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再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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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让专业的机械师去修复系统漏洞,可是手却情不自禁地已经按在了了机甲神经带上。
无形的神经元末梢迅速和机甲接驳。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大脑中涌入了许多的记忆。
狂热的赛事,喧闹的赛场,驾驶员和机械师们……这些都是属于这台机甲的记忆。它自从出厂以来的每一次训练和战斗。它记得历届驾驶过它的驾驶员,以及维修过它的机械师。记得伫立在仓库里,看着窗外日出日落。
楚環避开了这些记忆,入侵到了它的中枢核心块,迅速修复了那条错误的指令。
“嗡——”机甲胸前反应环亮起。众人吃惊,纷纷后退。
“小环!”司徒子彦急忙大喝,“快下来!”
“没事!”楚環朝他摆了摆手,“我刚才给它重启了一下。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手地从机甲神经带上松开,收起了光子板,开始逐一地把零件安装回去。
她安装机甲的速度甚至比她拆卸还要流畅。那些到手的零件仿佛全部都了然于心,看也不多看一眼就装了回去。
手环发出嘀嘀声,提示五分钟到时。
“现在试试呢?”楚環丢下了工具,顺着机甲手臂溜了下来。
司徒子彦在光子板上开始操作。
一片轻呼声中,机甲轻巧地腾空而起,在众人上空转了一圈,然后迅速地提升到了运动场屋顶的高度。碧空之下,机甲做了一套流畅无比的动作,又优美地绕着全场环绕了一圈,最后飞回来,缓缓降落。它举手,向楚環行了一个军礼致谢。
围观的学生们齐齐爆发出一阵叫好!楚環笑嘻嘻地朝热情的同学们做了一个摘帽致谢的动作。
司徒子彦眉头轻皱,低头在光子板上划着。
“怎么了?”闵峰问,“还有哪里不对?”
“不。”司徒子彦说,“我只是不记得这套动作最后还有个敬礼。”
“系统更新过了。”闵峰说,“话说,这个女孩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倒还真有两下。手脚十分麻利。将来比赛的时候抢修机甲还可以用得上。”
“她?”司徒子彦望着楚環灿烂笑颜,也不禁微微一笑,“她可是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向导女孩嘀咕道:“这点手艺,哪个机械师都能做到。她不过手速快点罢了。”
闵峰摇头,“你别只以为她手速快。她判断出故障所在,并且精准拆卸、置换和装载好机甲,甚至还顺手把系统修复了。这看似简单的一套修理程序,能在五分钟内做完,就连最熟练的机械师都不敢打包票。子彦,这女孩是不是从小就跟着家里长辈学修机甲?”
“这个我也不清楚。”司徒子彦含糊地说,又看向脸色不大好的陈香之,“香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香之僵着脸,却是坦然道,“她证明了她自己。那我这里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同伴拉了拉她,“你真的让她进来?我看子彦对她……”
“我比你们更不情愿。”陈香之冷声说,“但是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让这个楚环来办公室办理登记手续吧。”
楚環同方雪莉说笑着朝洗手间走去,脚步忽然停顿了一下,警觉地回头望去。
草坪上,看过热闹的学生们已经四散开,闵峰和司徒子彦在指挥着机械侍把机甲们运送回仓库。两台倒地的机甲正被吊起来,准备送去仓库检修。
那台飞来救人的机甲被机械手臂抓着,立在草坪上,看着也受伤不轻。像个打完架的可怜小孩,正乖乖地等大人来收拾。它的头面向楚環他们,没有启动,狭长的双眼是暗的,却是依旧给楚環一种正在被它注视着的感觉。
刚才是我启动了你吗?楚環遥遥望着那台小机甲,心底的问号堆成了山。
刚才的是事故从发生到结束,时间不过才数秒。而从那台肇事机甲被踢飞的一瞬,楚環识海里立刻闪现了它接下来的运动轨迹,以及阻止它的最佳计划。
精神阈值剧烈波动,一个极其强烈的意念如岩浆冲破大脑。
几乎就是同一刻,第二台机甲启动,全速起飞,迎着失控的机甲撞了过去。
等到危机解除时,楚環还有些难以置信。
是她做的吗?
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古往今来,还没有任何一例在没有同机甲进行神经元接驳的情况下就直接通过意识操控机甲的先例。而且这也根本就不科学!
人的大脑要发出足够强的波幅才能影响到机械电子产品。而她楚環已经被各路人马体检过那么多次,证明是肉…体凡躯,不可能脑子一想,就能操控一架相隔那么远的机甲!
她不禁想到昨夜那个朝她转头望过来的机械保安。那种冰冷无机质的注视,就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借助这些机械的电子眼看着她。
第52章 向导训练…5
那目光并没有恶意; 所以她并没感觉到威胁。或许这些都是她精神阈值增强后的副作用。
楚環这两天把被她丢到旮旯里的向导手册翻出来看了几页; 上面确实写过向导会随着阈值的提升,感受到越来越多种类的精神波动; 还会因此产生幻觉。
第46节
所以向导一定要进行专门的训练,学会如何去辨识真实的精神波动和幻觉。
陈香之确实如司徒子彦所说的一样,虽然性格火辣暴躁; 但是人品并没有什么问题。她虽然满脸不高兴; 却是很爽快地给楚環办了入队手续,并没有再刁难她。
“我知道你的疏导时间不够的。”陈香之严肃地说,“虽然你的精神阈值已经很高了; 但是作为辅助向导,最日常、也是最本职的任务,就是给队员进行疏导。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总决赛来临之前,能凑够至少25小时的疏导经验。”
“我会的。”楚環一口应下; “我今天下午就会去向导训练楼里开始正规训练。”
陈香之见她并不因为秀技而拿乔,神色又缓和了些,说:“因为子彦叮嘱过; 所以在组里,我会亲自带你。以后你们这些新组员每天都有训练; 希望你不要缺席。下周末我们有进四强的比赛,你会随队出场。所以你必须在这一周内熟悉所有组员的精神阈值; 熟悉我们的接驳方式。”
“我会认真对待的。”楚環认真道。
“还有,如果你在场上表现不佳,我是会立刻把你换下来的。”
“很公平。”楚環说。
陈香之点了点头; 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们明晚八点开始第一次新组员训练,希望你不要迟到。”
“放心。”楚環彬彬有礼地一笑,起身告辞而去。
出了球队办公室,运动场上方的蓝天之中,正有三艘小型穿梭舰飞速掠过。它们整齐地向上拔高,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后空翻,三色尾烟在空中绕了一个圈。
“那是机甲作战系为校庆表演在排练。”李凤笙抄着手走过来。
楚環问:“九王子殿下,方便问一下波提亚入侵事件的后续吗?”
“你想问什么?”李凤笙说,“我们唐国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不是在我们领域内发生的。苍国和楚国都在边境增派了军队巡逻。不过说真的,星域那么广阔,单方黑洞就像一道任意门,可以开在任何一个地方。简直防不胜防。”
楚環又问:“令尊没有把你招回国吗?我听说有好几家的王室子弟都准备回家了。”
“父王觉得局势还没有恶化到那个份上。”李凤笙说,“对了,你入选了?”
楚環点头。
“很好!很好!”李凤笙笑起来,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还很不客气地揽着她的肩亲昵地拍着,“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那个姓陈的小妞好像看你不顺眼呢,要不你来做我的专属辅助向导算了?”
楚環一头雾水。
“哦你还不知道吗?”李凤笙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也刚刚加入了战队了!”
随着他的手势,楚環终于注意到了运动场上的变化。
四台崭新的机甲高高伫立在草坪上,第五台正在机械师的操作下自己从装卸车上走下来。黑亮的外壳,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的身躯,每一台都有二十多米高。在这五大金刚的衬托下,战队原有的那些老机甲简直就像有待回收的旧货。
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朝草坪围过去,群情激奋。而闵峰队长和司徒子彦正站在机甲下,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啼笑皆非的表情。
楚環看着李凤笙,由衷地说:“你真有个好爸爸。”
“我也这么觉得!”李凤笙眉开眼笑,“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他爸爸的。”
叫李承钦……爸爸?
楚環平静看着李凤笙。
曾有过的危机感袭上李凤笙心头。他顿觉不妙,然而想逃跑已经晚了。
闵峰听到惨叫声,扭头望见那个新人向导正拿着球鞋在狠抽那个刚给他们球队捐了五台新机甲的金壕新队员。
“要阻止吗?”他问司徒子彦。
司徒子彦正在光子板上给机甲登记入库,头也不抬,冷冷道:“不用管他们。九王子可享受着呢。”
***
楚国,丹阳。
夜色正浓,整个帝都都沉睡于梦乡。王室军舰缓缓在舰港降落,游子归乡。前来接驾的军官笔挺地站在连接台上,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随着太子殿下英挺的身影出现在舷梯上,卫兵整齐敬礼。
楚渊快步走来,同老将军握了握手,“边走边说。”
“是,殿下!”
皇家车队沿着悬浮专道飞速前行。车内,楚渊坐在窗前,听着军部的汇报。他是通过虫洞紧急返回丹阳的,虫洞航行的时候接收不到任何信号。足足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他是同外界彻底脱离的。
“那艘坠毁在秋田星上的波提亚军舰已经被找到了,一个小时前已经运到了军研部里。很幸运,它落在了海里,自爆程序受损并没有启动。我们已经拆卸下了它的自毁装置。目前我们并没有在它身上发现危险病菌,但是殿下您待会儿还是在总控室里视察的好。”
“我明白。”楚渊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但是眼神明亮而坚毅,燃着炽热的火,“驾驶员呢?”
“死了。”军官播放着照片。是个棕发的白种男人,壮年,非常普通。两大国不通往来几百年,波提亚的人民还是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并没有长出三头六臂来。
“尸检显示,是个s哨兵,生前体能和我们的s哨兵差不多。”军官说,“情报局的消息,苍国那边因为是主战场,缴获了四艘完整的军舰,其中三台和我们得到的是一个幸好,属于单人突击舰。还有一艘是小型炮舰。”
“俘虏呢?”
“六个,两个重伤死了,剩下四个集体自杀,只救回来一个。现在当个宝贝似的严密监管着,我们的人没法靠近。”
“这是士兵还是刺客?”楚渊不禁冷哼一声。
车内气氛一时有些低沉压抑。
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或许会在廿年之约后再开火,没料到离停战结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邻居没招呼就打上了门。这次幸好受害的主要是苍国。楚国受到影响的秋田星无人居住。可是波提亚既然能打通单方虫洞,那谁都说不准他们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攻打什么地方。
况且波提亚的举措也相当反常,旗舰撤退全然不顾士卒。而士卒竟然全都是死士,宁肯自爆自尽,也不让对方获得情报。
“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却只为了抢夺几个向导?”楚渊冷笑着,“分明是一场演习。边境派军情况如何?”
军官立刻将边境增派军队的情况一一汇报上来。
车已远离了市区,窗外,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荒野,军研部的巨大建筑出现在地平线上。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座落在明亮的灯光下的一座座穹型建筑如匍匐着的机甲巨兽,折射着银色光芒。
楚渊在科研所领导的陪同下,走进了位于三楼的总控室,在环状的安全玻璃窗后,俯瞰整个车间。
照明灯自顶棚投下灯光,把车间照得雪亮。一艘二十多米长的铅灰色军舰陈列在正中央,部分外壳已经被卸下,穿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正在敲敲打打,接驳了光子板做各种测试。
研究人员说:“军舰所用的材料有些特殊,可以抵挡我们的扫描射线。我们只好手动一点点拆卸。”
忽而有个军官快步走来都楚渊身边就,附耳道:“我们那个俘虏的尸检有了新发现。尸体脑部有自毁装置,镶嵌在头骨里的,是个小型□□,直接炸破了脑动脉血管!”
楚渊眼神骤然锐利,“不是自杀?”
“不是。”军官有些紧张地说,“那个装置用的是和骨骼几乎完全相似的生物材料,法医官最开始才没有发现。”
“殿下!”又有军官匆匆走来,低声道:“苍国那个幸存的俘虏,五分钟前突然中风死亡!”
前一位军官浑身一震,紧张地看向楚渊。
“不是中风。”楚渊眉头紧锁,“是被杀。”
就这一瞬,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咔嚓——哗——
像是机甲变型时的声音。
楚渊一步跨到总控台上,拍下红色警报装置,对着话筒吼:“退开!别靠近——”
“它”字未出口,军舰身躯突然伸出数根粗…长的金属尖杆,刺中了两名没反应过来的研究人员的身躯,将他们当胸贯穿!
众人大吼,旁边的研究人员纷纷丢掉手里的东西奔逃。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车间。
“殿下,请您撤离!”蒙昭平如临大敌。
楚渊却盯着下方,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
如图冬眠的昆虫从蛰伏中苏醒,军舰腹部伸出更多的昆虫长足,尖端深深插入地板中,关节灵活。它身躯急速变化,钢夹蜕变,在人们视线里变成了一只足节甲壳昆虫,两条触须舒展着,巨大的复眼亮起暗红色的光。
“它的两个能源都已经被我们卸掉了!”一个研究人员惊恐地大喊。
“它还有第三个。”楚渊冷声道。
机甲虫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尖足疯狂捣毁着周围的一切,显然想逃出去。它的武器弹药确实被卸掉了,不然此刻车将里已经遭受了一轮轰炸。
它不知道仿造了几种昆虫,两个硕大的前足如蟹螯,头部口器里有多层复齿。它在疯狂挣扎中,头部转向了总控室,视线同笔直站在窗前的楚渊对上。
它突然从口器里弹出一根锐利的舌,朝着楚渊而去。
众人惊呼,楚渊面不改色。
舌砰地一声钉在防弹玻璃上,玻璃生出数道细小的裂痕。禁卫队忍无可忍,强行将楚渊拉得后退数步,被他们护在身后。
那银色的金属舌生满倒刺。好在防弹玻璃极厚,相当坚固。机甲虫的舌只能胡乱地在玻璃上扫来扫去,留下数道划痕。
“它的智力不高。”楚渊冷峻地推开禁卫重新走上前。
“是!”研究所负责人一头冷汗,“它只有逃生本能。”
而应急措施已经启动,墙上的炮火已经对准了机甲虫。在研究人员撤离干净后,电粒子炮齐发,亮蓝色的闪电充斥整个空间。
机甲虫尖锐鸣叫,突然喷出一大团淡黄色粘液,像是被电得失禁了似的。被喷到的金属墙壁和电粒子炮立刻发出滋滋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溶解。
“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