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很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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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很久不见了。”
第28章
童琪万万没想到; 会在严穆的公司里碰见宋明骞。
那时严穆胃出血住院,她被他的病情吓得半死; 一心想得只有怎么能让他每天疼得轻一点好得彻底一点。
至于宋明骞; 后来确实又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每一次都让她在三分钟之内义正言辞地拒绝掉了。
她这辈子既然认定了严穆这个人; 那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她会尽她所能让他活得久一点; 这样他们可以在一起得久一点; 至于其他人建立在残忍假设上的等待,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想通了这点; 她和宋明骞一毛钱关系都不想再扯上; 便只冲他点了点头; 抱着怀里的饭盒侧身让开一段距离让他先过。
可宋明骞却在电梯前停下脚步; 维持在一个童琪不擦到他的胳膊就没办法进电梯的位置。
童琪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开了又关,她抱在怀里的饭盒袋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脱了些许,正当她要往上掂一掂; 宋明骞伸出一只手,不着痕迹地帮她托回了本来的位置。
“小姐姐是来找严总的吗?”
他注意到她的尴尬,轻轻向前两步避开了电梯的入口,却也抛给她一个问题; 让她不得不出于礼貌回答。
童琪说了句“是”; 宋明骞赶在她的手按在开门键之前说出了下一句话:“我也刚刚见完严总,说实话,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 我没想到和严总的合作还能继续……”
他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童琪叹了口气,宋明骞说到这个份上,她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投资你的厂子只和你厂子的资质有关,你别想太多。”
“是……这样吗……”宋明骞笑得有点苦,“小姐姐,我倒觉得严总现在还愿意帮我,甚至愿意掺合进我家的事情里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你的面子,尤其是他得知我愿意等……算了,小姐姐先上去找严总吧,有些话应该由严总来说更合适。”
说罢,他在童琪背上轻轻一推,童琪有些茫然地站进电梯里,透过逐渐关闭的电梯门,她看到宋明骞维持着刚才的笑容冲她挥手。
直通总裁办公室的电梯速度很快,十五层的高度居然一点都没有给童琪缓冲的时间,没等她想明白宋明骞的话,她就已经站在了严穆的办公室外。
不管怎么说,饭还是要送。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发现严穆在看到她的瞬间关闭了电脑上几个窗口,等她走到他身边,果然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桌面。
“咚”地一声,童琪把饭盒落在桌面上,不锈钢盒底与实木桌面碰撞的音量昭示着送饭的人心情并不怎么好。
她这副“我不高兴了你快来哄我”的模样一看就是生气了,可严穆也有点莫名,因为他自认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自从两个人住在一起,他才一直都是躺平任操的那个。
她给他做的饭都吃掉,他要接送她上班也没异议,就算归根结底的原因是他不忍心她辛苦做的饭倒掉和舍不得她接不到人空车回……但事实就是两个人同居大半个月,他一次没再出去鬼混过,连下班的时间都越调越早,她一个女孩子来接,太晚了他怕她开车不安全。
每天三餐按点吃,不烟不酒不熬夜,导致他作死的进程都搁浅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要是真有倒是说出来啊,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知不知道他光是控制住自己不把变态想法付诸实际行动就要耗费全部心力了。
严穆并不擅长猜测女人的心思,除了高中时期和童琪谈的那三个月也猜过,他有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童琪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和宋明骞的合作还在继续,不只是投了他的厂子,还掺合进了他家里的事。”
严穆琢磨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她确实可能上来的时候碰到了下楼的宋明骞,在她的注视下他一向说不出谎,便点了下头:“是还有合作,我一开始投他的厂子就已经得罪了宋老大,帮他做大一些对我来说没坏处。”
童琪“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时蜜和她说过的,宋明骞的大哥在商场驰骋很久,以至于大大小小的投资公司或多或少都会买他的面子。
毕竟宋老大还有宋家做根基,作为最有可能继承宋家的人,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严穆再厉害也是白手起家,要他和宋老大作对,绝对没有他讲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童琪不信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两个合作过的厂,几千万对于他来说不是钱,现在抽身而出宋老大没准还会认为他识抬举,根本不会为难他。难道真如宋明骞所说,严穆帮他是为了她……换句话说,他们都到了这种关系,他还想把她推给宋明骞吗?
童琪不高兴,他为什么一定要从他的角度出发做些他自认为对她好的事情?他就不明白这种被喜欢的人强硬推开的感觉有多难受吗?
平时给他送完饭,她总会找些各式各样的理由留下来待一会儿,但今天童琪不想和他说话,看他吃完收拾好东西便沉默离开。
严穆本来以为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毕竟她从高中时就这样,会因为一点他注意不到的小事莫名其妙地生气,他能想出哄她的话时稍微一哄她就不忍心气了,实在想不出来,她也会气一会儿就对他伸出手:“我生气了,你想不到怎么哄我抱抱我不会呀,傻不傻!”
可惜一直等到童琪来接他下班,硕大的车内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一言不发,即使是他挑起话题,她也和回答上司问话一样言简意赅。
除了童琪,严穆没有任何恋爱经历,遇到这种事他只能求助于相对经验丰富的夏初。
夏初这段时间没有接戏,严穆不用他当助理之后基本处于带薪休假的状态,收到严穆的信息时正抱着孩子给他老婆探班。
严穆问他,当他一不小心惹他老婆生气时一般都是怎么哄好的。
夏初的回复十分欠揍:我老婆那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惹她生气,而且我这么好看,我老婆怎么舍得生我的气。
要不是还指望他出谋划策,严穆又要把他删了:你好好说人话能死?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你老婆大腿哭的时候什么样?
夏初这次倒是好好说人话了:知道你还问,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惹童童生气了,去抱着她大腿哭啊,我和你说这招贼好用,我一哭我老婆立刻反过来哄我。严穆:……
他想了想,影帝和影后的家庭大概日常就是飙戏,不具备正常人适用的参考价值,无奈之下转去问徐朗。
徐朗是谈过不少恋爱,但没有一段是认真的,他哄女孩子的方式更简单,就是投其所好送点贵重的礼物。
“童童不是那样的女人。”他给她的钱她从来没动过,即使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她还天天给他做饭吃,弄得都和他被包养似的。
“大哥,我说的贵重礼物不是卡。”时至今日,徐朗总算明白严穆外人眼里的高冷人设是怎么来的了,他哪是高冷,他是单纯的情商低啊,“得多爱钱多不矜持的女人才会直接收一张五千万的卡,你买衣服,买首饰,买包,买奢侈品会不会?”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想起严穆和夏初那个暴发户一样的审美标准:“算了,买那些太难为你,要不你送香水,贵一点的香水没有瓶子不好看味道差的。”
徐朗给严穆的是个最无功无过的建议,尤其是童琪也够呛懂香水,味道好闻瓶子好看的精致香水没有女孩子不喜欢。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严穆,当他第二天和夏初一道作为参谋被严穆扯到商店,发现严穆买东西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导购问他要哪款。
他说要最贵的。
导购问他要多少盎司的规格。
他说要最大的,顺便反问这种规格的北京市目前有几瓶。
他这副老子就是有钱爱糟践东西不爽你来打我的模样让导购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勉强笑着说有六瓶。
他说,行,那都给我调来,下午五点前送到这个地址。
幸好他还知道留公司的地址,明白礼物这种东西要自己送,不然夏初和徐朗都怕突然六大瓶一箱香水快递一样送到家里,童琪会当做网购的香油给他下到饭里……
“今晚围观严穆送礼物去不去?”徐朗在后面和夏初嘀咕。
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夏初了,当即一拍大腿:“去啊!当初他每次嘲笑我抱我老婆大腿哭我可都记着呢!老子等这天等十来年了!”
他们明摆着是去看严穆笑话,童琪果然也没让他们失望。
“这是……香水?”要不是她没那么土鳖认不出香水的牌子,这种论箱买论斤称的架势她真要当成香油了……
妈蛋她买香油都没一口气买过这么多啊!
她昨天气了一天,其实都不怎么气了。
严穆拧巴又不是一天两天,反正他们住在一起,她有的是时间可以让他慢慢坦诚,直到瞧见这些香水,那种心肌梗塞的感觉才又回来了。
“严穆,你买这么多,难道你觉得我长得像条咸鱼,想把我腌入味?”
第29章
童琪问:“难道你觉得我长得像条咸鱼; 你想把我腌入味?”
严穆怎么也没想到她收到礼物会是这个反应,虽然不太像继续生气; 但也绝对不是惊喜和高兴。
他顾不上身后快要笑疯的夏初和徐朗; 慌忙否认:“没,没啊……”
童琪不是不想表现出惊喜的模样如徐朗所说让他心里舒坦点; 就是看到那一箱子香水实在克制不住想吐血的欲望:“你先别说话,这一分钟我就是条咸鱼; 你让我静静。”
一分钟后; 童琪总算安抚好了操蛋的内心,直接转向了夏初和徐朗:“这主意谁给他出的; 不知道他一涉及到和我有关的事就人傻钱多吗?夏初; 是不是你; 就我过去租那个破房子对门你卖他两千万; 你缺德事搞这么多怎么不去抢劫?”
夏初那时候钱都收了,被猝不及防杀个回马枪一下子有点懵,但卖房子那事他认; 香水这个真不是他的锅,立刻当着童琪的面把徐朗卖了:“你不搞投资你不懂,我卖的贵是因为……因为他那时买叫刚需,刚需一般都比正常价格贵。香水我不知道; 你问徐朗; 就是他给严穆提的建议。”
童琪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中财高材生,听夏初一个险些高中没毕业的人扯投资和刚需简直想开嘲讽,不过她在开嘲讽之前也没忘记另一个罪魁祸首:“夏初卖房子的钱好歹进他自己口袋; 你忽悠他买香水几个意思,卖香水的妹子好看你想泡,给钱不要你送她营业额?”
别看童琪长得小小一只,夏初和徐朗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让她怼得哑口无言,她站在那里,一如高中时看到有人打伤严穆时那样,仿佛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喜欢的少年。
严穆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他和人打架动了刀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对方见一个打三个还打不过,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掏出了刀子,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他只记得锁骨上被人砍了一刀,要不是他避得及时,那一刀绝对落在他颈部的动脉上。
可即便他避过了要害血还是汩汩地往外流,他也因为失血和疼痛被那人按住。
打红了眼的不良少年哪会考虑后果,眼看着刀还要往他身上落,那人的动作却突然顿住,手上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趁机把人推开,看到了那人后脑勺淌出的血,和童琪手里染血的砖。
她是把夏初叫来了,可夏初见到刀和血第一反应也是怂,他怂的那一下,刚才还哭得和小兔子一样的少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往胆敢伤他的人脑袋上砸。
严穆这一刻才意识到,时隔十二年,原来他没变,她也一点都没变。
……
后来童琪请徐朗和夏初一起在他家吃了顿饭,吃完了这顿饭这两人各自解决了两瓶香水,徐朗买过去不知道送给哪位红颜,而夏初……是他老婆买来送他的。
童琪之前就听说过影后顾亦晗,夏初婚礼的时候也远远见过面,印象里就是个很漂亮情商也很高的大美女。
今天看过夏初的聊天记录发现果然如此,夏初向她要钱说买香水,她问清前因后果后大概也是对这几个幼稚的男人表示服气,直接打过电话来叫夏初给童琪听,先是就夏初之前的行为道了歉,然后告诉她,其实夏初和徐朗也没恶意,她在他们身边的时间比较久,知道几个人平时就喜欢闹着玩。
顾亦晗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潺得像江南水乡的流水声,童琪一个女孩子听着她说话都觉得身体有点酥有点软,放下电话之后再看夏初,开始认真地思索凭他的智商,上哪骗的这么美丽知性温柔大方的老婆。
“亦晗和你说什么了?”夏初从她手里接过手机,“要不是知道你钢铁直,看你这表情都觉得你要绿我。”
“……”
半晌,童琪深吸一口气。
“夏初。”
“啊?”
“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老婆怎么说话,世界会美好很多。”
“啊……”
夏初和徐朗走后,童琪一边在厨房里刷碗和碟子,一边回想起刚刚顾亦晗除了解释夏初没恶意之外的话。
顾亦晗说:“其实你也别怪夏初他们,严穆那个状态你清楚,就喜欢你的时候还能像个活人,他们不想办法把他活人这一面留得久一点,他很快就会被另一面的丧淹没。但他们努力了两年,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剩下的还得靠你。你有什么话一定得明明白白地和他说,不要让他自己猜,他面对你时自卑都埋进了骨子里,你让他猜,他猜出来的永远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童琪认为顾亦晗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得把她昨天生气的前因后果都和严穆讲清楚。
料理完厨房的善后工作,她脱掉围裙,自己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自从心底的喜欢被她挖出来,他已经忘记了怎样去反驳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她旁边,只隔了半条手臂的距离。
“首先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挑礼物,我没有嫌弃,虽然我确实觉得买它的人是个傻子,但因为我喜欢你,很乐意在你的情商上加层滤镜。”
严穆同样设想过很多她会和他谈什么,也同样没想到她先说出口的竟会是感谢他的礼物,她说到感谢的时候他很开心,她嘴上说没嫌弃实际上就是不怎么喜欢又让他有些低落,最后因为她的那句喜欢,将之前的一切情绪都炸得一干二净。
童琪把自己往严穆身边蹭了蹭:“严穆,你听好了,我喜欢你,这辈子只喜欢你,不管你打算怎么活能活多久,所以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都不能再把我推给别人。”
她靠得太近了,近得几乎要沿着沙发边滑落下去,严穆用左手拦住她的腰,这一次却没舍得再放开,而是任凭她环住他的脖子,过去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正在真真切切地发生。
他哑着嗓子问:“你喜欢我什么?”
童琪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翻到他身上,叉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很认真地看他的眼睛:“很多啊,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你什么,这样种类比较少,我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严穆从善如流地问:“那你不喜欢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