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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君子有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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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会儿,暮云岫问他:“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行知摇摇头:“不累,我以前背过的沙袋都比暮小姐重。”
  暮云岫不由笑了,抬头望向天空,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
  很快,到了营地附近,行知立即放下暮云岫,目光下意识看向暮云岫扭伤的脚。
  “暮小姐,那瓶药你要记得按时涂抹,不出三天应该就无碍了。”他叮嘱说。
  “多谢赠药。”暮云岫点点头,想他温柔而笑。
  桃枝在营地等的着急,遥遥看见暮云岫走来的身影踉跄,她急忙跑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暮云岫回头望向行知,告诉桃枝说:“没事,只是扭伤了脚,还好有行知大人在。”
  说着,她向行知点头致谢。
  行知低身拱手,而后离开转往萧衡的营帐。
  桃枝扶着暮云岫去找江笙笙,一进帐中便闻到一阵茶香。
  江笙笙已从床上起来,正坐在软椅上惬意饮茶。
  见暮云岫来了,她先是惊讶一下,而后冷笑着放下茶盏示意入座。
  暮云岫没有挪步,直言告诉说:“嵘侧妃,我在林子里找了一圈,根本没有你说的玉佩。”
  江笙笙眉梢一跳,手托着腮:“哦,对了,忘记告诉你,玉佩我找到了,我自己放在枕头下面了,也让我好找呢。”她望着暮云岫,目光缓缓上下扫了扫,“暮小姐没碰上什么事吧?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江笙笙这伎俩,谁都看得出来。
  桃枝护主愤怒不已:“你是故意的!”
  江笙笙一听,眉心骤然一紧,站起身来呵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暮云岫将桃枝拦至身后,面不改色对江笙笙说:“嵘侧妃,桃枝方才许久不见我,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还请嵘侧妃见谅。”
  江笙笙也无疑继续为难,毕竟暮云岫一介弱女子能从那洞坑里出来,必定是有人相助。可现在,她却只身前来没做计较,也算是给了台阶下了。江笙笙便道:“看在今日暮小姐为我去寻玉佩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但记住了,没有下次!”
  暮云岫讥笑一下,带着桃枝转身离开。
  倒是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嵘侧妃也有几分自知之明。
  到了外面,桃枝气不打一处来:“小姐,她就是故意的,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暮云岫:“故意与否今日对我而言不重要了,因为……”
  她顿下后面的话,想起方才在林中发生的事。
  “因为什么?”桃枝奇怪追问。
  “没什么。”暮云岫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个微笑。
  另一边。
  萧赢来到帐中,萧衡刚起不久,披着衣服坐在案桌前。
  “皇兄,你觉得怎么样了?”萧赢含笑问着,藏在袖中的手里捏着一只瓷瓶,尖锐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萧衡手里拿着文书,却是一页都没翻动。
  他还是没有习惯,每每想要翻阅这些的时候,他都忘了自己的眼睛现在看不清。
  “你倒是少见的关心我。”听到萧赢说话,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望着跟前这道模糊的影子,问,“水患如何了?”
  一提到这个,萧赢就兴奋起来,高兴地说:“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多开凿了几条引水渠,也顺便在开挖河道了。这样一来,等水引入河道,西处缺水的问题也就解决了。皇兄,好计策啊!”
  原本来这儿,萧赢心里是没主意的。
  而看到萧衡给出的计划图后,他半信半疑,打着“出了事就让萧衡扛着”的主意吩咐底下的人按照要求去做,没想到效果还挺不错。这到底都是自己亲手督办的,他现在也莫名有了成就感。
  “难得见你这么认真的做事,倒也有进步。”
  听到水患已经逐步在计划内解决,萧衡心里松了口气。
  而这么一夸,萧赢脸上更得意了,拍拍胸脯道:“那当然,现在村民都夸我能干,天天拿好东西孝敬我,一个个对我是尊敬有加!”
  萧赢越说越起劲,回想那些村民对他的夸赞,下巴抬得老高。
  萧衡问:“那你还认为他们是刁民吗?”
  记得初来通明山时,萧赢还对这些人一口一个骂。如今没再把“刁民”挂在嘴上,已然是改变。“只要你用心对待他们,他们也会打心底尊敬你,这是相互的。此事之后,世人都会称赞安王,对你刮目相看。”
  萧衡说。
  听闻此言,萧赢脸上微有顿愣,试探着问:“皇兄,这功劳,你……你不要?”
  本以为萧衡会把通明山之事全揽在自己身上,毕竟都是他的计策。
  萧衡说:“此事本就是你出力最多,这功本就属于你,你又何须过问我。”
  没有别的目的,萧衡觉得,萧赢还不算无可救药。
  仅仅是几句鼓励和夸赞,萧赢便像上了瘾,越来越主动处理水患,这是好事。
  况且,不过一个功而已,换萧赢为天下子民着想,又有何不可。
  从帐里出来,萧赢心情有些纷乱。
  青竹凑过来,低声问:“王爷,下手了吗?”
  原本萧赢是选定今日动手的,把贤妃给的那瓶药让萧衡吃下去。
  他能派人去杀萧衡,可到了要自己亲自动手时,却怎么也做不下决定。
  看出他的为难,青竹主动请命:“王爷,不如让我来吧?”
  萧赢目光闪了闪,将那瓷瓶收进袋中:“我刚才观察过了,他身子糟蹋成那样,即便不死,也担不起天下大任。我看这种事,还是不要沾上我们的手,老天自会收拾!我们若在此时动手,万一被查出来,我们也要被拖下水。况且这次我立了大功,我与他谁更厉害,父皇自会有判断!”
  青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毕竟谋害太子这么大的事要是查出来,就是死罪一条。到时候别说是抢东宫之位了,恐怕连命都没了。萧衡体弱多病还瞎了一双眼,想来萧帝也是不会把缰绳交给这样的人。
  萧赢心情不好,快步走向自己的帐子,却看到暮云岫从那儿出来。
  他立马赶回去质问江笙笙:“你该不会又惹事了吧?”
  江笙笙坐在床上,嘀咕:“我倒是想惹,可也没惹成。”
  萧赢摆摆手,让青竹和丫鬟都出去了。
  “当下我正立功,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动,不要给我惹事。还有,不是让你回陵昌吗,为何还不启程?”萧赢不耐烦地瞥了她几眼,坐下来倒水喝。
  “我还不想回陵昌,我刚才也跟暮云岫说过了,她不会把我在这儿的事情说出去。”江笙笙告诉说。
  她放下不下萧衡,虽然不能相见,但在营地还能时时知道他的消息。
  再说了,那个暮云岫不好对付,她可不能让暮云岫在这儿钻了空子!
  萧赢正心烦意乱,没听清楚她说什么,总想找点事发泄发泄,干脆脱了靴袜上来按倒江笙笙,想行云雨之事。
  哪知江笙笙推开他,满脸为难:“王爷,这几日我不方便,你再忍忍吧。”
  萧赢扫兴,心情更烦躁,坐在床边抓着头发。
  这时,青竹在外面喊:“王爷,王妃来信了。”
  信使刚刚送来的。
  萧赢起身将信接进来,在案桌前坐下开始拆信。
  江笙笙仍坐在床上,身上裹紧了被子,不悦看着面对男人,撅起嘴阴阳怪气:“王妃对王爷真是关怀,这才几日,便写了信来了。”
  萧赢闻言大怒,瞪着她毫不留情地呵斥:“说话注意点!她毕竟是王妃,名门贵族出来的。不像你,区区一个已故统领家眷,生来也不是大家闺秀,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的正妃说三道四!”
  萧赢把气都撒在她身上,没好脸色离帐而去。
  江笙笙被骂了一通,气得用力锤床。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到处都没有资格!
  安王妃……如若她也怀上孩子,是不是就有资格争一争了!
  与其这样处处被欺压,那好,她不要做小,她要做正妃!
  行知回到帐中,柳不辞也正好端药过来,见他满头大汗,问:“你干什么去了?”
  行知看了萧衡一眼,犹豫着说:“方才暮小姐找我陪她去林中找嵘侧妃的玉佩。”
  萧衡闻言,心有所料:“你也应知这是嵘侧妃故意为难暮云岫的,你提醒暮云岫了吗?”
  行知告诉说:“嵘侧妃执意要找,暮小姐也执意要去。但那林中,根本就没什么玉佩,反倒有陷阱。不过好在,暮小姐没事。”
  柳不辞将药递给萧衡,盯着他一口一口喝完,然后才道:“不闹出点事,还真不是那嵘侧妃的作风。但暮小姐毕竟是陛下派来的人,说的严重些,嵘侧妃此番是有碍公务,是要受罚的。有她在,通明山不得安宁,还是早点送回陵昌的好。”
  萧衡思索片刻,吩咐行知:“江笙笙那性子,回去后定会为难安王妃和世子。行知,这些天你派人盯着她,不许她再弄出什么动静!”
  萧赢和江笙笙两人喜欢胡作非为,但那安王妃出自名门,却是个知书达理的软性子。
  况且世子还小,经不起吵闹折腾。江笙笙在此处,还能用他的人盯着,从现在开始由不得她放肆!
  是夜。
  柳不辞陪同萧衡在帐中,为他翻读各方送上来的文书。
  建渠挖河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下一步便是为村民重建村庄。
  两人正在商议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倒地的声音。
  “行知?”
  萧衡唤了一声,没有回应,两人立即警惕起来。
  柳不辞悄悄靠近帐门,“呼”一道风吹,身穿蓑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的寒气顿时将整个帐子的温度降了几分。
  “你是谁?”柳不辞警惕,手握住腰间的匕首。
  男人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萧衡,然后递上手里的玉盒:“我家主人命我将此带到。”
  说罢,不及旁人再问什么,眨眼间他已离开帐子,飞身消失。
  柳不辞对着那玉盒子打量了半天,是羊脂玉!玉质细腻莹亮,整块雕空成盒,巧夺天工实属难得的惊世之作!
  就连这盒子都称得上珍宝,那里面装的……
  柳不辞小心翼翼将玉盒打开,一阵冰冷的白雾弥漫,如雪的莲花渐渐显现。
  “是玉莲心!她真的拿到玉莲心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柳不辞惊呼。
  他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玉莲心,狂喜不已,瞪大眼睛细细观察这百年难得的珍品。
  玉盒之中堆满了昆仑白雪,正是这些白雪才能玉莲心完好无损的保存到现在。
  而莲心之中,已有一颗白果结出,娇小可爱,琳珑剔透。
  想必他的欢愉,萧衡的脸色则是沉甸甸。
  他低声问:“柳不辞!你刚才说‘她’的是谁?”
  他不知所谓的玉莲心是何物,他脑海中只不停回荡着柳不辞说的那句话。
  他起身,对着那道模糊的身影质问:“你说是菀儿吗?!”
  柳不辞怔愣在原地,再三犹豫之下,只好把昆仑山一事告诉了萧衡。
  “殿下,你别怪我,你的身子越来越经不起折腾,每发作一次焚溟偈就虚弱一分,唯有这玉莲心才能最快也最彻底恢复你的身子。我也只是想让素菀去试试看,没想到玉莲心真的送回来了。”
  “既然如此,素菀她人呢?她为什么没回来?”
  萧衡最担心的是这个,素菀说过,要跟他回陵昌。可现在,玉莲心拿到了,人却不见了。
  仔细回想,从送来玉莲心那人话中推断,玉莲心是奉命带来的,也许素菀……是跟那位主人做了什么交易。素菀此时,应当还困在昆仑!

第060章 苟活
  大殿高椅上,男人饮下一樽血,合上双眼静候。
  还是没有反应。
  这些天,他每日都饮素菀的血,可到此为止,身体根本就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你的血肉的确是疗伤珍品,只不过对我这种伤而言,毫无用处。”指尖用力,玉杯捏碎成粉末,男人眼中尽是冷厉,“一点效果都没有!”
  血池中,素莞遍体鳞伤,不光是鞭子的伤痕,还有阙杀取血时毫不留情的割伤,每一道都深入骨髓。
  而她泡的池子里,是能让伤势无法愈合的药。
  “兴许是你久伤未愈,所以效果才不明显,我还可以……”
  “够了!”男人甩手打断她的话,深沉的眼眸死死盯着她,“我对你也没抱那么大希望,只不过看到你流的血,我心里舒坦。”
  其实从最开始,他便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
  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但相比当年早已减退许多,血肉的效用自然也消退大半。
  他伤了几百年了,心口上的那道伤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影响,只不过夜深人静之时,总会隐隐作痛,就像时刻提醒着他生出仇恨,难以忘怀当年之事。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又是檐牙趁他受伤要置他于死地的画面,心里那股怨气再次窜了上来。
  他张手化出银鞭,狠狠打在素莞身上。
  素莞痛得闷呵,咬牙切齿不出声。
  她跟阙杀达成交易,玉莲心已经送去通明山,算算时间,萧衡应该已经服下了。
  可而如今,阙杀的伤不好,她就没有办法离开昆仑。
  失策了。
  素菀心急如焚,想从别的地方着手。她努力撑死身子,动了动流血的嘴皮,问阙杀:“敢问前辈,为何对我如此厌恨,你说的那个人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从见到阙杀开始,他就一直把她当作另一个人。
  她也想知道那人是谁,有什么恩怨,兴许就能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
  而提到那人,阙杀目色一凝,沉顿了下来:“檐牙……”
  他喃喃念起这个名字,呼吸略微发颤。
  当年,他宁分一半寿命于她,她却抢他疗伤的玉莲心,还欲挖他藏在体内的圣珠。
  后来迫不得已,他在这昆仑山中将她诛杀。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每每想到她那张脸,他便恨得咬牙!
  只不过……当年他明明看着檐牙飞灰湮灭,为何如今会有属于她的气息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还拥有着她的力量。可这个女人终究是肉体凡身,根本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力量,如今也不过释放了千分之一,如若继续将这股力量释放下去,这个女人不久就会爆体而亡。
  “每每你唤动她的力量之时,你可感受到她的存在?你的脑子里,是否也留存了她的记忆?她选中了你,你便是她,就要替她偿还。”
  阙杀的眼中透出几分冷意,即便是过了那么久,他心中的恨意也未曾消磨半分。
  既然檐牙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女人,那么他们之间的仇,你从这个人身上讨回!
  “我不知身体之中的力量是如何来的,若果前辈想要得到,就尽管拿走。既然我的血对前辈的伤没有作用,那么这就作为……我与你交换的条件。”素菀说。
  她从来都不稀罕这个力量,也正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力量,她被世人当作妖祟,可她只想做一个正常人。
  当初黑风想尽办法想要从她身上抽走这股力量,或许阙杀也是一样。
  然后阙杀却是冷笑一声,眸子里阴森森的:“我与她力量相斥,我与它相融,岂非自投死路!”
  如果可以,他早就那么做了!那样不仅能够加强自己的修为,还能让檐牙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以他与檐牙所修不同,或者也早已注定分道扬镳。
  素菀想了想,只好试探着问:“前辈,我心中还有许多事未明了。我把自己的命寄在你这儿,可否容许我离开一段时间。待到所有的事情结束,我自会来昆仑,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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