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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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暴雨之中
每一个母亲当面临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时,都会心神大乱,在某种程度上失去理智。我也一样。
溜出别墅那一刻,我并没有其他的太多的想法,我就只想在那个打电话的人规定的时间内赶到烈士陵园,我不能容许因为自己的延误而让孩子陷入危险的境地。
闷热的天开始打起闪来,远处偶尔有沉闷的雷声隐陷传来。我心急如焚,但等了几分钟,却还是没有车过来。
忽然想起可以用微信约车,但发现手机并没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我忘了带了,还是翻墙时掉了。
这时我看到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我不顾一切,冲到路中央拦住了那辆车,那辆黑色的吉普越野车急刹,停在我面前。
“我有急事,载我去烈士陵园,求求你了。”
我一边说着,也不等车主回应,直接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上了车后,感觉内心稍微安定一些。我看向开车的人。
三十来岁,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衬衫。虽然看不清楚全部面目,但能看到他皮肤白皙,人稍显瘦,操控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
我上车后,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掉头,把车往烈士陵园方向开去。
“不好意思啊,强拦你的车。”我轻声道歉。
“没事。”他轻声地应了一句,语气轻柔,似乎并没有怒意。
然后沉默。
“马上下大雨了,你去烈士陵园干什么?”他忽然问。
我自然不会说实话。随口说,去那里走走。
他就再也没有说话。
到了烈士陵园门口,他将车停下。我心里焦急,慌不择路地往陵园里跑去。“真的不需要帮忙吗?”他在身后又问了一句。
我头也不回地又说了一声谢谢,跑得更快了。我没时间,我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半小时没有。
刚进陵园,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来。我大声叫着小峰的名字,在陵园里跑来跑去到处寻找。
“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你们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大声嘶喊。
雨越来越大,我的喊声直接被大雨给淹没。我在陵园里,并没有发现有人,更没有发现孩子。
大雨将我浇透了,本来慌乱得一塌糊涂的我,也慢慢清醒过来,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我往园外跑去。
但这时前面出现了人。两人都撑着黑伞径直向我走过来,雨得很大,他们的每一步都会溅起水花。
他们的手里并没有孩子。
我转身往后面跑,但发现手面也有两个撑着雨伞的人,向我包抄过来。
我往另一个方向跑,但很快就被他们抓住。我拼命挣扎,但根本没用,他们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你们不要伤害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哀求道。
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控制住我,前面的人一脚向我腹部踢了过来。
我瞬间绝望,我明白他们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怀着孕。
我腹部剧烈的疼,脑子中开始模糊。直到我晕了过去。
但我很快又醒了,我感觉身上凉凉的,睁开眼,发现我的衬衫已经被人撕破了,那个男的正在扯我的裤子。
我当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我一边挣扎,一边用尽全力,叫了一声救命。
“别叫了,我们哥几个大雨中陪你玩了这么久,你也让我们爽一下。你又不是什么处女,干一次有什么了不得的。”一个男的闷声说。
此时我的裤子已经被他扯到小腿处,他立起身,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另外三个男的在旁边看着,催促他快一点。
“救命。”我再次用尽全力呼救,虽然知道被救的希望非常渺茫。
就在那个混蛋脱了裤子强行向我扑来时,我用尽全力,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我真是用尽全力,我感觉自己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那男的恼羞成怒,一耳光扇在我脸上。我拼命反抗。这时忽然有一阵很重的脚步声传来。那人应该是在跑,鞋子踏在积水里的声音很响很响。
那四个要凌辱我的混蛋,也听到了响声,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
那人已经跑了过来,奇怪的是,那四个人看到那个人后,就不管我了,而是往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那个脱了裤子的混蛋,甚至连裤子都没有穿。
那人看到我的情况后,迅速背过了身。因为此时我衣服被扯坏了,裤子也被扯了下来,我慌乱地将裤子提上来,然后试图用衣服遮住身体,但衣服被撕坏了,根本遮不住。
这时那个人却开始脱衣服,我心里更加绝望。心想难道他也是坏人,也要趁机欺负我么?
但他脱下黑色衬衫后,却背对着我,扔了过来。我明白了,原来他是脱给我穿的。
我顾不上许多,赶紧穿上。
我试图从地上起来,但根本起不来,然后我发现自己下面在流血。
“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帮忙打个电话?”我虚弱地问。
他转过身,闪电闪过,我看清了他略显苍白却英俊的脸,感觉有些熟悉。下一秒我就想了,他是开吉普车的那个男人,我就是搭他的车来的烈士陵园。
“你还能走吗?”他问我。
“我走不了……”
他没再说什么,弯下腰,将我抱起来,往园外跑去。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脱给我穿后,就光着上身了。他看起来很斯文,但抱着我却跑得很快。不一会就出了园,到了他的吉普车上。
在他发动车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获救了,一直支撑着的意志稍微一松,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病床上,正挂着水。
我害怕打针,如果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一但感觉针刺进我的皮肉,我就会全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但如果在我昏迷时打,我是没有感觉的,醒来后看到后已经被打针了,也会不舒服,但不会反应那么强烈。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我脑海中回忆着烈士陵园里发生的恶梦一样的事实,身上微微的颤抖。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身体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我正要挣扎着去摁护士呼叫按扭,这时病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第26章 伤痛
进来的是护士。她看了看药水,然后看着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孩子有没有事?”我急切地问。
“对不起,你受到的损伤太大,孩子保不住。希望你想开一点。”护士遗憾地说。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有强烈的恨意升上来,我感觉自己在咬牙切齿。
“下次小心一点吧,不要太难过了。”护士安慰我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而且护士也不知道,不是我不小心,我的孩子是被人强行踢没了的。
护士叹了口气,又安慰了几句,出去了。
她出去一会后,那个男的走了进来。
他穿的还是黑色衬衫,但肯定不是脱给我穿的那一件。他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更加斯文。“你需要联系你的亲人吗?”
我当然最想打给华辰风。于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递过来一个手机,我拔了华辰风的号码。但号码还是无法接通。我只好把手机还给了他。
“没办法接通吗?你要联系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联系一下。”他轻声说。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就说了,“他叫华辰风,人家也叫他四哥。”
他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他眼神明显变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住在枫林别苑4幢。”我又补充说。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地址的原因,是想着既然电话打不通,如果方便,可以直接去家里找。
“医生说你需要观察,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医院。合适的时候,我会送你回去。”他说。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请问怎么称呼你?”
他似乎稍犹豫了一下,“我叫阿木。”
这个名字有些怪,听起来不像是真名,我也没有细问。
“你要吃东西吗?我去给你买。”他问。
“谢谢,我不想吃。”
他也就再也没说什么,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次日中午,他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针头没拔出,只是换药水,所以我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状况。
下午的时候,我有些焦虑起来,因为我一直也没有联系上华辰风,我不知道小峰到底有没有安全。
我问护士我可不可以出院了,护士说也可以,但回去后要注意休养。
我迫不及待地就准备出院,这时阿木回来了。
“决定出院了?”他轻声问。
他说话总是轻言细语的,非常符合他的形像,我莫名地觉得,他的职业应该是一个老师之类的。因为他整个人都让人感到没有一丁点的侵略性。
我点了点头,“医药费是您付的吧,我回头还给您,我想要您的一个联系方式。”
“不必了,也没花多少钱。我送你回去吧。把衣服换了。”他递过来新的衣服。
我道谢后去病房换下病号服,换上他带来的衣服。
还是那辆黑色的吉普车,他沉默地帮我打开车门,往枫林别苑驶去。
“阿木先生,真的非常谢谢你,昨天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我更惨……真的太谢谢你了,医药费和买衣服的钱,我是一定要还给你的。”
“真的不必了。昨天我觉察到你的不对了,但当时我有急事赶去另一个地方,所以没跟着你进去。这是我的过错,如果我跟进去,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顿住没有往下说,他就是意识到这话会让我痛,所以他停止说下去,然后轻轻地补了一句对不起。
提到孩子,我确实心里难过。但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听到小峰有事就慌了神,上了别人的当。
一路沉默到了枫林别苑门口,他将车停下。示意我下车。
“阿木先生,我真的要把钱还给你的,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能还让你贴钱,要不,你给我个号码吧,我回头还给你,不然我会不安的。”
他想了一下,从贮物箱里拿出纸和笔,然后写了一个号码给我,“你要是非要还,就把钱转给这个微信号吧,医药费是三千七百块,至于衣服,就不必了,就当有缘相见,我送的吧。”
我见他态度诚恳,如果一直强调衣服钱也要还,感觉反而太不识抬举。于是我也就同意了。
我站在路边对他挥手,他摇上车窗,然后驶离。我转身往别墅走去。
开门的是佣人珍姐,他看到是我,长舒一口气,“太太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快要急死了!您上哪儿去了?”
“小峰呢?小峰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小少爷上学去了啊,先生派人接送的。怎么了太太?”珍姐问。
“小峰没事?他昨天有安全地回来?”我再次确定。
“没事啊,只是昨晚一直不肯睡,一直追问您为什么不回来。我们没法,只好骗他说你和先生出去了。我们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发现你的手机掉在墙角了,太太,不是我说您,先生再三叮嘱您不要外出,让我们看住您,您怎么能偷偷地跑了呢?”
我没有解释,小峰没事,我就放心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要是小峰再出什么事,我真的要疯了。
我拎着医院开的药,慢慢地上了楼。躺在床上,感觉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慢慢地睡了过去。最后是被小峰的叫声唤醒的,“妈妈,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啊。”
我翻身起床,紧紧地搂着他,眼泪哗的又下来了。
我只顾抱着小峰,却没有注意站在门外的华辰风。
“小峰,下去玩吧。一会要吃饭了。”华辰风对小峰说。
小峰乖巧地点了点头,跑出去了。这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粘人,当大人有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尾随着,非常的独立。
小峰一出去,华辰风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的冰冷,忽然一耳光向我抽了过来。
我有很多的话要对他,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的耻辱和疼痛,他却先给我了一大嘴巴。
孩子没了,我还差点被人轮奸了,可是那时他在哪儿?现在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打!
心里一寒,我一耳光也抽了回去!
第27章 为什么?
华辰风当时就愣了。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从来没有被人抽过耳光吧?至少也是很久没有被人抽过耳光了。所以当我的手掌抽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真的是愣了。
下一秒当他意识到我真的冒犯了他的虎威,真的回抽了他之后,他立刻暴怒,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脸上出现了腾腾杀气。
那不是戾气,是真的杀气。
我喘不过气来,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疼。脑中开始迷糊。我心如死灰,有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了华辰风的手上。
或许是我眼里的绝望和不挣扎,触动了华辰风,他的手忽然像被我滴下的眼泪烫着了一样,忽的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呼吸畅了一些,人软软地瘫在地上,我低下头,大口喘气。没有抬头看华辰风一眼。
“为什么?”他忽然在我头顶冷声问。
我听不懂他的话,我也不想回答,我什么也不想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打电话把我骗到烈士陵园,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可他现在却突然问我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我的沉默被他视为一种对抗,我明显感觉他的呼吸因为愤怒又变得粗重起来。
他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我问你,为什么?”
我冷冷地打量他,努力用最冷的眼神回视他,“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贱人,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怎么能!”
说到‘背叛’两个字时,他的已经处于咬牙切齿的状态。眼里又有了杀气。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背叛你了?”我冷声问。
“你他妈还装蒜?你他妈还敢装蒜?”他好像更怒了。
“华先生,别再折磨我了,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是豪门公子,我高攀不起,放了我们母子吧。别再变着法子折磨我了。”
“你给我戴绿帽,还说我折磨你?”华辰风恨声说,眼里杀气更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华辰风的手伸向衣袋,掏出了一张照片,砸在了我的脸上,“贱人,你真的以为你做的丑事,没有人知道吗?”
那照片砸在我脸上,我没看清就飘到了地上。我只好弯腰拾起来。
照片上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光着上身,抱着一女的在雨中穿行,背景是烈士陵园的大门。
光着上身的当然是阿木先生,绻缩在他怀里的女人,当然是当时受伤了的我。我们从烈士陵园走出来的时候,竟然被人拍下了。还把照片打印出来,寄给了华辰风。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贱人?要得人不知,除非己不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竟然还一夜不归,你他妈真是贱到无敌了。”
华辰风眼里的恨意,像要把我吞噬了一样。
我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那么大的雨,谁会出现在那里,还拍下了这照片,还给了华辰风?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能用最简单的句子来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太复杂,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准备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