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才不当这女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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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去就直奔十一层公寓,电梯门开后,房安星看到背对着大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
她这时想,反正景嫣也不再管她了,那她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呢,她不让她找那个人,那她就偏要找,她还要亲自过来找。
虽然心里想的很是硬气,但她仍旧先拘谨的敲了两下身侧的壁橱发出声音:“我来了。”
男子微微侧过头,透过落地窗投射过来的光线让他整个人陷在光圈里:“进来吧。”
“又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吗?”
房安星的屁股还没落到沙发上,就被对方的话噎了一下,最后动作顿了一顿才坐下去,她斟酌着回答:“是,也不是。”
“你应该知道,我上头的人是景太太,从很久以前到现在,她一直管束着我,可忽然之间,她又不想要我这颗棋子了。”她敛了敛眸,低声道,“大约是我太没用了,可我不想成为弃子。”
“没有谁想。”
“是啊,没有人想,所有人费尽了心思,都想努力往上爬,我也想,我只是想要带着我的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我甚至不在意受人牵掣,可是就连这样,也实在是难的很。”
房安星惨然一笑,“抱歉了,向你倒了一通苦水,可我今天实在苦闷,我能想到可以倾诉的人,也只有你了。”
男子这次没有应声。
“你之前跟我说过,总会有出头的日子。”见他不说话,房安星继续说自己的,“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聂真,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聂真仍旧沉默,半晌,他低沉而又莫名飘渺的声音终于在这间空旷的屋子中响起:“因为你,看着你,总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他小时候也是那么努力,全心全意的只想要往上爬,虽然他的家庭比房安星更富裕,可深陷沼泽,不可能独善其身。
事实也的确如此,聂真将将度过了几年还算无忧无虑的童年,而后父亲娶了继母,继母生了继弟 ,他明白父亲心里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可父亲毕竟是一个男人,不能处处顾及到他。
他的后母……凭良心说,那女人待他的确不算坏,但人心总是偏的,聂太太肯定更偏向于自己的儿子,至于那个弟弟,两人间的关系约莫就是住在一栋房子里的,关系一般且明争暗斗的室友。
聂真还有一种感觉,随着他的年龄增长,他在这栋房子里愈发像一个外人。他的弟弟聂辉在这个家有他的母亲聂夫人,有聂父,可同聂真有关系的,却独独仅有一个聂父。
在他们待在一起时,聂真觉得他们三个人更像一家三口,而他聂真,不过是一个暂住的租客。
聂真懂那种孤独的感觉,更懂那种迫切的想要往上爬的感觉,只有到达了金字塔顶端,所有人才不会忽视自己。
所以在看到同曾经的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房安星时,聂真不由自主的伸以援手,他不觉得房安星略使心计有什么不对,在这个时代,想要得到些什么,耍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房安星听到他的回应有些莫名,但她还是弯起眉眼朝他笑了笑:“不管是因为什么,谢谢你,聂真,你真是个好人,我把你当作朋友,也谢谢你今天听我絮叨这些,我好受多了。”
聂真的眉眼柔和了一些:“我哪里算什么好人……也罢,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希望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坐到你想坐的位置,希望我们日后能在顶峰相见。”
房安星被说的噗嗤笑出来,她将额角垂落至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唇中吐出呢喃的话语:“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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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两父女那边已经开始追查她的过往和“那个人”了,得知这一切的景嫣难得有些慌乱。
怎么办,如果单纯只是景嫣做的事也就罢了,可她担忧他们查到更早的往事,那局面可就不止是如今这般了。
那个男人……他这么就那么没用!既然是他将自己拉进了这个计划,他就该从头到尾的考量好,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被他们知道了一些东西,即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景嫣也控制不住自己胸口起伏。
现在都查到这里了,再过几天呢,是不是要接着把男人的身份查出来,将她的所有秘密都查个底朝天了?
景嫣抬起手有些神经质的咬上大拇指的指甲,另一只手也抱上这只手的胳膊,她喃喃道:“这样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绝对不能这样……”
安倩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犹豫的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肩,却被忽然瞪大眼看着她的景嫣吓了一跳。
“江家和段家即将联姻是吧?”她问道。
“呃,对。”即使知道对方的关注点不在她,安倩也不禁被盯的有些脸热,她撇过头,声音降低了几度,“消息是这么说的,两家是从小就有的婚约,据小道消息,等两个孩子高考完就将举办订婚典礼了。”
“段家。”景嫣淡淡的重复了一句,半晌,她面上的阴郁逐渐褪去,再次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神采,“对啊,段家……”
安倩见她这模样有点怵:“您说的是?”
“房安星,可以用上了。”
她大惊:“我、我不太明白,房安星不是您的干女儿吗?”
景嫣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说下去:“你是娱乐圈的人,你懂得如何运营,只要我给房安星一个机会,相信她会自己抓住,如若到时候她来找你寻求帮忙,那就帮她一把,能顺便取得她的信任的话最好,总之她要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
安倩虽仍旧不解,却懵懂的点了点头。
景嫣让她无条件帮房安星做什么事情,同理,她是景嫣的人,只要景嫣让她做什么事情,她照做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总之她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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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来说是日常,就算一整天从头演到尾都是轻轻松松的,但有一句话说得好,不论你喜欢的什么事变成工作以后,你都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热爱。
这句话说的没错,连着高强度拍了半个多月戏的江柏澜有种想吐的感觉。
张导对演戏质量的要求很高,稍有一些地方不如意不完美的地方便要咔掉重来,江柏澜不是对张导的敬业感到不满,只是一遍遍的重来让人感到有些疲累。
在非工作之余,张导对演员们还是很随和的,他看出了江柏澜的劳累,安抚她说:“小江啊,再忍忍,这个月把你的重头戏都拍完了,下个月都都是轻松的戏了。”
江柏澜咬牙点头,随后提着裙摆上战场一样走入片场,人一在椅子上坐下又变成了那个弱柳扶风的瑶妃娘娘。
另外三只来片场的时间也慢慢变少,大约是看戏也是不能维持那么长时间的热情的,有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来,有时候是段旸和付子杨一起来,有时候是王席珍和付子杨一起来,也有时候他们单个单个的来,偶尔还能碰上。
等到江柏澜终于熬过了那最忙的一段时间,再看片场边上的观众席,她发现段旸已经好久不来了。
她问王席珍,王席珍她这才注意到这个情况,问付子杨,付子杨说他也不大清楚,大约是人家里有什么事吧,她又发信息给段旸,他也说是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江柏澜心里莫名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系统是不是提示过什么,而她没有在意呢?江柏澜觉得她有必要和段旸见一面。
好在如今她的拍摄密度渐渐疏了起来,抽出一天时间去见段旸并不是难事,要是上个月的话她根本就是在剧组脚不沾地的忙。
江柏澜约了段旸见面,后者回复说只有明天早上有空,看样子他也忙得不轻,连见她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江柏澜一口答应,接下来对方又不回复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江柏澜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想来想去大约也就是那些事情,总之明天跟段旸聊了也就知道了,何必现在就自己纠结。
第二日大早,两人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江柏澜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的人,平时温润清雅的少年,此时下巴上的胡茬都冒出来了一些,那不经意透露出来的疲惫更是为他添上一抹野性的色彩——不过现在不是欣赏好友美貌的时候。
江柏澜收回视线,将服务员刚上的咖啡推到他跟前:“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段大少爷这般憔悴。”
段旸苦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些天里我都不知喝了多少咖啡了。”
紧接着他一仰头,一口气喝掉了半杯咖啡,随后将咖啡杯握在手里感受着杯壁的余温:“昨日便回复你了,家里的事情罢了,不过实在有些棘手……这大约是我成年后第一场考验吧。”
江柏澜也喝着自己的咖啡:“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吗?”
对方没有出声。
她又问:“是不方便说的事?”
段旸又露出一个苦笑:“倒也……只是这事说出来与你无关,你听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是关于房安星的事吗?”
段旸瞳孔一缩,他敛了敛眸,再次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这一次他看的很专注,就好像要把人看透一般。
“你那是什么眼神。”江柏澜笑道,“我只是看你不说,帮你说出来罢了。”
“就帮我说出来了?”看她笑段旸也觉得好笑,“江柏澜,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你这就将段家内部的秘密说了出来,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我说了,我是帮你说出来。”江柏澜笑容不变,只是多了些耐人寻味,“段大少爷平时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今日竟胡子拉渣、一脸颓色的坐在我面前演苦情戏,可真是让我看愣了好一会儿。
其实你想要我施以援手,直说便是,我们两个说句好听的,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还有一点,你那粉涂的也忒随便,我们之间就隔了一米不到的距离,那卡粉要我看不出来才是为难人。”
“……”
两人间沉默了两秒。
“噢。”段旸从善如流的拿出湿巾往脸上擦了擦,“不好意思,第一次化妆,业务不熟练。”
江柏澜挑眉:“你就那么信我?”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是半个段家人。”段旸随手将湿巾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就像你所说的,我是你的青梅竹马,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段旸拿江柏澜的话堵了回去,他面上笑着,可眼里的神色十分认真,“难道你会喜欢上其他人?”
江柏澜看向玻璃墙的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两个还未到学龄小孩打打闹闹的路过,一对情侣亲密的牵着手凑着脑袋说情话,上班族急匆匆的赶上公交,老铱嬅人家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散着步。
半晌,江柏澜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她答道:“不会。”
你会喜欢上其他人吗。
不会。
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安倩:据小道消息说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江段两家:我们怎么不知道?
过年放烟花了吗?走亲戚了吗?去饭店干饭了吗?
第42章 大小姐的第42天
此时; 段家祖宅中,房安星又是拘谨又是期待又是兴奋的站在堂屋中央,堂屋上方坐着段家两个老爷子老太太; 周围亦全是段家关系或远或近的族人。
在房安星的几步之外; 坐着她的亲生父亲,段老二; 段老二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已张大成人的女儿,目光一步不挪,
而段老大——也就是段旸的父亲沉静的看着自己那个突如其来的侄女,偶尔瞥到一眼弟弟那个不值钱的模样; 便是满目的不忍直视。
房安星这几日的心情简直是坐了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开始她以为自己被景嫣抛弃了,慌忙转身就去找聂真站队; 没想到等她一回去景嫣就道有话要跟她说。
依照她白日里对自己的态度,房安星原本以为对方又要说自己一通; 可她居然告诉自己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没想到; 没想到啊; 原来她房安星真的不是什么没爸的野孩子,她有父亲,她的父亲是段家的二爷!
想到这里她不禁再次心潮澎湃; 她是段二爷的女儿,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她可是段家的千金小姐。
就连房安星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 在知道自己身世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居然是江柏澜; 她想; 她终于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并且她的背后还是同江家不相上下的段家,她房安星不比江柏澜差多少。
真是疯魔了,房安星想,难道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还不如一个江柏澜能让她想得更多吗,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往那边去,就好像和江柏澜比就是她这一生的宿命。
在这之后她才想到,景嫣知道这件事知道多久了呢,她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直知道,但直到今天才告诉她的?
还有房母,房母她肯定知道她的身世吧,因为景嫣跟她说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不能让房母知道,如果让她母亲知道会怎样?阻止她和段家相认?
如果真是这样,房安星认为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一丝恨意,她被人踩在脚底下过了十几年,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头,那一幢华丽的房子,那才是她应该长大的地方,可房母却瞒了她足足十八年,让她过了十八年这样的日子。
房安星毫不犹豫的采取了景嫣的建议,她是一定要和段家相认的,这是为了她自己,她应得的。
段大爷不好见,可段二爷却很好相见,他不像段大爷那般整日在公司工作,平日里慕江市的各个娱乐休闲场所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景嫣帮助房安星查到了段二爷的位置信息,房安星便去一个高尔夫球场前拦了段二爷。
“许秀芝。”,她在段二爷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明显的可以看到后者的表情发生变化,这让房安星心里增加了些底气,“许秀芝,我是许秀芝的女儿。”
房安星和房母长得很是相似,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于是两人顺理其章的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加急的亲子鉴定结果在夜间被段二爷得知,彼时他在阳台喝着酒,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酒连着酒杯跌落在地毯,等不了那么久,他直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段家的双亲。
同段二爷不同,段老爷子和段老太太得知自己有一个亲孙女在世时的情绪先是愠怒和质疑,他们是记得当年的那个小帮佣的,没想到那个肮脏低贱的女人居然把那个野种生下来了,并且他们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一开始两个老人并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可段二爷死缠烂打,这件事几乎闹到段家全家上下皆知,段大爷是第二批知道这件事的,而他的儿子段旸也在随后得知。
大房父子俩必然不乐意平白多出一个血缘亲近的、可以分去段家财产的亲人,在段二爷游说二老的同时,段大爷也在巩固公司的地位,而段旸在帮助父亲的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爷爷奶奶将反方向拉。
段老爷子和段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原先刚得知二儿子打算丁克的时候,他们冲击了好些日子也就过去了,反正他们还有大儿子可以传宗接代。
可现在随着年龄的逐渐增涨,他们愈发在心里认定落叶归根这句老话。
再加上二儿子一直在他们耳边叨叨那小姑娘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听话、如何如何懂事,他们心里一直的坚持微微动摇了。
在拉扯小半个月后,段家二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