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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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的朋友,她很可爱。”
“私下和镜头前没什么区别。”
越然选择性挑了几个弹幕里的问题回答,一半的观众是来看陈映梨睡觉的,另一半就是来看越然的盛世美颜。
越然这些天涨粉并不比陈映梨要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而且基本都是占有欲强烈的女友粉。
窥屏舔颜产出安利,样样不落。
陈映梨眯了半个小时才醒,直播这个时候也已经结束。
因为节目总共只做四期,并且要从最后一期开始以完整版的方式重新上线,后面的内容只会以剪辑的方式呈现。
导演对陈映梨这个招财猫客气许多,也很有良心许诺给她发个大红包,并且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日后发达了绝不会忘记她。
录完综艺节目后,可能因为快要结束了,陈映梨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失落感。
庄惜海现在算是她半个经纪人,认真帮她算了算,“你是认真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陈映梨毫不迟疑:“这是当然。”
庄惜海唯有叹息:“但目前我收到的通告邀约为零。”
陈映梨也没有很慌张,卖房赚的钱够她坚持好一阵,她握紧拳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我想当演员!”
庄惜海:“……”
她忍不住扶额,“你还记得你砸到脑袋的时候拍的那部剧吗?”
陈映梨当然记得那天的画面,她捂着脑袋坐在照明灯下思考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可这部剧她又不是主要角色,加起来的戏份也就只有二十多场,早就拍完了。
“记得,咋啦?”
“快播了。”
“这不是好事吗?”
庄惜海一脸悲痛之色,“我看过粗剪样片。”
陈映梨用单纯的目光盯着她看,激动的抓着她的手问:“怎么样?”
庄惜海也希望她是个演技派,是演艺界的天降紫微星,但现实很残酷:“非常烂。”
庄惜海循循善诱,“我感觉你很有综艺感。”
“……”
“我还是想当演员。”陈映梨抓了两下头发,“再烂也应该有个底线吧??”
事实上,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从前的演技根本没有下限。
小网剧就在这个周六开播,每日更新两集。
陈映梨不需要宣传,因为她是排不上号的配角,但是剧组很有良心,在海报的主演那栏的尾巴,添加了她的名字。
粉丝闻风而动。
因为恋爱综艺对她黑转路人的网友,也打算象征性去瞅两眼。
出乎意料,原本应该糊里糊气播完的小网剧,凭借新奇的设定,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剧粉也越来越多,官博粉丝数量以每天五万这个数字在增长。
陈映梨的出场戏份在第七集,演一个无理取闹的作精宠妃,
她的妆造非常漂亮,放出剧照时也让人惊艳了一把。
所以在她出现之前,评论区里多是期待的好评。
陈映梨在网站更新完了之后,紧张兮兮点开第七集,开头就是她演的宠妃邀宠成功的场景,耀武扬威,艳丽张扬。
但是,庄惜海没有骗她,这种演技有还不如没有。
空洞无神的眼睛,有些浮夸的表演方式,看了只想快进。
看剧上头的观众克制不住点评:
【陈映梨的演技真的太太太太烂了啊。】
【是美女,很漂亮,但以后不要演戏了。】
【拍戏的时候她在梦游吗?】
【江定?出来免费教你前妻演戏,收费也行。】
陈映梨看完她自己的戏份,也中肯的点点头,是真烂,怨不得要挨骂。
值得庆幸的是,她出现的画面加起来只有六分钟。
这六分钟,没有人愿意再看一遍。
陈映梨给观众留下只有一个印象,漂亮,但木讷。
陈映梨心理承受能力堪称强者,挨骂时心都不会再痛,不过该发的微博还是要发的。
她琢磨了半天,先道了歉随后很诚实:“虽然但是,我以后还是要继续拍戏的!会努力当个好演员(╯3╰)。”
态度诚恳又无耻。
网友再骂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还在留言下方好心劝她。
“嫂子,咱们还是把演员当成副业吧。”
“我不信还有剧组不怕死找你演戏。”
“又让我磕到狐梨CP了吧,一个演技天才,一个演技笨蛋,刚好互补。”
陈映梨就是有没来由的自信,她能当个好演员。
她很不要脸的回复,“我体质很旺。”
上综艺演网剧都能搞出动静。
拍这部剧的时候,谁也没想过能红啊。
陈映梨发完了微博立刻在某宝下单了好几本书,《演技是怎么练成的》《演员的职业素养》《影视基础概论》《电影学》《新人演戏需要注意的几点》等专业非专业书籍。
买完书后,她又很上进在客厅播放了一部经典电影,观摩学习。
看了一半,她困了。
陈映梨惆怅的给庄惜海通电话,发现她那边有点吵,她说:“我觉得江定都不需要动用人脉雪藏我。”
就她演戏的水平,还需要雪藏?
陈映梨很悲伤,“我以前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吗?”
庄惜海走到安静的地方,“不差劲,你一直都很优秀。”
陈映梨有点听不清,“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庄惜海说:“钟家今天给钟如凡办了生日宴,我被我爸提溜过来了。”
钟如凡是钟家的小公主。
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将她捧在手心。
小公主和江定这位大少爷一样,很少有得不到的人或者物品。
但十七岁的钟如凡没能得到江定一百分的爱。
她不甘心。
回国后的第一场生日宴,自然是声势浩大。
想巴结奉承钟家的人,趋之若鹜。
所以晚宴来了很多人,不乏当红的大明星,还有钟闻在工作上位高权重的好友。
女主嘛,众星捧月,她理解。
庄惜海从小就不喜欢钟如凡,娇贵的要死还要装平易近人,她有点抓狂:“你如果能一直绑住江定不让钟如凡痛快我今天也爽了。”
这句话刚说完,庄惜海的手机就被身后的男人夺走了。
江定垂眸,漫不经心瞥了眼她正在通话中的备注,可能是觉得“梨梨”两个字很好笑,男人也就真的扯起嘴角轻笑了声。
陈映梨那天在医院偶遇钟如凡后,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
晴光正好的四月,她和江定在南方的油菜花田里接吻。
江定先抱着她,主动咬住了她的唇瓣。
极致缠绵疼惜的吻,充斥了暧昧的□□。
说是演的,未免演技太好。
“你听过一句名言吗?”陈映梨像局外人冷淡剖析她和江定的状况,“马尔克斯曾经说过: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也不过转瞬即逝。”
陈映梨自以为分析的很透彻:“他对我是这样。”
一场游戏一场空。
过了当时心血来潮的时期,就没兴趣了。
陈映梨得意洋洋:“我对他也是如此。”
她还不知道此时捏着手机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继续发表名言:“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要换条听话的小狼狗。”
第16章 第 16 章
庄惜海不忍再看江定的脸色; 小心翼翼想把手机拿回来。
这位大少爷默不作声捏着手机,手指掐的很紧,就在她以为江定要发作的时候; 他却一声不吭挂断了电话。
男人面无表情把手机还给了她。
庄惜海心惊胆颤接过手机,抬眸打量他的神色,眼角眉梢都是极寒的冷意; 咬紧了齿关,下颌线条锋利。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江定,我去上个洗手间; 失陪了。”
晚宴上灯火筹措,阳台的落地窗门将人声隔绝在外。
江定方才喝了点酒,醉意被夜里的一阵冷风就吹散了; 他一遍遍回想陈映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
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
最狂热。
最坚贞。
江定以前觉得他和陈映梨之间的爱情; 谈不上狂热,勉为其难算坚贞,至少在这期间他们并没有第三者。
唯一可以指摘的是他对她的态度确实并不认真。
恋情开始的不清不楚; 稀里糊涂。
谈恋爱的那几年,好像走了心; 但又似乎没有那么在意。
说来可笑; 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是他过得最落魄的那年。
娇滴滴的陈映梨; 竟然也肯陪着他吃苦,买了两张长途火车硬座票,一路向西。
不过上车还不到半个小时; 陈映梨眼泪汪汪抱着他说她想下车了。
他正要点头; 她又说算了。
陈映梨是有些娇气的; 竟然也就那样忍下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车程。
夜里只能蜷缩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睡了几个小时。
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就变了呢?
大概是他的事业上有了点起色,父亲不再咄咄逼人,而他自己本也不是多么安于现状的人,拍完那部电影,对这个圈子也就没有了多大的兴趣。
毕业之后,父母总是会在他跟前提起结婚的事。
父亲常常用那种让他不舒服的语气说:“你看,我们没说错,小梨是个好孩子。”
即便这桩婚约你一开始接受不了,现在不也还是爱上了她?
恰恰是这种父亲傲慢的态度,让他觉得他的婚姻还是被摆布的那个。
婚后不到半年,他的工作忙碌,回家的次数很少。
但那个时候还不是他和陈映梨吵架最严重的时候。
娇气的、天真的、受不了半点欺骗和谎言的女孩,质问的姿态都是任性的。
粘人的那面变成了一种纠缠。
江定和她总是吵架,他脾气又不好,她也不是次次都退让,互相拉黑更是家常便饭。
但每次惊天动地的争吵结束后,江定都没有真的想过陈映梨会彻底离开他。
江定有些待不下去,大厅里的寒暄声在他耳中都变得十分吵闹,他想离开这里。
钟闻看见他要提前离开,有些讶然,“怎么现在就要走?”
江定说:“有点事。”
钟闻没有硬要拦下他,目光停留在他苍白的脸庞,静默片刻,“路上小心。”
钟家和江家隔的不远,江定回家开了车,油门轰到了底,双手死死掐着方向盘,面色冷峻目视前方,他凭着感觉把车开到了陈映梨新租住的房子。
上次他来到这里,和她也是不欢而散。
当时离开这个小区的时候,江定咬牙切齿的想他以后再主动来找陈映梨他就是狗。
无所谓了。
反正陈映梨骂他也是骂狗男人。
江定没有上楼,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打开车窗散去车里浓郁的烟草味,随后镇定从摸出手机,给陈映梨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被挂断了。
很好,意料之中。
江定继续打了第二通电话,响了几声后又被无情挂断。
他好像故意和陈映梨在比谁的耐心更好,继续拨打电话。
在被挂了低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后,江定改为发消息,漂亮修长的手指,缓慢在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下楼,不然我现在就发微博我们复婚了。】
陈映梨读完这句话气的笑了。
这男人,真幼稚。
太幼稚了。
陈映梨刚要噼里啪啦打字骂他一顿,庄惜海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接起手机,比庄惜海更先一步开口,“你刚才怎么忽然挂了我的电话呀?我吐槽还没吐槽完呢!”
庄惜海说:“江定把我手机拿过去了。”
“……”陈映梨讶然,“他听见了?”
“全听见了。”
“行吧。”陈映梨洒脱的说:“我说句实话,他听见就听见了吧。”
庄惜海忍不住告诉她:“江定当时的脸色好难看。”
陈映梨噢了两声,“感觉得到,他现在来找我报仇了。”
“???”
“就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
“我先下去一趟。”
S城的秋天很短暂,昨天还是银杏发黄的秋日,今天仿佛就入了冬。
夜里的气温只有几度。
陈映梨裹了件毛茸茸的外套,戴上帽子,不慌不忙下了楼。
她在出了电梯的楼道口就看见了江定的车,拉开密码锁大门,迎面吹来一阵冰冷的风,她缩了缩脖子,慢慢走过去。
江定懒洋洋靠着车身,白炽的路灯照亮了他的脸,苍白的、漂亮的、难得脆弱,像朵迎风摇曳的玉兰。
陈映梨先发制人,“请问您大驾光临又有何指教呢?”
江定定定望着她娇媚雪白的脸,五官和从前没什么变化,气质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唯有眼神变了,清冷淡漠,透着淡色。
他的脑袋有点疼,可能是吹了太久的冷风,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句话江定问了很多遍了。
一直都没相信。
“你真的忘了吗?”
好的坏的,都忘了吗?
陈映梨说:“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仿佛直到现在,江定才肯相信她忘掉了曾经和自己的过去。
那些欢笑,还有眼泪。
江定的心口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在他心上敲了两声,也是空空的,听不见回响。
他想起她来办公室找他同意离婚的那天,当时他不屑一顾,偏要嘴硬。
“你来就是问这个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后悔两个字,江定还是说不出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他也是不甘心。
不甘心栽在她身上,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爱上了她。不想让他父母指派的婚姻成为赢家。他把对其他人和事的不满和偏见都摆放在她身上。
江定憋了半天,说:“想赚钱就别谈恋爱。”
陈映梨:“就这?”
江定知道她是个颜控,娱乐圈里帅哥确实也多,万一她把持不住,被人骗了也极有可能,他冷笑了声:“三条腿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知道吗?”
陈映梨挑眉,看了看他:“确实。”
“还有……”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陈映梨打断了他:“你不会是真想和我复婚吧?”
江定顿了几秒钟,僵硬反驳:“没有,你想多了。”
陈映梨听见他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稍微放下了心,“我要休息了,有事没事您都别来找我了,被人拍到同框照,我就说是你死缠烂打纠缠我。”
风中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陈映梨说完这句话裹紧衣服准备上楼。
江定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她就像这场握不住的风,迟早都是要离他越来越远。
陈映梨站在电梯口等了好一会儿,叮的一声,门开之后,她走进电梯,还没来得及按下楼层,忽然之间,一双很好看的手挡住了合了大半的电梯门,一道高大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严寒的天气,男人只穿了件白色衬衣,领带松散,似乎是被他扯开了,白衬衫的下摆没入腰间,裁剪合适妥帖的黑色西装裤,衬出纤长清瘦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清冷的气场。
男人的助理急匆匆追了过来,递上一个纸袋子,“季先生,这是钟小姐今晚送您的礼物,您落在车上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