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能不是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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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梁州知府，寒江楼还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不过，曹知府为官还不错，没什么恶习，寒江楼暂时还是比较放心的。
　　冬暖对于寒江楼，总是有一种迷之信任，所以听了这话，也不觉得对方说大话，而是乖巧的应下：“嗯嗯，都听你的。”
　　乖巧的像是一只晒太阳，又露了肚皮的小猫咪一样，让寒江楼的手指又痒了起来。
　　很想去摸摸头，又怕小猫咪生气，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寒江楼心下暗忖半晌，终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廖……”
　　刚一开口，又怕隔墙有耳，寒江楼还状似无意的四下瞧了瞧。
　　距离他们最近的人，应该是听不清他们说话的，然后他才接着说道：“他这个月也没来，想来是村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廖明坤上个月请假回了三次家，一个月原本也没几天，县城村里来回折腾几趟，就结束了。
　　这个月直接就没来，说是请了长假，具体原因，暂时也不清楚。
　　想来跟冬杏还有冬杏娘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虽然说廖明坤还算是有些出息，但是之前下场没考中，倒是让族中人多了几分微词，大家也不是不信他，实在是供个读书人实在是太辛苦。
　　从前廖明坤的娘亲在，她会卖惨，会哭穷，时不时的还要去廖明坤的叔叔伯伯家里，诉说一番自己的不容易。
　　就算是换不来钱，也能换来些米面之类的东西。
　　总之，从前有廖明坤的娘亲在，再加上他读书好，族里确实愿意多给他一些照拂。
　　但是从廖母过世之后，冬杏一门心思的干活，性子也不好相处，时间久了，跟族里的那些婶子，嫂子也处不好关系，大家心里自然就有了怨言。
　　再加上，廖明坤之前下场没中！
　　这是最关键的。
　　毕竟，从前廖母说的最多就是廖明坤读书好，他们也是抱着对方出息了，自己家也能跟着沾光的心思。
　　但是考不中就特别尴尬了……
　　再拖三年，谁知道你中不中啊？
　　如果按着话本里的进度来说，是中了。
　　但是如今来看，不好说啊。
　　毕竟，话本里，廖明坤没了廖母之后，也没有后顾之忧。
　　原主小姑娘卖了命的供他读书，他不需要忧心生计的问题。
　　但是如今换了冬杏，虽然说廖明坤手段不少，倒是把人哄住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有对比就有伤害。
　　冬杏再傻，但是看着寒江楼能抄书给未来岳母买衣服，冬曜小小年纪，都能抄书给母亲买簪子，但是廖明坤就只会伸手跟她要钱。
　　冬杏性子原本就不好，时间久了，她能干？
　　她能干，她娘也不能干啊。
　　这不，矛盾就起来了。
　　估计，不止是廖明坤那边矛盾起来，冬旭这边也不好说。
　　果然，还不等冬暖说话呢，寒江楼又开口了：“对了，冬旭最近脸色不太好看，看着阴沉沉的，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别回村里了，估计家里正闹着呢。”
　　廖明坤这些年是两手一甩，什么也不管的清雅书生。
　　冬旭又何偿不是呢？
　　抄书？
　　先不说他那狗爬字，书坊那边会不会让他抄。
　　单说他本身也不是多勤快的人，再加上他天赋不好，读书十分吃力，更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抄书了。
　　所以，这些年只看他跟家里要钱，没见他往家里拿过一文钱。
　　冬大伯他们还指望着这个儿子，倒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嫌弃，但是闲言碎语的肯定有。
　　二伯娘那边说不定觉得自己家日子不好过，也要跟着撺掇着。
　　到时候，村里流言一出来，冬旭面上可不就不好看嘛。
　　这些事情，寒江楼能想明白，冬暖自然也能，所以她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不过六月冬苗出嫁，估计要回去吃席。”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寒江楼在书院读书，倒是没办法陪着回去。
　　不过，他相信小姑娘应该是能处理好。
　　再不济还有冬三春呢。
　　想到这些，原本悬起的心稍稍放下，寒江楼点点头：“如果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就往我身上推，我不怕。”
　　如果真要推个人出来当恶人，寒江楼觉得自己可以。
　　冬暖并不觉得，那些人会拿她怎么样。
　　她如今在族长那里，可是满满的存在感。
　　毕竟这一波香皂，可是让族里赚了不少钱。
　　族长那边已经在计划着，把族里的祠堂好好修一修，还要为族里添两头牛呢。
　　族里得了她的好处，可不得多敬着她，护着她嘛。
　　所以，冬暖并不觉得自己回村会被欺负。
　　不过不想寒江楼不放心，冬暖还是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午休时间不久，冬暖也不想寒江楼过于疲累，所以没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寒江楼目送着小姑娘的马车下了山，这才带着东西回了宿舍。
　　至于学堂里那些悄悄讨论他的人，等到他回了学堂，一个个都闭了嘴巴，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迎来寒江楼沙包大的拳头。
　　虽然，寒江楼从来没打过人。
　　但是，他长得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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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二更


第292章　咱们是朋友啦
　　冬暖坐在马车里，心情愉快的回到庄子。
　　然后一头扎进了油纸伞的制作里。
　　之前可是预约了不少，冬暖如今还没交货呢，可不得抓点紧嘛。
　　冬暖忙，石竹和石青也跟着忙，磨伞骨就是他们的日常。
　　连着忙了两天时间，第三天一早起来，冬暖刚看过了静置的蔷薇水回来，便听石竹说，苟清韵来了。
　　“我瞧着，不止是大姑娘，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瞧着像是曹二姑娘的。”石竹对于这些贵人的马车，也都努力记下。
　　如今看到了，倒是能分清。
　　一听曹二姑娘来了，冬暖觉得这一波差不多就稳了。
　　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迎了出去。
　　因为今天是准备着手蔷薇水这边的，所以冬暖倒是没穿旧衣服，如今这一身迎客的话，也不失礼。
　　苟清韵是昨天下午回来的，曹二姑娘跟着一起来的。
　　目的当然是蔷薇水。
　　这东西，府城这边鲜少有。
　　偶尔的会有番邦来货，不过有一瓶就顶天了。
　　那些货商最是知道，哪里的钱好赚，先不说这东西，运输特别麻烦，单说珍贵程度，也不可能进太多货，所以肯定是优先供应京城那边。
　　曹二姑娘从来了梁州这边，就没有再看到过蔷薇水。
　　如今乍一看到，暗生惊喜。
　　而且她以自己用过蔷薇水的经验判断了一下，冬暖的这一款蔷薇水，要比番邦来货还要优质。
　　别问，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所以，跟母亲一商量，她就跟着过来了。
　　如果这真是冬暖研究出来的，那这个小姑娘，可得拉拢好了。
　　“暖暖！”苟清韵下了马车之后，冲着冬暖就是灿烂一笑。
　　曹二姑娘后下的车，看着苟清韵这样，就知道对方跟冬暖相处的很好。
　　此时，冬暖就站在院门口的位置，晨光微暖，照在清瘦的小姑娘身上，似是打了一层柔软微光，让小姑娘整个人，都透着圣洁的意味。
　　说实话，曹二姑娘从前还真没仔细看过冬暖。
　　倒也不是她高傲看不起人，而是阶层如此。
　　对方是个农女，就算是她愿意放下身段，对方说不好还会因为自己的靠近紧张呢。
　　但是，如今曹二姑娘品了品，能研究出来蔷薇水，又跟苟清韵交好的小姑娘，想来心理素质应该是不一般的。
　　所以，她就算是稍稍示好，对方应该也不至于太激动了。
　　不过，今天这么仔细一看，曹二姑娘发现，冬暖这个小姑娘，长的真的很漂亮。
　　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再看依旧欢喜的漂亮。
　　曹二姑娘本身长的一般，按理说，看到长的比她漂亮的姑娘，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对比，之后说不好还会嫉妒之类的。
　　但是，对上冬暖这一张漂亮的小脸，曹二姑娘心里没什么过多的起伏，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对此，曹二姑娘很意外。
　　她后下的马车，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冬暖跟在苟清韵身边，给她见了礼，从前只是冷淡点头的曹二姑娘，这次终是正眼看了看冬暖，声音也添了几分温度：“不必客气，我跟清清是朋友，仔细一算，咱们也是朋友了。”
　　曹二姑娘一开口，就直接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感给拉没了。
　　她说大家是朋友，可以相处的不必那么客气，这是主动示好的第一步，却也不显得过于功利。
　　大家都是聪明人，冬暖也没想过，在聪明人面前装傻白甜，所以她很快就笑眯眯的应下了：“当然，咱们是朋友。”
　　这一声“咱们”可真是动听啊。
　　曹二姑娘很喜欢冬暖的这一份直爽还有灵动劲儿。
　　心下满意的曹二姑娘，眉眼添了几分笑意，再开口，语调都软了不少：“对了，听说你这边有花田？”
　　“对，在那边，不过是上个月刚种下的，还没这么快发芽，长势倒还不错，估计花期短的，月底就可以开了。”冬暖一边说一边示意了一下。
　　曹二姑娘果然对花很感兴趣，所以点点头之后，笑意又多了几分：“能带朋友参观一下吗？”
　　带着调侃的语调，又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冬暖自然不会反对，眯着眼睛笑的温和：“当然，我的荣幸。”
　　苟清韵在一边海豹式鼓掌，将氛围又拉满了。
　　三个小姑娘很快就移步到了花田边上，如今确实只是嫩苗，有些长势好的，已经长的很高，但是也不是那种疯狂徒长。
　　冬暖将花伺候的很好，曹二姑娘又是个爱花之人，自然是看出来，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珍惜的品种。
　　但是，种下这么多，而且长势很好，也是一件喜人的事情了。
　　这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不少：“长的真好啊。”
　　说话间，曹二姑娘已经蹲下去，如果不是怕伤到花，她甚至想伸手去碰碰。
　　但是，她也只是伸出手，虚虚的在花苗上方稍稍动了动，并没有真的碰上去。
　　冬暖在一边看的清楚，这是真正的爱花之人，知道有些花苗嫩，禁不住总是触碰磋磨，所以她再喜欢，也不会去扒拉花。
　　冬暖对于花倒是没太多想法，不过自己这边为了这些花，除了催动了本源之力之外，还弄了不少的花肥。
　　对于真正爱花之人，冬暖想了想，小声问道：“我这边还弄了些花肥，用草木灰为原料，味道还算是可以，二姑娘要不要带些回去？”
　　一听说有肥料，而且还不是那种臭的，曹二姑娘眼睛猛的亮了起来。
　　她府上的几株花，最近长势不太好，她还挺上火的呢。
　　不过，在此之前，曹二姑娘倒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朋友之间，一直叫二姑娘就太客套了，暖暖可以唤我瑶瑶。”
　　这些称呼，曹二姑娘是顺着苟清韵叫出来的。
　　她从前是唤苟清韵为“清韵”的，对方则是客气的唤自己二姑娘。
　　但是，苟清韵提起冬暖的时候，都是暖暖，暖暖的叫。
　　曹二姑娘听着，其实还挺羡慕的。
　　总觉得，被小伙伴惦记着的感觉，很让人愉悦。
　　所以，她顺着这个称呼下来。
　　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叫“瑶瑶”，还让曹二姑娘有些莫名羞耻的感觉。
　　但是，苟清韵能叫，自己怎么不能了？
　　曹二姑娘心里小叛逆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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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美食
　　冬暖自然是从善如流，特别自然的唤了一声：“瑶瑶。”
　　曹二姑娘听完，还挺高兴的。
　　三个小姑娘高高兴兴的看了花，又看了花肥。
　　冬暖特意调制的花肥，味道确实不大，曹二姑娘看到实物，心情更好。
　　人来了；　不可能不接待，就这么看看就走了。
　　而且曹二姑娘还有心谈谈蔷薇水的事情，所以冬暖示意厨房那边开火，她们三个可以一边吃午饭一边聊着。
　　香皂最近的销量虽然不如一开始，毕竟这东西买回去之后，还有一个消耗的过程。
　　但是热度居高不下，知府那边听了；　心里还挺羡慕的。
　　只不过，他为官不错；　倒是没有抢下属政绩的意思。
　　再者，在他管理的府州内的政绩，他也能分几分过去不是？
　　所以，没必要特意去抢，干那种得罪人的事情。
　　如今听说有了新路子，知府还挺上心的。
　　不过更多的事情，还是知府夫人和曹二姑娘在安排。
　　三个人等待午饭的时间里，就已经谈到这个问题了。
　　曹二姑娘慢慢试探着冬暖的底线：“暖暖要不要在府城那边也开家铺子？”
　　这就是想问，冬暖是不是想将蔷薇水推到府城的意思了。
　　当然，只在府城，也卖不上最合适的价格。
　　这种东西，还是应该送到京城，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运输问题怎么解决，好不好运？
　　产量怎么样？
　　还有就是，后续的品质能不能得到保证。
　　这东西算是独家手艺，曹二姑娘也没指望着；　它像是香皂那样；　直接量产。
　　而且，过分量产，这东西也就不值钱了。
　　蔷薇水不像是香皂那样，日常消耗的多。
　　这东西，偶尔的点一点香，够用就成了，一瓶消耗的太慢。
　　所以，量还是需要控制着。
　　冬暖暂时分不出精力去管府城那边，所以想了想，并不算是太委婉的回道：“我这边还需要顾着县城的铺子，庄子这边也需要日常盯着，我家人也在镇上那边，大概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府城开铺子，不过如果瑶瑶这边需要我的话，我会帮忙的。”
　　一听冬暖这话，曹二姑娘就明白了。
　　这是愿意把货供到自己铺子里，而且只要自己出的价格合适，那么拿个独家不成问题。
　　曹二姑娘眉眼明亮了不少；　只不过冬暖没太明说；　曹二姑娘准备直接点透了：“那暖暖是愿意将蔷薇水供应给我这边的意思吗？”
　　“当然。”冬暖很自然的回道，说完之后，还不忘记笑着补充一句：“我跟瑶瑶是朋友呀。”
　　小姑娘表现的很真诚，虽然曹二姑娘明白，她们刚刚结识不久，这真诚里多少有些演的成分。
　　但是，冬暖的举止动作，让她感觉到了舒服。
　　哪怕这真诚可能并没有十分，但是依旧让她欢喜。
　　所以，她抿着唇，笑着说道：“那瑶瑶在这里，多谢暖暖了。”
　　苟清韵在一边看着，语气有些酸的说道：“哎呀呀，这就暖暖瑶瑶上了，我这清清没人理，可怜哟。”
　　苟清韵在这里是出了力的，所以冬暖不可能不管她，只不过两个人怎么样分成的事情，事后再谈就好。
　　此时苟清韵也不是真的酸，就是有意在调节氛围。
　　冬暖眯着眼睛笑，曹二姑娘也难得露出了几分明朗的笑，她平时端的厉害，像个假人似的，这会儿倒是鲜活不少：“清清，清清，清清。”
　　曹二姑娘难得调皮的多唤了几声，逗的苟清韵忍不住掩着嘴在笑。
　　如果不是跟曹二姑娘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她甚至想直接大笑出声。
　　只不过，到底还是需要顾及着礼仪。
　　初步的意向谈好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曹二姑娘出面了。
　　她纵使有管家的能力，但是这种细节上的合作问题，就需要管事的出面了。
　　冬暖心里也明了，所以三个人没再围绕这个话题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