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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帝王养妻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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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给他父皇请安去了吗,怎的竟又有了血!
  他无故昏迷多日,贤妃是真的怕了。再厚重的妆容都掩不去她眸下的青黑之色。
  见她问询,萧祈只简单地将被罚思过一事讲予她听,却将自己所求赐婚圣旨的行径掩了个干净,一字未提。
  夜闯宫门。。。贤妃自然还记得。
  只是贤妃天真地以为圣上不会再追究此事,这也是为什么萧祈刚醒就要去勤政殿外请安时,她没有拦他的原因。
  若能借此求得他父皇的一丝爱护,那他这些时日所受的伤便也不再算是坏事。
  思及此,贤妃面上闪过一抹懊悔之色:“早知如此,本宫就不应让你往你父皇跟前去。”
  贤妃近来受的惊实在太多,生怕一转眼,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那她才是真的没了指望。眼下人好好地站在她前头,她便是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完的。
  她先是聊及了其余三妃,又说了二皇子,最后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姜岁绵身上。
  “你伤重,这些日子她竟是连看也不曾来看过一眼。”
  “我知她惧暑热,那日我备了冰酪叫人接了她来,她却都未曾入我这永宁宫中。”
  “母妃。。。”自她开口便一直沉默至今的萧祈手倏地一颤,手中的杯盏险些落了。
  “用冰伤身,岁岁体弱又伤了元气,承不住冰饮的。”
  体弱?这么多年,她怎的没瞧出来姜岁绵哪里体弱了?气色比她还好上不少,这还能算弱么?
  就娇气到连个冰都用不得?
  被驳了一遭的贤妃攥住手里的帕子,勉强露了个笑。
  她不说了,萧祈却突然开口,问了句:“中元节之日要在宫中设宴,此事可真?”
  贤妃愣了愣,才模棱地道:“似有此事。”
  太后礼佛,喜静,往年宫中小节都是从简,故而此次倏地传出消息来,倒有几分不真实感。贤妃这阵子又只顾着记挂萧祈的生死,宫务这方面难免疏忽了些,故而也给不出个准信。
  萧祈点点头,“儿子知晓了。”
  “中元即至,若真要设宴,姜府应在宴请名单之列,但保不齐不会出些什么错漏。”他放下茶盏,声音轻得很,却又有着几分不容有改的坚决:“必要时还望母妃费心,出面将岁岁接进宫来。”
  贤妃闻言一怔,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面色。
  岁岁,岁岁,岁岁。。。
  之前萧祈并不喜欢姜岁绵,她劝他要对人好上一些,只有稳住姜家,他们才有争得大业的资本。
  可现在萧祈满心满眼都是姜岁绵,贤妃心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快。
  这么些年来,他对姜岁绵的偏宠,甚至好似连她这个母妃的位子都被盖了过去。
  “祈儿,你。。。”
  贤妃皱着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才惊觉眼前的少年郎已然不复当初的模样,更甚于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萧祈未等她说完,便规矩地行了个礼,“母妃若无他事,儿臣便先行回去思过了。”
  在大皇子将将走到殿外之时,贤妃掺着惊疑的质问倏地从他背后传了来。
  她道:“你那日夜闯宫门,可是去的姜府?”
  萧祈跨过殿门的步子微顿了下,转瞬却又恢复如常。贤妃看着他一点点远去的背影,指上尖利的宝石护甲不自觉陷进了掌心。
  “那母妃,又可是真的疼岁岁。”
  在即将消失在她视线中的那刹,萧祈的话隔着门,轻轻地传了过来,轻到仿佛是贤妃自己的错觉。
  可她知道,这并非什么错觉。
  贤妃脚下一软,跌在了正殿的砖石之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门亲事,之前分明不是他所愿的。
  永宁宫内一片寂静,可不出半刻,它所曾发生的一切却尽数呈现在了帝王的御案之上。
  底下的宫侍垂着首,连语气都学的不差分毫。
  高座上的人静静听完,神色未变。曹陌侍奉在他身侧,犹豫着道了一句:“中元节之事是慈安宫自个儿传出来的,说是。。。觉得那日鬼气太重,想要热闹些。”
  “太后”二字被顺势掩去,曹公公敛着眉,不敢再多话。
  久未举宴的人此番突然改了主意,还是不大不小的中元,怎么瞧都是风涌暗藏。
  “她想要热闹,那就给她,”雍渊帝执笔的手未顿,在奏本上写下一个允字,“但既抱恙,夜宴那日她也不必到了,在慈安宫好生养着罢。”
  设宴却不亲临,这。。。
  曹陌有几息的怔愣,方才答了个“是”字。
  不待曹陌多思,雍渊帝便又开了口,却是件与其全然无关的事。
  “姜淮仍在宫中?”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曹公公凛了凛神,恭敬答道:“自下朝后,姜尚书和宰辅大人几人便照圣上先前吩咐,留在太极殿商讨豫州灾情的应对之策,至今仍未离宫。”
  帝王抬首微颔:“你去将他宣来。”
  曹陌弓下身子,应声退下了。但在他踏出勤政殿的那刻,他浑身一颤,像是突然明悟了什么。
  今上应下此宴。。。莫非只是想顺理成章地将姜姑娘接进宫一趟?
  那此时宣姜尚书。。。
  他心下愕然,却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了。
  小半炷香后,尚书大人怀揣着新算出来的账本、心中默念着或可缓解灾情的一二三计,慎之又慎地踏入了勤政殿的大门。
  “姜卿,假若这世间最为珍稀之璞玉落入你手,你细心雕琢,终让她长成了最美好的模样。但她光芒太盛,引来四方觊觎,群狼环伺——”
  “汝该何解?”
  作者有话说:
  做好小抄拿好计算器却发现变了考卷的你:????
  这貌似是圣上有史以来说的最长,用的形容词最多的一句话(陷入沉思。JPG)


第62章 答案
  正想请安的姜淮“啪”的一下就跪下了。
  为官多年; 已深谙圣心的姜尚书心绪飞转,几瞬之间便将君王短短数语拆解了个彻底。
  最为珍稀。。。
  今上富有四海,试问这世间何物; 是能让圣上都觉得珍稀的?又有什么,当得他一个“最”字?
  是皇位。
  玉; 玺也。
  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四方觊觎; 群狼环伺。。。
  如今几位皇子日渐长成; 你争我夺; 所觊觎的可不就是圣上身后的龙椅吗?尤其是这个“四”字——
  当今膝下,唯有四子。
  更何况他来时,也已听得大殿下从昏睡中苏醒的消息。。。
  至于雍渊帝言语中那些“细心雕琢”、“让它长成了最美好的模样”之词,粗看起来确实与皇位有所不搭,毕竟皇位; 又怎好配上雕琢二字形容?姜淮也是愣了愣; 方才找到对应之处。
  这些大抵便是指的当今之功绩了。
  对上了,都对上了。
  想明圣意的姜大人当即就俯下身; 将头往地上一叩,“臣; 臣惶恐。”
  这等皇权之争,哪里是他能妄自开口的?一个不慎就是九族尽灭。
  姜淮心下大惊; 深低着头,险些喘不过气来。
  因而; 尚书大人也就未能看到; 他身后那位将他引来的天子近侍; 近乎失态地摔了自己手里的拂尘。
  原是如此。他知道今上此意为何了。
  姜姑娘。。。
  就是不知道尚书他; 究竟能不能明了圣上话中之意了。
  曹陌喉头微滚; 不着痕迹地低下眉来; 尽力掩去所有的存在感,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了旁侧。
  等会怕是还要去搀姜大人,他倒也不必急着回今上身边。
  曹陌正这般想着,上座之人放下手中奏折,轻启唇道:
  “朕恕你无罪,姜卿但说无妨。”雍渊帝垂下眼,定定看着跪伏在地的臣子,“勤政地凉,爱卿还是坐着回话罢。”
  侍在殿内的宫人闻言一怔。
  在他们尚未回神之际,曹公公已然上手将人扶了起来,对着发愣的小太监们训道:“还不快去给大人搬个椅子来。”
  片刻后,姜淮直挺挺地坐在椅上,手里捧着宫婢新沏好的茶,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小心抬起眼,试图觑一眼帝王的神色,却恰与雍渊帝淡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姜淮知道,圣上在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储位之争的答案。
  雍渊帝并不催他,好似有全然的耐心,哪怕姜淮再想个一时半刻的依旧无碍。
  可身为臣子,又哪里有让主上等着的道理?
  这题,尚书大人明白自己躲不开了。
  姜淮颤着手,杯盏里的茶溢出些许,打在他绛紫官服之上,他却毫无所觉。
  他紧着神,屈膝又跪在殿前,哑声答道:“若,若是臣,必然是要护着这枚玉石,将其牢牢握于手中,不容旁人窥伺半分的。”
  管他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皇位在圣上手里,圣上要如何,那便是如何,哪有旁人置喙的道理。
  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余听命于上位这一条路可走。
  他叩在地上,淡暮的日光渐隐,冰鉴里的冰慢慢抵去了盛夏的热意,可姜淮额上还是不住渗出汗来,一滴滴砸落在坚硬的砖石之上。
  若他此言并不能使当今满意,又或是并不足以剖明衷心,那他们一府。。。
  “甚好。”
  他听雍渊帝道。
  尚书大人花了小半刻,才从这似乎极为温和的“甚好”二字中回过神来。他愕然抬起头,略有逾越地直视圣颜,好一会儿方才结结巴巴地道:“谢,谢圣上赞誉。”
  曹陌站他不远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姜尚书。。。怕不是误会了什么罢。
  上首的人轻笑一声,便开始同他说起灾情一事,倒是再不提及那个让他胆寒的话题了。
  轻易得仿佛刚刚的问话只是他兴起之下的随口一问。
  姜淮捧着簿子,暗自长呼了一口气。
  直到日暮西山,姜尚书被大太监扶着好生送出勤政殿时,他的腿仍旧有些发软。
  “送到此处便可,多谢公公。”
  曹陌微弓着身子,带着笑的脸上甚至有几分恭敬谦和:“大人客气。”
  一直目送到人消失在勤政殿的殿阶外,曹公公这才转过身,回了殿内。
  雍渊帝摩挲着手上的浅红小佩,头也未抬,只吩咐了句:
  “此番叫姜卿受惊了,你带人去朕的私库里挑上一些,送予他压惊。”
  大太监笑着应了声是。
  至于尚书大人得赏时究竟是压惊,还是又受了惊,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在大太监正要离开之时,他倏而又听得了句淡淡的:“再告诉姜卿,科举乃国之重事,为选天下英才,莫要想些旁的。”
  小东子跟在曹陌身后走着,等远了些,小内侍看着人拟好的单子,不由多嘴问:“这些东西。。。是否太过贵重了?”
  师父当真不会吃挂落吗?
  曹公公瞥了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一眼,敲打道:“往后见到姜家任何人,切记把你的心给我提牢喽。。。尤其是姑娘。”
  虽说姜大人是误会之下才会这么答的,可圣上难道就当真不知,尚书此言是误了他意么?
  曹公公笑了笑,将单上的礼又添厚几分。
  怕是未必。
  小东子看着他的动作,喏喏应是。
  二人带着一整车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出了宫。而相隔数百米的慈安宫中,却是有奴仆弓身走进。
  宫殿辉煌,殿前砖石上却有暗黄色的落叶铺满在地,上头灰蒙蒙的,似染了尘。
  “大皇子。。。醒了。”
  慈悲的佛像前,一人闭目跪着,满是沟壑的脸被皱纹爬满,衣裳却是大气尊荣。只是她皮骨相连,没剩多少肉架着,倒有些撑不起来这华裳。
  宫女低低跪在一旁,手上拿着扇子,小心翼翼地替人扇着风。良久,佛前的人才捻了捻手中泛着光的宝珠,似乎遗憾地道了句:“倒是命硬,可惜了。”
  侍从们似是习惯了如此,只俱垂着头,并无什么别的表情。
  数不明香燃了几回,空寂的殿内才又闻得一句:
  “沈氏那习得如何了,让人盯紧着些。”
  她望着身前的佛像,缓缓阖上眼,若非那轻到极致的呼吸声,怕是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具枯骨。“是时候了,莫要叫我失望才是。”
  *
  姜府。
  这厢大皇子的礼刚入库房,那边圣上的赏赐便也到了。
  曹陌心知这是小姑娘惯常用膳的时辰,连多两句寒暄之语都未曾有,留下雍渊帝嘱咐的话就带着人紧忙撤走了。
  唯独留下一马车的珍宝。
  虞氏看着匣子里半人高的夜明珠、婴儿大小的天山雪莲,狐疑问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了?”“还有曹公公转述的那句话。。。”
  几乎是明摆着告与他们,南君无须藏拙。
  哪怕是救驾之功也不过如此了罢。
  那厢的姜大人也还在怔着呢,他深吸几口气,有些不确定:“许是我的回答得了今上满意?”
  他愈想,愈是觉得正是如此。
  “圣上,究竟问的夫君什么?”赏赐居然如此丰厚,甚至还涉及到了南君。
  虞舒不解。
  姜淮往外望了眼,已然不见宫人的末微背影了。他这才牵过虞舒的手,小声道了“皇位”二字。
  “如今几位皇子渐成,大皇子也醒了,这储位之争自古便是君王大忌。。。”
  “若非为夫机智过人、善体圣意,莫说龙心大悦了,怕是都难以回府见到夫人你了。”
  他攥住人的手,心有揣揣地叹道。
  小姑娘拿着秦妈妈递过来的素炸藕,一边叉了个给身侧的二哥,一边娇声附和了句:“爹爹最是厉害的。”
  她也没听全呢,但夸夸就好了。她阿爹本就机智。
  姜岁绵低着头,又吃了块青棠手里的菱粉软酪。
  被女儿夸了,尚书大人心里又甜又软,好似都要飘起来似的。
  可不嘛,还好他为官多年,一下就明悟了当今话里的意思。
  虞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她仍是觉得这礼过分厚重了些,但似乎也没有旁的解释了。
  等下人提心吊胆地将东西一件件捧回库房,他们一家子便折回正屋,继续用起膳来。
  “夫君为人臣子,自是要做个纯臣。”虞氏盛了碗甜汤放在小姑娘手边,“正好如今岁岁又对大殿下无意,皇子姻亲倒是不必再考虑了。”
  姜淮:“说起大殿。。。大皇子命人送来的那些物什怎么回事?”
  这才刚醒,怎的就巴巴的让人送了东西来。姜大人觉得不大对劲。
  席间几人动筷的动作不由微顿,一齐朝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被注视着的小姑娘咬着鱼肉搅打制成的脆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起话来也含糊了几分。
  “或许是萧,大皇子磕到头,把脑子摔坏了。”她不甚在意地猜说。
  他素是不喜欢她的。
  明察秋毫的姜尚书仍有疑虑。“那前些年送来的呢?大殿命人送了岁岁多少回东西?”
  他瞧小丫鬟拿库房钥匙的模样可是熟稔的很啊。
  姜岁绵眨了眨眼,喝了口甜汤压下一压,这才仔细思考起来。
  “一,二。。。”
  “三。。。”
  在姜南君他们灼灼的目光中,小姑娘顿了顿,估摸着道:“十一二三回罢,我记不清了,他派来的人不收就在门口堵着,我就都让青棠拿了然后送去佑婴堂了。”
  佑婴堂,乃大雍为了无所倚的孩童设立的归处。
  听到“三”字刚想松上口气的夫妇二人:“……”
  两位兄长:“……”
  她往日并不主动提及这事,萧祈常在外办差,姜淮他们又各自忙着,阴差阳错倒也真没注意到这些,而唯独有所了解的虞舒也皱了皱眉。
  她是知道偶尔会有东西送来的,可对账时库房里的东西没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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