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闲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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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之事。”这般说着，面上的笑容却已经收敛了起来，面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于明瑞听了有了一会儿的沉凝，又看向那张已经消失掉笑容的脸……“你这丫头，你都说了没什么事了。不过是打几个巴掌教训一下，又不做出什么大事，几天就好了。我又何必去找你计较？”
为了一个床奴在这个节骨眼上而和他这女儿翻脸不值得。床奴没了可以再找，可是这个棋子丢了就很难再找到这么优秀的了。
“这次的宴会打扮的漂亮点，这次可不止是七儿公主了。皇上也会参加，若你还想嫁进太子府，到时候看你的表现了。不要让为父失望。”
“是。”于锦舒垂头。其实有时候她很佩服这位父亲的脸皮，这话说得，好像是她这个女儿迫不及待的想嫁进太子府似的。
……
时间流转，十五天的时间不过转眼。
除了那名当众人的面扇了五十耳光，脸肿得跟包子样的丫头环儿被收进了后院成为了侍妾，其余没什么改变。
要说，于明瑞看到这样的女人早就兴致全无了，自然不可能再为了这样的女人去得罪于锦舒。
不过提出要为于明瑞再纳一妾的人却是伍梦蝶，而令相府众人惊讶的是，一向不怎么待见伍梦蝶的于锦舒这次却出奇的同意了伍梦蝶的提议。要知道这个奴婢前几天可才得罪了大小姐，这要是让这奴婢进了府院，小姐这不是找麻烦吗？
却也在同时让有的人感叹，大小姐果然是宽宏大量，娶女子就该娶这种知退让的。
这天，出席宴会的几个女人都在精心妆扮着自己的面容，比之以往，这次可算用足了力气。三更天不到就起了，吩咐着丫环嬷嬷们在头上脸上涂抹折腾。而于锦舒则是好眠的一觉睡到天亮就早早的领着两个丫头就赶到了梅院。
对她来说，宴会差不多都是午膳时才开始。没事起那么早就神经发着脑不好，所以说后院里是一群脑不好女人。
唔……那她以后是不是也得和这么一群女人在一起呢？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乐谣端着首饰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那来来往往的丫环一脸迷惑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很少能看见她们小姐能这么认真的思考问题啊！言清闻言也放下手中的衣物睁大眼睛好奇的凑过来。
于锦舒眨了眨眼，将支着下巴的手放下。视线仍然盯着那些来去匆忙的丫环，声音低缓柔和：“我在想，我以后是不是也得和这些女人一样变得这么神经质呢……”
言清和乐谣皱眉，却也只能点头。毕竟这个国度除了贫穷的人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小姐将来嫁的人就算不是皇室人员，却也绝对是一品大员家的。这些也都免不了的。
“所以我想，如果那个男人后院里只有我一个，就算了。如果有一群神经质的女人的话……我想为了我以后的正常着想是不是应该一个一个弄掉呢？”
“……”言清乐谣对视一眼，那个弄掉……应该不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子吧？她们很想小姐现在只是在想笑话，可是看着小姐那样子……她们是神经了才会觉得这是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两人搓着胳膊，紧紧地挨在一起。
………………………………
第48章 宿梅院
“你们两个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还不过来给我上妆。”于锦舒皱眉看着那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两人。
“是，小姐。”两人再次对视，看着自家小姐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母亲还没起吗？”于锦舒看着边角的首饰花珠，轻声问道。
言清手上的动作不停，也低声应道：“估计还和老爷睡着呢。”
“他？”于锦舒皱眉，眉目之间已经有些不悦。却在转瞬又恢复了平静：“乐谣，你去跟夫人说，我今天想让母亲给我梳发，让母亲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起吧。离开宴的时间不长了。”
“是。”乐谣点头应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于锦舒静静地看着那道被乐谣带上的门，柔声问着身后的言清。
“小姐，已经好些日子了。从那天开始，老爷已经在梅院歇了好几晚了。”
“那么怎么没听到别人说……”这么点消息府里的那些下人早该传遍了才是，如果她今天不来，是不是今天也不知道？明天？后天？缓缓抬眸看向言清：“你们……又为什么不说？”
“小姐，是夫人嘱咐我们不让我和乐谣在您面前说的。夫人是怕你知道了闹心，夫人说，如果你要出嫁那么她的确只能有老爷这一条出路。夫人也只是不想让您麻烦……”
“好了，我知道了。”于锦舒抬手打断她的话。闭上眼睛，却还是觉得有些倦。那天晚上她那般将母亲打扮妆点，不就是为了让母亲收拢于明瑞吗？为什么现在已经达到了一半的目的，她却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只有一阵阵的不适呢？
心思变化，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透着铜镜望向给她整理衣饰的言清：“不管什么原因，以后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你们的主子是我。不是我母亲，更不是我父亲……该告诉我的事情就不能露，我不想以后再听见是有谁吩咐了你们不准告诉我的事。明白了吗？”
“是，小姐！这次是我和乐谣的错，以后决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言清插着饰品的手一顿，抿紧了唇瓣振地道。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忘了，小姐是最不喜她们会因为另外的人而瞒着她什么事的。就算是这么多年的夫人，也不会有例外。
“小姐，夫人已经来了。”乐谣敲响了门边。
“直接进吧。”
“舒儿……”云芷兰慢慢走来，看着妆容已经差不多的于锦舒。登时已经明白了于锦舒的意思。
云芷兰笑了笑：“娘亲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母亲同意他住在这梅院同意他与我同住并不是因为我对他又软了心。你那天晚上的心思母亲会看不明白吗？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一生都会交付给了男人。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他，那么母亲的一生便只能随他了，你留在府中的时间也不多了。你父亲的那些心思，想必伍梦蝶也能看清……现在这样对我都是最好的了。不是吗？”
“是，女儿没说不是。”于锦舒笑了笑。这是她一开始的心思，现在差不多是按照她的计划走了，她怎么会不开心？毕竟她也不担心她母亲手中的权力会再被人夺走了……
“可是母亲，锦舒只是想你知道管理后院要得不仅是能力，还有你的心……你的心够狠，够毒。宽容只能用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但是若有人打上你的主意，宽容二字锦舒也请母亲能够狠下心。这样您的位置才能稳，不至于让女儿担心。”于锦舒轻舒了一口气，她母亲的任何方面她都不必担心。只是她的母亲心太软，太清，太静……如果她能心狠一点可能一切都完美了。
“傻孩子，母亲这些都知道了，母亲不会让你担心的。”云芷兰笑了笑，十多年的教训她若到今天还不明白，那她这近四十载也算是白活了。不为了自己，就单是为了烨儿和锦舒她也不会让过去的一幕重演。
抬手抚着于锦舒黑亮顺滑的发丝，叹了口气：“今日的宴会于明瑞肯定会借机请旨把你嫁给太子……不管怎么样，就算你嫁不到一个你相爱的人，母亲也希望你能和未来的夫君相敬如宾，母亲不会多过干预你的选择。”
她自己的选择都成了这样，又怎么去给女儿做选择呢？她的女儿这么聪明，她这个失败者又怎么去评论舒儿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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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场戏
“母亲……不愿意让舒儿嫁给太子吗？”于锦舒任由着言清为自己穿上美丽的华裳，轻声问道。
“如果太子能够稳定，或许你嫁给他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太子现在的实力与祈王根本不能相庭抗衡，纵然有国舅为首的那帮重臣在支撑着。可若是真动武，文臣哪能敌得过武将？若是祈王是个安分的倒也罢，可是祈王一直收扰着后权，现在手中已经收拢到了整个国力的一半了，又怎么可能是个安分的主？到时，你是跟着受累而已啊。”云芷兰虽然柔弱，却也曾经是皇亲之家。有些事物她却是看得明白。
“况且……私心来说，母亲也不想让你进入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不想你被那些世俗女人所污染。”不管后院的那些女人是怎么评价于锦舒的，在她的心里，锦舒永远都是她最纯净无暇最孝顺的女儿。
于锦舒看着铜镜中那绝美倾城的容颜，睫毛颤动了下。被世俗女人污染吗……可是活在这俗界怎么会染不上俗呢，而她于锦舒则是世俗中心那一块黑暗的污点，充满了贪婪和私欲。
然而却在看到云芷兰那温柔慈爱的目光里，将到嘴的话压了回去。如果这是母亲的希望，她也不想打破。
“乐谣，今天将母亲也好好打扮吧。一会儿还得进皇宫，不能失了礼数。”最后看了一眼镜中妆容高贵身影，起身走到了一旁。
她是相府的嫡女，这是她从小就存于心里的一句话。皇室的妆扮她永远不会失礼，更不会因为想打消太子的念头而故意丑颜。那样太不明智，皇室的宴会上失礼，轻点的引起龙心不满，而上流圈内也会逐渐疏远她于锦舒，那她这么些年处心积虑打理的关系将毁于一旦。最怕的后果便是以欺君戏君之名将她处刑。
为了躲避一个太子而触犯整个国家的天，这种利益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事她于锦舒永远不会做。当今帝皇情绪反复无常……她不想她刚好碰到那正当无常的时候。
所以，该是怎么样的妆扮便着什么样的，不失礼，不过礼，她要做的是一个一品千金的形象，而不是一个跳梁小丑。
“小姐，好了。”乐谣轻声唤道。
“嗯，母亲就先和父亲一辆马车吧。估计父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于锦舒淡淡地点头。今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你自己注意点。”云芷兰不放心的叮嘱。
于锦舒浅笑着应了一声，便与云芷兰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走在人工的青石路上。按着规矩，皆是目不斜视的走向大门的方向。
“老爷，这是为什么呀？是不是蝶儿这几天又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明瑞……”
还没走近，透过桃林便看到伍梦蝶那双妩媚的眼眸里溢满了水雾，委屈地看着马车旁的于明瑞。
“没有。”于明瑞皱眉，有些厌烦。却在看到那双溢着雾气眼睛时，念起过去的几十年，心中终是难以割舍，口边的重话也随之咽了回去，化为一声轻叹。
桃林处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站定透过桃林看外面的情景，眸光中已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安静的看着一场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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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旁的乔婉心早已经领着于晚柔站在一边，不言不语，显得安静而乖巧，对比一边哭闹着的伍梦蝶乔婉心更是透露出一种安静柔弱的气质。让一旁的于明瑞看着，心中轻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枉他舍弃了大女儿而将于晚柔送进祈王府了。
乔婉心母女面向着丞相府，自然第一个就看到那并没有掩藏的两道身影。突然轻声朝着伍梦蝶道：“二姐姐，这个……这老爷的马车应该是老爷和大夫人一起的，我们这妾侍的身份……实在是于理不合。二姐姐准备的马车也挺好的，不如……”
“不合！你当然不合，不过是个通房丫环！”伍梦蝶听着在她眼里一向做作乔婉心突然帮着云芷兰说话，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到府里。不意外的看到一紫一红两个人影。
于锦舒一身红色刺绣的华服，长长的裙尾拖于地面，远远的望去就似神女清然冷冽。在看到伍梦蝶望过来的时候，缓缓地……勾起了朱唇。
看着一向对她伍梦蝶唯唯诺诺的人，居然对着她恨了二十几年的人示好，再想到最近于明瑞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和于明瑞夜夜睡在梅院的消息……那无一丝表情的笑容在她眼里就更像一根起火线，燃烧了她呼吸的所有的空气。顿时心火郁结在胸口，朝着乔婉心吼了回去。
“二姐……姐……”乔婉心似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本就柔弱的气质更显得我见犹怜。乔婉心今天也才三十五六，保养得宜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并不足三十，面上并没有明显的纹路。此时这样的神态，不要说是男人，如果不是知道乔婉心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她于锦舒也会触动了呢。
“蝶儿！”于明瑞看着自己一向疼宠的女人面色那般苍白的模样，终于厉声斥责了一旁同样目光水雾的女人。
伍梦蝶惊了一下，终于从那个笑容中回过神，看着面色苍白依偎在于明瑞身边的乔婉心。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硬生生地扯出笑容：“姐姐的意思是说姐姐到底不过是个乡野出来的，妹妹最起码还是老爷的通房丫环，也算是见过市面的。姐姐懂得自然不比妹妹多，只是老爷之前都是让我……所以姐姐才会想弄清楚而已，吓到了妹妹，真是对不住了。”那面容上努力保持着自然的笑容与尚带着水雾的眼眸组合，却是怪异之至。
“二姨娘知道便好，若不然锦舒还得认为是乐谣这丫头偷懒什么都没教你。如果还有不明白的话，锦舒可以先将乐谣这丫头送到你们菊院的。”于锦舒静静地走了出来，与云芷兰并肩下了台阶。
伍梦蝶看了看乐谣，维持着并不自然的笑容，柔声道：“不用的，乐谣姑娘并没有偷懒，事事都教着……贱妾了，是贱妾记得不熟练才……”
“嗯，那就好。”于锦舒笑着点头，以示明白。复而看向一旁拥着美人的于明瑞……眸光轻扫过那苍白着面色的人儿，最终又定格在了于明瑞脸上。毫无介蒂地笑了笑：“父亲，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好，都各自上各自的小轿。”于明瑞点头。
“等等父亲。”叫住他的是一向不多话的于晚柔，那张与乔婉心八分相似的面容……目光紧张地盯着于明瑞：“父亲，母……不，是三姨娘。三姨娘这脸色肯定是吓着了，三姨娘的心脏这几年都不怎么好，虽然二姨娘不是成心的，可是……父亲能和三姨娘一个车厢吗？晚柔可以自己代步，把晚柔的让出来给大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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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乔家晚柔
于锦舒听到这个一向以柔弱胆怯示人的妹妹在这个时候出声，着实惊讶了一把。在听到那张颜色极为浅淡的口唇里吐出的话语，了然地笑笑。眸光略过那面容苍白正依偎在男人怀里的乔婉心……
现在这情况是背后的人耐不住了，准备形动了吗？连平时一向不争不抢的乔三姨娘今天居然都用了手段来和自己的母亲争了。
“瞧四妹妹这话说的……既然三姨娘身体有些不适，那让三姨娘呆在父亲的马车里也没什么。母亲自然是可以和姐姐一起的，怎么还让四妹妹专程让出来给母亲呢？这传出去世人还不得笑话咱们丞相府的女眷头脑不怎么好使吗？”于锦舒似是被于晚柔的话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话语说得好似无心一样。
她喜欢装柔弱，可以。她于锦舒也不会去阻止别人演戏的爱好，但是如果演到了她面前来了……以她现在这越来越诚实的性子，就该想什么说什么。
“水仙，还不扶母亲上去？”说完，于锦舒并不再去看于晚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