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死后成了顶流-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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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谦卑的徐屯吗……?
宴云汉看向徐屯,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徐屯笑了起来,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骄纵和飞扬几乎写在了脸上。
徐屯身边的人问:“这人是……?”
徐屯讥讽的语气回道:“宴少,宴云汉,你不认识?”
“听说过,不是那个……那个七杀命格的贵公子吗。咦?他也来竞标?不是说他运势很好吗?”
徐屯捋了把头发,丝毫不掩饰自己得意的情绪,说:“那要看跟谁比。”
旁边那人立马拍马屁道:“那是,谁也比不上徐少的命好啊。什么七杀命格,估计就是吹出来的吧,今天能中标多亏了徐少……”
徐屯命好?!宴云汉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宴云汉身边的道士、和尚多,徐屯跟他时间长了,也别人看过命。但给徐屯看过命的人都说,徐屯的八字轻,多灾多难的命,这辈子的运势不太好。
徐屯一个八字轻的人怎么突然运气就变好了?
他,一个七杀命格的人,怎么会反倒别霉运缠上了?
宴云汉越想越不对劲。他的手无意识地摸过手上的佛珠,突然想到了那只手表,那只蓝宝石的手表。
赵郁星和老主持都说过,那只手表不配他。
而那只手表就是徐屯送给他的。
难道是因为徐屯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宴云汉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徐屯的衣领,眼睛里一片猩红,他问道:“是不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屯扫了宴云汉一眼,眼神里满是厌恶,皱眉命令道:“松手。”
几年的相处里,宴云汉从未看过徐屯这样的眼神,也没有听过徐屯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
一定是徐屯干的!
宴云汉吼道:“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当真朋友!”
徐屯眼里的厌恶更深了。
徐屯身边的人连忙过来拉人,徐屯是他们请来的大佛,而且这尊大佛真的帮他赢了招标,他们可不能让徐屯受伤了。
可没想到,不用他们拉,宴云汉就松开了手。
楼上不知道发生什么,居然掉下了一个花盆,那花盆正砸中了宴云汉的头。
花盆砸在地上裂开了,里面的土撒了一地。
宴云汉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指缝里渗出了一丝鲜血。
还好那花盆是塑料的,如果是瓷的,宴云汉这条小命,得当场交代在这。
徐屯理了理被他扯皱的衣领,阴冷地说了句:“真晦气!”
说完,他半点没管受伤的宴云汉,带人走了。
走到停车场,徐屯没让人送,而是选择了自己开车。
他一个坐在车内,从口袋里掏出双手,手心里满是汗。
其实,招标结果没有出来的时候,他紧张得手都在发抖。虽然他已经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但有没有成功,其实他也摸不准。
于是,他选择了赌一次。
一个月前,他就听说了宴云汉要陪朋友来这场招标会,所以,他特地选择了这场招标会。
要赌就赌一波大的,他要在这场招标会上,与宴云汉正面对决。
招标结果出来,他所在的团队以仅仅一万元的优势拿下了项目。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最高的山顶,扬眉吐气,俯瞰众生。
一个人拥有天生的好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赌赢了。
他成功了。
他是有能力的,他只不过差一点运气而已,现在他连运气也有了。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成功的步伐!
他就要走上别热仰望的巅峰了!
徐屯激动地拍打着方向盘,表情狰狞,如发狂一般大笑起来。
————
过了大约十分钟,宴云汉才重新站起来。
还好,头上的伤不是很严重,血流得不多。
他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宴云汉:“去医院。”
司机是个爱聊天的人,看向他的头,问:“哟,怎么弄的?”
“楼上掉下来一个花盆。”
“啧,你最近有点倒霉啊,我看你印堂都发黑了。”
宴云汉抬头看了眼车内的镜子,他本以为司机只是随口说说,可没想到镜子里的他,额头明显有一块黑色的阴影!
怎么会这样?!
宴云汉立马收回眼神,心中突突直跳,瞬间觉得口干舌燥。
他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身体被巨大的惯性带着前倾,头都撞上了前排的座椅。
他捂着二次受伤的脑袋,就听见司机在“嗷嗷”直叫。
路口有一条野狗突然窜出来,前车擦了急刹,出租车司机一时没刹住,撞上的前车的车屁股,事发突然,后车也没反应过来,撞上了出租车的车屁股。
三辆车,连环车祸,出租车最惨,挤在最中间,车的前脸和屁股全被撞了。
好在没人受重伤,都能动。
几位司机和乘客齐齐站在路边。车租车司机看了眼宴云汉的额头,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最后叹了口气,说:“真晦气!”
虽然出租车司机有半句话没说出口,但宴云汉明白,司机心里觉得,这霉运是他带来的。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听见三个人对他说“真晦气”了。
宴云汉狼狈地垂手站立,他这才终于知道,原来运气不好,是这样一种体验。
宴云汉不敢再去招下一辆车了,他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他垂丧地站在路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张卡片,赵郁星助理地给他的那种卡片。
他看着卡片上“赵郁星”三个字,心中后悔的情绪已经快有一栋楼那么高了。
他当时为什么不听赵先生的话呢?!
他要是早点听赵先生的话就好了!
他看着卡片上的联系方式,掏出了手机。按了两个号码之后,他想到自己之前对赵先生的态度,犹豫起来,想来想去,他决定先拨给苏嘉卓。
赵先生似乎跟苏嘉卓很熟,如果由苏嘉卓做中间人,事情或许会好办一点。
电话接通,他刚说了一声“喂”,就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一个清冷却好听的声音。
“宴少,手表扔了吗?”
他这声音却不是苏嘉卓的,但宴云汉却认出了这个声音。
虽然只在包间见过一次,但宴云汉却清楚地记得这个声音,这是赵郁星赵先生的声音。
第一次听这人说话,他还觉得这人没礼貌。但这会再听见这人的声音,宴云汉只觉得激动地想要哭出来。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和声音,说:“赵先生好。手表我已经扔了,但我这边还是出事了。”
赵郁星:“你在那等着,我派人来接你。”
宴云汉紧张地咽下口水:“好。”
挂了电话,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忘记报自己的地址了,赵先生的人怎么来接他呢?他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赵先生?
就在他踌躇犹豫的时候,他看到一辆车子驶来,停靠在了他的身边。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笑眯眯地问:“办卡吗?”
宴云汉记得这句话,也认得这个人,这人是赵郁星的助理。
宴云汉激动地疯狂点头:“办!办!”
宴云汉这样的贵公子嘛,要办肯定是办钻石VIP。财神爷收起钱来无比利落。
半个小时候,财神爷就拉着新的钻石VIP会员,回到了小区。
不过,赵郁星人此时并不在自己的房子里,而是在苏嘉卓的房子里。
宴云汉打电话的时候,赵郁星正俯在苏嘉卓的脖颈间,吸灵气。苏嘉卓双手紧抓着沙发,一动也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么!
第089章 龙头香
前一天。
《百鬼听令》杀青之后; 经纪人孙鸣忙不迭送来了各种剧本。
随着《惊魂大厦》综艺的热播,赵郁星总算有了一些热度,但综艺热度大部分只有三个月; 孙鸣想让他在这个热度期多接一点剧。到时候,这些剧里面,只要有一个热播了; 赵郁星就能彻底在圈内稳住脚。
赵郁星扫了一圈放在桌上的剧本; 最后挑了最薄的那一本。
哦; 那都算不上的“一本”; 就是一张纸,纸上写着项目简介。
“S+”级别的项目,只是薄薄一张纸的项目简介就已经有两个电视台抛出橄榄枝了; 全国最火爆的两个电视台; 双台联播。
电视剧:《百妖谭》,导演那一栏写着:宴云汉。
孙鸣看了一眼:“你倒是有眼光。”
一个项目只要印上“宴云汉”三个字就已经是爆剧预定了。
孙鸣继续说:“这个项目肯定是要争取的; 但能争取个小配角就不错了,其他项目你再看看。”
目前; 宴云汉的这部剧在整个圈内找演员; 所以谁都有机会去试镜,但也只是试镜而已。像赵郁星这样,既不是知名演员; 又不是科班出身; 能捞到一个小角色,就已经是走大运了。
所以,宝不能押在这样一部剧上; 再爆的一部剧; 对小角色的人气加成也有限; 更何况能不能上还未知呢。还是得挑两部网络保着,以赵郁星现在的咖位,网络剧主演已经是他能拿到的最好资源了。
“其他的……”赵郁星看着纸上“宴云汉”三个字,说,“不用看了。”
孙鸣:“????”
赵郁星:“《百妖谭》主演试镜是什么时候?”
孙鸣:“!!!”
主演?!!!《百妖谭》的主演是他们这个咖位能够上的吗?!
赵郁星眼眸扫过来,眼神里是不容置喙和无比肯定。
孙鸣本想劝赵郁星现实一点、脚踏实地一点,可被他这眼神一看,不知道怎么的,就对他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信任,回道:“两周之后。”
赵郁星:“两周,够了。”
孙鸣:“????”
两周够了??够什么了???
当时的他还没能明白赵郁星的意思。
现在,如果他在,就能明白了。
而且,哪里需要两周,还不到两天,宴云汉就自己找上门了。
财神爷知道赵郁星人在苏嘉卓那,于是直接将宴云汉带进了苏嘉卓的家里。
苏嘉卓和赵郁星两人早已分开,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除了苏嘉卓的呼吸稍重,脸颊微红。
但,面前的宴云汉哪里会注意这种细节。
此时的他领带已经被扯乱,扣子掉了一颗,裤子上满是褶皱于污渍,鞋子上的鸟屎还没擦干净,头顶上又落了一坨,等财神爷的时候沾上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头上。
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宴云汉还一幅贵公子的模样。现在,他是十乘十的倒霉样。
宴云汉开口,嗓音干涩又沙哑:“赵先生……”
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宴云汉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对方。
赵郁星扫了一眼宴云汉的手腕,他手上的手表已经换成佛珠。他淡淡开口:“这串佛珠很适合你。”
宴云汉下意识拨动着佛珠,一五一十地说:“佛珠是金云山住持给我的。”
赵郁星:“你命格好,又有贵人相助。现在不过是跌一跤而已,很快就能站起来的。”
宴云汉拨动佛珠的速度不由地加快了。
看来,幸好他带上了老住持给他的佛珠,不然他遇到的事,估计比这还要严重。
宴云汉问:“我这样,是因为……徐屯吗?”
赵郁星看了他一眼,说:“还不算太笨。”至少弄清楚了被谁害了。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宴云汉还是难免失望。
真的是徐屯!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如此害我!
赵郁星指尖夹着一道符,双指一动,符便飞了出去:“左边有镜子,拿着这张符,照个镜子。”
那道符不偏不倚,正朝着宴云汉飞了过去。宴云汉虽然没明白赵郁星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一抬手接住了那张符。
按照赵郁星说的,宴云汉向左边偏头一看,果然看到一面穿衣镜。他捏紧符篆,踱步走了过去。
他在镜子前站定,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看着镜子里照出的自己。
过了不到两秒,镜子里发生了变故。
他明明一动都没有动,但一道虚影却莫名地出现在了镜子里。那道虚影逐渐覆盖了他的脸。
过了一会,他终于看清楚了虚影的模样——那是徐屯的脸!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惊叫出来。他死死咬着后槽牙,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他看向镜子眼睛猩红一片,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郁星淡淡开口:“他夺了你命格。”
这个“他”除了徐屯,不用作第二人想了。
宴云汉勉强让自己的眼神移开镜子,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赵郁星问:“手表放哪了?”
宴云汉立刻明白了赵先生问的是哪只手表——那只徐屯送给他的蓝宝石手表。但他同时又很疑惑,赵先生和老主持之前都说,那只手表不配他,所以他才将手表扔了,这会怎么又问起这只手表的去向了。
虽然疑惑,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留在金云寺了。”
“看来我们要去爬山了。”赵郁星起身,“带路吧。”
虽然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但“跌了一跤”的宴云汉不敢再耍贵公子脾气,而是听话地将人领上了山。
苏嘉卓最近公司业务太忙,没有去。财神爷跟在赵郁星身后,一起上了山。
走到金云寺门口,迎人的是位小沙弥,正是宴云汉早上碰见的,扫地的那位小沙弥。
小沙弥看到宴云汉,满头的问号。这位施主早上才下的山,怎么晚上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早一晚,不过半天时间而已,这位施主也不知道经历些什么,原本矜贵的气质竟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宴云汉:“小师父,我早上留下的手表还在吗?”
小沙弥点头:“在。就放在你昨天的住的斋房里,没有动。”
他见宴云汉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透露着焦急,便连忙将人领进了斋房里。
一踏进斋房,宴云汉就看到了那只手表。就放在床头柜上,与他早上走时的位置一样,果然没人动过。
“就在那。”宴云汉指了指,但没敢动。
一想到这手表是徐屯送给他的,而且明显里面有古怪,他心里害怕,不敢上前。
小沙弥说:“方丈没让我们动。”
宴云汉一听,心更惊了。老住持一定是早就看出了这手表不详,才不让人动。他想到自己这几个月一直戴着这只手表,心里一阵后怕。
将人领到,小沙弥双手合十,退了出去。
斋房里只剩下了赵郁星、宴云汉和财神爷三人。
斋房不大,赵郁星迈开长腿走了两步,就到了床头柜前。他俯南风独家身,随手拿起了那块手表,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被霉运缠上。
他修长的手指拎着表带,狭长的双眼淡淡扫过,开口问道:“想知道徐屯做了什么吗?”
宴云汉重重地点头:“想。”
即使是将死之人也希望自己能死个明白。他自然想知道徐屯究竟是如何害他的。
宴云汉的话刚落音,赵郁星就松开了拎着表带的手。
上百万的百达翡丽蓝宝石手表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嘭”!
上百万听了个响,声音挺清脆。
屋里三人没一个觉得可惜。
手表落在地上,裂开了。
赵郁星曲腿,在裂开的手表里挑挑拣拣,最后双指一捏,夹出一个小玩意——手表时针大小的一块黑色石头。
宴云汉看着赵郁星手上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
赵郁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