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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君子有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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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体倒下之前,萧衡扑过去抱住他,封住穴道以免血流太多。
  此时梁上素莞看到门外一个黑影闪过,立即追了上去。
  她很快拦住黑风去路,想抓他回去处置。
  “剑上有毒,解药在这儿!”
  话毕,黑风丢出一样东西。
  素菀赶紧接过,是个药瓶,回头再看时,黑风已不知去向。
  然而很快,一大批侍卫官兵听到声音冲了过来,立即将她围住。
  萧衡也随即赶来,在看到素菀的那一刻,猛然一愣。
  他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却是在这样一幅场合之下。
  “剑上有毒,快给他服解药!”
  素菀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把药瓶丢给萧衡。
  萧衡闻言,马上检查萧帝的情况,可萧帝根本就没有中毒,而且这个瓶子是空的。
  素菀心里一个咯噔,千躲万避,还是中计了!
  这下,恐怕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两人面面相视,各怀心思,深暗的眸中各猜不透心绪。
  这时,萧赢带兵赶到,看到萧帝躺在地上赶紧让太医过去查看。
  而见到殿中有个素未谋面过的女人,他扫了一眼萧衡:“我刚刚得到暗报,有刺客埋伏在泽宫,所以就立刻赶来援助皇兄,看来还是迟了一步。皇兄,这个人是谁?皇兄可认识她?还是说,就是她行刺了父皇,那就应该立刻就地正法!”

第045章 民心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卫立刻冲向素菀。
  素菀心头一惊,还未动手,身前一道剑气袭人,殿中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行刺父皇的另有他人,安王从安王府过来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难不成是从我出发之时你就整装待续,打算过来抓刺客了?”
  萧衡把话题扭转到萧赢身上,话中有话。
  萧赢此番来的蹊跷,未卜先知早有准备。虽没看清行刺之人模样,但其进入泽宫无声无息,看来功夫了得,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那个黑衣面具的男人,还能有谁。萧衡早确定他跟萧赢一伙,却万万想不到为了一己之力,萧赢居然舍得对萧帝下手!
  面对萧衡这一番话,萧赢语塞,暗暗咬牙发恨。
  他在泽宫周围的长街等消息,听说计划有变才立即赶过来。
  没想到忽略了时间这一点,恰被萧衡拿捏了把柄。
  趁两人僵持之时,素菀身形一动,翻窗跳出去。
  萧赢反应过来,立即下令追捕。
  但他的人还没出去,就有另外的侍卫阻在门外。
  他看出来,这些都是萧衡的人,他不由冷笑道:“皇兄,就算她不是刺客,此时出现在这儿也居心叵测!必须将她追拿归案,细细拷问,问清她的来历目的!”
  萧衡高声说:“她是我的暗卫,难道本宫手下有什么人,都要跟你一一汇报吗?”
  萧赢闻言怔愣,满眼狐疑地注视着萧衡。
  萧衡身边的确有很多暗卫,而萧赢虽从江笙笙那得知素菀可能还活在这世上,但却并不认识素菀。一时间,萧赢有所怀疑,也不敢确定。但看那女子身手不凡,他想若是素菀,就不会那么轻易抓去给萧衡祭剑了吧。况且祭剑之后他们两个应该是仇人,刚才那女人却帮了萧衡,说不定……真是什么暗卫。
  想到这儿,萧赢讥笑了下,转了话题:“好,我不追究这个了。那么天罚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把?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此时,太医还在紧急救治萧帝。
  可萧赢说话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半分担心,反而在更在意凶器。
  青竹在这时急急忙忙进来,喘着粗气对萧赢说:“王爷,安王府着火了!”
  萧赢脸色一变:“王妃和世子呢?”
  青竹说:“还……还没找到,您快回去看看吧!”
  可恶,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把萧衡逼到这份上,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萧赢咬咬牙,心念王府不及再想什么,匆忙赶回安王府。
  萧衡心知萧赢会在迎剑之日暗中捣鬼,所以也暗中安排好了对策。
  泽宫虽有埋伏,但他也派了一支暗卫悄然处理。此时萧赢带回去的,不过是随在身边的那些个。而泽宫外,他也派人在安王府等候,萧赢诡计多端,更喜欢咬死不放,所以安王府那把火,是他所为,为的是逼走萧赢,不过他已经命人把安王妃和世子事先带出去了。
  然而,素菀的出现和萧帝重伤在他意料之外。
  他在城中寻了素菀数日,但都毫无结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还带来了备用的假剑。
  萧赢心中柔肠百转,但此时不容多想,转身去看萧帝的伤势。
  太医已经为萧帝稳住伤势,不多怠慢,众人速离回宫。
  鹿鸣苑。
  素菀回到那颗大树下,不见行知,而那些血迹也用泥土粗粗掩盖过了。
  这时姚舜玉听到动静过来,要她过去喝药。
  出去的时间正好,素菀随意整理下衣裙,走进房间。
  药还热着,素菀屏住呼吸三口喝完,苦味在舌根蔓延,她皱了皱眉。
  对面,姚舜玉往旁边的香炉添上新香,摇着扇子开始看香谱,他平日里最爱研究这个。
  慢慢的,香炉中幽幽熏出怡人的香气。
  “雪中春信?”素菀脱口而出,念出这香的名字。
  姚舜玉闻言抬头,惊异地看着她:“你也懂这些?”
  素菀目光闪了闪,眸底有些东西,隐隐沉下:“是。敢问姚公子,可曾认识一个叫萧衡的人。”
  雪中春信,这是萧衡以前最常用的熏香。
  此香,香如其名,气味幽凉,好似万株梅花于雪中绽放,捎来春信。
  要制此香,需提前数月炮制好沉香、檀香、丁皮梅肉等香药,窨藏窖中。之后再取梅花芯中之莹莹春雪化融,用鬃刷蘸取这梅魂雪魄的花露,弹到铺好的香药润透。或成粉,或成丸。
  此方人人都可学来制香,但不同的人所制出来的香味也有所不同,窨藏香品的环境与时间长短更是决定了香品的好坏,绝不可能制作地一模一样。
  萧衡长年喜用此香,在宣宁城多年从未变过。素菀也曾拿来香方照着做过,但不管怎么调试都与萧衡用的有所差异,不管是从香色还是香味又或者留香时间,完全不可能做到一致。
  一种解释,萧衡用的香,与姚舜玉用的香,出自一人之手。
  而姚舜玉颤长制香但不售香,这香粉是素菀亲看着他从香罐子里拿出来的,这还不能证明他与萧衡其实是相识的吗?
  然,姚舜玉听到她所问的,只是微微一笑:“我赠过一些好香之人些许,可能就有你说的那个人吧。”
  撒谎!
  素菀的脸色彻底冷下来,质问:“你比我清楚,要制此香需等多久。我记得今天冬天并未下雪,所以你今年不可能做这个方子。你说你赠予?有一个人能拿着你所赠的香粉用数年?这该把你树底下整个香窖都掏空了吧,你全都白白赠了同一个人吗?若有这等情分,你又怎能不认得他?”
  素菀把话都说尽了,她不想为这事兜兜转转,她只想知道答案!
  姚舜玉停下手中摇扇,垂眸望着那炉香沉吟了一下,无奈:“好吧,我是太子府的制香侍,专为太子殿下炼香。萧衡,就是大坤的太子。”
  素菀肃然起身,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处泛起丝丝自嘲:“所以,你们合起伙来瞒我骗我练什么内力运气。就跟在宣宁时一样,先是虚与委蛇,实则又有什么阴谋在等着算计!”
  “不是的。”这点,姚舜玉毫不迟疑的否认,“殿下并不知你在鹿鸣院,此事与他无关。是柳不辞,他让我想办法驱除你们身上的焚溟偈,这才偷偷将你藏在这儿。而教你运气,纯属我个人所为,是我自己想要帮你。我们都没有恶意,不告诉你和殿下,也完成是为了……”
  说到这儿,姚舜玉顿下话语,目光闪烁了一下。
  “为了什么?”素菀追问,她不想再被糊弄了。
  “你本该为剑祭命陨平山,但你现在活着,就是对殿下最大的威胁。”话有些伤人,姚舜玉想了想还是说了,“所有人都认定天罚剑的修复是用被祭剑之人的性命换来的,如果你还活着,就会有人质疑天罚剑,质疑殿下。殿下在朝中腹背受敌,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而你,是能重伤他最好的武器。”
  姚舜玉知骗不过素菀,全部坦白。
  他和柳不辞都是萧衡招收的门客,不管做什么都以太子府为重。
  所以他帮助素菀,实际上也是在为萧衡。
  此时,素菀紧抿着唇,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她似在想什么,冰冷的脸上找不出其他情绪。
  沉寂片刻之后,她静静开了口:“如何控制体内力量的办法,我已知道。焚溟偈要如何解?”
  姚舜玉打量着她的脸色,缓声说:“这个,我仍在研究。这是西域毒咒,若有药能解,恐怕也得亲自前往西域一趟。你放心,待我在陵昌的事情都办完,便会启程西域,为你和殿下解咒。”
  素菀抬起头来,也将他望着:“方才我语气有些鲁莽,还请见谅。”
  “无妨。”听到这句话,姚舜玉顿时松了口气,后又问,“你刚才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才回?”
  煎药的功夫,他曾过来找过素菀,却不见素菀踪影。
  素菀坐下来,用香勺拨弄炉子里的灰,说:“刚才去了泽宫,我看见你们陛下被人重伤,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姚舜玉闻言,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皇帝寝宫。
  萧帝昏迷许久,终于苏醒过来。
  从泽宫回来,萧衡便一直守在床边惴惴不安。
  他还未开口,另一边的萧赢便抢先说话:“父皇,你醒了?父皇,儿臣本来是要抓到那个刺客了,可是安王府无故走水,我心急赶回,把事情交给了皇兄处理,结果皇兄直到现在都调查不出个所以然!”
  萧帝刚醒,脑袋还不太清醒,结果一睁眼就听见萧赢说了这一大通,烦躁地蹙起眉头。
  安王府的火已经灭了,火一灭,萧赢就急哄哄的进宫来了。
  萧帝躺在床上,闭着眼深深换几口气,缓和一些之后,方道:“太子行事一向谨慎,他自有考量,此事就放心交由太子去办吧,其他人不得插手。”他睁开眼,苍老的目光看着萧衡,再次确定,“寡人相信,太子一定会给寡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边上萧赢接着又说:“还有天罚剑,泽宫里出现了两把天罚剑,皇兄这又是作何解释?”
  这也是萧帝所见,所以萧衡无话可说。
  然而萧衡正要请罪,便听萧帝开口:“唯一的天罚剑好端端供奉在后殿,何来安王说的第二把天罚?那等混乱之下,你莫不是看走眼了。”
  萧赢闻言一顿,目光幽幽看了一眼萧衡。
  在听到黑风传来消息说萧衡还备有跟天罚剑一模一样的假剑之时,他原本也不太相信。毕竟萧衡那样循规蹈矩的人,怎会私下铸造假剑。可当他闯入泽宫之时,分明看到石柱上插着一把剑。那把剑与供奉在高台上的天罚,一模一样。
  萧帝也在场,不可能不知道,可此番……
  心里怒火中烧,强忍不发,萧赢低下头,咬牙切齿:“是,也许……是儿臣,看错了!”
  萧帝摆摆手,想要清净休息,摆摆手让他出去了,却留萧衡在身边。
  待到萧赢走后,萧衡跪在地上,将天罚剑之事一五一十坦白:
  “父皇,儿臣有所隐瞒。儿臣不忍以人祭剑,所以暗中找铁匠按照天罚剑的样子仿造了一把。后来,种种原因,平山剑祭还是如约举行,儿臣带回来献给父皇的也是真的天罚剑。后来迎剑那日,儿臣护送天罚剑到泽宫,却意外丢失了神剑,这才出此下策先用假剑代替,可我的属下在取剑之时不慎将剑落入贼人之手,这才酿成大祸!儿臣擅作主张欺瞒父皇,还害父皇手上,罪无可恕!”
  萧帝沉默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抚摸他低下的脑袋:“衡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怀仁慈。作为储君,作为君王,很多时候,仁慈反而坏事,你有自己的考量,但也该为这天下考量。倘若世人知道天罚剑有假,又该如何?”
  萧帝没有追究假剑一事,反而语重心长地问。
  萧衡抬起头,眸中有许些难以看清的晦暗:“百姓供奉神明,视神明为依靠。没有天罚剑,就代表没有得到神明的庇佑,会让世人忐忑,民心……大乱。”
  萧帝点点头,告诉说:“你既知道,就不该有那些多余的仁慈。必要之时,牺牲一人令天下安,舍小取大,这才是你该选择的!若事事皆顾,这天下如何管得过来。为君,要仁,也要狠,要硬,即便是言不由衷、无可奈何,也要咽在喉咙里当机立断!否则他人趁虚而入,就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萧帝深知萧衡的心肠没有萧赢狠,所以这次平山剑祭才非萧衡不可。
  一来,是借神剑稳固萧衡在朝廷百姓心中的地位,二来也是要将他的心性磨炼尖锐。
  这些话中,萧衡明白萧帝的苦心。
  可他心中,仍有一桩事持疑。
  “父皇,你当真相信大坤的繁华,都是神明赐予才有的吗?”
  “放肆!你怎可质疑神明!”
  萧帝怒然大怒,撑起身子,怒视萧衡。
  从古至今,他们大坤都信奉神明。
  身为储君的萧衡,居然说出对神明心存疑虑说出这种话,萧帝气怒不已。
  伤口一下子晕出血,萧衡立即扶住萧帝躺下,被萧帝狠狠甩开,指着鼻子教训:“寡人百般护你,不曾想,你却对神明抱有异心,这会给大坤带来大祸,日后不可再说!寡人立你为太子,是对你寄予厚望,安王除了心胸狭隘了点,样样也不输你。你的这些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你这太子之位还要不要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好好想想自己刚才说的混账话!”
  萧衡想要解释什么,但咬咬牙还是咽下了。
  萧帝气怒,伤势又有所加重,萧衡叫来太医重新包扎。萧帝闭着眼对他摆摆手,表示现在不想见到他。
  萧衡低头退下,走出宫殿时,沉重的心情越加深暗了几分。
  宫巷。
  萧赢愤愤不平,一路嘀咕:“这个老东西,偏心的也太明显了,简直睁眼说瞎话!”
  一把火把安王府烧成这幅鬼样,萧赢暗中发誓,终有一日也要让萧衡尝尝这滋味!
  快要出宫门的时候,有嬷嬷从后面追上来:“王爷,贤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萧赢折回脚步,跟着嬷嬷往后宫去了。
  鸣萃宫,萧赢一进去,大门就关上了,宫女侍卫都低头守至一旁。
  萧赢遥遥看见那道枚红色的身影立在花园,高兴地走过去请安:“母妃。”
  贤妃手里浇着花,没有回头:“听说安王府走水了,王妃和世子的情况如何?”
  萧赢说:“都已经救出来了,不过就是受了点惊吓。”
  “放肆!”
  贤妃丢下手里的浇水壶,转头怒目瞪着萧赢,“本宫看你最近是被那侧妃蒙了心!火烧得连这儿都能见光,你说王妃和世子只是受惊,还觉得不过是件小事?说,失火的时候,你在哪儿?本宫怎么听说,你带着那个嵘侧妃喝茶去了?”
  萧赢吓得舌头打结,话也不利索了:“母妃,儿……儿臣一开始的确带了侧妃出门,可后来听说泽宫有刺客,就……就去泽宫抓刺客了。”
  贤妃一听更气了:“太子在泽宫,抓刺客有你什么事!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父皇受伤与你有关?”
  萧赢张张嘴,欲言又止,也面露难色,小声说:“母妃,你……你这问的一步一个圈套,儿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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