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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君子有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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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赢笑一笑,重新坐下来,目光仍然盯着萧衡,似乎想从萧衡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萧衡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打开盖子闻了闻,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安王不知道本宫去了哪里吗?本宫还以为你我兄弟之间很有默契,你应知道本宫的去向。来,喝茶吧,这是你最喜欢的碧螺春,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为兄我全都知道。”
  “皇兄玩笑了,即便有再多的默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嘛。”
  萧赢摸上茶盏,没一会儿又放下了。
  这茶,他刚才都喝了三杯,虽然不错但不能再喝,更何况萧衡话里有话,他也听得出来。
  还是说正事吧。
  “今日我来,是想问问父皇寿宴一事的。父皇如今伤势未愈,这寿宴该如何举办?以往这件事都是交给皇后娘娘去办,可皇后如今在别宫为天下祈福,不能回来,这事儿大概率是落在皇兄头上了,皇兄你怎么看?”
  萧帝每年的寿辰,都是大坤最大的祈福典礼,更会设宴款待朝中各臣以及周围联盟的小国。
  然而此事,萧衡还没有从萧帝那接到任何消息:“我会先过问父皇的意思,是否由我操办还不一定。”他放下茶盏起身,“你刚好提醒我了,有些事我正想告知父皇……”
  “哎,皇兄!你先不要急!”萧赢脸色有些慌,忙上前拦下萧衡,“我刚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父皇睡下了。这些时日父皇身子虚,经常嗜睡,你若是现在打扰,恐怕会惹他不快!”
  萧衡进宫那意思,他还不知道嘛。
  他也正是为此而来。
  “安王今日来似有什么话要与我说,不如直言。”萧衡重新坐下来,目光盯着萧赢。
  前面铺垫了那么一大堆,总该开门见山说些什么。
  萧赢搓着手,意有所指:“父皇寿辰在即,神明降福,有些事不宜在这时计较,否则会坏了祥瑞。皇兄,你懂我的意思吗?”
  萧衡破了他跟贤妃设下的圈套埋伏,只能再选另一条路走了。
  用萧帝和神明来压萧衡,他就不信萧衡此刻还要追究此事。
  闻言后萧衡愣了一下,他猜到萧赢此次来是阻他进宫,但没想到他居然用这个借口。
  “安王的提醒,我记着了。”萧衡说。
  “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多陪皇兄了,告辞。”
  萧赢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行知在门外也将一切听得明白,不由气恨:“安王心中有鬼,这是暗示殿下你不要追究此事。”
  “我知一切都是他所为,早点晚点又有什么不同。”萧衡思忖了半晌,眸中渐有精光闪烁,“父皇寿辰,神明降福,但这与我禀报诸事有何关联。找出幕后主使者,乃大幸事一桩,何来坏了祥瑞。行知,你派人继续审讯那些黑衣人,哪怕是蛛丝马迹,都要翻出来!”
  “是!”行知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好在萧衡没有被萧赢说服。
  这时,萧衡转念想起另一事:“去找沈太医来一趟。”
  这几日他不在陵昌,不知萧帝的具体情况。但刚才从萧赢所说的话中,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不多会儿,沈太医过来了。
  萧衡在书房处理这些天堆积下来的事物,一边发问:“听说父皇最近嗜睡?你可知这事?”
  沈太医明显愣了一下,低声说:“是,听寝宫伺候的宫女说,陛下每次服完药后,都要休息。”
  萧衡:“是何原因?”
  沈太医张张嘴,一副为难模样垂下了脸。
  “怎么?”
  听他半天不说话,萧衡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望着他。
  沈太医想了半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告诉说:“陛下所用的方子,臣都一一看过了,应当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嗜睡反应,兴许是陛下体弱,所以需要休息。臣无法近身诊断,也只是猜测而已。”
  此种话中有话,萧衡追问:“为父皇亲诊的太医是谁?”
  沈太医抬眼瞄了萧衡一眼,意味深长:“是陈太医,也是专为淳贵妃调理身子的那位。”
  萧衡目光一紧,听出些意思。
  看来这沈太医心知肚明,但苦于无证据也不敢直言。
  况且听说那陈太医因仗着淳贵妃做靠山,在太医院向来嚣张。
  “殿下,你脸色不好,臣为你把把脉?”
  这时,沈太医又开了口,关心望着萧衡。
  萧衡点点头,他的确也有一些时日没有复诊了,于是伸出手。
  沈太医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着萧衡的眼睛和脸色,片刻之后有了结论:“殿下,你身子虚弱,需要静心休养,这段时日切不可再劳累了。”
  又和上次诊断的一样。
  不过萧衡心知自己没有按照沈太医所说的做,他身为太子,肩负重任又腹背受敌,怎可能在这时候静心休养,再说了,这桌上还有一大堆文书,沈太医也看见了。
  沈太医叹着气,他也知萧衡难处,可……身体为大。
  写好方子,比之前的又多了几味药材,沈太医再三叮嘱:“按照这方子调理,少情绪波动,尤其要少动怒,三个月之后便可见效。殿下若对自己的身子一直坐视不理,恐怕……”他愣了一下,表情也随之凝重几分,“恐怕会气血亏空,再加上之前双目受损,夜晚应少点灯看阅,多闭目养神,否则病至双目,将来难以调理。”
  “知道了。”萧衡接过方才扫了一眼,交给边上的行知。
  “殿下可一定要记住臣今天说的话,静心休养!”走前,沈太医加重语气千叮万嘱,两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萧衡闭上干涩的眼,背靠在椅子上。
  回来之后,他的身子的确倍感不适。方才听闻萧赢到访,这才打起精神撑着,现下周围都清净了,疲倦的虚脱感便如潮水汹涌而来。
  那就听沈太医的,趁着查找线索这几日,减轻一些负担,多加休息。
  这时,他想起阿寥还在府中,问了行知才知,厨房送去的饭菜,阿寥一口都没动。
  “怎么?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要吃饭吗,怎么不动筷子。”
  来到客房,萧衡见阿寥缩在角落,离那桌饭远远的。
  而一见到他,阿寥脸上露出怯色,抖索问:“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
  萧衡一听笑了笑:“你救了我,我又岂会害你。”说着,还从行知手中接过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桌上,“这些,也是你应得的。”
  阿寥小步靠近,抓起钱袋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银子。
  他松了口气,如果太子殿下真要杀他,也不用亲自出马,还送这么一大笔钱。想到这儿,他立即坐下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大口大口放心吃起来。
  萧衡走出房间,缓缓漫步在长廊。
  有侍卫过来,交给他一份刚刚查到的东西。
  他转手递给行知,在凉亭坐下来。
  行知看完之后禀报说:“殿下,已经调查完了,他的背景很简单,是个孤儿,去过不少地方,最多的是在宣宁附近一带来往,专门给人打零工生活,是个很普通的少年。不过殿下,你真打算把他留在府里吗?像他这样的,做侍卫不够格,做小厮又不听话,实在难弄。”
  萧衡心里有着打算,告诉说:“性子是调皮了点,好在为人不错。况且,我被困洞坑之事现在还不宜声张,把他变为自己人才好把握。我看他喜欢耍剑,就先跟在你身边吧,你好好看着他。”
  “是……”
  一想到那个阿寥,行知就有些头疼,但还是应下了。
  客房,阿寥吃饱了,拍着肚子躺在软榻上。
  丫鬟进来收拾桌子,还端上了水果茶点。
  “这么多好东西,待遇都这么好的吗?”
  阿寥一见眼睛就亮了,凑上来闻,香喷喷的。
  琼枝扫了他一眼,轻笑:“那是当然,我们的主子可是当今太子,不管对谁都很好的。”
  阿寥被她的话吸引过去,目光却往下一撇,盯在她腰上,还伸手去摸。
  “你干什么!小流氓!”
  琼枝拍开他的手,怒目瞪着他,收拾完东西立马跑了。
  阿寥抓抓脑袋,他刚才觉得那小丫鬟腰挂上的绣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思来想去,怎么也没头绪,但就是觉得似曾相识。
  算了算了,不想了,他甩甩头。他跟那小丫鬟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可能是今年流行那种绣花,满大街都是,看的他眼熟罢了。
  山路。
  一辆马车急速行驶着,已经颠簸了五天。
  “你要去的地方怎么这么远,我腿麻了,我要下车!”
  车内,江笙笙快要坐不住了,不高兴的抱怨。
  素菀没有理她,安静望着窗外。
  江笙笙辗转换了好几个姿势,腿实在麻的难受:“黑风停车!我要下车休息!”
  车厢外,赶车的黑风告诉道:“这里可不是停车休息的好地方。”
  江笙笙才不管这么多,掀开车帘就想往外跳:“再这么坐下去,我的腿都要废了!等安王找到我,看到我变成这样,我看你如何交代!你要是还不停车,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停车吧。”
  听江笙笙抱怨了一路,素菀也听得心烦。
  黑风拉停马车,江笙笙立马就跳了出去,站在树下一脸怨气。
  “到底还有多远?”素菀问黑风。
  从陵昌出发马不停蹄,为的就是快点赶到翻云。
  黑风指向前方,那里有两座高高的大山:“想去翻云,就必须穿过那两座山之间的狭道。狭道艰险万分,很多人在那丧命,你确定还要继续前行吗?”
  “会……会死人?”那边的江笙笙一听这话,扑过来拉住素菀,“这也太危险了,犯不着把命搭上啊。如果你一定要去,我能在外面等你们吗?我保证不走!”
  素菀甩开她,目视前方,那两座直上云霄的山峰。
  不管多难,她都要去寻找真相。
  江笙笙不甘情愿,坐在石头上不停叹息,忽然“嘶”的一声,看到手臂上停了一只手指大小的虫子,吓得尖叫。
  “那是什么东西!”
  “哦,是独眼飞蝗,一种专吸人血的蝗虫。”
  黑风瞥了她一眼,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唇角却露出阴险的冷笑。
  江笙笙的手臂立即起了一块红肿,紧接着林中传来昆虫扑翅声,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来。
  素菀心道不妙,还不等反应,黑压压的独眼飞蝗冲他们席卷而来。
  “我刚才提醒过,这里不是停车休息的好地方。”
  黑风张开披风,拿出一个瓷瓶,对着独眼飞蝗猛力一撒。
  瞬时间,黄烟弥漫,发出刺鼻的气味。
  素菀扒下江笙笙的外衫套在她头上塞进车厢,黑风跳上马车,急速离开。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离开了那段林子,独眼飞蝗没再跟来。
  江笙笙脸上被咬了好几个包,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她一边用手帕擦一边哭,看到素菀安然无恙,气得问:“为什么这些虫子专咬我们两个却不靠近你啊?凭什么,我只是陪你来的,怎么要替你受这么大的罪!”
  不知道。
  素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在独眼飞蝗出现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可是那些独眼飞蝗却绕开她,直往江笙笙和黑风身上撕扯。
  她心里……有些怕。
  害怕的身世,比想象中还是可怕。
  马车向着那两座大山奔驰,看似近在眼前,其实路还很长。
  快天黑的时候,黑风找到一个山洞当做今晚的落脚点。
  马车上只有干粮大饼,江笙笙又闹着脾气不吃,素菀没管,都各管各的。
  等到夜深,素菀靠边躺下,纷乱的思绪令她无法入睡。
  这时,她感觉有人坐在了边上,睁眼一看,竟是江笙笙。
  前几天江笙笙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今日……
  她下意识去观察江笙笙身上是否携带锐物,毕竟……她想要杀她,不是一两次了。
  “素菀,衡哥哥就在陵昌城,你为什么不找他啊?”
  然而这次,江笙笙两手空空,眼里透露着好奇,突然这么问。
  一路上,江笙笙很少跟素菀搭话,更别说谈起萧衡之事了。
  但这个问题,她憋了一路。
  在宣宁城的时候,她跟素菀抢的那么凶,后来素菀到了陵昌,却没有要找萧衡的意思,走前连太子府都不曾路过,她实在觉得奇怪。
  素菀没有答话,闭上眼背过身去。
  江笙笙看着闪闪烁烁的火苗,托腮叹息:“你跟衡哥哥没三书六聘,其实也算不上正式成婚,你顶多是他在外面找的一个外室罢了。再说了,他可是太子,陛下早就为他选定了太子妃,暮家小姐才是他的正妻,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戏了。”
  说到这儿,她又突然灵机一动,笑嘻嘻地对素菀说:“你看我现在已经是安王侧妃了,已经不可能再跟你抢衡哥哥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把解药给我吧。我不会回去报信的,毕竟都跟你们来了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我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相互为难了。”
  “你我之间没有瓜葛,你确定?”
  素菀张开眼,锐利的目光将她盯着。
  江笙笙被她这个眼神吓到了,伸手往黑风那一指:“宣宁城的那些,都是他做的,我只不过也是被他利用,真的不关我的事!”
  黑风添着柴火,听到江笙笙这话不由嘲笑:“当初是谁执意要做萧夫人?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就想撇清干系?”
  江笙笙咬咬唇,不敢否认。
  素菀没兴趣听他们吵闹,不悦皱眉:“你们两个没有一个是善茬,不必相互推卸责任。宣宁城枉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这些债,都要记在你们头上!”
  黑风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神尤为阴冷,他说:“素菀,那些人信奉神明视你为邪祟,要将你祭天,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不如跟我一起吧,让那些人畏惧我们,尊敬我们,永远也不敢伤害我们。”
  那是素菀的伤心处。
  她不忍去回想那些,但也不会忘记那些:“我身怀那些不知来源的力量,旁人害怕也是正常。他们信奉神明本没有错,每个人都有选择信仰的权利。但你们利用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这才是错!现在你还妄想让我与你同流合污,呵,你觉得我们会是一路人吗。”
  素菀气愤,事到如今,这个黑风还是毫无所谓害了那么多人命!
  洞穴中,气氛有一刻死寂的宁静。
  黑风的眼睛幽沉的可怕,他冷笑一声,喉咙间的语气也随之低了下去,阴阴出声:“是不是一路人,现在不确定没关系,时间会知道。如若他们分辨是非,又怎么会被他人左右。说到底,都是他们太蠢了,上天也终将会把这些人淘汰,适者生存。”
  “人不能总受欺负,但也不能去欺负别人。你不是天,你没有权利淘汰任何人的生命!”
  素菀被他这些无理之言激怒,眼睛与他狠狠对视,咬牙切齿。
  黑风盯了她半刻,最后在石头上卧下来,闭了眼:“翻云之行会让你知道,他们是多么无药可救!”
  看到两人争执,江笙笙早缩去角落,装作事不关己。
  山洞再次陷入寂静,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第050章 决堤
  “莞儿,你要在这里等我回来,乖乖的,不要乱走。”
  一个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出现在素菀眼前,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
  素菀问:“姑姑,你要去多久?”
  女人说:“很快,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们也很快会把我们接回去,一定要等我。”
  声音渐渐远去,女人的背影也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姑姑别走,莞儿一个人害怕,姑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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