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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君子有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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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如今命悬一线,都是因为你!”
  素菀心头跳了跳:“你在说什么?他到底怎么了?”
  她想起刚才柳不辞背着萧衡离去的身影,意识到某些。
  “还记得那天你吐血晕倒的事吗,你中了焚溟偈,一种要人命的毒咒!可是衡哥哥为了救你,居然把焚溟偈渡到自己身上。现在他快要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江笙笙浑身颤抖,怒吼着说出这些,大口大口呼吸着气,“素菀,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救他!”
  琼枝过来想要拉走素菀:“夫人,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江笙笙咝牙冷笑,眼睛死死盯着素菀,继续缓缓地开口:“你要不要听?要不要知道怎么救他?你以为我对你下手,只是因为嫉妒你想要害你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那只是因为我要救衡哥哥,我不想他没命。”
  琼枝摇头,在素菀耳边不停地说:“夫人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话,她都是在骗你!”
  可是素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定定站在原地,眉心紧拧。
  她已经察觉到萧衡身上的异样,可是所有人都跟她说“没事”。
  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大家都在瞒着。
  她想要听江笙笙继续说下去,唯独一次想从江笙笙口中知道些什么。
  见到素菀这般镇定,江笙笙眼角发狠,眼中满是对素菀的厌恶和憎恨,嘶喊的嗓音也变得尖锐刺耳:“取你心头血做引,才能把焚溟偈渡回你身上。只有这样,衡哥哥就不会再受焚溟偈之苦,就不会死了!素菀,你能救他却无动于衷,你根本就是自私!他为你如此,你却苟且偷生,你还要脸吗!”
  这些话灌入耳中嗡嗡作响,素菀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转头问琼枝:“琼枝,她说的都是真的吗?焚溟偈,是真的吗?”
  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奇怪的东西。
  琼枝避开她的目光,低着头咬牙不说话。
  她这样,那江笙笙说的多半是真的了。
  “可是你的血真的好生奇怪,落地成烟,根本就不容易取到。不如你自己来,只要你的一点心头血就可以了,不会要你的命的。”
  江笙笙说着,抓起地上的匕首双手递上。
  素菀呆呆望着那把已经沾了血的刀,伸手。
  正如琼枝之前所有,这世上奇人异事那么多,她不也是一样吗。
  如果这个办法能救萧衡……
  琼枝猛地抓住她的手,警惕扫了江笙笙一眼:“夫人,使君的确把焚溟偈渡到自己身上了,但所谓的心头血药引我不曾听柳公子提起过。这或许是江小姐为了害你编织的谎言,我们还是等使君醒过来再说吧。”
  闻言,江笙笙冲上前一巴掌挥向琼枝,素菀手快,抬臂挡下,拉着琼枝侧退两步。
  江笙笙咬牙切齿:“衡哥哥都已经这样了,若是现在不救,你们觉得他还醒得过来吗?”
  素菀拍拍琼枝的手,来到江笙笙跟前,取过刀:“一点心头血而已,试试又何妨。”
  琼枝着急:“使君若同意你这么做,当初就不会选择渡咒了。”
  素菀无无谓笑笑:“可是他要死了,我不想他死。”
  刀尖对准了心膛,她猛刺下去。
  旧伤未好,伤口裂得很深。
  素菀将血用手帕浸湿,命琼枝取来小碟,将血挤入碟中。
  江笙笙两眼放光:“快,快把血交给我,只有我才知道如何用它做渡咒!”
  素菀点点头,琼枝咬咬牙只好将血给她。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江笙笙已消失不见。

第036章 圈套
  素菀想追,胸前的伤还在流血,体内的不适之感也渐觉强烈。
  她抓住脖子上的项链深吸一口气,最近那股力量越来越躁动,似乎正是每一次受伤之后,就越发难以自持。
  琼枝扶她到一边坐下,为她处理伤口。
  素菀平静心绪,将那呼之欲出的力量奋力压制。待到觉得好些,她睁开双眼已是满头汗水,浑身也疲惫发虚。
  撑着身子来到明院,萧衡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
  “他怎么样了?毒咒发作他会怎么样?”
  素菀急问柳不辞,伸手想要抚平萧衡紧皱的眉心。
  柳不辞和行知扫了一眼琼枝,从琼枝的眼神中会意素菀已经知道了焚溟偈的事。
  “他还需要好好休息。”既然已经知道了,柳不辞也没有再把事情隐瞒,“这些日子,他用内力与毒咒抗衡,消耗太多。”
  素菀很后悔,也很内疚。
  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就不会让萧衡为她受这么多苦了。
  “夫君说,明天就是平山剑祭了,这可如何是好。”
  素菀喃喃,她不想萧衡等了三年就这么白白错过。
  边上的柳不辞闻言,愣愣问了句:“他……已跟你提起此事?”
  素菀点点头:“是啊,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这三年他没有一天不为这伤神。结果到了这节骨眼,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素菀想起江笙笙刚才说的那些话,于是打碎桌上瓷盏,握紧碎片往胸口刺。
  琼枝赶紧拦下:“夫人,你做什么!”
  素菀说:“再取一点我的心头血试试。”
  她虽不知江笙笙要如何用此渡咒,但……她的血如此特殊,兴许……
  她妄想那么一丝赌对的可能。
  “怎么回事?”
  柳不辞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碎片,不明白地望向琼枝。
  琼枝将江笙笙说的都告诉柳不辞,柳不辞摇摇头,忧神:“我对这咒也了解不深,但我从没听说过还能把咒渡过去。”
  没听说过……
  素菀心下一沉。
  江笙笙一个普通女子,又如何懂这些。
  大概率,是被那个掳走她的人给骗了。
  可这对素菀来说,就像站在了一条绝路边上。
  如果这样不能救萧衡,那还有什么办法。
  柳不辞是萧衡的挚友,他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拖到现在,萧衡如今也不会晕迷不醒了。
  这时,柳不辞开了口,对她提出说:“照这样下去,明日阿衡必定不能出席剑祭。萧夫人,你可愿代替阿衡,跟我一同前往。”
  柳不辞从刚才开始一直默默打量着素菀,听素菀所言,她已知了平山剑祭,却不知祭的是……
  这就好办。
  明日的平山剑祭,会如期举行。
  昏暗冰冷的大殿。
  江笙笙苏醒过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立即神经紧绷。
  大殿空空荡荡,只有几盏昏暗的烛灯。
  灯光下,隐隐约约站着几个人,因为都穿着黑衣服,所以看不真切。
  再向前望去,大殿之上的黑色宝座,一身黑袍的面具男人翘腿坐着,他的身边卑躬屈膝站着一个护卫,手里垫盒子。
  许是太紧张了没拿稳,盒子掉下来,里面滚出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啊!”
  江笙笙吓的大叫!
  她认出来那颗头是谁,是之前跟她一起去三清寺蹲素菀的黑衣人之一!
  “这是我们的规矩,死士死了,必须派人过去把头带回,以免有人从中识出什么身份。”男人解释,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看戏的笑意,“江小姐莫怕,这里是我的地盘,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你。”
  江笙笙软着腿站起来,咬牙往柱子撞去。
  刹那间,一道人影拦在她面前,大袖轻轻一挥,便将她弹了回去。
  “江小姐这是何意?”男人笑起来,一步步靠近她。
  对这个男人,江笙笙不由自主心生骇意,发抖往后退。
  “哥哥死了,乔嬷嬷死了,这世上唯留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再会真正为我好了。其他的人,他们都讨厌我,都恨我,我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了。”
  念及此,心中的伤意更深几分,江笙笙抹着眼泪,害怕地望着这四周,她已经这么惨了,还要被劫到这阴森恐怖的地方来,而且眼前这个男人杀人不眨眼,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惹他不高兴,也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若是这样,那倒不如自己一头撞死!
  “你不是还有我?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男人蹲下身,两指捏住江笙笙的下巴。
  迎着他的眼与之对视,江笙笙提着口气,讽刺地笑了声:“你只是在利用我,依你之能,何惧萧衡跟素菀,你只是不想自己出面,想找个人替你罢了。”
  至始至终,这个男人都躲在她背后,从未露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怕别人认出他来。
  他……究竟是谁?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看到他的眼中骤生的寒意,江笙笙冷栗一颤,撇开头去。
  “我们目的相同,互相利用又有何不可。”男人幽幽开口,阴冷的声调在这昏暗的大殿更显森寒,“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会如愿以偿的。”
  如愿……以偿。
  脑海中浮现那道修长的身影,她似乎看到阳光底下,萧衡正对着她笑。
  江笙笙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她也忽然想起什么,慌张的目光寻找四周,一边说道:“湖心草我拿到了,素菀的心头血我也拿到了,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救衡哥哥了?”
  男人返身回到宝座,抬手拿起血碟:“不错,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见血还在,江笙笙松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要让他们两个一起服下药汁。素菀愿救衡哥哥,一定会喝的,只怕衡哥哥他……”看到男人盯着那碟血出神,她上前两步大声,“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可不能骗我。”
  男人抬起眼,唇角浮出轻蔑的笑意。
  江笙笙隐隐察觉不对,正欲开口,脑中忽然一嗡,被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她身后的护卫打晕了过去。
  “主上,这个女人要如何处置?”护卫问。
  “先关一阵子吧,暂时不需要她出场了。”男人的目光重新回到血碟上,不耐地摆摆手让人把江笙笙拖下去。
  原本想骗她尽早取了素菀的性命,没想到还真把血取来了。
  也罢,他也正好想了解了解素菀。
  血碟从手里滑落,摔碎一地。
  那些血也落地成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的目光尖锐起来:“啧啧啧,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第二日。
  萧衡头疼醒来,睡的太久。
  醒来之后他便觉得奇怪,焚溟偈已经压制,为何他还会这般不适,就像……是中了什么昏睡的药一样。
  行知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萧衡揉揉眼角,问他:“今日是平山剑祭,柳不辞呢?”
  行知沉吟不语,见萧衡抬头盯着他,只好说:“柳公子跟夫人刚刚已经前往平山了。”
  萧衡闻言一惊:“你为何不跟着!”
  行知为难:“柳公子说什么也不让我去,定要在这儿看着使君,也不许任何人跟随。”
  萧衡暗道不好,披上衣服冲了出去。
  那厢。
  平山底下,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素菀从里面出来,跟着柳不辞一前一后进了山洞。
  一到里面,强烈的闷热席卷而来,令人难以呼吸。
  “柳公子,为何剑祭……只有你我二人?”
  来平山时,一路上有重兵把守,到了这里却空空荡荡,素菀很是奇怪。
  柳不辞微笑解释:“这是大坤百年来的秘事,越少有人在场越好。萧夫人,你……”
  话正说着,洞外疾步匆匆进来一个人影。
  见到他,素菀忙迎了上去:“夫君,你怎么来了?身子可觉好些?”
  是萧衡。
  素菀出门之前去明院看过他,他那时还昏迷着,眼下看来,脸色已好了许多。
  柳不辞也上前来:“阿衡,你来的正好,剑祭就快开始了。”
  萧衡面上有微顿,看着他不说话。
  柳不辞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阿衡,别忘了,这是你的使命,陵昌还有人在等着你回去。”
  素菀闻言,不由转面问萧衡:“此事过后,你要回陵昌?”
  坦白剑祭的那天,都不曾听萧衡说起过。
  素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之前是先答应陪她去个地方,也不知他对这两件事是如何打算的。不过让素菀最不舒服的,还是他从未和她说要回陵昌这件事。
  萧衡抿着唇,仍是没有回答。
  柳不辞则笑着说:“是啊,阿衡本就是来宣宁完成剑祭一事,事成之后自然是要回陵昌领赏的。阿衡,陛下对你寄以厚望,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祭剑仪式,需由我亲自主持。”
  终于,萧衡开了口,声音有些生硬。
  接着他与柳不辞对视一眼,柳不辞意会,往边上走了两步。
  萧衡牵起素菀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我们所站的地方,就是开山而立的祭剑炉。”他告诉说,平静的目光似夹着一层霉膜,望着剑炉底下正在燃烧的熔火。
  素菀震惊地抬头望着四周每一个地方,此处以山为炉,必定花费心力人力。
  她心疼萧衡,同时,也有另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握着她的手掌紧了紧,她回过神,萧衡拉着她靠近,与她说话的语气低沉而温柔:“这里藏着我大坤历代守护的镇宝,是大坤的命脉。只有完成平山剑祭,才能换得千年安定。所以我所做的事,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要,你可明白?”
  素菀点点头,她自然是懂的。
  可……
  她望着萧衡,觉得今日的萧衡,与平常尤为不同。
  莫非是他想通了,要结束这一年多的冷漠疏离。
  焚溟偈……素菀想起了焚溟偈。
  最初中这种毒咒的人是她,可萧衡却义无反顾的将咒渡到了自己身上。
  或许从始至终,他们之间有误会,才有了那么多阴差阳错。
  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素菀望着他,脑子里不停蹦出许多心思,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怎么了?”萧衡看着她的眼,问,温热的呼吸近距离扑在她脸上。
  素菀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心事说出:“近日在宣宁发生的种种,让我看到百姓对神明的依赖。夫君,你也当真相信这些吗,祭剑之后真的会有神明保佑我们大坤?真的能化边关战事,能定千年安定?可我始终觉得,这些都该是人做的,又与所谓的神明何干。”
  都太痴迷于神明了,素菀还是觉得这样不妥。
  然而,萧衡却是道:“神明向来不会将自己展露在世间眼里,而是借人之手,授予天下。当年的大坤,便是受了神明的庇佑,才能走到今日。”
  素菀问:“那你能跟我说说,关于这祭剑的来历吗?”
  她倒想听听,这大坤的子民为何对祭祀神明这般执着。
  “时间还早,与你说说也无妨。”萧衡挪动脚步,站在石崖边缘,缓缓道来,“当年大坤势单力薄,屡屡受欺,几次赴战都是以失败告终。好在上苍垂怜,护我大坤,天赐神兵,从此之后战无不胜,天罚剑就成了我大坤历代守护的镇国之剑。可是神兵坠入凡间,裂生了痕,祖上担心剑断国灭,想到用灵气注入剑中修复剑身,所以每百年便要寻地建炉,修铸剑身。”
  素菀跟在他身后,听着这些心有疑惑:“夫君可看过那天罚剑,真有这般神妙?”
  出谷之后,她听过人间很多故事,旁的都觉有趣,唯有这个颇感压抑。
  若大坤的昌盛繁荣都是所谓的神剑庇护,那他人想要击溃大坤,便只需毁了神剑即可。神剑一旦消失,大坤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也将一并崩塌。所以她认为,把信念全部寄托在一样死物上,终归不妥。况且素菀也从宣宁见了百姓对神明有多敬畏,甚至到了愚昧的地步。这是软肋,是死穴。
  可看萧衡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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