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动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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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霁华点了点小脑袋,站在原处没动。洞房花烛夜的,确实不应该说这些事,只是不说这些事能说什么呢?
苏霁华偷偷瞧了一眼贺景瑞,烛光下,贺景瑞那张脸俊美如俦,就如方才的玉如意般透着温润美色。
苏霁华暗咽了咽口水,想怪不得连那朝阳公主都对贺景瑞倾心,这人的一副皮囊是生的真真好,青松朗月般的瞧在眼里就觉欢喜。
喜烛正燃,梓枬和元宝替苏霁华卸了妆,便小心翼翼的与喜娘一道退了下去。
喜房内只与苏霁华和贺景瑞两人。苏霁华指了指喜榻,醉颜微酡,“这里头被塞了好多果子,咯的慌。”
贺景瑞点头,从洗漱架上取了空荡荡的铜盆,然后将喜被铺开,把里头的果子尽数装了进去。
红枣核桃之类的东西落到铜盆里,发出闷响,在寂静的喜房内尤其清晰。
“坐吧。”将铜盆放回原位,贺景瑞牵着苏霁华,坐到喜榻上。
苏霁华头上的凤冠已经被拆下,只余一捧素髻,身上的饰物也被尽数卸去,浑身光凌凌的只着一件大红喜服。
大致是因为吃了酒的缘故,苏霁华觉得有些热,她扯了扯宽袖。喜服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了许多件。因为要合规矩,所以苏霁华只得咬牙忍了,但现下一坐下来,奔波了一日的疲惫席卷而来,再加上这憋闷的喜服,苏霁华只觉胸闷气短。
“华姐儿?”注意到苏霁华陡然煞白的面色,贺景瑞扶住她的肩膀将人往怀中靠了靠,然后皱眉道:“怎么了?”
苏霁华摇头,声音断断续续的道:“闷……”
贺景瑞赶紧替她褪下了外头那件厚重的喜服和帔子,苏霁华喘出一口气,然后又自顾自的扯开了衣襟又褪下两件中衣,只余一件内衫贴在身上。虽说是内衫,但也不薄,不过因为浸了汗渍,所以便能清晰的看到里头水红色的兜儿轮廓。
贺景瑞呼吸一滞,苏霁华未发觉他的怪异之处,只仰头看人,一双水眸黑白分明的尤其纯稚,“饿了。”
贺景瑞抿唇,小心翼翼的将人靠在榻旁,取了一盘糕点来。
苏霁华身子依旧有些发软,贺景瑞略犹豫,然后再次将人揽在怀里。
苏霁华吃了几块糕点,终于缓过劲来,她蹬着穿着喜鞋的小脚,眼皮直打架。一大早就被挖出来梳妆打扮,现下好歹填饱了肚子,再加上方才那杯酒,苏霁华浑身乏力的厉害,吃饱喝足后的困倦感拢在她身上。
隔着一层内衫,贺景瑞触到苏霁华微烫的肌肤,他紧了紧指尖,垂眸看到小姑娘搭拢着眼皮,在眼帘处细细投下一层暗影。
半梦半醒间,苏霁华还不忘啃着糕点,那糕点杵在她嘴边,贺景瑞的指尖刚触到,苏霁华就浑身一个机灵,赶紧把糕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尤其好笑。
贺景瑞轻笑一声,等着小姑娘彻底睡熟,将人放在了榻上,然后自己去屏风后洗漱换衣。
奔波了一日,贺景瑞却觉得浑身都是劲,他只一想到现下那躺在榻上的小姑娘就觉得心口满涨涨的是欢喜。
侧眸看到梳妆台上的那面花棱镜,贺景瑞那原本漾在唇角边的笑意渐缓,镜中显出一个眉目清冷的男子。身上穿着喜袍,头上的金厢束发冠被摘了下来,有些零碎的头发遮住了双眸。
对于自己的暗疾,贺景瑞一直都是清楚的,所以他不能娶妻,但既然现下他娶了,就不能对不起华姐儿。
想到这里,贺景瑞压下心口的躁动,声音清冷的开口,也不知是在与谁说话。“今日,你不能出来。”
话罢,贺景瑞双眉狠皱,似有痛苦之意,片刻后终于和缓,洗漱过后拨开帷帐入了喜榻。
喜榻上,小姑娘不知何时蹬掉了脚上的绣鞋,露出一双穿着罗袜的脚,半个身子嵌在喜被里,白生生一团。
贺景瑞拢袖上榻,小心翼翼的触了触苏霁华的面颊。
苏霁华低喃一声,翻了个身,更将自己裹进被褥里。
贺景瑞无奈轻笑,捏住了她的秀鼻。
苏霁华被憋醒,睁着一双迷蒙睡眼看向面前的人,在注意到头顶挂着的红帐子时才恍然回神,一个机灵后睡意尽褪。
今日洞房花烛夜,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觉得万分丢脸的苏霁华埋首在软枕里,根本就不敢看贺景瑞。
贺景瑞吃了酒,那酒后劲十足,他微眯起一双眼,清冷眼眸略微绯红,呼吸之际满是女子身上的甜香味。
“华姐儿。”贺景瑞哑着嗓子开口,覆上苏霁华的身,呼吸略急。
苏霁华埋首在软枕里,面颊处被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的轻,但却让人心坎发臊。
“华姐儿,你今日很好看。”贺景瑞将下颚抵在苏霁华的肩膀处,声音沉哑的开口。
苏霁华偏头,一双眼有些害怕的看向贺景瑞,她闻到一股清冷的味道,那是刚刚贺景瑞沐浴过后身上带着的味道。
贺景瑞换了一身中衣,衣襟没系紧,显出一大片胸膛,肌肤白皙,细薄肌肉覆在上面,不似那些武将般纠结,却修长紧致的好看。苏霁华只瞧了一眼便觉得面臊,赶紧扭开的脸。
绢布内衫被扯开,露出里头缎面的水红色兜儿。苏霁华的肌肤本就白细,衬在这水红色的兜儿底下,更显的像白玉似得。
兜儿下兜着一方宝地,沉甸甸的坠着系带。贺景瑞眸色微暗,俯身含住人的唇,往下探。
苏霁华紧张的厉害,她僵直着身子躺在那处,只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贺景瑞压在她身上,虽看着清瘦,但整个人却犹如铁石般沉重,直压的苏霁华都要喘不过气了。
“华姐儿……”
“我,我怕。”苏霁华抖着唇瓣,整个人更往贺景瑞怀里缩了缩,双眸之中泛起水雾。
这种事贺景瑞也是头一遭,但毕竟是男人,虽然生疏,很快就掌控了技巧。
搂着苏霁华往里去,贺景瑞咬着牙,只觉忍着辛苦。他抚着苏霁华僵直的身子,声音越发暗沉,“莫怕,不舒服就说。”
苏霁华动了动身体,攥着贺景瑞的胳膊,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搭在蜷起的喜被上。
“疼……”苏霁华喊了一句,贺景瑞立时便停住了动作,他的眸色很沉,鬓角处滴着汗往下落,听到苏霁华喊疼,下意识瞧了一眼,就见一方白帕上染了一点血。
贺景瑞是知道的,女子初次会流血,可华姐儿是个寡妇……未想完,他便感觉头疼欲裂。
苏霁华红着双眸,久久听不到贺景瑞的话,吓得惊哭起来。
“小寡妇,哭什么?”男人粗哑的声音响起,砂砾般磨过苏霁华的耳朵。苏霁华怔愣着瞪大了一双眼,还没回神,就被使劲往后一进。
男人发出粗哑的叹息,苏霁华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她拉长着脖颈,浑身颤的厉害,回神过后呲着一口小白牙照着天阙就咬了一口。
“啧啧。”天阙捏着苏霁华的嘴,就势亲了个彻底。
苏霁华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刚刚退出一点子就被人给扯了回去,然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动作。
锦帐外,银勾敲在两旁玉佩上,发出清灵声响,似与账内的动作融为一体。声音越急,渐缓,苏霁华呼吸混乱,看到埋首在自个儿脖颈处的男人,浑身汗湿,身子软的厉害。
“华姐儿。”男人动了动,眸色渐深,眼底清明。
苏霁华努力的睁着一双泪眼分辨眼前的人,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全然无法,只能与外头的玉佩银勾一道被撞得支离破碎。
后来,她渐觉出些味来,两个人,果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
喜烛烧了一夜,苏霁华累的酣畅,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贺景瑞搂着苏霁华,双眸紧闭,面色似有些难受。这一夜间,那天阙强行要出来,两人来来回回的不知换了几次。贺景瑞虽是猜到了这种结果,但却依旧觉得气闷。
喜烛燃尽,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似有些不满。
贺景瑞将那纱被往人身上盖了盖,遮住她白玉般的身子。
第54节
苏霁华卷着纱被往里蜷缩进去,露出半张小脸和一双莹白小腿。贺景瑞垂眸,看到苏霁华坨红的小脸,小巧鼻翼轻动,皱皱的似在苦恼。
轻笑一声,贺景瑞将人揽紧,然后又放开,打了帐子起身。
账外,丫鬟已端着洗漱用具在外等候,贺景瑞出了喜房,在外头洗漱完毕,吩咐梓枬莫去打扰喜房里的人,然后换过武服进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卡
第57章
天色尚早; 虽说入了春,但在晨间这天还是带着几分寒意的,苏霁华昨夜累的倦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身子冷的厉害,她团在被褥里往旁边靠,没靠到人。虽未醒,但一张瓷白小脸却狠狠皱了起来。
贺景瑞练完武; 穿着汗湿的武服回来,就见小媳妇蜷缩在被褥里; 似是冷了; 便赶紧让梓枬兑了个汤婆子塞进了被褥里。
汤婆子一进去,苏霁华那张小脸瞬时舒展开来; 她搂着怀里的汤婆子,小嘴动了动; 睡得愈发酣甜。
贺景瑞笑着打下帐帘; 去屏风后换了武服,洗漱一番,然后率先去西厢房给苏老爷和苏夫人敬了茶。
因着隔壁的宅子已被人住了; 所以苏夫人和苏老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南街不远的地儿又购置了一座二进院子; 添了几许奴仆,与罗翰一道搬出了这座宅子,只将西厢房留下来,偶时过来瞧瞧自家姑娘。
昨日里来的客人很多,苏家有钱; 办的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这会子外院还热闹着呢,苏老爷只略略坐了会子便出去会客了,当然也怕自个儿瞧见贺景瑞止不住的吹胡子瞪眼的不好看。
苏老爷心疼啊,这好不容易捧回来的白菜还没揣几日呢,就又被拱了。
拱了白菜的贺景瑞与苏夫人请过安后便也回了喜房。喜房内的喜烛瓜果,红绫盆子都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新物。
贺景瑞略略扫过一眼,突然将目光顿在了朱窗下。
因着苏霁华还在睡,所以朱窗处的芦帘尚未拉起来,只隐约有些光亮从外头透进来,贺景瑞盯着那把被置在朱窗下的逍遥椅,不自禁红了耳尖,想起昨夜之事,只感觉有些热,端起圆桌上的茶水便吃了一口。
“爷,这是昨晚的凉茶,当心吃坏了肚子。”梓枬正在收拾东西,瞧见贺景瑞端着的茶碗,赶紧提醒了一句。
“无碍。”凉茶下肚,褪了火气,贺景瑞压着声音道:“那逍遥椅不是搬进库房了吗?”
“是罗翰表少爷吩咐的,说这逍遥椅占地儿,硬要奴婢们搬进了主屋。”
贺景瑞失笑摇头,那库房本来就是置放东西的地方,若是将逍遥椅放在主屋内才占地儿呢。虽这样想,贺景瑞却没折腾,只略略点了点头。
盯着那逍遥椅,贺景瑞想起昨晚的事。逍遥椅是红酸枝的,有些沉艳,华姐儿一身雪肤又白又细,若是能躺在这上头……
“咳。”贺景瑞轻咳一声,万分艰难的将眼睛从逍遥椅上挪开了。
“你家奶奶醒了吗?”一边问话,贺景瑞一边自顾自的打开帐帘瞧了一眼。
就见小媳妇似是因为汤婆子太热,踢开了身上的纱被,露出兜着小兜儿的身子,白生生的糯米团子似得卷在榻上。只这只糯米团子上多了些许红痕,斑斑点点的尤其是那印在腰上的掌印,甚至隐有些发青。
苏霁华的肌肤本就细嫩,昨晚上被折腾的够呛,一来一回的那贺景瑞和天阙两个人跟打架似得出来,她刚缓会子却又换了个人往里弄。
她原先还瞧着点呢,可到后头根本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知道自个儿沉沉浮浮的被颠弄,软的连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耳根子里头都是那银勾玉环被撞得噼噼啪啪的声音。
她甚至还想着,自个儿明日一早起来,会不会也跟那银勾和玉环似得被人颠弄碎了。
贺景瑞也知昨晚上是自个儿的错,他吃了酒,又没制住天阙,这才折腾了人。
让梓枬去端了铜盆来,贺景瑞替苏霁华擦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又给她在那两个青印子上头揉了药膏,这才打下帘子又出了主屋。
外院里头的那些贵客他可以置之不理,但今日来的那个人他却一定要见。
……
当苏霁华睡到日上三竿起身的时候,主屋里头静悄悄的连点人声都没有。还是梓枬听到动静,急匆匆的打了帘子进来服侍苏霁华。
“奶奶醒了。”梓枬替苏霁华披上外衫,又细细的穿好罗袜绣鞋,然后扶着人起身。
苏霁华撑着酸软的腰肢,刚刚从榻上起来就一个踉跄没站稳,两条小细腿哆哆嗦嗦的就跟刚刚出生的小鹿似得,根本就站不稳。
见梓枬在一旁盯着自个儿瞧,苏霁华面色臊红的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抚了一把青丝道:“他呢?”
“爷去会客了,吩咐说如果奶奶醒了就自用膳。”
“唔。”苏霁华应了一声,被梓枬扶着去屏风后洗漱,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子后才拢着衣襟坐到绣墩上用膳。
已是晌午,苏霁华睡了许久,也没人唤她,这会子吃的是晌午饭。外头在办流水席,好东西自然不少,但内院里头辟了一块地儿给苏霁华做小厨房,小厨房里头烧出来的东西自然精细,是外头流水席上的东西不能比的。
实木圆桌上摆置着几碟子杂素和几盘大肉,喷香扑鼻的直往苏霁华门面上扑。苏霁华正饿的慌,执起玉箸就往嘴里头放吃的。
“这是什么肉?糟肉吗?”苏霁华嚼了几口青瓷盘子里头的肉,双眸微亮。纵使是在李家,她都没吃过这种肉,又鲜嫩又细腻。
梓枬替苏霁华添了碗温茶,开口道:“这是爷刚刚特意吩咐小厨房给奶奶做的,听说是今日的贵客特意给奶奶带回来的好东西。”
“贵客?”苏霁华蹙眉,猜不到梓枬口中的贵客是谁。
正用着膳,那头贺景瑞便回来了,瞧见坐在绣墩上吃的鼓了面颊的苏霁华,轻缓开口道:“醒了?”
苏霁华埋首用饭,不住往自个儿嘴里塞肉,声音含糊的应了一句。
看到苏霁华的模样,贺景瑞便猜到这小媳妇是害羞了。他拢袖坐到一旁,看着那绯红色泽从一截子白皙脖颈处往上攀升,直晕红了整张小脸。
因着今日是成亲的第二个日子,所以苏霁华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裙衫,衣裙窄小,勒出女子纤细身形,贺景瑞的目光往下落了落,然后不自在的撇开。
他知道这桃红裙衫下藏着怎样的精妙白玉。
“怎么头发还湿着?”贺景瑞抚了抚苏霁华搭拢在后背处的青丝,青丝有些潮,贴在衫子上印出一片暗痕。
“奶奶刚刚用过热汤。”梓枬拿了帕子过来给苏霁华绞头发,贺景瑞接过,站到了苏霁华身后。
苏霁华嚼着嘴里的肉,“这是什么肉?”
“这是獐肉和鹿肉。獐肉鲜嫩,鹿肉细腻,杂在一处倒是滋味不错。”青丝漏在指缝间,酥麻麻的透着湿意,贺景瑞一点一点的用帕子按干了,然后才重新坐了回去。
苏霁华早就用完了,撑着下颚往贺景瑞那处瞧了一眼,然后赶忙又缩了回去,一双眼水灵灵的透着娇羞。“梓枬说你去见贵客了?”
“是。”贺景瑞点头,然后指了指那盘子未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