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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将军她弱不禁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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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幼清望着无垠的天地,低声呢喃:“他比我还惜命呢,怎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
  马车疾驰,可宋幼清仍是觉得此路漫长,恍若走不到尽头一般。
  宋幼清取出那枚已经碎裂的玉石,死死攥紧在手中。
  老天早已告知她了,是吗……
  玉毁人亡!
  “娘娘,到了。”
  宋幼清丝毫不敢耽搁,抱着李启昀就起身,可她还未出马车,步子一顿,只听马车外传来两道声音:
  “听说了没,晋王死了!”
  “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方才消息已入京城了,皇上也已得知了。”
  “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自然是被北狄人杀的,你说我大梁造了什么孽,五年前是孙将军,三年前是镇北将军宋幼清,本以为谢将军能降服北狄,却不想自己栽在北狄手里不说,还将晋王的命给搭进去了。”
  “宫里那位为何要派晋王前去,晋王从未上过战场,到头来还不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嘘,莫要多说了,宫里那两位有多忌惮晋王你又不是不知,趁着这个时机将晋王给……”
  “什么,你的意思是晋王之死与宫里……”
  “好了好了,不可再说了!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宋幼清从马车中探出身来,将李启昀交给了早已在府外等候的嬷嬷。
  两个男子见宋幼清从马车中走出来,赶忙低下头,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来人,将那二人给我抓起来。”
  方才的两个男子大惊失色,见有侍卫过来拿人,吓得一下子瘫在地上,“饶命啊娘娘,草民无意冒犯,娘娘放了草民。”
  宋幼清丝毫不理会,果决地往府中走去。
  这二人显然是挑着她回府之时才谈论此事,若说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她断然是不信的。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借此机会好好踩上晋王府一脚。
  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娘娘。”阿荷见宋幼清浑身湿漉,赶忙取了件斗篷替她披上,可又见宋幼清一脸淡然,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宋幼清声色有些喑哑,“可有人递来消息了?”
  阿荷点点头,自然知晓宋幼清说的是晋王府的人。
  “人呢?”
  “如今正在院中。”阿荷见宋幼清这般镇定,只得掩饰起自己的慌乱,将眼角的泪又擦了擦。
  此刻府里上下的人都已聚在前院,跪在地上等候着宋幼清,王爷不在,府里的主子也只有她了。
  “你们一个个给我起来!”宋幼清厉色呵斥,“都给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府里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厉声正色的宋幼清,一个个一时讶然愣着原地不得动弹,有胆子大的小厮跪着往前挪了挪,“娘娘,王爷……”
  “谁给我再丧着脸,就滚出王府!”宋幼清恨恨地望着众人,“如今不过是一个消息,府里上下便人心惶惶,若是贼人有心,晋王府才当真不保了。”
  跪着的婢女嬷嬷压抑着哭声,低着头不敢让宋幼清瞧见。
  宋幼清又扫了一眼,见一戎装男子跪在地上,他身上的血气沾染于雨中,叫人不适,宋幼清死死盯着他,“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日清晨,北狄人突袭,晋王殿下带人追捕围剿,可不想此事有诈,北狄人早已在悬马坡布下了一万兵马,可晋王殿下只带了千人,根本不敌……”
  “谢常安呢!”
  那将士也未细想为何宋幼清会直呼谢将军大名,只是一五一十道:“谢将军早已身受重伤,如今还躺在军营之中,这些时日都是晋王殿下在主持大局。”
  “尸首呢?”
  将士不想宋幼清会这般问,忽而一愣。
  “我问你李承珺的尸首呢!”
  府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雨声灌入耳中,尤为凄凉。
  “回娘娘,王爷坠下悬马坡,属下并未寻得……尸首。”
  “是吗?那为何说他死了。”宋幼清冷笑一声,“让我瞧见了他尸首,我才信他当真死了!”
  “娘娘——”
  “都退下吧。”宋幼清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齐齐磕了一个头,“娘娘。”
  “本宫说了,都退下!从今日起,谁再敢提起此事,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王爷不在府中,你们一个个都敢懈怠了吗!”
  众人哪敢多言,赶忙退下。
  “娘娘,小心着身子。”
  “阿荷,你也觉得他死了吗?”
  阿荷低下头来,怕宋幼清瞧见了她不争气的眼泪,“娘娘,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会平安归来的。”
  “是啊,他会回来的。”宋幼清凄凄一笑,“可为何他们都不信呢。”
  “若非亲眼瞧见,我根本不信。”
  ……
  宋幼清本以为自己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可她才知晓,她终究是奢望过多了。
  沈安回来了。
  还带回了一身伤的无南。
  可以说,无南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至今昏迷不醒,被人直接抬入府中。
  宋幼清探着身子朝沈安身后望去,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到另一道身影。
  “不必瞧了,他不会回来了。”沈安收回目光,径直往正房而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幼清紧紧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沈安,你把话说清楚。”
  沈安眼中划过一抹伤痛,“节哀。”
  宋幼清恍若未闻,一把拦住他,笑道:“沈安,我今日听了一个笑话,他们说李承珺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李承珺怎么可能死了,他们单单就想以此来蒙骗我,我怎么可能受骗!”
  “若我告诉你这不是笑话呢。”
  宋幼清笑意褪下,“沈安,我将你当作知己,你不会骗我的,是吗?”
  沈安神色一沉,偏过头去不说话,眼中透着无奈与憔悴。
  宋幼清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小心翼翼,“沈安……”
  沈安一怔,他从未听过宋幼清这般叫过他,他何时从见过这般脆弱胆怯却满是乞求的她。
  是,宋幼清在求他。
  一个被断了指、身中数箭也不肯跪地求饶的人如今竟然在求他!
  沈安苦涩一笑,“你想听我说什么?”
  宋幼清一把抓住他,“你就说,李承珺在骗我,这是不是他的计谋,他是不是要以假死来逃脱皇帝和李启昀对他的监视!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沈安将她的手松开,“宋幼清,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般喜欢用假死的把戏。”
  宋幼清浑身一怔,“你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沈安一把攥住宋幼清的肩,“他死了,明白吗?李承珺死了!”
  宋幼清盯着他好半晌,终是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信吗?”
  “宋幼清,你在一次次问我之时,你就已经信了,不是吗!”
  宋幼清狠狠推开沈安,嘶吼着:“你们为什么都说他死了!他没有死,你们谁都没有瞧见他尸首,凭什么说他死了!”
  她怎可能上当受骗,假死的把戏她怎会不知,当初众人都以为她死了,她不也还活得好好的!
  “我瞧见了!”
  宋幼清心中似有什么渐渐断裂,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瞧见他了。”
  宋幼清死死攥着他,似要将所有气力倾泻,“沈安,你为何不救他!为何不救他啊!当初我奄奄一息之时,你都可以将我救回来,你为何不救他,你不是神医吗!”
  “宋幼清,你冷静一点。”沈安知晓她身子不好,见她这般摧心剖肝的模样,生怕她倒下去,“你听我说,我也想救他,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明白吗!他与你不一样,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宋幼清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沈安,犹如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她低着头,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仿若在自言自语,“那你为何……不将他带回来啊……”
  沈安偏过头,不想让宋幼清瞧见他眼中的伤痛,“狼群出没,将他身子吃了大半,已找不回完整的尸骸了……尸身残缺,入不得皇陵,我便将他埋葬在悬马坡了。”
  “谁允许你将他埋了的!”宋幼清一把掐住他,将他逼近内墙,“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沈安也不挣扎,只是从怀中取出一物来,“这是我从他身上找到的。”
  宋幼清回过神来,手松开,愣愣地接过。
  是一支簪子,正是她成亲那日戴的,那日是李承珺替她取的凤冠与发簪,却不想他将簪子留了下来。
  “他每日都将这支簪子揣在怀里,从不离身。”
  “是吗……”宋幼清轻抚着手中的簪子,她自是没有忽视簪尾处沾着的血迹,一滴泪无声滑落,滴在簪上,顺着簪尖滚落而下,可那血迹依旧遗留在上。
  这是……李承珺的血……
  她耳畔忽而又响起那日李承珺的温声细语: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爱妃,你说本王这是想做什么?”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一旁,也不见得你使唤一声?”
  “我替你解下,你莫要动,缠得紧了可别喊疼。”
  ……
  这些话恍如昨日,可她心知,哪里来的昨日,如今应当是隔世了……
  “李承珺……”宋幼清抚一次簪子便念着一回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凄清。
  心头都那根弦终是崩断。
  足足忍了一日的宋幼清终是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为何,为何会这样!李承珺,你不是有能耐嘛!”
  她突然狠狠地将簪子砸在地上,“你说好要让我等你的呢!说好还要带我回镇国侯府,李承珺你又想食言!李承珺,我再也不信你了!”
  沈安并不阻止她,与其忍着,倒不如让她发泄出来。
  宋幼清瘫坐在地上,重新拾起那支簪子,贴在心口处,哭得像个孩子,“叔玄!叔玄!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骗你了,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好不好!”
  “你是不是恼我了!我瞒了你那么多事,你是不是气我!”
  “叔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任性的,叔玄!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沈安转过身,将眼角的泪抹去。
  宋幼清终是活成了他曾经希望的模样,有血有肉,有伤有感,可代价,无人能承受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再忍一忍,我一次性把刀子发完


第100章 分别第10日
  宋幼清再醒来之时; 已是二日清晨; 阿荷察觉了她的动静; 赶忙将宋幼清扶了起来,“娘娘; 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辰时。”
  “扶我起来梳洗一番。”
  阿荷一愣,全然忘了该做些什么。
  “怎么了?”宋幼清反倒是一脸惊异地望着她。
  阿荷不敢多说,只得低着头忙碌。她不知娘娘这是怎么了,分明昨日哭得昏厥,今日醒来却恍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一言一行与往日别无二致,阿荷都以为自己瞧错了。
  “无南如何了?”
  阿荷回神,“回娘娘,无南侍卫已经醒了; 不过伤势严重,许大夫一直跟在身侧,娘娘可是要去见见?”
  宋幼清摆了摆手; “罢了; 让他好好歇着吧。”
  如今与李承珺有关之人; 她一个都不想见。
  宋幼清刚出得院子; 便瞧见沈安迎面走来。
  “你要去哪?”沈安往宋幼清所在一侧微微挪了挪,似是有意挡住她去路。
  “只是去前厅瞧瞧。”
  “你身子不好,回去歇着。”
  宋幼清眉目清寒; “沈安,你怕我瞧见什么?”
  “我有什么不敢让你瞧的,你可知你昨日都哭昏过去; 身子差就别逞能,如今王府还需要你,你可不能再倒下去了。”
  毕竟两人相识多年,沈安一有事瞒着她,她一眼便能瞧出,“让开。”
  宋幼清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径直往前厅走。
  沈安瞧着她的背影,只是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宋幼清变了,变得知失知痛,他一夜未眠,想着宋幼清醒来后该如何宽慰她,可不想她醒来之时又成了那个理智而决然的宋幼清,他也不知自己该怅然还该欣慰。
  于他来说许是一件好事,而对她来说,并非如此。
  ……
  一阵风拂来,将院子里的诵经念佛之声携过,凄凉而又绝望,又似声声悲鸣。
  宋幼清罥烟之眉微蹙,步子更快了些,见着前厅之象,她厉声呵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谁许你们摆这些忌讳的东西,都给我扯下来!”
  厅堂前挂着白色灯笼,两旁白色丧幡随风微摆,甚为刺目,风声呼啸,裹挟着众人的悲怆与凄凉。
  “娘娘。”婢子嬷嬷见宋幼清来,暗道不好,纷纷跪下。
  一个个一身素白,头戴丧帕,便是在一次次昭告着宋幼清,李承珺死了……
  “模样倒是做的好。”宋幼清冷笑了一声,看着厅中摆在的一口棺,一把便将棺盖给掀了,“是谁摆在这儿的!昨日本宫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婢女们低着头默不作声。
  宋幼清往里头瞧了一眼,棺中只摆着一件李承珺平日里常穿的玄色外袍,还有一只发簪,“呵,空棺,怎么,是要替他建衣冠冢吗?”
  有胆子大的婢女唯唯道:“娘娘,是——”
  宋幼清呵斥,“给你们半日工夫,将这些都给我撤干净!谁再让本宫瞧见一丝一毫素白之物,就都给我收拾东西滚出晋王府!”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厉声正色的侧妃,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皇婶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宋幼清咬了咬牙,转过身去,“太子殿下倒是难得来一趟晋王府。”
  李驿昀一愣,宋幼清不似平日,今日的她目光毅然,锋芒毕露,叫人忽视不得。
  “平日里不来,可如今这样的日子怎能不来。”李驿昀作悲痛状,“毕竟是本宫皇叔,还是得来送送他的。”
  李承珺说罢,便摆了摆手,身后的王公公便将前厅的一种婢子嬷嬷都遣了出去。
  宋幼清并未阻拦,她知晓李驿昀这是有话要对她说。
  “本宫想着,操办丧事实为繁琐冗杂,皇婶身子弱,怕是难以操劳,本宫便得了父皇应允,来替皇婶操办。”
  宋幼清毫不客气,“不劳太子殿下操心,晋王府的事自有妾身来打点。”
  “皇婶今日可是与平日大相径庭呢。”李驿昀哪里还有方才的悲痛惋惜,目光寒惬,“看来这死了夫婿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也是能独当一面。”
  宋幼清不说话,只是浑身如数月冰寒,让人近不得身。
  李承珺嗤笑一声,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皇婶心中气恼,本宫自是明白,这不论换作是谁,新婚不过半月之余便要守寡怕是都受不住。”
  李驿昀是什么人宋幼清怎么不知,既然他口下不留德,那也就怨不得她了,“太子殿下也得惜命一些才是,倒时若是让太子妃也守了寡,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李驿昀脸色一沉,他哪能想到这女人竟能这般伶牙俐齿,往日还当真小瞧了她。
  李驿昀往前走了两步,似要贴近宋幼清,宋幼清一阵厌恶,往后又退了退。
  李驿昀看了一眼身旁的空棺,不怒反笑,“皇婶相信他死了吗?”
  宋幼清缄默,眉目一沉。
  “昨日本宫想着,皇叔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李驿昀抚摸着棺身,“可你猜今日本宫得知了什么消息?”
  李驿昀看了宋幼清一眼,凑过身,“本宫的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尸体。”
  宋幼清偏过头去不看他,李驿昀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昨日沈安已与她说了,他已将李承珺的尸体埋在悬马坡,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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