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她娇心似铁-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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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裴湜及一众官员便忙着刷选和考察他们的资质。
见裴置一直跟着裴湜身边,苏青媖见有时候她和裴湜的交流,裴置也都能提出好多可供采纳的意见,心里很是感慨,果然是世家大族,感佩他们对子弟的教育。
“裴大人,你这孙儿不错啊,还是要尽早把他带出来,为大人效力才行。现在几州都要换一批人,人手严重不足。”
“夫人过誉了。置还需要再多学习。”裴置拱手朝苏青媖说道。
“多谢夫人看得起他,我现在正是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让他跟着历练。我也知大人现在缺人,已去信联系一些朋友和姻亲故旧了,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那就有劳裴大人操心了。招来的人,除了要考察学识,人品要着重考察。宁愿缺人,也不要招一堆无能平庸的搅屎棍,到时我们还要花力气去清理。”
“夫人放心,下官省得。”
很快,徐州花大价钱招矿工的消息就传开了。
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纷至沓来。而嗅觉灵敏的铁匠也从各地纷涌而来。
吕博承很快命人在矿区附近设置了治炼工坊,铁器工坊等。砌了炼炉,锻炉,也专门设置了兵器工坊。派专人专门锻制兵器。
而苏青媖也把生铁炒炼成钢的技术给了吕博承。吕博承大喜,拿给忠心的手下去试炼。又叮嘱铁官严防死守,兵器工坊务必派忠心之人专制专营。
铁石被冶炼出来,兵器工坊便开始打造各种长剑、长矛、环首大刀等兵器。
而生铁锭也开始往外售卖。
裴湜命人在徐州新开僻了一条新街,专营各种铁器的锻造和销售。但只准打造农具、厨具和一些手工工具,武器不准打造,一经发现,将有牢狱之灾。
时下,不仅是徐州,是全国各地,铁都是官营官卖,武器兵器是不能私自锻造和销售的。民间工匠们都只能做农具、厨具和一些小的手工工具。
且每月采购的生铁锭也是有限额的。
而且铁石价格也不便宜,锻造打制出来,那售价自然也贵了。
所以老百姓“手无寸铁”那是普遍的情况。
有时候,各州县征兵打仗,缺武器,就到百姓家中征缴旧铁器,收回再回炉锻造成兵器,但有时候一家都缴不上半斤一斤。
但现在徐州不缺铁了。
而什么东西只要一多,价格也不再昂贵了,世道乱,家里不存点铁器在家如何行?
武器买不到,那就多囤点铁器。砍柴刀、菜刀、锄头、铁铲,闩门的木栓都换成铁栓。
多囤点,准没错。
以后没钱了,旧铁拿到铁匠铺,人家还给回收呢。价格虽然不如买时的价,但也能换钱。
所以徐州铁器一条街开铺后,生意那叫一个兴隆。
项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得了苏青媖的指示在徐州城里买下了许多闲置的铺子,正想着做什么生意呢。徐州有铁矿的消息,各方还未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的铺子就悄无声息地开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他们开铺也跟大家一样纳税,人家能赚钱,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赚?
他们山里原就有铁矿,铁器坊,手下的工匠也多,去信一封,叫些熟手过来。
等铁矿那边开始卖生铁锭,山里的工匠也到了。而铺子一购到生铁锭,就紧着开起工来。
有苏青媖画的各种图纸,出工快,产量多,造型新颖,精巧好用,生意那叫一个好。
也不止苏青媖的铺子,但凡开铁铺的,就没愁过生意。很多都只是家庭做坊,人力不足,订单根本来不及做。接单接到手软。
很多外地的客商自然是嗅到了这一波商机,纷纷前来徐州采买各种铁器运回各地去卖。
都不少赚。
很快,徐州就涌入许多来购买铁器的商家,有时候天天都能看到有大的商队进出城门。
沉寂了多时的徐州,开始出现了太平年景的繁华之像来。
而楚州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许汤到了楚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楚州各县各府的一众官员。分开关押,严刑逼供,很快就有人招了。
而口子一打开,如山洪破湜,一泄千里。
许汤半刻不停歇,立刻命人控制住了一众官员及相关人员的家里。
哪怕从杂役家里都能搜出上千两银子。更不用说其他手握重权的一众官员。楚州衙门的地下库房,楚州原刺史家里,从库房里,秘室里,池塘里,搜出大量金银。
楚州衙门堆都堆不下。
从楚州运往徐州的银子,源源不断。竟多达两千多万两。
许汤一边命人往徐州运银,一边斩杀了楚州大大小小官员数十人。
镇海其他几州官员,噤若寒蝉,纷纷自查。
许汤这一手,着实把其他四州官员吓得不轻。
有吓得不行,递上程呈的,只要查出无贪墨,就职期无问题的,都任其去留。而有些人却从楚州这一场肃查中,看到了希望。
越发兢兢业业。
楚州的银子运抵楚州,军中一众将士得知得了二千多万两,那叫一个振奋人心。
“威武!威武!”
“必胜!必胜!”
“大人,军需不缺了,我们可以准备起来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要活着
吕博承没想到,娘子才来两个月,他就要丢下娘子,上战场去了。
临行前一天,下半晌,吕博承就从营地那边回来了。
陪着苏青媖在府里逛了一圈,陪着她在府里看了账,处理了中馈,又陪着她去厨房做了晚饭,陪着她在府里溜了食,夫妻二人这才躺到床上。
吕博承也不知道这一走要多久。自然是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万金。是半点都不打算浪费。
这个夜晚,让苏青媖充分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武将的体力。
她是晕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又拍又打又哭的,哪怕哀哀求饶,吕博承也没放过她。
“娘子,我真想把你揣在荷包里带走,就随身带在身边。”
苏青媖累得动根手指头都艰难。应个话都觉得吃力,索性闭着眼,只听他叨叨。
“娘子,你要不要每天早起的时候,在府里跑上几圈?你看你这个体力,都抵不住我两回的。”
“那你找个体力好的。”
吕博承愣了愣,摇头:“不要。我只要娘子一个。别人不管是仙娥还是什么的,我都不稀罕。”
苏青媖昏昏欲睡,但耳畔又被他叨叨地,就跟蚊子在耳朵边一直嗡个不停一样,恼人得不行。
想吼他,但想到他明日就要走了,又有点不忍心。
想了想,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叮嘱了他一句:“你别逞强,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为夫知道。”
“我可能有孩子了,这次换你来养他。”
吕博承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欣喜若狂!
抓着苏青媖就摇:“娘子!是真的吗?我又有儿子了?”
“女儿。”
呃?“娘子是怎么知道的?”
待反应过来,急忙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女儿更好,软乎乎的,香喷喷的,我更喜欢。娘子,你等我回来,这次换我来带她。”
“你活着回来才能带她。”
“好。为夫一定活着回来。”吕博承应承。
又小心翼翼地趴在娘子雪白的肚皮上看。娘子肌肤赛雪白,还特别细腻嫩滑,让他爱不释手,跟他一身糙完全不同。
他爱极了娘子这一身雪肌。摸得他心猿意马。
但想想现在里面可能有他吕博承的孩儿了,那叫一个兴奋,小心。
摸了又摸,对着肚子开始唠叨:“闺女,爹刚才猛浪了,不知有没有伤到爹的宝贝?女儿,你乖乖地在娘亲肚子里呆着啊,等爹打完仗回来,爹天天给你念书听。”
“你哥哥出生长大,爹不在身边,爹错过了。这次,爹不会错过你了,等你出来,爹亲自带你,给你洗香香,陪你玩,给你讲故事,哄爹的宝贝睡觉。”
“你要乖乖地哦,不要吵娘,要听话……”
吕博承一颗心涨得满满的。
和娘子才成亲,他就离开了,错过了小宝的成长,这么多年也不曾陪伴过他。现在得知娘子又给他怀了孩子,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絮絮叨叨地摸着娘子的肚皮说了半晌的话。
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他还要养闺女呢。
“娘子,小宝长得像我,这次就生个长得像你的闺女吧……”
娘子半天没应。
吕博承转头过去一看,娘子已沉沉睡去。被子都没盖。
吕博承心疼地拉着被子把娘子盖好,紧紧搂着娘子睡了过去。
次日中午,苏青媖才醒了过来。一问,大军早就开拔了。
郭氏来跟她说,青杨也跟着跑了。刘修和思源也一起跟着走了。苏青媖咬了咬牙。
这个青杨。
之前他来跟她说,想跟着姐夫去征讨海州,她并不同意。
这孩子虽有一身武艺,但从没上过战场,没任何经历。她没想拦着他上战场,男孩子都有个英雄梦,他既然跟着来徐州了,总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但苏青媖是想让他在军营里再多练一段时间,起码得半年,操练一番才能上战场。
但没想到昨天他还答应得好好的,这才过了一晚,他就瞒着她跑了。
苏青媖气得不行。
但人都走了,也不能把他再叫回来。只提着心,每日让人送战况来禀报给她。
很快就到了春节。
这一个春节,对于徐州的百姓来说,与以往哪个年都不同。
徐州肉眼可见的富了。街上行人多了起来,铺子也琳琅满目,百姓穿梭其间,热热闹闹,满是生活气息。
对于一座城来说,但凡这个城有了支柱产业,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都会暴发式的增长。
因为徐州发现了铁矿,需要不少矿工、治炼工、锻造工和打铁匠,不止徐州百姓靠着铁矿有了赖以生存下去的活计,还给徐州引来大批外来人口。
这些矿工,不管是军中退下来的将士,还是徐州本地及辖内的百姓,只要在徐州稳定,并有份不错的收入了,总会想方设法把家小带过来一家团圆,单身的也会在徐州组个小家。
人口慢慢地也就多了。
人一多,衣食住行,吃穿用各方面的需求就增加,需求一增加,就会带动供应,徐州自己的生产也会增加。
有了各种商机,各商家纷纷入驻,开铺做起各种生意。南方的粮运来了,布匹也运了过来,各种日常所需,都往徐州运。
市场一下子就活了。
原来还担心镇海只是一个小小的节镇,被各方势力夹击其中,怕是会成为各方势力的攻击目标,成了靶子。
所以对于徐州的招榜取士,太多的人选择了观望。
哪怕开出丰厚的俸禄和福利条件,前来应征的真正有过官场经验的人寥寥无几。
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
但没想到镇海节度使只用了不到半个月就拿下了海州,小小的一个藩镇竟然有了近二十万兵马。
让无数观望的人大吃一惊。
再一打探,人家镇海节度使唯一的夫人,竟然是越国的郡主。而且人家两个儿子还住在越王府,被越王亲自教养着呢。
越国在南方一众势力中,是不容小觑的存在。而有了越国的支持,这两家没准以后并成一家,那这镇海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不少人纷纷打探起消息,又分析了一番。
有不少被打压,或是不愿与梁朝为伍的人,也开始正视起镇海这个地方来。有些人则悄悄做起准备来,开始携家带口往徐州而来。
第四百二十六章 哪都疼
这一个春节,吕博承过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娘子来了,他只要一从军营里回来,娘子都会在府里等着他。
以前的他,恨不得天天呆在军中,夜夜睡在军帐里。反正回到府里也都是冷冷清清的,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每天从府里到军营,还要多走一些路,就不高兴回去。
但现在他是天天惦记着回府。
如今海州也拿下了,几乎不废什么功夫,也没有什么激战,只打了几场,海州自己就降了。
镇海的将士,铠甲是新的,武器是新的,一亮出来,闪瞎人眼。
海州与他们激战几场,那兵器都抵不住镇海军几回砍的。退回城里,紧闭城门好几天不出。正当镇海军准备一鼓作气,对海州进行强攻时,海州自己就降了。
吕博承觉得自从娘子来了后,他是事事顺利,件件称心。
夜里趴在厚厚的被褥上,享受着娘子的关爱,心里那叫一个美。
“这次听说没打几场,怎么你还受伤了?”苏青媖给他擦着药,抚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很是心疼。
“我一个主帅,也不能总躲在后头啊。”
苏青媖狠拍了他一下:“你一个运筹帷幄的统帅,执掌三军,还需要冲锋陷阵啊?不知道一旦统帅出事,下面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了吗?”
吕博承嘶了一声,忍了疼,安抚道:“我就是久不打仗了,手痒。军师们也都劝我,劝的话就跟娘子说的一样。我下次一定注意,不那样了。”
“你现在是统帅,三军之首,不是像之前在凤翔那样,带大部队冲锋在前的将军了。角色不同了,制定战略战术,指挥三军,才是你的职责所在。统帅用智不用力,不要手一痒,就上前与人肉博。一旦统帅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娘子,我晓得了。”
给他上身擦好伤,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伤了?”
吕博承摇头:“没了。”刚说完,又说:“啊,还有!”
苏青媖给吓了一跳:“哪里?”
吕博承一个锂鱼打挺,翻坐了起来,开始动手脱亵裤,苏青媖开始没反应过来,只盯着,心里还想着怎么有这么多伤。
就见那厮快把自己剥光了,还指着那处:“娘子,这里疼。”
苏青媖这个气啊,拿起手中的药膏就砸向他:“疼死你算了!流氓。”
吕博承一把抓了她的手,拉了过来:“娘子,是真的疼,想得疼。”
“滚开,你女儿还不满三个月呢。”
一听这个,吕博承立马老实了。
好一番纠结。女儿他想要,娘子他更想要。
盯着苏青媖的肚子看了半天,长叹了口气,悻悻地趴回被褥上。
心里默念,还有好多个月啊,难熬。
所以,为什么要孩子啊。
不是,是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啊。
苏青媖把药膏等东西都收拾了,重新躺回床上。见他一副怨妇脸,安抚了他一番,吕博承这才好了些。
“青杨这回表现怎样?”青杨瞒着她偷偷跟着大部队跑了,害她日日担心不已,就怕他有个闪失,无法跟爹娘交待。
好在他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说到青杨,吕博承眼睛一亮。
朝苏青媖竖了一个大拇指:“青扬是这个!我以为他小小年纪,又经验不足,打算安排他跟在我身边当个亲兵,先跟着历练,不需他上场,没想到他自己请缨上场了。而且不畏战,作战很是勇武,几个将军都夸他。”
“真的?”
“为夫还能骗你?”
“本来很多人看着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