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欢他的第十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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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
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上班被打扰了会不会不开心或烦躁,都不清楚,也因此凡事小心翼翼,生怕不注意就越了界。
一只雪梨:做了一天课件。
jc:做完了吗?
一只雪梨:还没,差一点点。
赵景川似乎在犹豫着再说些什么,书黎看见聊天框上面一直出现一行小字:对方正在输入……
却迟迟不见他发消息过来。
书黎不蠢,联系前面的几句聊天内容,她大概能猜到赵景川想说什么。
于是,她也开始输入。
两秒后,出现了两条消息同时发送出去的情况。
jc: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一只雪梨:我陪你再去吃点东西吧?
书黎顿觉有点尴尬,心想是不是过于主动了?
幸好,赵景川很快就回复她,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jc:可以。
jc:不做课件了吗?
一只雪梨:没剩多少了,明天再做也行。
一只雪梨:所以去吗?
书黎豁出去又问了一遍,一天没看见他了,也没怎么说过话,怪想的,现在正好有个由头。
他住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只有1。2公里的步行距离,过来一点儿都不麻烦。
jc:行。
jc:你等我一下,我回去牵只狗出来,你不介意吧?
一只雪梨:是阿拉斯加吗?
一只雪梨:你头像那一只?
jc:对。
一只雪梨:我不介意。
果然,他头像里的阿拉斯加幼犬真的是他养的狗。
他居然会养狗,这有点打破书黎的认知。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秦桑桑说过,赵景川是一个有重度洁癖症的人,一般洁癖很严重的人都不会养宠物,尤其是这种活泼好动、专爱拆家的大型犬。
书黎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养狗,打算等会儿问问他。
***
赵景川直接开车过来,到了学校大门前停下就给书黎发消息,阿拉斯加被他安排在了后座乖乖地坐着,来到学校时正好是晚上十点钟。
书黎洗好了澡,换了身衣服,慢悠悠地从公寓走下去。
南城的秋天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寒凉四溢。
这一次她学乖了,换了一条淡色长裙,外加一件羊绒开衫挂在肩上,没有化妆,柔软的长发落在肩头,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温柔又安静。
就这么从学校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赵景川鲜少看见她这么打扮,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她穿裙子,之前相亲碰到她的时候都没穿成这样过。
不算惊艳,却很入人眼。
书黎走过来,刚伸手摸上车把手。
阿拉斯加就从后座开了个小缝的车窗里挤了半个脑袋出来“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问她是谁?
书黎如受惊的小鹿般定在原地看了它两眼。
这狗竟然这么大了。
赵景川坐在车内,透过后视镜看到它正两只腿踩在后座椅上,撅着屁股颠啊颠,趴在窗口不停地吼书黎。
他冷声道:“芒果,别吓着人家。”
被叫芒果的狗闻言立马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书黎拉开车门坐进来的同时,它也一边委屈地呜呜叫着一边把脑袋缩回来,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赵景川,好似在寻求夸奖。
然而后者连个正眼都没给它,把视线落在了书黎身上。
见她露了半截小腿在外面,关心地问:“不冷吗?”
书黎乖巧地冲他笑了笑,摇头说:“不冷,今晚好像还好,风不算特别大。”
“对了。”她扭头看了眼后面的阿拉斯加,满眼好奇地问,“它叫什么名字啊?是你一直养着它吗?”
“它叫芒果。”
“好可爱的名字。”书黎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养狗,都喜欢叫一些酷一点的名字,没想到竟如此接地气,“它多大了呀?”
看着像是还在尴尬期,应该没有多大的样子。
赵景川说,“七个月。”
“果然还是个小朋友。”
书黎想揉揉它毛绒绒的脑袋,刚把手伸过去,它冲她吼了一声,眼神透露着它的不欢迎,吓得书黎把手缩了回来。
赵景川眼神里带着点薄怒,脸色微沉道:“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
书黎不知道他对它说过什么,但不过几秒,狗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又可怜巴巴地呜呜了两声,当真温顺了下来,能让她放肆地揉它脑袋了。
小动物毛发特别柔软顺滑,摸起来手感很好。
摸了一会儿,书黎满足地掀起了唇角,好奇地问赵景川:“你跟它说了什么?”
问完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因为她大概能猜到赵景川说的是什么,要么是“等下有个小姐姐要来,你要乖一点”,或是介绍自己的妻子给自家的狗狗,告诉它这是女主人,你以后要慢慢适应,不能欺负她之类的话。
她真要他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吗?
那会尴尬到无地自处吧!
赵景川似乎也觉得这话题有些奇怪。
他说不出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
书黎从他漆黑明亮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意思,哪怕他不说,好像她也能明白。
书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揪了揪裙边,聪明地转移了个话题问:“我们等下要去哪儿啊?”
赵景川轻笑了一声,告诉她:“昨晚去的地方,榆江陂。”
怎么又是那里?
书黎不解地看向他。
他解释说:“那边有个河堤,去逛逛。”
榆江陂并不远,开着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没有去昨晚的闹市长街,而是牵着阿拉斯加走去了人较少的河边长廊闲逛,顺便吃点东西。
夜晚凉凉的秋风,吹动树叶,抚在她的脸上。
书黎却感受不到半点儿凉意,想起以前她好像也幻想过这么一幕,跟自己的喜欢的人,牵着一只小狗,夜晚下班的时候在马路上消磨时间。
现在,她真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书黎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留意前方有一辆自行车被一个小皮孩骑着正快速地驶过来,待她意识到危险后,自行车已近在眼前。
幸亏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揽住,捞到了身前,才让她躲过了这一劫。
阿拉斯加愤怒地朝已经骑远的自行车吼叫,它甩着尾巴激动地从书黎的左边走到右边,还想去追已经消失在转角的肇事车辆,力气大得牵动着狗绳把书黎的小腿给死死地缠住。
她一时无处动弹,被它调皮地绊了下,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
原本和赵景川还有一小段距离的书黎,就这么被迫跌进他的怀里。
体温隔着衣料相融,她的身体紧贴着他胸膛的那一刻,整个人从四肢到大脑的每一根神经都感觉绷直住了,完全不属于自己,呼吸也在瞬间被抽离。
除了如擂如鼓般的心跳,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似的。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回过神后,书黎依旧紧张得不敢动弹,双手抵在他的身前,无奈地恳求道:“赵景川,你松一下绳子。”
不然,要被人看笑话了。
赵景川没想到只是为了护住她,将她揽到身前,随手一捞,竟捞到了一手柔软。
而另一只抓着狗绳的手也一时间忘了松开。
作者有话说:
我也想抱书黎,软乎乎的。
小声说川哥的理想型就是这种软乎乎能一下子拥入怀的小美人。
晚上还有一更,但大概要到凌晨了~这章评论也有红包~
第20章 致命
赵景川松开手;阿拉斯加就像突然放飞的小皮孩一样撒欢地在附近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十分激动;疯狂地发泄着它无穷无尽的精力。
跑累了就趴在他们脚下,伸出舌头一边喘气一边乖乖地抬眼看他们。
赵景川怕它乱跑伤到周围的行人,很快又把绳子拽在了手上,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
书黎低头整理了下裙子和被风吹乱的长发,尴尬地看他两眼。
赵景川柔声问:“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刚才那惹人发笑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可过了半响,某人又存心不让它过去似的,勾起唇角笑道:“你…貌似有点怕我?”
“没有啊。”
书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答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眨了眨眼睛,诧异地反问回去,把问题丢给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真没有?”他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书黎努了努嘴,说不过他,索性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为什么?”
她咬住唇;认真地说;“我们又不像其他人那样,什么都按部就班地来;别人发展到结婚这一步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高中小屁孩了。
书黎壮着胆子;接着说下去;“什么都做过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她说得一脸正气,让人不好意思想歪到别的地方去,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
这对他们来说,也确实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赵景川牵着阿拉斯加与她闲散地在河边漫步,以防发生刚刚的意外,这一次他让她走在了他的内侧,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整个握住,拢进了掌心。
他淡声说,“别想太多,也不需要害怕,我没那么如饥似渴。”
听闻这一句,书黎忍不住掩唇低笑了声。
讨论这种事情怪怪的,可谁让是他先开的头呢,再怪也得继续下去。
沉吟了片刻,他又开了口,清润低沉的声音里,有着她从未听过的柔软与温和,好似他这样说,就一定会这样做。
“我们选择草草结婚领证,出发点是为了躲避相亲,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由不得别人来决定了。我们不需要借鉴别人,也没必要被其他人干扰,可以按照我们自己或者你想要的节奏慢慢来。”
书黎觉得有道理,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她舔了舔唇,小声说:“那我就放心了。”
老实说,他在她眼里,还有高中时期的暗恋滤镜在,而且这滤镜非常大。
曾经那么可望不可即的人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会逗她笑,会陪她聊天,会陪她吃饭,以后还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做各种事情。
换了谁,都需要慢慢适应。
成年回国后的赵景川,其实跟以前是有些不一样的。
气质更成熟沉稳了一些,身上多了一种当年没有的从容与寂静,与以前肆意张扬的少年形成了细微的对比。
书黎谈不上更喜欢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多年后的少年依然不畏逆风,向阳而生长成了这般模样,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他对她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在。
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赵景川吧。
走累了,书黎想起他还没怎么吃东西。
于是,提议说去前面的露天西餐厅坐下,点几个菜。
赵景川同意了。
他把阿拉斯加栓在了旁边的路灯上,随意地坐在一边,盯着菜单下了单。
书黎晚上很少吃东西,能不吃就不吃。
她让赵景川吃多少点多少,不要算她的份儿,可最后他还是给她点了一杯牛奶,来让她的嘴巴多少吃点或喝点什么,活动活动。
赵景川吃东西时,虽然很快,但吃相极其优雅,绝不会吧唧嘴或吃得到处都是。
书黎发现看他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要是吃慢点就好了。
她小声问他:“你平时在医院忙的时候,都是这么随便对付三餐的吗?”
“没办法。”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在国外学医实习时亦是如此,“没人能控制病人什么时候出现突发状况,到那时候,吃饭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能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奉献精神。
病人是人,他也是人啊,他还是以后要陪伴她很久很久的老公,书黎下意识地只会心疼他,担心他,但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种话说出来会显得很不道德,没有同理心,尤其是在一个医生面前。
吃完东西,赵景川喝了口水,忘记跟她说明天的事情了。
明天他休息,可以帮她搬东西过来。
赵景川淡声问:“学校公寓里的东西多吗?需要请搬家公司?”
书黎愣了愣,即刻摇头:“不需要,没有多少东西。”说完之后,又笑着补充一句,“我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搞定。”
“行。”他没拒绝,爽快地应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啊。”
书黎跟着他回到了车上,被他开车送回了学校。
同样的小车,同一个人,却比昨晚稍晚的时间被送回来。
明明是周末,却要这样不厌其烦地送来送去。
昨晚的门卫大叔看见她从小车里走下来,待车离开后,又钻出脑袋来问:“书老师,跟老公约会去啊?”
书黎听到“老公”“约会”这两个词,默默红了耳朵,嗯了一声。
门卫笑着看她,一眯眼,不解道:“不是周末吗?怎么还回来?不住在一起?”
书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天就搬了。到时候还要你帮忙开个门让车子进来呢,这样方便一点。”
“明天搬啊?”门卫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最近才领证吧?理解,理解,放心吧。明天叫一声,立马给你们开门。”
“那我就不打扰你,先上去了。”
书黎回到公寓,洗了把脸,扎起头发,蹲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
她要搬走的东西真的不多,这间公寓她还要住,床铺被褥这些日常用品是不需要搬走的,以后午休累了还能过来歇会儿。
她需要搬走的只是一些比较贵重的,例如电脑、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衣服也收拾了大半,只剩几件外套和睡衣放在这的衣柜里。
整个卧室被她抽空了一半。
收拾好一切,书黎喝了口水,坐下来歇会儿,看见房间内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控制不住地冒出各种明晚和赵景川住在一起的画面。
因为没试过,她也没跟别的男人同居过,所以完全猜不到会发生什么。
越是猜不到,就越好奇,越期待。
书黎失眠了一整个晚上,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跟赵景川发生的一点一滴。
心口像揣了头小鹿,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
翌日一早。
书黎起床刷牙,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热一热,简单地吃了个早餐。
才早上九点半,许多周末赖床的人或许还没起床。
赵景川的电话就打来了。
书黎接通喂了一声:“你到了吗?”
他大概听见她早晨没怎么说过话而导致有些迷糊的嗓音,以为她还没起床,静默了几秒才说:“你慢慢来,我在下面等你。”
“不用。”书黎直接指示道,“我昨晚跟门卫交代了一声,你让他开个门给你开车进来,直接上八楼就行了。我在上面等你。”
“好。”
挂了电话,书黎瞧见自己还穿着睡衣,匆匆忙忙地找了套衣服进浴室里换上,然后等着赵景川上来。
他动作不缓不急,来到时走进来看了眼,发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干净。
书黎看见他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走进她的小房间,没忍住取笑了他一声。
刚刚进门的时候,要不是她提醒了他一下,现在额头上估计得有一个包了。
高中的时候一米八四已经够高了,怎么好像后来又长高了不少呢。
书黎好奇问道:“赵景川,你现在……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