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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宦宠姝色-第54章

小说: 宦宠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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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经过方才一事,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多过恨,在看到燕王贯穿皇帝胸口的那一剑,她当?时在想,幸好、幸好不?是温九,不?是谢秉安。
  蔚姝躺在圆桌上,目光洇湿迷惘的望着上方。
  “宁宁。”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起伏。
  蔚姝眼睫颤颤,看向谢秉安绷紧的下颔,骨指带给她的异样感觉,让她禁不?住想要退离,谢秉安箍住蔚姝的脚踝,在她玉足上亲了亲:“就这一次。”
  他嘴上这么说。
  可他的动作?不?容她拒绝。
  蔚姝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脆弱的娇/躯。被接连不?断的涟漪/激的发麻,雪白细腻的/玉颈微微后仰,试图阻止,试图唤回可怜的、被驱散的最后一点意识。
  “宁宁、宁宁”
  潺潺声?击碎了殿中的寂静。
  谢秉安鬓角青筋绷紧,将满面娇红,陷入啜泣的蔚姝抱进怀里,贪婪/的吮着她的耳珠:“宁宁是温九的,一直都是温九的。”
  蔚姝羞耻的藏进谢秉安怀里,想要避开他不?知餍/足的声?音。
  谢秉安轻笑,抱起蔚姝放在榻上,看到小姑娘眼底还有未褪去的防备与懊恼,他冷了神色,体内汹涌的//欲//念也?逐渐平息。
  “待会让云芝侍候你沐浴,今晚好好睡一晚,我明日带你去诏狱见秦雷。”
  谢秉安为她掖好被角:“宫中事务繁多,我晚些时候回来陪你。”
  蔚姝蒙头藏在被子里,等谢秉安离开后她才悄悄探出脑袋,拍了拍红红的脸颊,心里说不?上是懊恼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她应该恨谢秉安的,可方才与他的种种,却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云芝走?进寝殿,看到蔚姝红如云霞的脸颊,惊道?:“小姐,你又?起高热了?”
  她伸手探了探蔚姝的额头,被蔚姝快速躲开:“我、我没事。”
  她翻过身,续道?:“你快些备水,我要沐浴。”
  云芝:……
  她看了眼蔚姝的背影,纳闷皱眉。
  怎么小姐从外面回来一趟,瞧着有些怪异。
  暮色已至。
  诏狱内阴暗潮湿。
  沈禾与燕王坐在角落,两人衣袍狼狈,头冠被削。
  外面传来几道?脚步声?,沈禾低着头没有理会,他的脸上一片颓败,对眼下的遭遇似乎已经坦然接受,在携兵直入长安城时,一切后果他都想过,可唯独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
  入狱为囚。
  燕王抬头看向来人,两名锦衣卫搬着一张圈椅放在牢狱外,潘史?站在一旁,不?远处紧跟着又?响起一道?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谢秉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撩袍坐在椅上,手肘搭在圈椅扶手上,眉眼凉薄,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燕王豁然起身冲过去抓住铁门,咬牙切齿:“谢秉安!”
  他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他!
  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承天门外也?有舅舅的三万大军,这场夺权他胜券在握,可他唯独没有想到一向不?齿谢秉安的梁老将军会助他一臂之力,若没有梁家那五万大军,他如何会输!
  谢秉安的目光从燕王身上轻飘飘略过,落在坐在铁窗下,垂首低眉,好似一个局外人的沈禾身上,安静的牢狱外,突的响起一道?嗤笑,也?是这一道?极为轻蔑的嗤笑让始终低着脑袋的沈禾抬起头,冷锐如刀的目光逼视谢秉安,咬着腮帮子,眉目狠厉道?:“你笑什?么?!”
  燕王冷冷看着谢秉安,回以冷笑:“谢秉安,就算你赢了又?怎样?大周朝始终姓裴,它?还是裴家的,就算将来帝王换了姓氏,那也?永远不?会姓谢,你一个太监就别妄想坐上那个高位,在大周朝子民的眼里,你还是那个奸诈狠辣的奸宦。”
  “这天下不?能姓谢,那姓温如何?”
  谢秉安眼尾挑着几分阴戾:“在天下人眼里,谢秉安是奸宦,可无人知晓,温九辞是谁。”
  “你什?么意思?”
  燕王眉头紧皱,不?明白谢秉安话中何意,可沈禾倏地瞪大瞳眸,死死的盯着牢狱外的谢秉安,踉跄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牢狱前,抓着牢门,目光上下审视,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的盯着他的眉眼细看。
  燕王不?解,问道?:“舅舅,你怎么了?”
  沈禾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谢秉安:“温今白是你什?么人?”
  谢秉安薄唇噙着冷佞的弧度,说出沈禾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正是家父。”
  正是家父。
  谢秉安竟然是温今白的儿子!
  怎么可能?
  沈禾喃喃问:“你…我、我……”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谢秉安替他说:“你想问我当?年已经死在你的剑下,怎还会活着?”
  沈禾用力抓着牢门,眉眼里都是不?敢置信:“那一剑刺穿你的胸膛,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是我亲手杀的你,你不?是温九辞,一定不?是他!”
  燕王听得云里雾里,却听出一条关?键线索。
  谢秉安不?是真正的谢秉安,他与舅舅之前还有瓜葛。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沈禾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谢秉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你怎么就确定当?年杀死的就是我?那晚火光重?影,到处都是逃兵死尸,你一剑贯穿那孩子得心脏,随即便命人放火烧东宫,怎么就确认,那具尸体就是我?”
  沈禾反应过来,倏地抬头:“那晚死的人是谁?!”
  他刚问完,忽的想到一人,死死的盯着谢秉安,咬牙道?:“是温今白为你找的替身!”
  谢秉安眉眼里蕴着阴鸷的戾气,声?音寒凉如冰:“父皇最器重?的便是你与裴盛二?人,温家的江山有你们一半功劳,父皇也?从未亏待过你们二?人,你们却狼子野心,连同季陇延谋反,一夜之间让皇宫血流成河,将我父皇尸首挂在城墙外,温氏一脉处五马分尸,将我母氏一族施以绞刑,何其残忍!他们又?何其无辜!”
  沈禾低下头,脸色阴沉难看。
  当?年他本不?想反的,那一晚裴盛来府上找他,想要他反,说这天下是他们打?下来的,凭什?么便宜了温今白,他的妹妹与裴盛一起劝他,沈家一脉只有他与妹妹二?人,他自幼也?最疼她,若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裴盛谋反失败,就等于亲眼看着妹妹去送死。
  是以,他便答应裴盛。
  那一晚皇城里的人都死了,而他也?亲手杀了温今白最为宠爱的太子温九辞,后来裴盛坐上帝位,将国号改为大周,将温氏一族尽数杀绝,而裴盛此人猜忌心极重?,怕他也?同他一样造反,便卸了他的职,将他遣往淮南,镇守大周边关?,他为了妹妹与外甥的安危,一直待在淮南不?曾踏入过长安城。
  沈禾阖上眸,眉峰紧锁。
  若早知道?江山会落入裴立象这个废物手中,他当?初就不?该跟着裴盛造反,导致如今的下场。
  “梁世涛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
  沈禾睁开眼看向谢秉安:“所以,他才会让梁文?筹听你调令,是与不?是?”
  谢秉安:“你觉得呢?”
  沈禾抿紧嘴角,过了半晌,又?问道?:“当?年你不?过五岁,我都没认出你,梁世涛又?怎会相信你就是温九辞?”
  谢秉安漠然的看着他:“你觉得当?年我一个五岁的孩子如何逃得出皇宫?”
  沈禾反应过来,犹不?敢置信:“所以说梁世涛当?年是假意投合裴盛,目的就是隐忍蛰伏,把你从皇宫救出去,而你如今能入皇宫,成为执掌皇权的掌印,背后少不?了有梁世涛相助,否则只靠你一个力单势薄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他转身靠在牢门上,靠着牢门缓缓坐下。
  “报应,都是报应啊。”
  二?十年前他们灭了温九,二?十年后被温家遗孤一个一个的报复,先是季陇延一家,再是蔚家,最后轮到裴氏皇族与他,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谢秉安瞥向燕王:“裴胥司,还有一事要让你失望了。”
  燕王脸色凝重?,眉头紧皱的看着他。
  谢秉安道?:“我入宫时,并未去净身。”
  直到谢秉安离开后燕王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怔怔的转头看向早已没有踪影的长道?,谢秉安临走?前说的话还在脑海里不?断徘徊。
  入宫时,并未去净身。
  也?就是说,谢秉安并非是太监。
  燕王俯身抓住沈禾的双肩摇晃:“舅舅,谢秉安到底是谁?温九辞又?是谁?”
  沈禾的目光聚拢在燕王苍白狼狈的脸上,苦笑道?:“不?怪你不?知晓,那年温家被灭,你也?才刚满两岁,你可还记得,你父皇上一任的帝王是谁?”
  燕王抓着沈禾双肩的手陡地僵住。
  ——好像就是…姓温。
  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如今的皇族姓裴,他也?从未去在意过二?十年前的事。
  燕王死死盯着谢秉安方才离开的方向。
  原来他竟是二?十年前的温家遗孤。
  窗外寒风簌簌。
  蔚姝沐浴后躺在榻上,手里拿着绣娟来回看,上面两种针法的海棠花各不?相同。
  云芝从外面进来,搓了搓手:“小姐,外面下雪了。”
  蔚姝下榻,趿拉着鞋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外面,幽暗的烛光下飘着雪花,落在地上便消融了,云芝取来狐裘披在她身上:“小姐当?心着凉,若是染了风寒,难受的可是你自个儿。”
  蔚姝笑了笑,双手搭在窗边,仰着小脸,看着从无边无际的夜空里飘坠落下的雪花。
  一场大雪掩盖了承乾宫里铺洒的鲜血。
  今日的皇宫又?恢复以往,就好像晌午的承乾宫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好像,皇帝还没有死。
  翌日一早。
  蔚姝换上一身素白的宫裙,身披青烟色狐裘,被谢秉安牵着走?出巡监司,抱着她坐上轿撵,昨夜一场大雪将皇宫都覆上了一层白霜,枝头坠雪,狭长的甬道?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锦衣卫抬着轿撵走?出承天门,直到马车停在诏狱前,蔚姝才恍惚的回过神。
  “我们到了。”
  谢秉安抱着蔚姝走?下马车,蔚姝挣扎了一下,低着头道?:“我自己会走?。”
  谢秉安道?:“地上都是雪,会濡湿鞋子。”
  蔚姝:……
  她哪有那么娇气。
  蔚姝紧张的蜷紧手指,抬眼看向谢秉安,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线条锋利的下颔,他薄唇轻抿,舒眉朗目,只是眼睫下的那双凤目好像永远都是幽深凉薄的,第一次看见他时,她便觉得谢秉安的一双眸就像浸了冬日里的寒雪,被他扫上一眼,便觉浑身寒颤。
  待会就要见到秦叔叔了。
  她现?在不?敢去想从秦叔叔嘴里听到谢秉安对杨家所做的恶行。
  她这一刻竟开始胆怯,懦弱,不?敢去面对。
  蔚姝承认自己此刻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似是看出她的内心所想,头顶传来轻笑,她抬头对上谢秉安落下的视线,秀眉微蹙:“你笑什?么?”
  谢秉安道?:“宁宁怕了?”
  蔚姝眼睫一颤,冷着小脸瞪他:“我怎会怕,怕的应该是你才对。”
  谢秉安低笑,抱着她走?进诏狱暗室,将她放在铺着软和的圈椅上,手掌在她后颈按了按:“秦雷马上就来,你先稍等一会。”
  见谢秉安要离开,蔚姝起身叫住他:“谢秉安。”
  男人转身:“怎么了?”
  蔚姝抿了抿唇畔,手指绞着裙摆,看着谢秉安昳丽冷俊的容颜,问道?:“我与秦叔叔见面,你怕吗?”
  她仔细盯着谢秉安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一丝胆怯,毕竟她要见到秦雷,他定会亲口告诉她有关?于杨家被害的所有真相,也?包括谢秉安的所作?所为,可能她现?在会自欺欺人,会背着良心不?去想她与谢秉安之间隔着的血海深仇,可在秦雷告诉她一切真相后,她与谢秉安之间,怕是要彻彻底底的完了。
  谢秉安道?:“不?怕。”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是能安抚人心,竟莫名的让蔚姝也?不?觉得怕了。
  暗室的门缓缓关?上,蔚姝坐在圈椅上,用力绞着手指。
  暗室外。
  潘史?从外面走?来,对谢秉安道?:“主子,梁老将军请您去一趟梁府,说有事要与您商榷。”
  “嗯。”
  谢秉安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关?上的暗室门。


第50章 
  暗室内; 灯火灼灼。
  蔚姝双手捧着温热的茶盏,袅袅热气朦胧上升,险些遮住了视线; 她眨了眨眼; 仔细看着被锦衣卫带进来的秦雷。
  他低着头坐在对?面,双手与脚腕上铐着锁链,穿着白色的囚服,头发凌乱不堪; 脸上胡子也乱糟糟的; 与街上的乞丐别无一二,若不是秦雷朝她看来; 她看到他眉骨那里一道熟悉的疤痕; 都险些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三年前威风凛凛的秦叔叔。
  “秦叔叔?”
  蔚姝如羽的眼睫颤了颤; 试探的开口问。
  三年不见?,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秦雷始终低着头; 眉心笼着最痛苦的悔恨; 秦叔叔三个字就是一把亲情刀,狠狠剜着秦雷的心,他忽然起身跪到蔚姝脚边,头重重磕在地上; 蔚姝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就连一旁的锦衣卫也拔刀挡在蔚姝身前; 以防秦雷忽然谋害姝妃娘娘。
  “你真?的是秦叔叔?”
  蔚姝让锦衣卫后退; 走上前低头看秦雷; 秦雷抬起头,一双充满悔恨痛苦的眼睛撞入蔚姝眼里; 她清楚的看到秦叔叔的瞳孔里布满红血丝,整个人苍老憔悴了许多。
  “小姐。”秦雷眉峰紧皱,一个大男人说话时?带着哭声:“正是秦雷。”
  蔚姝心尖一颤,将茶盏放在桌上,伸手去扶秦雷,秦雷膝行?后退避开蔚姝干净雪白的小手,双手撑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声。
  “秦叔叔,你起来说话。”
  蔚姝僵在半空的手微微蜷起,心疼的看着秦雷。
  秦雷不敢抬头,沧桑的声音里都是道不尽的悔恨与?痛苦:“小姐,秦雷有罪,秦雷该死啊,秦雷该死该死啊!”他自责的悔恨,头不停地撞在地上,看的蔚姝难受的红了杏眸。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泣:“秦叔叔,你当年不是死了吗?怎么……”蔚姝哽住,又问道:“当年杨府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秦雷握拳砸地,须臾,抬起头看向蔚姝,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是我害了老将军,是我害了杨氏一族,都是因?为我。”
  蔚姝秀眉紧蹙:“怎么会是秦叔叔呢,害死杨氏一族的人是谢秉安才对?,秦叔叔也是受害者,我就想知道,秦叔叔为何死而复生后不向世?人揭穿谢秉安陷害杨家的罪证?为何要让外?祖父和舅舅死后都要背着谋反的骂名?”
  “错了,都错了。”
  秦雷摇头,撑在地上的双手用力攥紧:“小姐从?一开始就恨错了人,从?一开始那个人的计划就是要让大周朝的所有百姓都痛恨掌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掌印才是陷害杨氏一族的罪人,三年的时?间,他的目的达成了,从?淮南到长安城的这一路,我听到最多的话便是这天下迟早要毁在大奸宦手中?。”
  那……个人?
  蔚姝怔住,在秦叔叔进来时?,她已经做好踏出?这道暗室门后,便与?谢秉安彻底一刀两断,也想过离开诏狱后去外?祖父坟前自戕,她无法狠下心杀谢秉安,无法报杨家被?灭门的仇,那便惩罚自己,等到了底下再向外?祖父请罪。
  她想了许多,可眼下竟从?秦叔叔嘴里听到的是另一个人。
  蔚姝蜷紧手指,颤声问:“秦叔叔,那个人是谁?”
  秦雷道:“是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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