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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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钟表,凌晨三,离天亮还有好个时。他最近心脏是越来越不舒服,多半就是被这不规律的作息牵连。
江定下床倒水时,脚底踉跄了两步,他的双手用力捏紧衣柜把手,拇指关节与关节之间的骨头发出生涩的响声,指节苍白,脸『色』也像生了大病那么白。
他悄声无息走到楼下的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冰冷的白开水灌进喉咙里,江定似乎才逐渐从梦境中缓过来,苍凉的月『色』透过玻璃窗倾泻在他的脸上,表情冷漠。
江定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这间卧室里已经是彻底找不到她曾经居住过的痕迹。连张她的照片都找不出来,离婚的时候就全都被她整理好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拉开抽屉,侥幸的想找到漏网之鱼。
但是没有。
一张都没有。
只不过江定在最内侧的抽屉里发现了串佛珠。
他记起来这是陈映梨在万福寺里帮他求来的,那段时间他总是生病,伤寒感冒,断断续续,就是不见好。
江定这串佛珠放回了原位,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就起了床,抿着唇问他母亲,“妈,家里的相册你放在哪里了?”
徐红圆给狗系上项圈,正准备出门去遛狗,听见儿子这声问,也没有多想,“在我卧室的床头柜上,怎么啦?”
江定说:“没怎么。”
等母亲出了门,江定去她的卧室找到了家里的相册。
一家人每年都有拍全家福,陈映梨站在他的右侧,起初那年因为他的警告威胁,和他保持了步的距离。
后面他们恋爱了。
她的脸上也渐渐多起了笑容。
江定翻遍相册,找到了很多张他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和陈映梨的合照。
他和她的毕业合照偷偷抽了出来,盯着看了很久,然后若无其事照片揣进兜里,又把相册放了回去。
江定忽然想到他母亲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向爱的人低头并不丢人。
—
片场,因为工作人员里有很多是江定的粉丝,拍到他的戏份时都忍不住来围观。
快开拍的时候,唐月笑眯眯问陈映梨紧不紧张。
她想了想,“我不紧张。”
把对方当做木头人,就没事了。
陈映梨看着日不见的江定,说:“一儿你不要故意ng。”
江定抬眸,“这可就不一定了。”
陈映梨:“你不要不讲职业道德。”
江定真是受不了她自己当作陌生人的态度,“我现在就是个没道德没素质的人。”
现场导演拿着喇叭在喊,马上开始拍了。
女跌入摄政王的怀中,顺水推舟来了场鱼水之欢,就在御花园的假山后。
陈映梨的腰被身后的石头咯的有疼,她拿掉了石头,开拍后就入了戏,眼睛里的痴缠悱恻让江定愣了愣,好像回到了她最爱他的那一年,彼时她是这样看着他,绵绵的春意。
江定咽了咽喉,手指轻压在她的后腰,欺身而下。
交缠在一起的衣襟微微晃动,攥紧的玉指尤显□□之态。
仿佛是两个最相爱的人。
监视器后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屏着呼吸,不敢打扰到他们。
又是一场就过。
导演叫来身边的助理,声地问:“这俩人是不是和好了?”
助理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导演!”
也没听说这回事啊。
导演『摸』了『摸』下巴,“前年的新闻不都是江定和他妻子怎么怎么不合吗?搞不懂他现在又是想干什么。”
陈映梨在导演喊了卡之后,就推开了她身上的男人,恢复成之前的『性』冷淡脸。
江定被推开的猝不及防,瞥见她冷下来的眉眼,方才戏中的情意毫不见,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导演过来拍他们的马屁:“你们俩刚才演的真好。”
导演比了个大拇指,“演技一流啊!”
江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两句话好像才他醒,陈映梨刚才是在演戏。
是演出来的。
是假的。
差他都骗了过去。
江定从来不知道她的演技竟然变得那么好了,谁都不知道他方才心底的惊涛骇浪。是不是今天随换一个人,她也能演出动情时的情态,和深爱着别人时的眼神。
导演拍完马屁又说:“今晚我还定了个唱歌的包厢,咱们这个戏下周六就要开播了,就当提前庆祝。”
陈映梨本就是音乐生,很喜欢唱歌,她乐意至极参加这种不需要自己掏钱的活动:“好的。”
导演就没指望江定能赏脸,碍他也在场,就随口客套问了句:“江影帝要去吗?”
江定抿直嘴角,吐出一个字:“去。”
陈映梨一听江定也去,当即改变了意,“导演,我忽然想起来我晚上有事,可能去不了。”
导演『摸』了『摸』后脑勺:“啥事啊?你经纪人不是说你很闲吗?”
陈映梨:“……”
过了秒,她开始无中生有:“要陪朋友逛街。”
江定偏过眼神静静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打断她:“编不出来就别编了。”
第38章 第38章你不要折磨我了
大晚上陪朋友逛街; 这种话她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陈映梨私底下就是不想和江定再有任何的接触,她缓缓抬眼,厚着脸皮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就是没空。”
江定冷嗤; 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她为什忽然间就变了卦。
罢,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她嫌弃。
江定做不出退让一步的情,更不可能因为她讨厌自己就不出现在她眼前,“随便你。”
陈映梨懒留下来继续看他的脸『色』; 脸臭的像有人都欠了他钱,她坐自己的休息区,咬着吸管喝水; 低着头继续看下一场戏的剧本。
江定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却没有着急着离开; 坐在导演身侧的休息椅旁,漫不经心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导演压力很大; 他说:“江先生不打算酒店休息吗?”
江定说:“不急。”
他冷眼看着陈映梨又拍了场和男角的亲热戏份,在两个人快要亲上的时候; 没有忍下来,“导演还不喊卡?”
导演『摸』了『摸』后脑勺; “啊?”
江定已经有点不耐烦,“这场戏删了吧。”
导演更为吃惊,“啊?!”
好端端的吻戏怎要删了呢?
男角难演技能过去!怎能删呢!?
江定睁着眼胡说八:“他不是要炒同『性』cp?和女演员这亲热合适吗?”
听起来似乎很有理; 导演认真琢磨了江定的话,出了个机智的结论; 江定吃醋了。
迫于压力,导演最后决定让这两人借位,他跟陈映梨没说实话,随口胡扯:“我们打算用拉远景; 你俩人做做样子,用手挡一挡就行。”
陈映梨衣襟宽松盘腿坐在床榻上,刚拍完一条脸蛋红扑扑的。
袁秦地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耳朵都红透了,刚才差点笑场了,可以借位反倒松了口气,“导演,没问题。”
这条拍完,今天就能提前收工。
两位演员今天都在状态,又拍了一条,顺利收工。
陈映梨卸完妆换自己的衣服,走出化妆酒店发现接送她的车却不见了。
江定让司机将车开到她跟前,“我让你的司机去了。”
陈映梨问:“你有病吗?”
“上车,我送你。”
“不用。”
江定的嘴角抿成了直线,不跟她废话,下车直接将人扛起来扔进了后座,随后他自己坐了进去,冷冷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陈映梨的脑袋撞到车椅上的抱枕,疼倒是不疼,就是刚扎好的头发被弄『乱』了,她披头散散坐在他身侧,深呼吸好次才没有发作,“江定,你到底想干什?”
江定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吊郎当的笑了声,“你看不出来?老子在『舔』你。”
陈映梨给听笑了,他的语气明明更像在说——老子要弄你。
她之前到底是怎和这个坏脾气的大爷谈了四年的恋爱。
真是忍辱负重了。
陈映梨不想和疯子说话,她缩在另一边,低头玩手机。
男人忽然伸手夺过她的手机,放在他的腿侧,他懒洋洋的开腔:“晚上想吃什?”
陈映梨真的有点疲倦了,“手机还我。”
江定自顾自地说:“日料还是火锅?我记你很喜欢吃火锅,我提前定了包厢。”
虽然他不理解陈映梨为什吃不腻火锅,但可以勉为其难迁就一下。
陈映梨感觉眼前的江定和她梦境里那个他有些相似,不是特别的傲慢,但说话还是那的欠揍,有点唯我独尊,他说什就是什。
“我现在不吃晚饭。”
“那就陪我吃。”
“你找别人吧。”
车子刚停在酒店门口,陈映梨拿过手机,下了车就头不往前走。
江定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他问朋友要了两张音乐的门票,都已经被他捏皱了,还是没拿出来。
陈映梨到房间躺尸,打开手机看见许未读消息。
有些了。
有些她没有。
她打开朋友圈,看见有人发了钟如凡趴在桌上睡午觉的照片。
一张高中在学校教室里的抓拍照,还有一张应该是今天下午让人偷拍的。
这条动态的评论下有好些他们的共同好友。
范九辞:【发我们钟妹妹的照片干啥?小心被收拾。】
钟闻:【???】
钟闻:【三钟内给我删了。】
钟寂:【干嘛发我可爱的妹妹?】
顾远声:【妹控来了,妹控真的来了。】
范九辞:【第一张照片还是江定拍的嘞,钟闻你这个妹控去找江定算账吧哈哈哈】
陈映梨面无表情划过,继续往下刷。
过了一,她又用手指划了去,点开对的头像,然后选择屏蔽了对的朋友圈,她实在不想看见任何跟钟如凡有关的情。
看手机时间久了眼睛有些酸,陈映梨从床上爬起来滴了个眼『药』水,手机里又了条未读消息。是季樾发来的:【那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
陈映梨觉他着实太客气:【真的没关系。】
季樾:【我朋友送了我两张剧场的票,便一起看个话剧吗?】
季樾随后又补充:【还挺贵的,如果不去,有点浪费。】
陈映梨一听很贵,原本还在犹豫的心立马就变坚定,【这个周末应该有时间。】
季樾当然她有时间,他看过了她的通告单,这个周末没有她要拍的戏份。
季樾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周末我去接你。】
陈映梨拒绝没来及发,季樾又发来了条语音:“晚安。”
陈映梨很早之前就想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她将这句晚安反复听了遍,耳朵酥了一半,和庄惜海聊天时忍不住提起季樾,“季先生的声音真的太太太苏了。”
庄惜海问:“你喜欢他了?”
陈映梨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我是欣赏他的声音!”
庄惜海狗屁都不信,“别演了。”
陈映梨岔开话题,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双手撑着下巴,她问:“你说季先生对我有没有一丢丢的想法?”
庄惜海只在她口中听说过这位季先生,还真的没有见过,但她就是有自信:“绝对有。”
“他想泡我?”
“不然为什要约你去看话剧?”
“别人送的票。”
“那为什找你?”
陈映梨沉默,觉庄惜海析好像很有理。
庄惜海又问:“如果他和你告白,你答应他吗?”
陈映梨想了想,“我感觉我。”
“……”
“我坦白了,我馋他的身子。”
庄惜海很无语,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你以前说过江定很猛。”
陈映梨:“???”
庄惜海:“你还和我抱怨每次做完都要去看医生。”
陈映梨惊讶的不了,“这恐怖吗?”
庄惜海她误了,立刻解释:“和你的体质有关系,你太脆弱了,做完就炎症,还和我说你无福消受猛男。”
陈映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声音弱弱地,“好夸张哦。”
她还以为她和江定的婚后生活,只有冷战,没有蜜月期。
不过陈映梨有些好奇:“结婚三年,又有这夫妻生活,那我为什没有怀孕?我身体有问题吗?!”
“江定不想要孩子。”
“哦。”
陈映梨放下心来,不是她的问题就好。
庄惜海后悔自己今晚和她说这,以前陈映梨提起这些情还很难过,尤其是江定不想要孩子这件,她当时想不通,还来找她借酒浇愁。
眼泪汪汪地问,江定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和她生呢?
不过现在庄惜海庆幸这两个人没有孩子,否则离婚未必就如顺利。
“门铃响了,先挂了!”
“好。”
陈映梨穿好拖鞋去开了门,穿着卫衣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优哉游哉,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大力捞过她的肩膀,用足尖踢了踢房门,“咔”的一声,关上了她房间门。
陈映梨连房卡都没来及拿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毛』衣。
“江定,你又发什疯?”
“去唱歌啊。”
“我不是说我不去吗?”
江定贱兮兮的啧了声,手指用力捏着她的肩膀,不给她逃跑的机,“你不还说你要陪朋友逛街?”
“是,马上。”
“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谎话说遭雷劈。”
呵呵。
陈映梨用力甩开他的胳膊,“我不去。”
江定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我强迫你去。”
陈映梨存着一肚子的怒气被江定带到ktv的包间里,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导演这个憨批没发现不对劲,笑呵呵将两人请了进来。
陈映梨一言不发,和唐月喝了两杯啤酒。
江定没说话,坐在她身边,没有要腾地的打算。
不谁点了首小情歌,唱的很难听。
陈映梨的酒量依心情而定,心情不好的时候酒量差,她脑子还是清醒的,但就是很想吐,她捂着胃跑到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吐了一通。
江定跟在她身后,蹲下来扶住她的身体,目光极冷,看着在场的其他人,“谁让你们灌她喝酒了?”
没人敢作声。
唐月不敢。
陈映梨坐在洗手间的地板砖上,身体凉凉的。眼前模糊的,脑子天旋地转,有很陌生的画面争先恐后往她眼前挤。
她还没看清那些画面,又抱着马桶吐了一。
江定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难显『露』温柔。
陈映梨喝过他递来的水,漱口之后好像清醒了点,又好像没有清醒,她眼前的江定有些模糊,好像是张冷漠的脸,还有朝她投来的冷冰冰的目光。
她下意识想推开面前的人,江定却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他动了动唇,声音嘶哑,“为什失忆了反而更讨厌我了呢?”
陈映梨眼眶有点酸,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不。”
“其实说不上讨厌你。”
江定喉咙酸涩,听见后面这句话,胸口的酸胀更甚,扶在她腰身上的手指轻轻在颤。
陈映梨的眼神有点空,她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