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她娇心似铁-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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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背你……”
“不用……我不成了……大虎,你听我说……”
汉子一副交待遗言的样子。
苏大虎强忍悲痛,把汉子扶靠在他的怀里:“叔,你说,我听着呢。”
“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家……你……你要是有着一日脱身了,就帮叔回去看看她们……替叔看她们一眼……”
“叔想看看她们……我想她们……”
苏大虎忍着泪,点头:“嗯,等我脱身,我就替你回去看她们。”
“谢谢你,大虎。快逃,快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快逃……”
汉子话音刚落,手垂到了地上。
带着对故乡亲人的思念,去了。
死不瞑目。
“叔……”
后面一堆人跑来,又听到一阵追杀声,苏大虎抹了一把眼泪,把他放到一颗大树旁……
叔,不能替你收敛了。
苏大虎满脸是泪,悲痛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就往林子里飞奔。
“这是怎么了?”
苏青媖等人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朝她这边飞跑过来。
愣住了。
思渊思源忙爬上一棵大树,朝那边望去……
“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们。”
马信也站在一个高处往那边望去。
见那边隐隐有喊打声响起,虎目一瞪:“不好!”
“什么?”苏青媖有些愣。
怎么好好的,翻了几座山,还一个人烟都看不到,林子安静得只听得到鸟叫虫鸣,这猛得就出来一堆人?
哪里来的?
“怕是矿工暴动,与矿主们发生了争执。我们快离开这!”
马信说着,就拉过苏青媖,转身往来的路上飞跑。
苏青媖愣愣地跟着跑。
根本来不及思考。
才跑出一段,就听到后面惨叫声。
“快走!来不及了!”
马信心急如焚,他们就是来探探路,怎么遇上这种事了。
怕是要殃及到他们了。
又跑了一段距离,见后面穷追不舍。
落后的郑薄和他老爹老郑头,已是被当成矿工,被人挥鞭了。
马信的手下没办法,只好转身去迎战。
双方立刻混战到一起。
苏青媖被思渊思源领着躲到一处土坑里,吓得不行。
这怎么好好地,就来探个路而已,就遇上别人火拼了?
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连池鱼都一块殃及了?
看清楚了再下手好嘛。
苏青媖这边一行十一个人,马信和他五个手下,加上思渊思源,都是手上有功夫的,她和老郑头父子,则半点功夫也无。
之前她还觉得人手有点多。
这一战到一起,人手就有点不够用了。
苏青媖急得不行。
眼见着马信和思渊思源等人被人团团包围,急得直冒汗。
见一人朝她这边挥鞭,苏青媖吓得一个错身……
那鞭子挥在土坑边上,扬起一阵枯枝烂叶,差点糊住了苏青媖的眼睛。
她还眯着眼睛,就被人一把大力,从土坑里提溜了出来,不等她站稳,那人又一脚把她揣到一颗树上。
苏青媖脑袋立刻磕到树上……
疼得她直龇牙。
眼冒金光。
思渊思源见她受困,立刻回身,与对方战成一团。
苏青媖忍着痛意,眼前一阵阵发黑,扶着树勉强站了起来。
咦,有一人好像有点眼熟?
朝那边大声喊道:“吕博承!”
娘子她娇心似铁
第二百七十章 好像是我娘子
吕博承一路追王皓至密林深处。
与之残部战成一团。
眼见对方已是强弩之末,正待一鼓作气团灭了他。
岂料不知从哪冒出一大群人来,乌泱泱的没个完,立刻就把王皓的人给冲乱了。
眼见王皓就要在部下的护卫之中,脱逃而去。
吕博承急得不行,立刻追杀了过去。
只是还追走几步,又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持刀挥鞭的,正追着前面那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嘴里喊打喊杀。
见人就砍,跟砍瓜切菜一样。
吕博承这个气啊。
人家都面无人色,衣不遮体了,是挖你家墙基了?还是掘你家祖坟了?
至于这么,见人就砍?
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吕博承看不过去了,转身就拦住那一群人。
对方正追一群贱民追得起劲,忽然被吕博承带人拦住了。
哪里冒出来的二货,傻子?敢拦爷爷的道?
立刻挥刀砍来。
双方瞬时间就大打出手。
激战正酣,吕博承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吕博承!”
瞟过去一眼,不认识。
无睱他顾。
手上动作半分不减,钉铛地就与这群恶人战成一团。
而苏青媖那边,眼冒金星,被人狠揣了一脚,头重重地磕在树上,阵阵发晕。
眼见思渊思源已渐渐体力不支,明显已落入下风。
急得抓心挠肝。
“吕博承!”声嘶力竭。
咦,是个女人的声音!
吕博承这会终于听清了。
女人?认识他?
在这种地方?深山老林?
吕博承迅速解决掉身边几个男人,大步朝声音处窜了过去。
远远就见一个女人扶着一棵大树,摇摇欲坠。
咦?有点熟。
忙一溜烟飞跑过去……
心里纳罕,怎么那么像我娘子?
但比我娘子好看,又白。
“吕博承……”苏青媖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眼前一片血花,空气里泛着浓浓的血腥味。
让人作呕。头好晕,也想吐,摔出脑振荡了,一定是。
“娘子?”吕博承一双眼珠子差点跌出眼眶!
“娘子!”直娘贼的,真是我娘子!
“娘子!”
“是我……”苏青媖应完,直接晕了过去。
“娘子!”肝胆欲裂。
我娘子要是有事,我就砍光你们!
苏青媖醒来时,还晕晕乎乎的。
头只稍微动一动,就天旋地转。
“娘子?”吕博承见她醒来,一阵喜,一阵紧张。
“吕博承?”
“哎,是我。娘子,是我。”吕博承喜极而泣,抓着她的手不放。
苏青媖头很晕,眼睛眯着,手动了动,感觉好像躺在床上。
“这是哪?”
“客栈。”
“娘子你好些了吗?头晕不晕?要晕你就再躺躺。要不要上茅厕?还是要喝水?”
苏青媖想摇头,一晃,金光飞舞。
她一定摔出脑振荡了。
“我想吐……”
“想吐?那,那……”
吕博承找了一圈,没看到有什么可以盛东西的器皿。
灵机一动,捧着手掬着到苏青媖面前……
“娘子,你吐吧。”
苏青媖眯着眼侧身,呕了半天,呕不出来。
她知道这是被摔的后遗症。
一阵烦燥。
再睁眼一看,见吕博承掬着手凑到她嘴边,烦燥地把他的手狠狠打掉。
“不能找个东西啊?”
“找了,找不到。”
苏青媖又躺回枕上,闭上眼不理他。
吕博承挠了挠头。
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左盼右顾。
没看到什么器皿,桌上倒是有一个水壶。
可娘子一会还要喝水。
转头见苏青媖好像不想吐了。
不管了。忙喜津津地坐到床沿,抓着苏青媖的手,盯着她的脸看个不住。
看了一天了,还是没看够。
“娘子,你怎么变样了?”
“变什么样了?”
“变好看了。变白了。也比以前胖了。”
苏青媖想起他以前想找的白白胖胖有福相的姑娘,顿时就不想理他。
嘿嘿,都三年多了,天天想着娘子,夜夜都想,一想心就疼。
没想到,此时此刻娘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真好。”
苏青媖听到他喃喃自语,睁眼看了看他,端祥了一番。
见他笑得实在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还胡子拉碴的。
一脸嫌弃:“好什么?”
“娘子在我面前啊,真好。我以前夜里天天做梦,就希望梦想成真,一睁眼娘子你就躺在我的被窝里……”
不想说话。做的什么梦。
“娘子你头还晕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不用。我躺一躺就好了。”
“好好,那你躺,躺。我在这陪你。哪也不去。”
紧紧抓着苏青媖的手不放,见她的嘴唇有些干,起身。
“娘子,我给你倒些水喝。”
倒了一杯,又急急转身回来,小心地扶起苏青媖,给她喂了一杯。
喂完,见她的嘴唇润润的,吕博承舔了舔舌头,不看。
问她:“还要不要?”
“不要了。”
把水杯放旁边,又盯着苏青媖看,嘴角上扬。
以前在军营里老是听到大家说荦话,说在军营里呆久了,看见母猪都跟仙女似的。
那现在娘子就是仙女的仙女。
最最好看,谁也敌不上。
“做什么这么看我?”
“好看!”
傻样。
“信叔等人呢?思渊思源呢?”
“在山里处理那个矿坑的事。”
“怎么回事?”
吕博承便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逃了?”
“不逃还等着被抓啊?本来他们开矿就是悄悄进行的,朝廷对于铁矿是严格管制的。私下开采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知道啊。
这不是想悄悄地进行吗?
被吕博承知道了,那他的手底下能压着不上报?
那她们去的那座山,不是也要被人发现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看了吕博承一眼,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依恋。
试探着问道:“你认识马信吗?”
吕博承点头:“之前听说过,但没见过。他那时候在军营,并不在枫亭镇师父身边。”
“你跟他聊过了?”
“嗯。”点头。
“知道什么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吕博承跟的崔晟是保皇党,马明温在他们的眼里,就跟乱臣贼子没什么区别。
是两个对立面。
这怕是利益搞不到一起去。
吕博承看了看苏青媖,心里也是无数念头翻滚。
没想到软软弱弱的娘子,竟然认了师父当干爹,还接管了向师父投靠过来的二十八个寨子。
娘子什么时候这么要强了?
还以为她在辛苦养着儿子。
而且她还在大山里种了粮,还卖山货卖茶。
让师父得了钱,换了马匹,现在还带着师父从小的伴当去大山里探铁矿,要挖矿!
娘子,你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为夫这都惊呆了。
为夫头很疼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事书本上教吗
吕博承心里直泛嘀咕。
娘子,你跑得好像有点快。
为夫就是一个小小的兵丁,之前职位最高时,也不过是四品武散官。
你倒好,这一杆子,就支楞起来了。
让为夫怎么给你兜?
吕博承头疼,很疼。
娘子步子迈得有点大,跑得有点快。
他快撵不上了。
这事是他一个小小的兵丁能兜得住的吗?
苏青媖见吕博承脸色不断变化,忍着晕眩,狠拍了他一记。
吕博承给结结实实拍回神来。
“娘子……”
“问你知道什么了,做什么半天不回答。”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吕博承小小声回道。
好气。
“哪些是该知道的?”苏青媖忍着气,又问。
“就是,就是,你跟信叔来大深山的事。”
“信叔跟你说了?”
“嗯。”
“那你能当看不见吗?”苏青媖试着问道。
娘子!
吕博承也想学苏青媖的样子,翻个白眼给她看。
但他不敢。
“为夫能当看不见,但几百号劳工,跟着为夫的一百多兵丁,能当看不见?为夫还能一一把他们的眼睛都戳瞎了?”
你没那能耐。
有能耐也不能干。
二人眼神交会。
苏青媖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这一番辛苦是为了什么?
给别人做嫁衣了?
好气。
“你们发现的那座山,信叔只跟我说了。”苏青媖听到吕博承悠悠说了句。
苏青媖一喜:“你没跟别人说?”
“为夫是那样的人吗?”
好气。娘子不信任他。
苏青媖朝他露出一个极媚的笑。
吕博承都觉得骨头快酥了。
便听他娘子说道:“你最好不是那种人。不然你就当你没生过儿子。”
吕博承运气:“生都生了,还能塞回去?”
“塞是塞不回去了,但能让你找不着。”
不气不气,我不跟躺床上的病人置气。显得我没风度。
吕博承狠狠地瞪了苏青媖几眼。没敢用力过猛,怕娘子来真的。
“娘子,我想小宝了。我都没见过他。”软下身段。
苏青媖看他:“能随我们一起回去吗?顺便给你看两眼。”
吕博承一喜,只不过才一息,又泄了气。
“王皓跑了,我还要追他。而且没跟上锋请过假。”
苏青媖翻白眼:“那你还是继续做梦吧。”
“做梦一点都不好,又不能成真。以后小宝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吕博承好惆怅。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想回家,回去抱娘子和儿子。
儿子抱不到,娘子嘛,还是可以抱的。
“娘子,我好想你。”
吕博承俯身……
二人在客栈,三天没出过房间。
饭菜都送到门口。
“你不去盯着,放心吗?”
苏青媖都嫌弃死他了。天天粘着她。
吕博承倚在床头,两手支在脑后,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一个兵丁,见到娘子,还不许我歇几天啊?狗都给几天假呢。”
“那王皓不追了?”
“追啊。不追上面那位能睡得着?”
“他能睡不着?听说天天饮宴。”苏青媖也不是半点消息都没有的。
吕博承一听,头又疼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上面那位好像也不干人事。真是愁人。
“你一个兵丁,无官无职的,崔元帅能让你领兵?还让一百多号人跟着你?”
吕博承一听,颇有些自得。
“那你以为呢?为夫在营里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好吧。那些都是为夫以前的手下,自愿跟着的。”
“对,你本事大,领着兵丁的粮晌,操着将军的心。”
吕博承一听,瞪她:“娘子,你能不打击我吗?”
我还能更打击你,只是我忍了。
两人三年多没见,倚在床头说小话。
苏青媖也体谅他,问什么答什么。
“你往枫亭镇寄过信?爹有回信吗?他们怎么样了?”
吕博承摇头:“没收到爹的信。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见吕博承担忧,安慰道:“放心吧,二弟娶的弟媳,是平川县孙家的,在当地有头有脸,应该能护着爹他们。”
也只能这么想了。
吕博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