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渣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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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坐着的都是公司的核心成员,舒茗炀也无意隐瞒他们,便按下接听键,把电话设置成了免提状态,道:“我不知道,听听他说什么。”
“您好,舒先生,抱歉打扰您工作了。”银行经理是个中年男人,说道,“但我这里确实有些情况想跟您说一下。”
“是我公司的资金出问题了吗?”舒茗炀直接问道。
“不不,您的公司运营情况没问题,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您个人的资金今早出现了一些非常可疑的变动情况,所以我想跟您确认一下。”
“我个人的资金?”舒茗炀疑惑地问。
“是,今早您在我行开设的一张卡在半小时内总计消费76万7千多美金,并且消费的项目多是一些奢侈品牌的女式衣服鞋包和化妆品,鉴于您之前没有这样类似的消费习惯,我们怀疑您的卡被人盗用了,所以目前已经暂停了该卡的使用,并且让商场里的保安控制住了那个用您卡的人,您看,需要我们为您报jing吗?”
台下一片寂静,舒茗炀愣了半秒,问道:“用我卡的是个女孩子,叫梁小妙,是吗?”
“呃,让我看看……没错,是这个名字。”
“卡是我给她用的,不是盗用。”舒茗炀平静道,“她是我的朋友,麻烦您把让商场保安放开对她的控制,并且把卡还给她。她的所有消费都是我允许的。”
“好的,抱歉舒先生,我们之前不知道这位梁小姐是您的朋友,因为您是我行的尊贵客户,我们是出于好意才提醒您。”
“不,没什么,我很赞赏你们的谨慎与认真。”舒茗炀道,“谢谢。”
挂断电话后,舒茗炀沉默了一两秒,便抬起头说:“刚刚说到哪里了?咱们继续。”
然而台下的其他人却全都张大了嘴,神色各异地盯着他看。
舒茗炀敲了一下桌子,“现在在开会,回神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强作镇定继续未完的会议。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舒茗炀刚刚拿着资料走出会议室,屋子里的其他人顿时就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一直以为咱们老板是颗青涩懵懂的果实,谁想情窦初开,一玩就玩了一票这么大的,跑去给人当sugar daddy(注释1)了!”
“是啊,76万美金啊!这可是我两年的薪水哎!那姑娘也太狠了!”
“不过我看老板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呜呜呜,有钱就是好啊!忽然好想求老板包/养啊,我不需要76万,每个月给我6万就够了。”
“你别做梦了,你有人家的手段和条件吗?说实话,昨天在停车场看见老板送那姑娘上车,我就看出来了,那姑娘是个gold digger(注释2),而且绝对是个中老手,你看把咱们老板迷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这下楼下的前台小妹要哭了,她可是暗恋老板很久了。”
“你不知道吗?今早老板一来就把前台小妹训了一顿,听到的人说是因为前台昨天和那个姑娘吵架了。”
“我的天啊,感觉老板陷得很深啊,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啊?我不想他被拜金女骗财骗色又骗感情啊。”
“你要去提醒一个初次陷入热恋中的男人?你没发疯吧。”
在众人热切的讨论当中,哈洛德神色凝重地起身走了出去,敲响了舒茗炀办公室的门。
别的员工或许没资格提醒老板,但他和舒茗炀很早就认识了,这些年也成了好哥们,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舒茗炀。
“请进。”屋里传来舒茗炀的声音,哈洛德做了个深呼吸,笑着推开门用轻松的语气道:“嘿,一口气花了70多万美刀的感觉如何?”
舒茗炀也笑了笑,神情看上去似乎很轻松,“挺好的。”
“哥们,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可能很扫兴……”哈洛德斟酌着语句,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但你之前没谈过恋爱,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和你认识才几天就花你这么多钱的姑娘,肯定不是真心喜欢你。”
舒茗炀似乎有些好笑,“哈洛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哈洛德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和她还什么都没发生,就让她花了你70多万美金?”
舒茗炀解释道:“我对她没有别的企图。只是看她之前在街头过得很可怜,所以给她钱让她买些衣服什么的,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70万何止能让人过得好‘一点’,这足够让一个美国普通老百姓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了。”哈洛德略带讽刺地说,“舒,你会不会太大方了些?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点,这种女孩子通常都是故意装可怜博取你们的同情,然后……”
“哈洛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谁知舒茗炀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你指点。”
哈洛德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只好收回了后面的话,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但不管怎么样,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建议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我会的。”
舒茗炀面带微笑目送哈洛德离开,然而门刚刚关上,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不在乎梁小妙花了多少钱,他在乎的是,为了获得金钱,她这些或娇俏可爱或妩媚天真的手段,是不是还在其他男人身上用过。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sugar daddy,直译是糖爹,和国内的干爹意思差不多。
注释2:gold digger,原意是采金者,现在的意思多指拜金女。
ps:这章里会议室的对话是全英文的,只是我为了更好的解释一下所以把几个名词用英文写出来了。
☆、第10章 凯子
晚上,舒茗炀带着略显沉重的心情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大厅的地毯上堆放着小山那么高的各种奢侈品牌的包包和鞋子,他的三只狗正争抢着一只jimmy choo的高跟鞋当玩具。
而穿着旧皮裙的梁小妙则趴在一堆衣服和包包里,正拿着新买的ipad玩游戏,见到他回来,立刻甩了他一个娇蛮的白眼,“都九点啦,小乖一点都不乖,回来这么晚是想要饿死我吗?”
舒茗炀微微蹙眉,“你没吃晚饭?我不是跟你说过厨房有吃的吗?”
“可是我不喜欢厨房,那里总是油乎乎的,我想等你回来拿吃的给我嘛。”小妙说着,拿着新买的爱马仕钱包丢到他身上,“快点去给我拿吃的啦!”
第9节
舒茗炀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被她指使着跑去拿了晚饭出来,小妙吃着加热过的肉酱意面,撇撇嘴道:“放太久都不好吃啦,就没有好吃一点的东西吗?”
“我不会做饭,这都是佣人走之前给我留下的。”舒茗炀道,“你要是吃不惯,我给你点外卖。”
“好啊,那就来个披萨吧。”小妙兴奋地说,“记得让他们加很多很多芝士哦。”
舒茗炀点好了外卖,看着小妙趴在地毯上优哉游哉地玩游戏,本想着等她把披萨吃了再跟她讨论那个话题,然而这件事萦绕在他心头整整一天,让他连工作时都无法入神,他不喜欢这种被另一个人操控影响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小妙,我有些事想问你。”
“问呀。”小妙看着屏幕不抬头。
舒茗炀叹了口气,蹲下抽走了她的ipad,道:“我要问你的事很严肃,你稍微认真一点行吗?”
小妙看了眼他的表情,吐吐舌头道:“是因为我今天花了很多钱吗?对不起啦,好久没买了,一时有点控制不住,我平常不会花这么多的,恩……起码不会一天花这么多,哈哈。”
她的话正好和舒茗炀要问的话题有关,他连忙接口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也像今天这样,一天刷几十万买过衣服包包?”
“是呀,怎么了?”小妙躺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
舒茗炀感觉自己的心在不断下沉,“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只是个街头歌手,连件冬天御寒的衣服都没有,那些买奢侈品的钱是谁提供给你的?”
小妙玩着自己的头发道:“你不都猜到了吗,就别绕弯子了吧。就是像你一样的男人给我花的呀。是的没错,我就是你们眼里的gold digger。”
舒茗炀感觉他浑身冰凉,“这样的……行当,你之前做过多少次了?”
小妙掰着手指想了想,“算上你的话,十四次吧。”
“请不要算上我。”舒茗炀激动地站起来说,“我不是你之前勾搭过的那种男人。”
小妙从地毯上撑着手坐起来,扯着嘴角笑了一声,“生气了呀,主要是在气什么呢?是气我花了太多钱你心疼,还是气我不是你们男人想象中那种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啊?”
舒茗炀怒道:“我气的是你一点都不珍惜自己!你才二十出头,明明有大好的年华和精力,却不靠自己的奋斗赚钱,而要靠这种歪门邪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老了以后怎么办?到时候还会有人愿意给你花钱吗?”
“等我老了我就去死呀!”小妙也激动地站了起来,直视他的眼睛,“我今天早上就跟你说过了,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指手画脚!我就喜欢挥霍自己的大好年华怎么了,别假惺惺地装作一副你多了解我多关心我的样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你们这种女孩子都是一样的!”舒茗炀激动地说,“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困苦所以才想帮你,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你从大街上捡了个流浪歌手回来,还指望她是白雪公主啊?”小妙嘲笑道,“舒茗炀你搞清楚,我从来没在你面前标榜过我是什么好姑娘,我一直就是个bitch!如果让你失望了,我跟你道歉,请你去找你心目中品德优良靠自己努力奋斗的好姑娘吧。”
说着,她就抓起自己破旧的包包,转身走了出去。
舒茗炀平常脾气很好,很少这么跟人发火,他不禁身心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一方面生气于梁小妙的不可理喻和浪费人生,一方面又觉得遗憾悲哀,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动了心,谁想对方却是这样的人。
然而让舒茗炀感到更悲哀的是,当怒火渐渐从心头退去后,他竟然开始觉得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对小妙说话说得太重了?或许他应该先心平气和地听听她的话,而不是一上来就质问……
就在舒茗炀被各种情绪纠缠无法自拔之时,大门又忽然被人打开了,舒茗炀猛地抬起头,发现梁小妙回来了!但他刚要说话就被她抢了先,只见她手里举着一个披萨盒子,面无表情对他说:“外卖送到了,不过我还是不吃了,毕竟你和我之前钓过的凯子不是一路人不是吗?我吃了不是玷污你的名誉嘛。你留着自己吃吧。”
说完,她突然掀开盒子,将里面的披萨准确地扔到了舒茗炀脸上。
舒茗炀在她快速离去的脚步声中擦了把脸,看着满手的芝士,仰头长长叹了口气。
·
小妙回到了她的老去处,那个幽深的隧道。
而她之前的乐队成员则都像以前一样聚在那里,小妙也不打招呼,径直走过去踢了安异一脚,等对方给她让出位置之后,便躺在了安异腿上。
旁边的派恩不可思议地说:“失败了?不会吧!我们kitty出手还从来没失败过啊,那个富二代那么难搞吗?”
小妙冷漠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怎么可能失败呢,这叫欲擒故纵。要不要跟我打赌,明天这个时间之前他肯定过来找我。”
派恩捂紧了口袋,“我才不要跟你打赌呢,从来就没赢过。”
小妙哼了一声,“没意思。玛琪你回来啦,你们晚上吃了什么,还有剩吗?”
然而坐在她旁边的姑娘却没有回应,小妙奇怪地抬头看她,“玛琪?”
“啊?你说什么kitty?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没听见。”玛琪慌乱地盯着她,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惊恐。
小妙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两秒,顿时明白了什么,倏地坐起身就去扒她的衣服,玛琪拼命挣扎,但还是敌不过小妙的力气,最后让她看见了她藏在衣服底下的伤。
她的后背上到处都是被殴打过的青紫痕迹,手臂上甚至还有渗着血的新鲜伤痕,好像是用什么利器划的。梁小妙强忍着心头滔天的怒火,咬着牙问:“你哥又打你了?”
玛琪低着头不说话。
梁小妙扭头去看派恩和安异,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傻/逼啊!她都成这样了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为什么不跟我说?”
派恩连忙解释道:“玛琪怕你担心她。我一直说要送她去,可是她死活不肯,说怕去医院的事上了新闻,影响她家的公司,让她爸妈脸上蒙羞。”
“他爸妈蒙羞?那两个老不死的家伙眼睁睁看着儿子殴打他们的女儿,就没想过这种事才会让他们蒙羞吗?还他妈是在圣诞节打的!他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派恩低声道:“她爸妈一直这样,你是知道的。你别怪玛琪,她能听你的话从家里脱离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我不怪她。”小妙说着,伸手摸了摸玛琪的脸,对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早已眼泪汪汪了。
她不禁心软了,用力抱住了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呢。真的对不起,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不会让你回家看看的。你告诉我,你手臂上的伤是你哥用什么划的?”
玛琪哽咽道:“我哥把红酒瓶摔碎了,踹了我一脚,我正好摔在瓶渣上。”
“那个时候,你爸妈就在旁边看着吗?”小妙很轻很轻地问道。
玛琪怔了怔,心如死灰地点了点头,接着嚎啕大哭起来,“我……我带着圣诞礼物回去,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们,可是他们连饭都不让我吃,后来我哥跑过来打我,他们两个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让佣人拦住我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身上的东西又被我哥抢走了,只好在路边等了一整天,才找到好心人愿意载我回来……呜呜呜,kitty,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们。”小妙柔声道,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让派恩送你去医院,这回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了,必须要去医院看看,你听我的好吗?”
玛琪依赖地盯着小妙看了几眼,才点了点头。
派恩送玛琪去医院之后,小妙回过头对安异伸出手,“把你的摩托车钥匙给我。”
一直没吭声的安异二话不说将钥匙抛给了她,问:“去教训她哥?要我帮忙吗?”
小妙轻蔑一笑,“对付那种货色,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在这里等玛琪他们回来,有事给我电话。”
“好。”
小妙转身走出隧道,很快在路边找到了安异的哈雷,跨上去像闪电一般朝着公路远方飞驰而去。
一小时后,n市邻市市郊富人区。
一辆兰博基尼在夜色当中快速在无人的路上前行,精妙的设计和高级的配置让这辆超跑行进时像是猎豹一样优雅,但好景不长,车子行驶到一个路灯下时,忽然轧到了什么,前车胎爆了。
车子停了下来,车子的主人——一个棕发大个头满脸雀斑的年轻白人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地低头去检查车身,当他发现扎破他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