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题材缘故,主持人特意都给了他十分钟。
展信佳讲述了他当年在山区支教和决定拍这部电影的感想,一路感谢,见到最后,他话微顿,面对着镜头,神色凝重地说:“这部电影,还有另一个导演有事不能到场,她拍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一直都受到很大的争议,在我眼里,她姜瓷,是一个良心导演,这部电影如果没有她对细节精准的掌控,拍出触动人心的情感,也不会这样完美的展现在大众面前,在此,我很感谢她,这个奖杯也是她的。”
展信佳话音刚落,摄影师立马便给了姜瓷空座位一个镜头。
这部电影,两人,包括全剧组都付出了所有努力,那种呕心沥血付出后,得到成就的感动滋味,是无人能切身体会到的。
在屏幕上,姜瓷也看见了她的空座位,椅背上,贴着她的名字。
她眼底略浮现泪意,看着颁奖典礼,展信佳对着台下,对着镜头深深鞠躬,激动的情绪已经掩饰不住了。
事业带给每个人的成就感,不止于物质上的需求。
姜瓷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靠在床头,纤细手臂抱着怀里还在发烧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将泪意逼退下去,柔声说:“你快快长大呀,以后妈妈也亲手给你拿一个奖杯回来玩好不好?”
嗣宝小胖手揪着妈妈胸前的衣服,哼哼了两声。
算回应了。
姜瓷碰碰他的小额头,见烧也慢慢退下,今晚算是松了口气。
颁奖典礼还没结束,她手机就收到了不少恭喜的短信。
姜瓷耐心都礼貌回复了,在晚上九点半十分,她的朋友圈,出现了一条自己亲手发出来的最新动态。
附带着一张孩子肉乎乎的侧脸照片,额头还贴着退烧贴,眼睫毛很长,小嘴嘟着睡的很熟。
配字:退烧了,等爸爸回家。
第94章
孩子低烧是退了。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姜瓷把手伸到嗣宝的小衣服里,摸了摸,又不放心怕里面的棉衣出汗湿了,孩子会再次受凉,她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白白胖胖的团子放在床上,转身去衣柜拿干净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姜瓷见小家伙醒了。
她笑着走过去,说话温柔:“还认识妈妈吗?”
嗣宝小手小脚安分藏在被窝里,睁着一双漆黑漉漉的大眼睛盯着眼前漂亮女人,他瞧了半天终于认出了姜瓷,可怜地呜呜了两声。
姜瓷看他小委屈模样,坐在床沿前后,便弯腰低头,去亲了亲白嫩的脸蛋儿:“好了啊,是你自己闹着要出门看雪的,现在烧也退了是不是?乖啊。”
嗣宝还是委屈。
他虽然年纪小有点脸盲,不太认得人,却记得妈妈灌他药这事。
姜瓷温柔的给他换衣服,一边哄着。
快十点半时,傅时礼从酒局上应酬回来,推门走进主卧,便看到姜瓷还在哄孩子,他下意识敛起了眉目,出声道:“孩子还没睡?”
往常这个时候,嗣宝都被哄睡了。
姜瓷转头,看他终于回来了,松了一口气:“下午低烧了,刚退下去。”
傅时礼见此,迈步要走近来看。
不过他突然记起了一身西装染上烟酒味,估计孩子不会喜欢,他转身先去卫生间,对姜瓷不慌不忙说:“我去换身衣服。”
姜瓷回过头,看到睁着大眼睛揪着看人的小家伙,无奈的轻笑:“你爸爸回来了。”
嗣宝也喜欢爸爸。
等傅时礼换了一身睡袍将他抱起时,那小胖手就紧紧地搂住爸爸脖子了,咿呀地叫,然后把自己肉乎乎的脸蛋蹭过去,张开嘴巴,去啃爸爸的俊脸。
傅时礼手臂抱着孩子,却对一旁整理被子的姜瓷说:“我看他精神不错,是不是跟你装的?”
“……”
姜瓷没好气道:“你快把他塞被子里,别又受凉了。”
傅时礼想把孩子往婴儿床放,奈何姜瓷已经将小被子都搬到了床上。
偌大的双人床上,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团子躺在被褥里,怎么看都很碍眼。
姜瓷不是看不懂男人的心思,她默不作声先去卫生间将精致的妆容卸了,没赶得上去颁奖典礼这事,傅时礼倒是也看出来,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前,黑眸的视线看紧躺在床上的儿子,对卫生间里的女人出声道:“你今晚都在家里?”
姜瓷实话实说:“孩子病了,我放心不下。”
她卸了妆,在灯光下露出白净的脸蛋,又在柜子里找出和傅时礼同款的睡袍,穿好,将秀丽的长发披在肩头,走了出来。
傅时礼伸出大手,将她手腕握住。
第99节
两人对扫了一眼。
在这夜深人静下,夫妻间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在自然不过了。
傅时礼将她往卫生间里面重新推了进去,门没关,以免外面的小孩有动静,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步步紧逼地将姜瓷压在洗手台上,低头吻了下来。
强势的意图,像是憋了大半个月得要个够来。
傅时礼舔着她的唇瓣,很快长舌强势地撬开牙关,炽热的温度在彼此间蔓延,他吻得很激烈,跟平日里从容冷静的气度俨然不同。
姜瓷身上这件睡袍,直接被他大手扯开了。
那灯光明晃晃的,照映在她肩膀一片白皙肌肤上,很是诱人。
傅时礼低头,朝她脖子吻了下去。
他修长大手没闲着,脱她的睡袍,也脱自己的。
男女间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姜瓷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来,被亲的迷糊间,急得提醒他:“要戴。”
傅时礼埋首在她白皙脖侧,呼吸沉重,遒劲的手臂锁着她细腰,随手便在洗手台抽屉处翻出一盒来。
他早上就已经备好放在这里了。
姜瓷看到,颤着睫毛闭上眼。
傅时礼眼神逐渐幽深地盯着她娇媚的小脸,发丝凌乱,衣服被褪去一大半,被他抱在怀里,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看得他胸腔内翻滚起了强烈的征服冲动,呼吸急促而沉重,大手几下就撕扯开了包装盒。
就在姜瓷做好了准备,气喘吁吁地坐在洗手台上,纤细双腿被抬起时……
洗手间外,嗣宝惊天动地的嚎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傅时礼身躯朝她覆上猛地顿住,掀起猩红的眼眸,余光看向了门口处。
小家伙在哭。
姜瓷顿时就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思,连带冲动都淡下了,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把睡袍穿上。
傅时礼高大的身躯靠在墙壁前,眉目紧敛起情绪,大手还紧紧攥着盒子。
姜瓷也顾不上他的需求了,便跑出去。
嗣宝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委屈巴巴揪着卫生间门口看,可能是发现爸爸和妈妈在做坏事,他毫不犹豫地就嚎哭了起来。
姜瓷跑过来后,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慌忙地问:“怎么了?”
看着也不像是饿,更没有尿啊。
嗣宝将脑袋朝妈妈怀里凑,委屈的脸蛋贴在她软软的胸口上,小声着抽泣。
姜瓷哄了会,傅时礼才神色从容的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将计生用品往床头一放,看了眼依偎在姜瓷怀里的小家伙。
嗣宝也不怕他看,扬起脑袋,也懒洋洋地给了爸爸一个小眼神儿,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要欺负妈妈,哼哼。”
这场计划已久的床事,今晚是实施不成了。
傅时礼躺在床上伸手一要碰上姜瓷,嗣宝就会睁开眼,看看爸爸。
面对孩子天真纯洁的眼神,别说傅时礼了,姜瓷都不愿意让他碰了。
不能做坏榜样,教坏小宝贝。
这一拖,时间也过得快。
嗣宝每天跟妈妈睡在一起,都要依偎在妈妈怀里,脑袋紧贴着柔软的胸口睡觉,还神经敏感,夜里稍微有点动静,就睁开漆黑的大眼睛揪着傅时礼看。
也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个人儿脑袋瓜子想什么,整天晚上时刻关注着爸爸的举动。
所以,不知不觉就拖到了春节。
除夕这一天,娱乐圈内,有的明星卸下工作,赶回老家吃团圆饭。有的为赶通告,还在机场等候下一班飞机,还有的准备上春节晚会,都在为工作和家庭忙碌着。
早上,姜瓷正抱着穿红棉袄的孩子下来,礼貌接待傅时礼家的亲戚。
今年又比往年要热闹,有了嗣宝这个小家伙,大家很喜欢他,乐之不疲地喜欢把他小口袋都塞满红包。
姜瓷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跟傅家的小哥哥姐姐们玩。
她刚起身,要去厨房,猝不及防间听见嗣宝仰头,茫然地喊了她一声:“妈妈。”
姜瓷起先以为自己是幻听,微微讶异了会。
直到傅庭岸的女儿奶声奶气的提醒她:“漂亮伯母,小弟弟叫你妈妈。”
姜瓷眼眸泛起了淡淡暖涩的情绪,身子重新蹲下,打量着白白胖胖的嗣宝看了半天,笑容里含着期盼:“再叫一声?”
嗣宝抿着小嘴,也不叫人了。
他坐在沙发上,小手摸摸这个,玩玩那个。
姜瓷耐心地哄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喊第二次,只好作罢。
不过,等傅时礼一身西装笔挺下楼出现在客厅时,她就立马告诉孩子爸爸:“你儿子喊我妈妈了。”
傅时礼也意外。
平时怎么教这个小家伙喊爸爸妈妈,他都是傻乎乎的笑。
现在突然会喊姜瓷了?
不过,傻儿子会开口了,是好事。
当天傅家,众人亲戚都在,气氛热闹喜庆。
深夜时,别墅也灯火通明,都是笑声。
姜瓷趁着嗣宝给奶奶抱时,走出来透一口气,外面寒气袭来,和屋内的温度截然相反,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红色长裙,很衬肤色,不过也有点冷。
刚想回屋拿大衣,便被男人走近,从身后用手臂抱住了。
有傅时礼给她挡风,姜瓷身上的冷意被驱逐,微微转头,含笑看着他:“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晚上有陪长辈喝酒的缘故,傅时礼说话,薄唇间轻洒着很淡酒气,在她耳畔说:“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姜瓷沉默了下,老实点头。
以往过年,她都是跟母亲去国外旅游,就母女二人单独在高档的餐厅吃一顿饭,用不着应付这些亲戚可以。
就像现在,徐琬宜女士还在微博上晒迪拜度假的照片。
傅时礼怕她冷,手臂用力地抱紧几分,低头,薄唇在她耳边划过,连带湿烫的呼吸气息:“不想在楼下待,那去楼上?”
姜瓷眼眸看着他,似乎慢慢地从他话里品出了什么。
傅时礼闻着她发间的女人香,暗示越发明显,点到为止一句:“嗣宝现在被我妈看着。”
所以,下半句是?
在这除夕寒冷的夜晚,李叶娜推翻了春节的工作行程安排,随便交代了助理看好艺人,便乘坐着飞机回了一趟老家。
十一点才到,她提着行李箱直奔了医院。
大年三十,每家每户凑在一起吃团圆饭都很热闹,街道繁华却又透着寒冷的气息,她下出租车,高跟鞋尖锐的踩在雪地上,已经冻得脚趾没了知觉,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二楼。
大过年的,医院也就两三个医生护士值班,显得很安静。
李叶娜找到了母亲的病房,先在走道上看到蹲在角落头抽烟的堂弟,她大步走过去,神色透着焦急:“李伟,我妈怎么样了?”
白天下午时,李叶娜接到家里堂弟的来电,说母亲昏迷不醒,她手上工作顾不上,就立刻买了机票回来。
看到李伟抬起头,一双眼熬出血丝。
李叶娜心里隐约有着强烈的不安。
李伟掐灭了烟蒂,嗓音抽的沙哑:“婶的情况有惊无险,救过来了。”
李叶娜将行李箱往旁边一搁,顿时松了口气,她赶回来的太匆忙,一心挂念着家中病重的母亲,连职业套装都没有换,随便披着一件大衣就回来了。
李伟打量了她几眼,口袋里的手机作响。
拿出来一看,是他媳妇儿催着回家过团圆。
他又摸了摸烟盒,发现半盒烟已经抽完了,手掌抹了把快被冻僵的脸,将目光投在靠在墙壁前,一脸煞白的堂姐身上。
早年李叶娜的父亲就去世,李家宗亲念及这孤儿寡母不容易,平时也会帮衬着,不过没了顶梁柱在,李母又是体弱多病的,亲戚间的关系自然逐渐就疏远了。
这几年,李伟自认为他这个堂弟做到了本分。
李叶娜在外地打拼事业,将老母亲放在老家医院里,忙前忙后,都是他这个堂弟来。
连大过年,本来是个热闹的日子。
李伟也因为李母突然晕倒,守到了深夜,他家中老婆已经对此抱有怨言,眼看着这十二点就要过去了。
李伟面露疲惫道:“姐,婶的身体越来越垮了,你要做好准备,医生说就算你一年砸个五十万治,也顶多撑三年。”
李叶娜转头,当下横眉竖眼:“你是叫我不要治了?”
虽然是堂兄妹,李伟却偏瘦,个子也才一米七出头,他被李叶娜的气场压迫得抬不起头,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这次手术费多少,我转账给你。”李叶娜伸手从大衣里掏出手机,听到李伟报了个数,还多转了五千给他:“春节我就不回去了,代我跟叔问个好,多余的钱,过年给家里老人买点补品吃,你先回去吧。”
她没开口,李伟都不敢走。
有这句话,跟领了圣旨一样。
他拉拢着外套紧紧裹住自己,抬头,几番犹豫的看了眼李叶娜,把话吞在肚子里,才缩着脑袋离开。
冷清的走道上,没了别人。
深夜没有病人,暖气也关了,李叶娜站在原地,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感觉寒冷的气息都是从大衣和棉质的布料渗透进来,冷得她手脚发凉。
她站了没多久,便伸出没有血色的手去拉行李箱,推进母亲的病房。
李母醒了。
身体面黄肌瘦的躺在病床上,意识会清醒一会儿。
她服用了止痛药,勉强能说话,气息虚弱:“娜娜回家了啊,我一直等着你。”
李叶娜放下行李箱,对母亲挤出了很牵强的微笑:“妈,您身体怎么样了?”
李母使劲咳了声,面色很不好看,吃力地抬手,想握住女儿的手。
第100节
李叶娜先一步主动伸过去,听见母亲说:“别治了。”
“妈。”
李母身体很不好,疾病带给身体提前衰老的感觉,多年来一直不见好转,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眼神悲哀看着女儿:“我听到医生和李伟说了,我这病治不好,一年得花五十万呢。”
李叶娜胸口起伏,感觉有什么在无情撕扯着她的心脏,连呼吸都用力了。
穷人的悲哀。
就连一条命,都是拿区区五十万来衡量。
她眼皮很酸涩,盯着母亲,咬字极重道:“三年一百五十万,您女儿还是赚得到。”
李母知道女儿天生要强,看着她年纪还没到三十岁,就面露疲惫,浓艳的妆容也开始掩不住眼角的皱纹了,李母苍老的声音,透着对生活的无奈:“娜娜啊,妈不奢望你结婚嫁人,可是你得有家啊,一百五十万,够你自己在外地攒几年买个房子遮风挡雨了。”
前些年病重,家里基地的老房子已经转手出去了,还欠下一笔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