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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师死后成了顶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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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云汉看着赵郁星手上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
  赵郁星起身:“听说你家里请过不少道士、和尚,他们应该警告过你,不要碰这东西。”
  宴云汉点头。
  赵郁星说得没错,他不仅认识这块石头,而且从小就被告知不能碰这种石头。
  “这是黑曜石。”
  宴云汉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赵郁星和老住持都说这块手表不配他。
  黑曜石原本也是辟邪的物件。但辟邪的东西也分种类,不同体质的人得佩戴不同的辟邪物件才有用,不然,很有可能适得其反。黑曜石对于宴云汉来说,就是一个不好的东西。
  宴云汉生于寅月,五行中属木,而金克木。当然,也不是所有“金”都与他相克,根据他的具体生辰,早已经有高人算出,“金”中的黑曜石克他。
  宴云汉的七杀命格是一个很讲究平衡的命格,少一分成不了大贵的命,多一分又会煞气冲天。所以从小,家里人就指着黑曜石的照片告诉他,千万不能碰这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未碰过黑曜石,但却能清清楚楚的认出黑曜石的样子。
  宴云汉咬着牙。这半天,他努力回想过,这几年他从未有对不起徐屯的地方。徐屯为什么会恨他到这种地步?!居然连黑曜石都打听出来了,还如此处心积虑地将黑曜石藏在手表里送给他。
  现在再回想起徐屯对他好的场面,他只觉得汗毛直竖。
  赵郁星摩挲着指腹,指尖的黑曜石竟硬生生地被他磨碎,变成了一缕黑烟。
  黑烟无风自起,袅袅飘散在斋房里。
  下一秒,黑烟便凭空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那人形,非常的眼熟。
  宴云汉抬起手,喃喃道:“这是……徐屯?”
  烟雾勾勒出的徐屯正站在斋房的入口处,左右张望,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样。
  宴云汉咽了咽口水,眼睛睁地老大,死死盯着烟雾,深怕错过任何细节。
  烟雾中,徐屯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但看嘴型应该是在喊“宴少”。
  宴云汉瞬间明白了,这是昨天晚上。那时候,他大概正在做噩梦。
  大晚上的,徐屯居然偷偷摸进他的房间,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虽然这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但此时宴云汉清醒地看着这一幕,仍旧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地抱住了手臂。
  徐屯喊了两声,大概是确认宴云汉已经熟睡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洗手间。他站在洗脸台前,扫了一圈,然后拿起了一样东西——刮胡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然后将刮胡刀打开,将里面的胡须碎发全都倒进了盒子里,仔仔细细的收好。
  看着这一幕,宴云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想到晚上休息前,徐屯还特地说了一句“刮胡刀我放在洗脸台上了”。
  刮胡刀里是他的发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毛发是很私人的东西。徐屯收集他的毛发想做什么?!
  虽然还不清楚徐屯要做什么,但宴云汉已经感觉到毛骨悚然了。
  接着,就看到徐屯小心翼翼地抱着盒子,走了出去。
  宴云汉下意识地抬腿跟了出去。
  徐屯出门之后,去了隔壁斋房。那是徐屯昨晚住的房间。
  宴云汉推门,跟了进去。
  赵郁星和财神爷也跟了进去。
  只见徐屯进了自己的斋房之后,翻出了一个青石药臼,然后将盒子里装的毛发倒进了药臼,用杵子用力地捣。
  细细地捣弄、研磨了一会,毛发被碾成了灰。
  徐屯这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然后,就只见他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更大的盒子,他将碾成灰的毛发倒进了盒子里。
  半个手臂高的盒子里装满了黑色的灰烬!
  宴云汉紧紧捂着嘴巴。想到这满满一盒子全都是自己的毛发,他几乎要吐出来!
  徐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动了心思?!居然收集了他这么多毛发!
  接着,就看到徐屯拿出了一叠黄纸。他将黄纸撮成圆柱状,一头封起来,然后将盒子里的灰烬倒了进去。
  那样子就像是农村老人撮旱烟,只不过徐屯撮的这个“烟”要大的多,有半只手臂宽。
  过了不知道多久,徐屯的这只“烟”终于撮好。
  他看着最终成型的“烟”,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又阴鸷又狠戾。
  宴云汉哪里见过这样的徐屯。平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徐屯乖得像是金毛,现在才知道他哪里是金毛,根本就是一只狼,而且是一只白眼狼!
  徐屯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然后将这“烟”收进了怀里,用外套遮着,又出了门。
  这一次,他走得很远,出了寺庙,一路往前门走。
  此时已经入夜了,佛门加上又是山顶,十分清静,他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
  徐屯一路拾级而上,最后在峭壁边停了下来。
  此时,宴云汉终于知道徐屯要干什么了。
  ——徐屯要去上龙头香。
  金云寺的前山是悬崖,但唯有一处悬崖伸出了一条窄道,大约十米长,窄道的尽头立着一尊鼎。那窄道只能半足宽,那尊鼎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搬到窄道那头的,没人知道。
  只听说,在那尊鼎里上香,特别灵验,被大家称作龙头香。
  那条窄道十分险峻,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悬崖,如果不是心诚之人,不是有强烈所求,一般人也不会去那尊鼎里上香。
  宴云汉心脏狂跳。徐屯到底是多恨他,为了害他,居然愿意冒险去上龙头香。
  徐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胸口拿出自己撮成的“烟”,端正地摆在胸前,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窄道。
  徐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每一步都透着他的野心和狠辣。
  最后,徐屯成功地走到了鼎前,将“烟”插了进去,点燃。
  徐屯抬头看着用宴云汉毛发燃成的烟雾,大笑了起来。
  宴云汉只能看到徐屯张开的大嘴,并不能听见声音,但只看着徐屯那张已经扭曲的脸,他就能感受到这笑声有多么的刺耳。
  想到自己居然跟这样的人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宴云汉气得想将自己这没用的眼珠子抠下来。
  用宴云汉毛发制成的“烟”一点点燃尽,灰烬悉数落进了鼎里。
  成功上完龙头香的徐屯得意地走了回去。
  一切已经足够清楚明白了。
  赵郁星手一挥,烟雾勾勒成的徐屯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宴云汉死死盯着徐屯消失的地方,目眦欲裂。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弥陀佛。”
  宴云汉一转头,看到了老住持。
  大概是小沙弥将他回到的寺庙的事情告诉了老住持。
  老住持双手合十:“世人皆有劫。”
  宴云汉心下了然,他这是在渡劫。
  所谓渡劫,渡过去了一帆风顺,渡不过去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宴云汉想到身后的万丈悬崖,心都提起来了。
  他先是双手合十朝老住持拜了拜,然后又对着赵郁星鞠了一躬,虔诚地问道:“两位大师,我这一劫该如何渡,还望指点迷津。”
  老住持开口又是一句“阿弥陀佛”。
  佛门讲究人各有缘法,他作为佛门中人更是不能改变他人的缘法。
  宴云汉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赵郁星身上。几乎如抓救命稻草一样看向赵郁星。
  赵郁星这人游离于三界之外,没这么多规矩与讲究,直接说:“方丈,你们庙里有苦修的僧人吗?”
  老主持:“有的。”
  “那就让这位宴少在庙里苦修一段吧,多给他派点脏活累活。另外……”赵郁星指着窄道尽头的鼎说,“我看着和鼎都脏了,平时没人擦吧?就让这位宴少擦吧,早中晚各一次,一天擦三次。”
  老主持笑了笑:“甚好。”
  现在的宴云汉,自然是赵郁星说什么是什么。他连忙双手合十,答应了苦修。
  宴云汉刚回寺庙,苦修就开始了。僧人的苦修那是真的苦,一天只吃一顿,晚饭是不可能有的。忙了一天下山上山的宴云汉只能饿着。
  干净整洁的斋房也没有了,晚上要诵经。诵经结束之后,要让一同苦修的僧人打自己几棍子,而且是重打。过了子时才能够搭个破木板子睡个两三个小时。
  凌晨四点就要起来,砍柴、挑水、打扫……
  宴云汉比其他僧人还要多一项,那就是走过窄道,擦洗鼎。上龙头香的危险窄道,很多人一辈子就走一次,但宴云汉要每天走三次。
  赵郁星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寺庙的斋房里。
  财神爷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你准备怎么办?”
  财神爷清楚,让宴云汉苦修纯粹是赵郁星的个人恶趣味。谁让赵郁星第一次提醒他时,他态度不好呢,总该要吃点苦头的。
  但吃苦解决不了问题。徐屯那那方法挺毒的,先是用黑曜石克了宴云汉的命格,然后又利用毛发夺了宴云汉的的命格。
  现在,要想把宴云汉的命重新夺回来,黑曜石手表可以丢,但那些已经落尽了鼎里的灰烬可怎么挑出来啊?
  总不能一粒灰一粒灰的找吧?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这事可真不好解决。
  但赵郁星脸上却没有半点难色,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问:“带符了吗?”
  “带了。”
  这事哪里是简简单单用符就能给解决的?虽然这么想着,财神爷还是将身上的符篆全都掏出了出来,厚厚一叠。
  赵郁星瞥了一眼,说:“够了。”
  财神爷:“???”
  怎么就够了?!赵郁星不会真准备用符吧?
  赵郁星:“把这些符全撮了。”
  财神爷:“???怎么撮?”
  赵郁星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不耐烦地说:“撮成香。”
  撮成香?那也就是撮成竖条?这倒是简单。
  财神爷:“然后呢?”
  赵郁星:“然后拿去让宴云汉烧龙头香。”
  现在就是鼎里的香灰都没法分出来,怎么还去烧香啊?!
  财神爷一头雾水地撮了两张符篆,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拍桌子:“亏你能想出来这种方法。”
  他想明白了。
  既然鼎里的香灰挑不出来,那就不挑了。干脆铺一层新的香灰,将旧的香灰牢牢封住。
  当然,这不是什么香都能做到的。
  只有赵郁星用缎星术画出来的符篆烧成的香才能做到这一点。
  财神爷手上不停地忙活了起来,躺在床上的赵郁星已经悠闲得睡着了。
  ————
  另一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屯,此时也正酣畅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0章 汤工
  徐屯春风得意; 走运到闭眼投资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圈内对于能赚钱的风向是很敏感的,很快就有三个富二代找上了徐屯,要一起投资。
  三个富二代加上徐屯一共四个人。头两天; 徐屯领头买了几只股票,这几只股票全都在第二天涨停。
  徐屯第一次感受到了七杀命格的力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富二代们也高兴坏了; 几个涨停板让他们心跳加速; 彻底相信了徐屯。到了第三天;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股票了; 决定做票大的,期货,大宗交易; 石油。
  几个富二代几乎拿出了全部家当; 还找老头子们借了一些。他们平时在长辈们面前都是不学无术的形象,这次准备狠狠赚一笔; 让长辈们好好看看。
  徐屯没他们那么多的资本,但看着自己现在这逆天的好运气; 他哪里满足于帮别人赚钱; 自己却只拿点提成,于是,他找银行和各种金融机构借了不少钱。
  他性格一向如此; 要赌就堵大的。
  金云山上; 宴云汉正在上龙头香。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窄道,每天三次在窄道上来回,他已经很熟练了。走到尽头; 他先是用抹布将鼎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然后; 他再从怀里掏出了三支香; 赵先生给他的,说是用符篆撮成的香。他将香点燃,插进鼎里,虔诚地拜了拜。
  他安安静静地等着香完全地燃尽,再拿出一柄香勺,将细细密密的香灰一点一点抹平。
  每日三遍,重复这样的事,让他的内心变得无比平静。可今天,他突然“嘶”了一声。
  他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他收回手一看,指尖都被烫出了一个疤。香灰明明都已经燃尽了,而且他拿着香勺,根本就没有碰到香灰,还是莫名地被烫了。
  宴云汉脸上却满是高兴,根本不在意手指上的这点痛。这种情况,赵先生早就已经跟他说过。
  赵先生说,如果上龙头香的时候,手指被烫了,说明祈祷被佛祖听见了。
  宴云汉赶忙又拜了拜。
  被烫是好事情。
  他起身再往回走的时候,感觉身体似乎轻了一些,整个人神清气爽。他喜上眉梢,想着,应该是身上的霉运消散了一些。
  徐屯的办公室里。
  富二代们和他正站在办公桌前,办公桌上并排放着几台电脑,电脑是是不停变换的数字和曲线图,显示的石油期货的最新价格。
  一个富二代开口:“我们是做多还是做空?”
  徐屯看这左右两边的电脑,一个是做多的数据,一个是做空的数据。
  就在他准备做决定时候,突然感觉左边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有些重,而且那东西还在不停地将他往左边拉扯。
  想到自己刚夺来的七杀命格和最近逆天的运气,他想,这一定是上天的某种指示。他心头一动,抬手指向左边,大手一挥:“做多。”
  随着这两个字的落音,四人将手头上过亿的资金全投了进去。
  一位富二代高兴地搓手:“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家里的那群老家伙们好好看看。”
  “Musae酒吧,我请客,去不去?”
  “走!”
  ……
  前两天的股票涨停板让他们感觉胜券在握,这次,他们决定提前开始庆祝。
  Musae酒吧里,灯红酒绿,四人都喝得有些迷离了。
  突然,一位富二代的助理找了过来,表情十分焦急。
  助理在富二代耳边说了句什么,但酒吧里声音太吵,再加上他们已经醉了,没有听清。
  这事大概是十分紧急,助理不顾已经醉酒富二代的推搡,硬拽着他,在他耳边大声喊道:“我们爆!仓!了!”
  富二代是真的醉了,听到这话,都没有反应。
  紧接着,又有另外两位富二代的助理也找了过来,脸上同样写满了着急。
  几位富二代都喝醉了,还在迷糊着,只有徐屯稍好一点。他以前经常替宴云汉挡酒,酒量硬生生被练出来了,只醉了三分。
  酒吧音乐鼓点震天,前面的话徐屯没听清,他只听到了两个字——“爆仓”。这两个字像一声惊雷,让他瞬间清醒了。
  再一抬头,又看到接二连三找过来的助理们,徐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他放下酒杯,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就匆匆离场了。
  现在虽然是半夜,但大洋彼岸正是上班时间,期货交易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徐屯躲在卫生间里,打开了交易软件。
  期货,大宗交易,石油,曲线正一路下跌!
  买多的他底裤都快要亏掉了!
  徐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口中喃喃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握手机的手在不停发抖。
  他恨不得此刻就将手机砸了,但不行,曲线还在一路往下,他没有本钱补仓。
  “平仓!对,现在就平仓!”
  徐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手速飞快地在软件上操作。
  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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