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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对A要不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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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凝:“就是这不是要出道吗?她要是想的话,我要不要帮她?”
  苏填雪:“不用。”
  苏填雪:“她自己做的选择,该她自己负责。”
  时凝眨了眨眼,噢了一声。
  结果回家的时候,悄悄发现苏填雪正在搜索苏晚星要上的那一档选秀节目的直播时间和投票准则。
  时凝笑着摇头,就知道苏填雪嘴硬心软。
  不过,选秀这事,她也没打算插手。
  反正有祝玙看着,苏晚星应该也受不了什么欺负。
  时凝去厨房打开冰箱,打算把中午打包的菜给热了,然后淘米再煮一锅新的米饭。刚把电饭煲盖上,有人打了电话。
  时凝蹭掉手上的水渍,看见是叶婉兰的名字,不动声色关掉厨房门,接通了电话。
  时凝:“喂?婉儿姐,怎么了。”
  叶婉兰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
  叶婉兰:“我在参加斐家的宴会,你猜,我看到了谁?”
  时凝蹙眉:“谁?”
  叶婉兰:“沈清棠。”
  时凝:“她跟斐家有关系?”
  叶婉兰的声音温婉,透着几分兴味:“不久前,她跟斐越订了婚。时凝,你没猜错。订婚时间,和W被捕的时间,差不多前后吻合。”
  时凝眉头皱得更紧了。
  按道理来说,原著中,斐越并没有一个叫沈清棠的未婚妻啊。
  难道是因为她穿书了?所以蝴蝶翅膀把整个事情都搞出变化了?
  叶婉兰:“她背靠斐家的话,小凝,这事可能不太好查了。”
  “要查,也得花点心思和时间了。”


第60章
  一周后时凝收到叶婉兰的消息。
  叶婉兰:你发来的录音对比了,请人做了声纹鉴定,结果是不重合。
  叶婉兰:虽然涉及许多不可控因素但我咨询了下一般来说,变声器模拟的声音是可以鉴定确立出来的。这不会改变人的发声方式。
  叶婉兰:她跟W大概率不是同一个人。
  叶婉兰:对了沈清棠的资料查不到。
  叶婉兰:我猜测是斐越动了手脚删掉她之前的信息只知道她在国外读了大学回国,后转任进入学校当老师。
  叶婉兰:一清二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时凝盯着这条消息,想着或许看不出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时凝:父母呢?家庭过往?人际关系?
  叶婉兰:简单到一张纸可以概括。
  叶婉兰把沈清棠的信息发过来。
  信息里,写她是孤儿,孤儿院长大,后勤学拿了奖学金出国。
  乍一看,不过是一个勤奋努力的普通人一生的缩影罢了。
  可时凝的直觉还在嗡嗡作响,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联系了警方,询问是否可以对被关在牢狱里的W进行探视很快就得到了准许。
  送苏填雪到学校上班以后时凝就开车前往W被关押的北城监狱。
  这不是时凝第一次来到监狱。
  她按照规矩在门口缴上了电子产品以后于狱警的引导之下去会面室见到了W。
  隔着一张玻璃W的面容显得憔悴看上去精神状态并不好,甚至有些堪忧。
  时凝坐下,凝视着W的眼神。
  她拿起身旁的小话筒:“你好,W。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W没有说话。
  她的眼圈下生着一团一团青黑,形如枯槁。
  时凝还记得她刚刚被逮捕的那一日,虽然算不上意气风发,但起码双眼明亮,尚且有活下去的意志。
  真奇怪啊。
  时凝想。
  事业坠毁那一日,没见到W露出绝望的神情。
  满眼写着无畏。
  现在为何又变成这一副模样了?
  按道理来说,这牢狱中也不至于虐待人的精神,叫W整个被消耗到这个地步,如同遇到恶鬼,被人给夺了七魂六魄。
  来之前就询问狱警了,此女牢之中也没有什么不良风气。
  为何W会变成这样?
  时凝满心疑惑,再听到W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嘶哑,犹如一顶被磨损的老钟,每次只要一开嗓,就会有万千阻力,好似要撕破什么阻碍才能够顺理成章讲完一句话。
  W:“为了什么?”
  时凝:“你不是她。”
  四个字。
  仅仅要四个字就够了。
  剩下的话无需多言。
  玻璃对面,女人猛然缩紧的瞳孔,昭示着她的态度。
  她慌乱了,惶恐了,最后一个瞬间,她却又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女人抬手,五指张开,虎口的W纹身明显。
  时凝看得出来,这纹身并不新,刺入女人的皮肤之中是有些年头了。原本黑色的墨迹都变成了青色,在时光中蜕掉了一些浓度。
  时凝不明所以,直到下一秒,她看到女人的动作。
  W抬手,脑袋微微偏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后颈的位置,然后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指尖在玻璃上写下了一个英文。
  ——W。
  再多的话,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再说。
  离开的时候,W的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是一道云,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了。
  时凝抿唇思索着,联想着女人前后的动作,忽然之间,有了一个推测。
  或许。
  或许望月的意思是,这个W的纹身,或者印记,应该是在后颈上的?
  是的,望月。
  时凝看过警方的调查资料,W真名叫望月,一生过得很凄惨。
  有个在会所当女支女的妈,生下来就被看作是商品,人还没长大,就有客户对她动手动脚。按照她自己的口供,她就是从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成为踩着这些alpha往上爬的存在。
  借着他人之手丰富了羽翼,望月逐渐脱离了过往的身份。
  明面上,和一个男alpha组成家庭,育有一女,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实际上,她依旧是暗夜之主。
  利用自己手上的人脉和情报,不断牵制和诱导官方,从中谋利,夺取一片机遇。
  据她说,她屡次对时凝和苏填雪下手,是因为苏填雪上次闯入了卯月会所,落了她的面子,造成了她的损失,她心里过意不去,有所仇恨。
  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
  再往下调查,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快被定罪的原因。
  就连她所招供那些大佬们,看了她的照片,也纷纷指认,就是她。
  望月之前一直一口咬定,死死认罪。
  现在突然反悔。。。。。。
  时凝不觉得这是良心发现。
  直接告诉她,这和之前她拿给望月看的新闻报道有关系。
  那意外去世的一家人,或许就是望月的家人。
  别人只会以为这是望月罪有应得,入狱后爆出那么多恶徒,随便来一位亡命之徒就够折腾她的家人了。
  可。。。。。。。
  既然W有此头脑,能从微末爬到如此地位,怎么会连一点保护自己家人的措施都没有?
  今天看到望月如此,又看到望月给出的提示,时凝猜测,或许望月和真正的W本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按照协议,望月来顶罪。
  W则应当要保护她的家人。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
  时凝坐在车内,久久没有开车,指尖敲击在方向盘上,一下又一下,如同她起伏的心绪。
  望月状态不正常,或许是因为受到背叛,也意识到自己被W当成了弃子。
  所以,才会到这个关头给她留下一个信息点。
  W的纹身应该在后颈上。
  这虽然是一个有用的消息,可她又怎么能够见到人就去扒人家的后衣领子,看看别人有没有纹身呢?
  后颈。。。。。。
  那可是ABO世界里可以被称之为隐秘的地方。
  月泉体的所在地。
  她能有什么办法看到沈清棠的后颈?
  时凝眉头紧锁,思索良久。
  手机传来刺耳的铃声。
  与她相熟的警员打电话告诉她,望月死了。
  时凝怔愣片刻,忙不迭拉开车门往回冲。
  狱警把她拦在门外,等到相熟的警员赶来,时凝才得知具体情况。
  原来刚刚结束会面以后,望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人再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咬断舌头,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了。
  “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警员戴着手套,递过来一个水杯。
  水杯里,躺着好几只死掉的蝉的尸体。
  它们被泡在水里,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杯茶,可实际上。。。。。。泡的却是茶的尸水。
  时凝面色凝重。
  不管这是自杀还是他杀,望月是否有受到胁迫,从刚刚她和望月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望月大概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对她来说,活下去或许已经没有希望了。
  一定要等到今天才选择死亡的话。
  难道,望月是在等她?
  除了告诉她W的纹身在后颈这件事外,应该也留下了其他的信息。
  ——蝉。
  金蝉脱壳。
  《谢天香》有言,寒蝉在蜕变之时,会脱离皮壳而走,重获新生。
  所以,望月只是W的那一层皮壳。
  她的一生,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的谋划而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起码从多年之前,W就有在计划此事了。
  甚至有可能,一直活跃在暗处的望月,并不是真正的望月。
  而是W。
  真实的望月,早就在明处过着普通的小日子,摆脱了阴霾。
  如果按此推论,那么望月最后愿意为了W而献身入狱顶罪,也是请有可能且顺理成章的事情。
  时凝的大脑一团乱麻,眼前虽然有了新的线索,肯定了她的猜测,可是并没有方向。
  她问起另外一个被捕之人腾蛇,却得知对方早就意外去世了。
  这么明显的安排,W带着有恃无恐的嚣张。
  时凝攥紧拳,意识到,对她来说,或许眼前的线索只有沈清棠一条。
  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条线给挖清楚。
  她与警方共享了消息以后,重新坐回车上。
  看着手机,时凝思忖良久,向叶婉兰询问,要到了斐越的联系方式。
  她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去加斐越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又跟叶婉兰说了自己的计划,决定在一周后的商业聚会上,同叶婉兰一起出席,面见斐越。
  她有些事情,想找斐越搞清楚。
  时凝做完这些事,敛了心思,回家买了菜又备好,看完书,就去接苏填雪下班。
  现在她日日都来,研究所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苏填雪熟稔地上车,一路上,她敏锐地察觉到时凝的不对劲。
  苏填雪:“发生什么了?”
  时凝没把望月的事情告诉苏填雪。
  她心中种种猜测,已经困成一团,不愿让此事再叫苏填雪也分心烦扰。
  时凝笑着:“没事,公司出了点事。”
  苏填雪见她如此,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但她心里却开始生疑。
  时凝什么时候对公司的事情上心了?
  时凝不多说,苏填雪也不过问了。
  车上一时有些沉默。
  时凝调低了车上音乐的声响,询问:“老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苏填雪:“你说。”
  苏填雪在闭目养神,听到时凝的话,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开车的她。
  时凝看着红灯在前,缓缓停下车,给行人让道,转头看着苏填雪:“沈清棠这人,你了解多少。”
  苏填雪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在意她?”
  时凝笑着:“她是你高中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苏填雪:这人的醋有点持久。
  这些天来没见时凝因为沈清棠发疯,苏填雪还以为时凝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
  却不料,今天还在这里等着她。
  苏填雪突然之间有些谨慎了起来。
  她眼神微眯,看着绿灯亮起后重新踩下油门往前的女人,询问:“如果我回答我记得,你不会还要吃醋吧?”
  苏填雪都可以提前想好时凝的台词了。
  如果她说记得,时凝或许会问,为什么关于沈清棠的事情她记得那么清楚。
  嗯。
  这要怎么说呢?
  说她生来记性就不错,生活中这些事情,总是刻在脑海里,记得大差不差的。
  时凝瞧着苏填雪如此谨慎,失笑:“老婆,你想什么呢?”
  时凝:“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
  苏填雪没说话,但眼神显然在回答:难道你不是吗?
  时凝决定以退为进:“好啦,不说也没事。”
  苏填雪听到这话,更觉得心中警铃大作。
  数日里来,苏填雪已经于恋爱一事多有长进。
  她知道,有的时候,身边的人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有事。
  铁定有事的那种。
  她转而开口:“记得一些,不多。”
  这话说出来,苏填雪都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了。
  很有水平。
  不错。
  时凝:“嗯哼?”
  苏填雪想着:“沈清棠不太爱和我讲家里的事情,我们很少聊这些。”
  时凝想着,她读高中的时候,和好朋友之间几乎都爱聊点爹妈的事情。
  花季少女,谁没有个叛逆敏感时期。
  要是再遇上些不靠谱的爹妈,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来说,跟朋友沟通诉苦,大概是唯一的路径了。
  苏填雪和沈清棠居然不聊这些。
  时凝好奇:“那你们都聊什么?”
  苏填雪:“学习?”
  时凝:“。。。。。。。”
  嗯,学霸的世界,是她打扰了。
  苏填雪:“沈清棠家境不算差,我没有见过她缺钱的时候。高中虽然那都穿校服,但是大家喜欢攀比谁的鞋子买的好。沈清棠经常。。。。。。”
  时凝帮助苏填雪想了个词汇:“引领时尚潮流?”
  苏填雪颔首:“是这样。”
  苏填雪:“她跟所有人关系都不错,老师也很喜欢她。”
  时凝:“嗯,你也很喜欢她。”
  苏填雪听到这话,心里哐地一声。
  看吧,她就知道。
  时凝总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苏填雪强调:“我那个时候觉得她是个不错的朋友。”
  说实话,时凝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吃醋上,满脑子都是要把沈清棠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的事情搞清楚。
  可是看到苏填雪如此认真地解释,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苏填雪有点可爱。
  她故作不高兴:“是吗?”
  空气里泛着酸意。
  时凝的话又传来:“那我也不过是不错的朋友。”
  苏填雪听了时凝的话,觉得脑袋都大了。
  她搞学术研究都没这么痛苦过。
  步步惊心不外乎如是。
  快到家了,苏填雪看着时凝停下车。
  下车前,她拉住了时凝的衣袖。
  时凝手上捏着刚刚取下来的车钥匙,钥匙和铁扣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回头看向苏填雪。
  苏填雪的眼眸清亮。
  和她见过的所有人的眼睛都不一样。
  叶婉兰的眼神里藏着韧性和野心,苏晚星的眼神中尚存天真和冲劲,祝玙温润藏锋,今天见到的望月,则是一塘死水,布满绝望。
  苏填雪不一样。
  她的眼眸就是一汪清泉,照应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欲望。
  她好像从来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一点也不茫然。
  就连现在,拉着时凝的衣服,开口说话时,虽然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紧张,但眼眸依旧清亮。
  时凝:“嗯?”
  苏填雪:“不一样。”
  第一个字说出来以后,后面的内容似乎就变得轻松许多了。
  苏填雪一口气讲:“你和她不一样。”
  “不单单是重要的朋友。”
  剩下的话,苏填雪止住了。
  她一早就下定决心等到时凝考试结束以后再告白,现在就这样说出口,并不符合苏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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