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A要不起-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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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并不明确。
现在叶婉兰正在追踪江母的下落。
至于江家其余尚且存在于世的亲戚,对于江家的过往并不清楚提起江家有两个女儿一事,也只是觉得荒谬。
“老江那家伙,虽然别的地方可能差了点但是他当爹还是挺上心的,也很照顾自己的女儿。算得上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人都死了也别再问这些消息了。”
目前所有的信息指向似乎在说明江父不可能有另外的女儿。
时凝的推测似乎是错误的。
但时凝依旧没有放弃。
顺着江宁然这条线查总归可以查到什么的。
想到当初江宁然对她说的话——
她自认跟卯月会所的主人有过硬的关系。
所以江宁然和这个真正的W必然有所联系。
江宁然是知道剧情的人,如果江宁然通过某种方式告诉了W剧情,那么不管W是不是沈清棠,沈清棠作为和她有联系的人,也有可能获得剧情,从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夺走属于苏晚星这个原女主的机缘,成为斐越的救命恩人,以此来得到斐家的助力。
时凝想得很清楚,但凡只要有一条线索能够说明江宁然和沈清棠之间的联系。
她就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所有碎片便足以穿梭在一起,构成一幅完整的图片。
这张图片名为真相。
尽管得知这件事以后还需要搜索证据同警方一起补齐证据链来确认真正的W的罪行,可起码那个时候,再也不是无头苍蝇了,更不是不知道该去寻找答案的人了。
时凝把这件事深深藏在心中,为了不让苏填雪知晓和担心,她同叶婉兰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神秘秘的,平常生活中也绝对不显露半点山水。
苏填雪不是什么笨蛋。
她感知得出来时凝的有所隐瞒。
但试探询问无果之后,也不强求要弄清此事。
对她来说,她现在有点像家里有崽子要高考的高三家长。
明明有一堆想要跟崽子谈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够让崽子安心度过高考,不让其他的事情影响到家里的这位高考生,所以选择了沉默。
高三的时候,那是一切都要为高考让路。
可现在,是一切都要为时凝的法考让路。
眼看时凝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苏填雪本来想着都别让让每天来接送自己上下班,还在家里做饭了。
可时凝不乐意。
她抱着老婆的手臂说:“我每天关在家里学习都快无聊死了,要是你不让我出门来散散心,去逛逛超市,我得憋死!”
时凝:“老婆,你不知道,对我来说,每天送你上班,来接你下班,就是我最期待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啦。”
苏填雪轻描淡写地回:“是吗?”
苏填雪:“难道不是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打卡放学了吗?”
时凝假装不高兴地松开搂着苏填雪的手:“老婆,你这是逼一个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眼看时凝又要发病,苏填雪不动声色地把她刚刚搂着自己的手给牵回来。
最近天气转凉,吃完饭,苏填雪洗了碗,两个人会一起去楼下散步。
老小区里的绿化设施不算好,她们喜欢绕到小区外的河边。
那里进行过新的休整,城区改造的时候特意把河边一带给修成了小公园的形式。
绿油油的树木上挂着专门做了鸟窝造型的灯,夜里走的时候,能够看到灌木丛中闪烁着的蓝紫色的光芒。那是灭蚊的电灯在发出光亮,滋啦滋啦,很引人注目,过一段就能听到蚊虫飞上去一头撞死,被电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河道不少居民都喜欢来。
还有人会拖着音响,拿着话筒,在河边开演唱会。
有的时候是老年人在唱上个世纪里的歌。
激昂豪迈。
每每听到这种歌的时候,时凝和苏填雪都会会心一笑。
苏填雪并不建议听到这种歌声。
她总是会想,要是奶奶还在,大概也会很乐意加入这群河边麦霸歌唱群。
有的时候,会有一些退休的文艺团的工作者来这里。
拉手风琴,吹萨克斯。
把这河边的氛围烘托得像是交响乐团。
时凝要考试的前一天,她和苏填雪来河边散步。
这一次,唱歌的换成了年轻人。
拎着一个带滚轮的小音箱,举着话筒,架了一个放手机的架子,不知道是用来直播还是用来看歌词的。
河道边响起《被风吹过的夏天》。
时凝听着就笑了。
苏填雪看向她。
时凝解释:“只是觉得好久没听到我熟悉的歌了。”
苏填雪:“紧张吗?”
苏填雪询问。
时凝摇头:“不紧张。”
苏填雪和时凝一起驻足脚步,站在河边,看着投入演唱的年轻小孩,轻轻开口:“有的时候我会觉得,适当的紧张或许是最好的状态。”
时凝:“你说考试?”
苏填雪:“是的,这种情绪可以刺激你的精神振奋程度,从某意义来说,是有帮助的。”
时凝拉起苏填雪的手,一个骨节一个骨节轻柔地按着,就像是在玩什么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时凝:“可是我已经有足够的奖励挂在前方,能够让我振奋了。”
苏填雪收回手,“你脑子里装的东西能换一换吗?”
时凝委屈:“装的全都是你,这要怎么换?”
苏填雪瞄她一眼:“背着我没少跟辛娅偷师吧?”
时凝不服气:“我干嘛还需要和她偷师!”
她说情话也是有一套的好不好!
苏填雪:“辛娅最近上的节目反响不错。”
苏填雪看起来冷心冷清,但实际上,也会关注到其他人的动态。
自从苏填雪为了给苏晚星打投学会上网以后,她的互联网冲浪时间就变多了。
接受新知识的水平和能力也正在飞速提升中。
现在的她,终于明天,那天上课所缴获的同人本为什么会诞生了。
毕竟,苏晚星在节目里也没少被拉娘。
时凝听苏填雪提起辛娅的节目,也觉得这件事超乎她的想象。
时凝:“之前顺手推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有兴趣当喜剧演员,还报名参加了节目。就是不知道她和周鹿怎么样了。”
辛娅上节目组,并没有和周鹿一起。
时凝私下问过周鹿,周鹿的说法是,她对成为喜剧演员没有什么兴趣,她的目标是赚钱。她认为既然对辛娅来说,喜剧演员是值得去追求的梦想,那么带上她没有什么益处。
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是闹崩了还是垮了。
总之,见到离开周鹿的辛娅,时凝还是蛮意外的。
有的时候,在节目里看到她和其他人搭档,甚至也会有一种不习惯的感觉。
不过周鹿的选择或许是对的。
如果辛娅注定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久,那么拘泥于一个固定的搭档必然是没好处的。
她也需要跨出舒适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苏填雪看得出来时凝脸上的思索,“你很担心她和周鹿?”
时凝摆首:“倒也没有,就只是好歹一起拍过节目,也不知道她俩现在如何了。”
苏填雪:“你不如先担心担心明天的考试。”
时凝自信:“老婆,咱就是说这个考试保证高空飞过好吗!”
苏填雪:“飞不过怎么说?”
时凝哀嚎:“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水平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苏填雪幽幽看过来,眼神里写着质疑。
时凝一咬牙,讲:“要是成绩不好,【百分百同意卡】归你,好伐?”
苏填雪:“噢?”
时凝这下是下血本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填雪莞尔一笑:“好啊。”
时凝看着她轻快的表情,想着,这下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冲一把了。
本来想着明天考试了,今天也不管,直接散完步回家睡觉好好休息的时凝,硬是跑到书房,打开了学习资料。
苏填雪换了睡衣,靠着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
她低头抿了口,舔掉了唇边的奶渍:“打算挑灯夜战?”
时凝:“战不了多晚,小过一遍。”
苏填雪单手端着杯子,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睡觉?”
时凝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说好。
看了会书,十点左右,时凝本还想再多看一点,苏填雪就化身小闹钟,准时敲响了书房的门。
在时凝同意后,门拉开,苏填雪看着她:“下班了。”
时凝还剩最后几页没看完,头也不抬地回:“马上。把这点看完。”
苏填雪等在一旁,见她手里的书页终于翻完,以为时凝要收手了,就见时凝又重新翻开了另外一本册子。
苏填雪无奈:“不是说看完就睡?”
时凝轻咳一声:“刚看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对应的题目,想再看一下。”
瞧着她这样,苏填雪笑了:“紧张了?”
时凝即刻否认:“没紧张。”
她解释:“实在是太久没考试了。”
上一回她考试还不知道是哪一天呢。
苏填雪走过去,暗含强势地伸手扣上了时凝准备翻开的册子:“不要再看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考试。”
时凝仰头看着苏填雪:“老婆,我听说现在改革了,都是机考,机器阅卷,人工辅助,考完就出成绩了,你说这机器会不会根本识别不了我的答案。”
苏填雪:“你当机器都是傻子?”
时凝:“。。。。。。老婆。”
苏填雪:“嗯?”
时凝可怜巴巴地说:“还是有一点点紧张的。”
再怎么说,这个考试也挺重要的。
关系到时凝下半生的工作问题。
而且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时凝心中也略有一些心理包袱。
她的目标不是考过,而是高分考过。
不然,哪里对得起她上辈子合伙人的身份?
给自己期待越大的时候,压力就会随之而来。
紧张也由此如影随形地诞生。
苏填雪知道她的心情,伸出手,轻轻覆在时凝的眉眼上,声音轻柔似潺潺溪水,于山间留下,透着几分空雅。
“闭眼。”
这种时候听苏填雪冰块似的声音只会觉得舒服。
就像是有一泼凉水,滚在时凝焦灼的内心上,把那些不安和焦躁全都带走了,让一切都回归于一种舒适的状态。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眼睑之下,睫毛在微微颤抖。
苏填雪抬手,轻轻抵在时凝的太阳穴处,动手揉捏的时候,手法颇有几分精准和熟稔。
苏填雪自己有些疲惫的时候,就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太阳穴处,轻柔抚弄,有节奏地,缓慢地。
时凝感觉自己的大脑经历了一场马杀鸡。
很舒服。
苏填雪帮她按摸了下,揉捏了下肩颈,最近因为老低头看东西而有些僵硬固化的肩膀在这个时候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时凝感觉整个人就仿佛是被人从天灵盖抽走了疲惫。
在苏填雪的帮助下,时凝觉得人好像没有那么紧绷了。
变得松弛了。
她还听话地闭着眼,苏填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好点了?”
时凝嗯嗯点头。
在时凝看不到的地方,苏填雪的手轻揉着时凝的眉心,然后苏填雪落下一个吻,隔着自己的手掌。
她轻声说:“那洗漱,睡觉?”
时凝说好。
刷牙的时候,时凝好奇:“老婆,你哪些的那一招?”
苏填雪见她边说话边吐白色泡泡,懒得搭理她。
刷完牙,洗完脸,时凝跟在苏填雪的身后上床,也追着问:“老婆,你理理我呀,你在哪里学的?”
苏填雪:“网上。”
时凝:“那你把教程发给我呗,下次你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按摩。”
苏填雪很少在时凝面前展现自己的疲惫,一是她不想,二来是目前的工作真的算不上繁忙和累,所以她这段时间来的状态还好。
这一套按摩的手法,是遇见时凝之前,苏填雪因为奶奶的事情压力很大,又整天在研究所加班赶项目导致差点进医院。。。。。小学妹看不下去,给她发了一堆养生的东西,让她注意身体。
苏填雪挑着看了,把她觉得有用的都记了下来。
面对时凝的请求,苏填雪说:“考完教你。”
时凝:“别忘了哦。”
苏填雪:“睡吧。”
翻身上床,盖好被子,苏填雪抬手摸了摸墙壁上的灯,关掉了光源。
屋子变得昏暗。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紧,有一丝月光不听话,从缝隙里穿过来,偷偷地,落在这房间中,形成一道光束,也在光亮中落下一道阴影。
沉默许久以后,时凝捏着自己被角的边缘,小声地问:“老婆,你睡了吗?”
苏填雪的声音也在黑暗中响起来:“没。”
时凝悄摸摸往苏填雪一侧挪了挪:“我也没睡。”
苏填雪无奈:“我知道。”
睡着了还能跟她说话?
难不成是撞鬼了?
时凝:“有点睡不着。”
脑子里就跟走马观花一样,这么些时日里经历的一切全都在时凝的脑子里闪过。
真奇怪,明天是考试,又不是投胎。
她到底为什么思绪这么繁重?
一想到通过考试以后,她就要重新走上律师这个行业,时凝心里其实还挺五味杂陈的。
这样的选择是好的选择吗?
她以后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律师吗?
或者,什么才是好的律师呢?
遇见苏填雪之前,时凝虽然算不上什么一心为钱的大恶人,但被人称之为诉棍。
没什么原则,按客户办事。
对时凝来说,法律从来不是为了维护道德而存在的,它守住的只是道德的最低底线。
有心人能够利用法律谋得私利。
到了这个世界,她要成为什么样的律师,要走怎么样的路,时凝还未有答案。
以前对自己的行为从不后悔也不犹豫。
可是现在——
她担心苏填雪看她的眼神变得失望。
除了这件事,时凝还想到沈清棠和W的事情。
然后也不知道斐越这人,为了报所谓的恩,会为沈清棠做到哪个地步。
其实这件事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告诉苏晚星这事,或者把真相告诉斐越,让她知道,苏晚星才是真正对她有恩的那个人。
可这样,苏晚星又势必会被牵扯进来。
现在苏晚星的生活已经远离剧情十万八千里了。
她找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并且正在努力争取着。
再说,苏晚星之前已经经受过江宁然那个疯子的折辱了,要是斐越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那岂不是直接玩完?
躺在床上这一会,时凝的脑子里就疯狂出现这些问题,这些思绪,所有的东西就像是幽灵,在暗夜中纠缠着她,叫她毫无办法安心入眠。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心中有事之人,往往很难入眠。
她又不敢辗转反侧,怕床被带来的动静吵到苏填雪。
现在知道苏填雪还没睡,说实话,时凝心里松了一口气。
听到她说睡不着,苏填雪看似没什么反应。
时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苏填雪说话。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老婆,你是不是睡着了?”
苏填雪也没吭声,但时凝听得出来,她似乎翻身在床头柜边找了下东西,然后又躺了下来,靠在时凝的身侧。
时凝又喊:“老婆——”
苏填雪的手指于黑暗中无声地抵住了她的唇:“别说话。”
时凝茫然地眨眼,不明白苏填雪现在是要做什么。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