二小姐在跟范姨娘闹脾气呢,说是刘府在办宴席,刘小姐这一次没有邀她,她气的在范姨娘跟前说都是老爷被东厂的人带走,害的旁人都远离她,怕惹上晦气,故而才没有邀她。”
  董婆婆冷哼道:“亏得老爷把她当眼珠子疼,跟她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蔚姝安静的喝粥,眼底尽是忧愁。
  她现在没心思去想范姨娘母女现在的困境,她更愁的是两日后的宫宴。
  她从未入过宫,怕入宫后不懂宫内礼数,得罪一些贵人惹来祸事,亦怕入宫后会被皇帝宣召,发生一些她无法预料也无力反抗的事。
  越想,心里就越慌,连喝粥的心思也没了。
  蔚姝忽然想到一点,若是入宫,好像可以打探到谢狗的有没有死的消息,不过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让温九在蔚昌禾回来之前带着董婆婆和云芝先离开长安城。
  她放下瓷碗,起身去往后院。
  红霞满天,穿透茂密的枝叶,零零散散的轻洒在地上,蔚姝踩着细碎的红光走到屋门前,轻轻叩门。
  “温九。”
  屋里没有声音。
  蔚姝想起前几次推门而入的尴尬,犹豫了一会,始终没有听见回应,于是,再一次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干净整洁,黄昏的余光穿透窗牖照在叠放整齐的床板上,一览无余的屋里并没有温九的身影。
  他又去哪里了?
  外面黄昏,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她点亮烛火,坐在椅上等温九回来,打算与他谈一谈离开长安城的事。
  天渐渐晚了,云芝来了一趟,蔚姝道:“你先歇着罢,我等温九回来,与他谈些事。”
  云芝道:“小姐可是还想着让温九带奴婢和婆婆离开长安城?”
  小姐之前便对她与董婆婆提过此事,她已坚定的告诉过小姐,让温九带董婆婆走,她要跟着小姐进宫,眼下小姐怎么又提起这茬事了?
  她瘪了瘪嘴:“奴婢还是那句话,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小姐要入宫,小姐就算打断奴婢的腿,奴婢也要跟着去。”
  蔚姝心里暖盈盈的,但也觉得难受。
  她入宫后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即便入宫后暂且无事,那日子跟尚书府比想必也好不到哪去,云芝跟着她少不了要受苦受罪,万一哪日她遭到谢狗的手里丢了性命,云芝也跑不了。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护得了她?
  蔚姝起身握住云芝的手,柔声劝道:“董婆婆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也没个照应,你与她一起走,路上相互有个伴,我也能放心些,你不必担心我,宫里头不缺下人,我有人侍候,吃不了苦的。”
  云芝的泪落下来,哭的绷不住,第一次不顾主仆尊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蔚姝,喃喃道:“杨家的事奴婢又不是不知,小姐入了宫,那奸宦岂会让小姐好过?要是小姐在那奸宦手里有个好歹,至少还有奴婢在跟前陪着你,不至于让小姐一人孤孤单单的。”
  蔚姝眼眶灼热,也落下泪来。
  两日过去了。
  明日就是进宫赴宴的日子,温九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出现,蔚昌禾还被关在东厂,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夜里,蔚姝打着灯笼去往后院。
  以往来时,后院廊檐下的纸灯笼都是点亮的,可现在连着两日都是漆黑的,屋内门窗紧闭,里面亦是黑漆漆的,不见一点亮光。
  蔚姝站在后院拐角,望着那扇屋门,眼睫落寞的垂下。
  莫不是温九已经走了?
  可是,他若真的走了,为何不与她说一声?
  他答应过她,会带着董婆婆与云芝一起走的。
  他食言了。
  翌日巳时,宫里来了马车将蔚姝接近宫里。
  宫宴安置在筵喜殿。
  蔚姝被安排在其余妃子的旁侧,自她入了宫宴,各种揣测与不怀好意的目光都从她身上一一掠过,她始终低着头,静默的看着手中的绣帕,努力不去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不用听她也知道那些人在议论她什么。
  无非说她是跌入泥潭的凤凰,沦落到入宫侍奉昏庸暴戾的皇帝,宫里头任何一个有地位的妃子都能来踩她一脚,她现在无依无靠,只剩下不由自己掌控的一条命罢了。
  今日宫宴还有西域来使的使者,甚是热闹,可也只是表面的祥和罢了。
  她曾听舅舅说过,西域蛮子嚣张跋扈,虽被咱们大周打的不得已签了降和书,可他们压根就没服过大周,舅舅说,西域就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恶狼,一旦大周露出一丝懈怠,他们便会一拥而上,攻掠大周。
  蔚姝看了一眼上位的皇帝,人已至中年,常年荒淫无度,贪想长生之道,将国家大事交于奸宦谢狗之手,害的大周朝子民唉声怨载,无人不骂狗皇帝,也无人不骂那大奸宦谢狗。
  这般如此,大周朝的昌盛还能延续多久?
  皇帝朝她看来,在看到她时,浑浊的眼睛陡地一亮,蔚姝被皇帝的眼神吓到,她低下头,心里又慌又怕,以至于方才都忘了注意谢狗在不在,他若是还活着,此次隆重的宫宴,他定会出现。
  皇帝坐在上位,左手搂着一个美艳的妃子,右手端着酒盅,将酒盅递到美人唇边,手指在她唇上揉了揉:“爱妃,尝上一口,品一品滋味如何呀?”
  妃子娇娇软软的依偎在皇帝怀里,举止间都是勾着人的妩媚,惹得皇帝心痒难耐,又朝蔚姝坐的位置瞧了一眼。
  杨岳武德外孙女,几年不见,长得愈发动人了。
  他将酒一饮而尽,从始至终都没看坐在他身边的皇后一眼。
  半个时辰后,蔚姝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知皇帝让她参加宫宴是何意,可眼下这情况,她的确有些待不下去。
  蔚姝正想着,待会找个什么借口先行离开,外面陡地传来一道声音。
  “掌印大人——”
  蔚姝怔住,循着声音看向殿外。
  这一个多月掌印大人生死不明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朝中大臣各种猜测与倒戈,眼下听见掌印大人出现时,一个个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恐惧让他们的身子都紧紧绷住,皆是转头朝着筵喜殿的殿门看去。
  皇帝放下酒盅,笑道:“秉安终于来了啊。”
  一开始他也以为谢秉安死了,为此日日寝食难安,因为有谢秉安在,他才能坐稳这个位子,燕王对这个地位虎视眈眈,他不是不知,可燕王手里有权,长安城里有兵,他无法撼动他,唯有谢秉安才能制住他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弟。
  就在昨晚谢秉安突然出现在宫里时,他数日来阴郁的心情豁然舒心。
  只要有谢秉安在,那燕王就翻不了天,若燕王落败,他也无甚担忧,谢秉安一个阉人罢了,有再大的权势,还能翻了天不成?
  筵喜殿,沉稳且散漫的脚步声缓缓将至。
  蔚姝紧张又愤怒的攥紧绣帕,抻长脖子死死的盯着殿门,最先看见的是一双银丝软履的靴子,往上是玄褐色的袍角曳曳生风,腰封革带上镶嵌着黑色的暗扣,男人身姿颀长挺拔,走入满朝文武的筵喜殿中。
  他的身影整个没入殿内。
  蔚姝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涌入视野中的男人。


第27章 
  筵喜殿内亮着一盏盏琉璃灯火; 将大殿照的明?亮光洁,也?照出每个人眼底对掌印大人的畏惧与忌惮。
  先?映入蔚姝视野的是一个身穿群青色太监服的男人,袖边与衣领用金丝滚边; 衣裳下边一层层折边垂直落下; 带着一顶三山帽,走?在另一人的左前方,正好挡住了那人的脸,她只看到那人露出来的手臂; 护腕暗扣下的手掌白皙如玉; 骨节修长如竹,让她不由想起了温九的手。
  他的手也是如此的好看。
  可谢狗永远也比不上一个温九。
  蔚姝不知这两个人谁才?是?谢秉安;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恨了谢秉安三年; 却不知本尊长什么模样。
  “蔚小姐,皇后娘娘让奴才?带您前去筵喜殿外?的八角亭下坐着; 娘娘待会有话要同蔚小姐说。”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是?宫里太监独有的偏细的嗓音。
  蔚姝转头看向左后方立着的小太监,颇为疑惑:“皇后娘娘找我?”
  小太监道:“是?。”
  她转身看了一眼上位的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进殿的两人身上。
  小太监催促:“蔚小姐,跟奴才?走?罢。”
  蔚姝起身; 小太监则走?在她身后,在蔚姝想要回头看向谢秉安时,小太监却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朝她和善的笑了笑。
  她只好作罢; 悄悄走?出筵喜殿。
  八角亭四面葱蔚洇润; 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蔚姝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桌上的清茶点心便看向别?处。
  娘说过; 宫里的腌臜事?有许多,凡是?宫里的食物,能不碰便不碰。
  她转头,透过葳蕤的枝叶看向筵喜殿的方向,那边似乎传来争吵,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今日最可惜的便是?没有亲眼看见谢狗的模样,不然她回去扎小人脑子里也?能有一个泄愤的对象。
  过了快一个时辰,小太监终于?回来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低伏着身子:“蔚小姐,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传话,娘娘身子不适,先?回坤宁宫了,改日再与蔚小姐说说话,宫宴差不多散了,奴才?送蔚小姐出宫。”
  蔚姝:……
  这哪里是?身子不舒服,怕是?急着去见谢狗罢。
  宫里人人皆知皇后与谢狗关系匪浅,舅舅还曾在她跟前骂过,说皇后贵为国母,竟跟一个阉人来往甚密,简直丢尽了大周朝的脸面。
  她虽不知舅舅从哪得来的消息,可他既然骂了,那消息应是?八九不离十。
  筵喜殿陆陆续续的走?出大臣,每个人的神?情各不一样,走?在最前面的燕王脸色铁青难看,三年前杨家没出事?前,她跟着外?祖父见过几面燕王,燕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比季宴书大不了几岁。
  蔚姝起身跟着小太监朝宫外?走?去,途径幽长的红墙宫道时,被身后的郑公公拦住去路,小太监看见郑公公,脸色微微变了变。
  “蔚小姐,陛下要见你,正在长明?宫等着你过去。”郑公公面上带着笑:“走?罢,别?让陛下等急了。”
  蔚姝的指尖紧紧捏着绣帕,一颗心高高悬起,脸色也?变的苍白,想到在筵喜殿皇帝赤/裸/裸的看着她的眼神?,就忍不住想要逃离这里。
  可是?,她现在无依无靠,又能逃到哪里去?
  蔚姝紧抿着唇畔,跟着郑察前去长明?宫。
  越靠近长明?宫,心揪的越厉害,捏着绣帕的手心也?汗津津的,郑察听出蔚姝略显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回头道:“蔚小姐放宽心,陛下只是?想见见蔚小姐而已,再过些时日蔚小姐就要入宫了,侍候陛下也?是?迟早的事?,今日就权当是?蔚小姐提早适应了。”
  蔚姝低着头,眼睫颤了又颤,只低低的回了一个“嗯”。
  皇帝荒淫无度,整日里不是?钻在女人堆里,就是?与李道长待在一起看他炼丹药,外?祖父最不齿这个祸国祸民的皇帝,没想到终有一日,身为杨家的外?孙女,竟要去侍候他。
  蔚姝的指甲刺破了娇嫩的手心,刺痛感让她有了一丝理?智。
  如果要为杨家报仇,就得先?在宫里活下去,而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或许只有皇帝了,只要能博得皇帝的喜欢,还惧怕谢狗作甚?
  如此?一来,若要寻机会杀谢狗,岂不是?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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