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刺-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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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当了。”
　　二哥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这倒是我想不到的。
　　“那背后的人是谁呢？二哥心中应该有数吧？”
　　二哥摇头，“这可真不好说。有些事情没有证据，就不能乱猜。不过小妹，苏家的事，远比你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大哥那边折腾，就让他折腾吧。我不正面和他为敌。”
　　“那现在江姨准备助你把实权夺回来，恢复你在集团应有的地位，你准备如何应对？还是让着苏晓东吗？”
　　“江姨有这番表现，我倒是意外的很。我想了想，应该是你从中做了什么吧，不然江姨不可能会帮我。”
　　“我没做什么。”我心虚地说。
　　二哥笑了笑，“小妹，你虽然聪明，但我也不笨，而且我对苏家的事更为了解。江姨突然出手帮我，一定是大哥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而这一切，应该就是你挑起的。对不对？”
　　“好了二哥，不说这个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不要太针对大哥，激化我和他之间的矛盾。静观事态的发展。你这两天也不要到公司去了，如果大哥找你做事，你就说你生病了，在家修养。当然你也不要和我在一起，不然大哥会说我们又在谋划如何对付他。”
　　“二哥你早说啊，你早说我就……”
　　我本来是想说，‘你早说我就跟华辰风回海城了’，但觉得有些害羞说不出口，就强行忍了回来。
　　“我如果早说，你就跟他回去了？那可不行，你也不能回海城，如果你回海城，那大哥就知道你没有真正生病了。”二哥竟然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思，让我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早说，我就不用这么早起床了，我可以睡下懒觉的。对了二哥了，我听说苏家的佣人有个退休制度，在苏家工作了一段时间，就会退休，然后苏家会给安排新的工作，有这回事吗？”
　　二哥点头，“是的。其实退休是个借口。主要还是佣人呆的时间长了，对工作会慢慢懈怠，所以要给她们换新的工作。在苏家时间长了，都认为自己是主人了，仗着混熟了，很多事都不想干。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些佣人退休后听说会到一个鞋厂上班？那是什么样的鞋厂？我想去看看。”


第392章　疑是故人来
　　二哥愣了一下，“你去鞋厂干什么？”
　　在二哥面前，我觉得我没必要撒谎，“我想接触一下那些过去在苏家做事的佣人，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苏南的事。”
　　二哥点了点头，“你心中还有什么疑惑吗？”
　　“我在苏南的房间里发现一张照片，其中一个人是苏南，另一个叫林南。那个林南我也认识，和华辰风有一些感情纠葛，但那个林南却不肯承认他认识苏南。所以我觉得这事蹊跷，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你去那个鞋厂吧，我会给那个厂长打电话。就说你是去视察工作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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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二哥提前打过招呼，我到鞋厂时，鞋厂的一众管理人员到门口迎接，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说是来视察工作的，我当然得到车间走一圈。鞋厂的设备都是不久前才换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对于制鞋什么的其实我不懂，也提不出什么建议性的意见，只是夸了几句，众管理人员都非常高兴了。
　　从他们口里我了解到，这个鞋厂以前是给国外的品牌做代加工的，后来因为设备落后，管理水平低，生产出来产品达不到国外品牌的要求，就被淘汰掉了。一时间几千名工作面临失业。
　　后来当地政府找到二哥，让二哥接手这个烂摊子，帮忙解决这个这些工人的失业危机。二哥低价买下这个厂，并获得当地政府的五年的免税政策优惠。二哥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后，厂子的情况有了好转。
　　后来换设备，进行管理优化，一系列措施后。厂子恢复了生机，原来的国外品牌又来找代加工，但遭到二哥拒绝，二哥让厂里开始自己做独立的名牌。但发现还是不好做，因为名牌的知名度不是短时间内能建立起来的，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
　　后来二哥剑走偏锋，开始走定制鞋路线。由网友给出自己的设计，然后由厂里来生产。一时间很受欢迎。但这样做有一个问题就是成本很高。几乎很难盈利。但能勉强持平。
　　最后二哥终于找到平衡的方法，就是定制和批量生产同时进行。对于网友非常好的设计，经过对方的同意并支付给对方一定的版费后，那些非常棒的款式大规模生产，面向市场销售。这样的做法很快让厂子盈利上升，厂子由原来的连年亏损变成现在小镇上的第一纳税大户了。
　　所以这里从管理人员到工人，对二哥都非常的感激。提起二少爷，个个都赞不绝口，说二哥是他们的恩人。而我是二哥派来视察工作的，他们就当然非常重视了，而且二哥还在电话里特地对他们说过，我是他妹妹。
　　车间走完后，又到仓库和办公室走了一圈，最后到了厂里的会议室开会。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夸赞了一番，然后表明集团对厂子的重视，希望大家继续努力。
　　接下来就到了吃饭时间，厂里有食堂。但厂子的总经理说，午饭时间工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不便在在食堂用餐，最后给我安排到了厂外的一家餐厅用餐。
　　其实我还真不想在外面用餐，因为我想接触工人啊。我要打听哪些工人曾经在苏家做过事，我好打听关于苏南的事。
　　但既然厂里的领导这样安排了，我也不好拒绝。要和上千工作一起到食堂打饭，想想也真是有些困难。
　　吃饭的时候，我试探着问了一下，说是这鞋厂有几个工人，是原来苏家的佣人，二哥让我了解一下她们现在的状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
　　厂长说那些人二哥都有特别关照过，所以她们都没有在车间当生产工人了，都是经过培训后负责内勤的工作。工作都相对比较轻松。
　　我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她们。厂长说当然方便，等吃完饭后，就安排我见她们。
　　吃完饭后，我在会议室见到了二十几个苏家以前的佣人。她们年龄各不相同，最老的已经近六十，最年轻的四十多岁。她们都在鞋厂有着自己的工作，过得真是不错。
　　结果有两个五十来岁的佣人显得特别激动，两人都红着眼眶，一直盯着我看。但又不敢说话。
　　我知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她们很激动，是因为她们认出我来了。她们不敢说话，是因为她们不敢相信她们认识的那个人还活着。
　　她们认识的人当然不是我了，是苏南。
　　我和所有人简单说了几句，主要就是传达二哥对她们的问候。然后让其他人走了，我把那两个阿姨给留下了。
　　那些人一走，我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回转身时，看两人正在小时交谈。其中一个眼泪都下来了，另一个则显得很紧张。
　　“两位阿姨，你们认得我？”我笑着问。
　　两个相互看看，都不敢说话。
　　“两位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有什么为难。我今天就是特地来看你们的。”我示意她们不用紧张。
　　听我这样一说，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那个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结巴着问我，“大小姐，真的是你吗？她们不是说你……你没了吗？”
　　果然，她们是把我认成苏南了。所以她们又激动又紧张，可能还有些害怕。毕竟苏南是已经过世的人了。
　　“我不是苏南，我是姚淇淇，我只是和苏南长得像而已。”
　　我说着走得离她们近了一些。让她们看得清楚一点。
　　两个阿姨几乎都张大了嘴，一脸的难于置信。其中一个一直摇头，“不，你就是大小姐，我肯定不会认错。”
　　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心里感觉非常的复杂。
　　“阿姨，我真的不是苏南。我知道我和她长得很像，但我真的不是她。她已经过世多年了。”
　　那个阿姨又离我近了一些，盯着我脸看，还是摇头，“不，你就是大小姐，我伺候你几年，我不可能认不出来。你不是长得像，你完全就是大小姐。”
　　我觉得她会这样说，肯定也有她的道理。于是我随口问道，“那您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是苏南呢？”
　　她的回答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第393章　一切都熟悉
　　那佣人说，“因为苏南小姐是独一无二的，你就是她。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是南小姐来了。我能说出你的爱好和习惯，因为我对你所有的一切都熟悉。”
　　我很惊讶，因为她眼神笃定，一点也不犹豫。这一定是有某种依据，她才会如此确定，毕竟苏南早就过世了。她非要把我说成一个过世了的人，这其实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她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但她却还是笃定地认为我就是苏南，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现在想知道她的这个理由是什么。
　　“第一眼你就知道我是苏南，阿姨，这有什么依据吗？”我尽量平静地问，但其实我内心波涛汹涌。
　　“你的头发从小发尖会自动弯曲，不剪多短，一长出来就会弯曲一点点，一直都是这样，把弯的剪了，过一段时间长出来的，还是会有一点弯曲。这个特点没人注意，因为弯曲很少，但我知道，因为以前南小姐去剪头发，都是我陪着去的。”
　　这一下我是真的惊住了！
　　我头发确实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特性，不管我弄什么样的发型，头发末梢总是有一点点的弯曲。但因为卷曲的很小一部份，如果不近距离看，是看不出来的。
　　换句话来说，就算是近距离看。不熟悉的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那种弯曲真是很少的一段，但是眼前的这位阿姨，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当然是非常的吃惊。
　　另一位阿姨眼睛也盯着我的头发，她也在确认刚才那位阿姨的话。
　　我伸手理了理头发，看着卷曲的头发末梢，勉强笑了笑，“或许我的头发也有这种情况呢，这不能证明我就是苏南吧？”
　　“南小姐，一定是你，我不会看错的，我第一眼就能认出你。”那位阿姨真的是非常坚定。
　　“阿姨，您贵姓？”我问。
　　“我原名叫胡生贵，后来先生嫌这名太不好听，说是像个男人。于给我改了个名，叫胡菌梦，听说这还是个大明星名字呢。那时先生叫我梦姐，让南小姐叫我梦姨，但南小姐调皮可爱，也叫我梦姐。”
　　她说起过去的事，格外的兴奋，而且不像是编出来的。
　　“对对对，我和她是同一期进去的，我们俩当时的主要工作就是陪南小姐。小姐，我叫张青，你给我起个绰号，叫青椒土豆丝，经常叫我丝姨，你还记得吗？”另一位阿姨也激动地说。
　　她们一脸激动，我却是一脸茫然。
　　“梦姨，丝姨？”我喃喃道。
　　“是啊，小姐那时和我们俩最好了。有好吃的都分给我们吃。后来听说小姐没了，我们两个好几年都一直难过……”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心里有些伤感，我多希望自己就是她们口中的苏南。和她们一起回忆旧事。可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梦姨，丝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苏南，我是姚淇淇，让你们失望了。”我有些伤感地说。
　　两人对望了一眼，“南小姐，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苏南呢？是谁逼你不承认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真的不是，你们也知道，苏南已经不在了。我只是另外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难受。
　　两人都不作声了，瞬间陷入沉默。我知道她们是在失望，她们一定非常的失望。
　　“南小姐，不管你如何改名换姓，在我们心中，你还是那个活泼可爱又聪明的大小姐，今天看到你，我们非常开心。”
　　所以他们还是认定我是苏南，我根本没法说服她们。她们可以拿得出一些证据证明我是苏南，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这确实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两位阿姨，我看到你们，我也很开心。虽然我不是苏南，但我能代替她来看看你们，我也是非常的高兴。对了，这张照片上的人，你们认识吗？”
　　为了更贴近事实，我把那张照片的原件给带来了。
　　“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南小姐吗？”两人一齐看向我。
　　“那另外一个呢？”
　　丝姨那边就直接摇头，“这人我不认识。没见过。”
　　但梦姨好像不是很确定，还在盯着照片看，“这另外一个，我看着有些眼熟呢。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您仔细瞧瞧，到底认不认识？”
　　“真是有些眼熟，好像这是南小姐的一个同学？有一次好像南小姐带到家里来过。不过不是经常来。”她还是很不确定。
　　看这样子，应该是认不出来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林南和苏南就算是好朋友，林南也不可能天天去苏家，佣人不认识倒也正常。
　　“那你们跟我再说说苏南吧？我很好奇。想多听听关于她的故事。”
　　“南小姐漂亮，人聪明，善良，平时有好吃的，就偷偷给我们佣人吃。成绩优秀，各方面都好。就像一位美丽的公主一样。”
　　“是啊，南小姐平时也喜欢捉弄我们，但都是为了好玩。后来忽然就出了意外，我们一直都接受不了。”
　　这让我想起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苏南是怎么死的？”
　　“南小姐，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咒自己死呢？”梦姨很不解地问。
　　“好吧，我到底是不是苏南，我们且先不追究，你们就先当我不是苏南，然后跟我说一些苏南的事，这样行吗？”
　　“南小姐是出了意外，好像是生了什么病，一下就说没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南小姐忽然就没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苏南到底是怎么死的。苏南的死，好像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没人清楚其内幕。就连苏文北都不清楚，那两个佣人不知道，倒也是很正常的了。
　　“所以苏南就忽然传出死讯，然后就没了？那当时苏家办丧事了吗？”我接着问。
　　“没有，当时先生和太太都很悲痛。加上南小姐太年轻，阳城的风俗，没结婚的女子过世了，是没有大型的丧事的，都是直接入葬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家不许任何人提起南小姐的事。”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南小姐，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阳城来？为什么她们要说你死了？”梦姨一把拉住我的手问。
　　我再次抱歉地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南小姐，让你们失望了。”


第394章　我不是
　　但两位佣人却还是不相信，在她们看来，我就是苏南，没什么可怀疑的。
　　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去解释，因为解释来解释去，我自己也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苏南。
　　从理智来说，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我要是苏南，那苏文北早就告诉我了，而苏继业也肯定早就和我相认了，也没必要再认什么干女儿了。
　　而且阳城和海城相隔得这么近，我要是苏南，苏家早就把我叫回来了，还会让我在海城流落市井？这明显不合逻辑。
　　看两个佣人如此情学意切，我也不想一再去强调自己不是苏南，这样会伤了她们的心。我告诉她们说，让她们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常来看她们。
　　我走的时候，梦姨一直送我到厂门口，眼泪汪汪地拉着我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