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欢他的第十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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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了赵景川做饭,书黎也想帮他忙或陪陪他。
然而,她还没站几分钟就被撵到了客厅去。
理由是赵景川觉得在她面前被她盯着做饭,特别像一个手脚笨重的初学者在大师面前卖艺炫技一样,让他非常尴尬;所以不许她盯着。
听闻这个说法;书黎有些哭笑不得,也有点忍俊不禁。
虽不理解,但为了照顾他刚学会做饭的脆弱小心灵,她还是选择了听话,抱着手机离开,自己消磨时间去。
等他把饭菜做好,她才过来帮忙将碗筷端出来摆放在桌面;坐下与他一同用晚餐。
刚吃了两口;书黎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看一眼。
同事发微信问她周日婚礼有没有空去吃席;去的话给她留一个位置,不去就算了。
这位后天要办婚礼的同事是跟书黎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办公的女老师,上周三她在办公室里提过一嘴,跟她们提前打过招呼;希望她们有空可以过去捧场。
当时;书黎腿伤还没完全痊愈;不清楚拆了石膏之后是否就可以随意走动,因此没有给她准确的答复。
这下临近日期她又来问一遍,大概是要统计最后的宾客人数了。
反正这两天没什么紧要的安排,书黎给她答复,答应她会过去。
关系还不错,捧个场去参加一下别人婚礼也挺好。
赵景川见她边吃饭边捧着手机不停地敲字与人谈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我后天下午要出去一趟。”书黎放下手机,跟他说,“有同事要结婚,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办,不是很远的。”
他了然地点头,嗯了一声:“去吧。”
书黎没参加过同事的婚礼,同学的婚礼倒是参加得不少,不知道该给一个多大的红包算合适,她问了下赵景川:“我跟这个同事呢,是这一学期一起教学才认识的,关系不好不坏,有时候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但偶尔会一起去食堂吃饭。你觉得红包多少算合适呀?”
“红包?”赵景川听闻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下,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问我?我给的意见,你确定要听?”
“为什么不能听?”书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问语气,后来仔细一想,他才回国不久,在国内的生活经验或许还没她十分之一丰富。
“算了。”
书黎觉得到头来还是自己最靠谱。
***
同事的婚席在下午四点三十分开始,书黎提前半小时来到,走进去远远地瞧见程灵清坐在位上与人攀谈,她很自然地坐过去与她一起。
聊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她又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发呆,望着门口,无聊地盯着宾客入场。
中途,赵景川给她发来信息,问她到没。
她拿起手机拍了个小视频给他,拍摄的是等会儿新人准备举行仪式的长型舞台和周围的布景。
他点开小视频看完,赞赏道:还挺漂亮的!
一只雪梨:我也觉得。
一只雪梨:刚进来的时候,看我同事穿的迎宾服也很漂亮,估计花了不少心思。
jc:什么时候结束?
一只雪梨:我怎么知道,还没开始呢。
jc: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jc:我来接你。
书黎笑着回复了个'ok',以为就此结束了话题,正要放下手机跟身旁刚来坐下的同事寒暄几句。
赵景川又发来一条信息问她。
jc:知道什么意思吗?
一只雪梨:?啊
一只雪梨:没懂。
jc:可以喝酒。
一只雪梨:哦。
jc:但别喝太多。
一只雪梨:知道啦。
她不过又拿起手机多回复了赵景川几句,同事瞅见取笑她才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就跟自家老公黏腻成这样。
书黎吐了吐舌头,没再跟赵景川聊下去,融入她们的氛围,与她们一起谈笑等开席。
同事的婚礼仪式特别简单,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牵着爸爸的手从这头走到那头,身边陪着走下去的男人由爸爸变成了老公。
书黎自认为泪点还算高,但在看见爸爸将女儿的手交到老公手上的那一刻,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流下了几滴感动的眼泪。
作为女人特别容易代入这样的情境,进而煽情得流泪。
哪怕是对婚姻无感的程灵清,看见这一幕也眼角湿润起来。
仪式结束,新娘和新郎换上敬酒服开始走到每一桌敬酒,书黎坐的这一桌是被敬到的第三桌,被敬酒时她适当地喝了一小杯。
喝完以后发现,这酒跟平时在各种宴席上喝的红酒竟有点不一样,是带点儿甜味的,还挺好喝。
“应该不是红酒吧,更像是其他水果酿出来的果酒。”程灵清也发现了不同,她问书黎,“你能喝出来是什么水果吗?”
“不行。”书黎努力过了,觉得味道很熟悉,但喝不出来。
程灵清是个急性子,想当下弄清楚这个问题,她站起身说,“我去问问服务员。”
“算了吧。”书黎扯住她,“回头上班问一下梁慧不就行了吗?不用那么麻烦。”
程灵清被她扯着重新坐下,想起之前她们在微信上讨论的问题,随口问道,“之前你问我你的朋友跟她的男性朋友的事情,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她,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吗?”
书黎眨了眨眼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有。”
“还没有啊?”程灵清一脸不屑,警惕道,“不会被当备胎了吧?”
“怎么可能!”书黎瞪她。
“怎么不可能?男的突然对女的这么好分明就是喜欢啊,不喜欢花那么大心思做什么?要是没意思的话,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女的条件还不错,他要钓着她,把她当备胎来用。”
书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不是这样的人。”
“难说。”程灵清不是很相信,“我是你朋友的话,我就直接问,暧昧来暧昧去有什么意思,猜来猜去也不嫌累。”
“……”
见书黎不说话,程灵清边吃东西边冲她小声道,“我发现我现在对男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特讨厌跟他们周旋,要是没那个意思就别在我面前各种示好,简直浪费心情。”
书黎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万一那男的真没那个意思呢?”
“那不正好,别浪费时间了,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
书黎细想了下,有点被她说服动了。
但她还是不怎么敢,之所以不敢本质是担心赵景川对她真没那个意思,以他们的关系,她要是问了肯定很尴尬。
可换个角度去想,他要是真对她没那个意思。
她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地自我幻想下去,好像会更像个小丑,而且是个极度自恋的小丑。
书黎托着腮,一脸愁容地盯着桌上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她拿起筷子吃两口就放下了。
全程几乎都在干坐着,不停地喝酒,想事情。
接近傍晚七点,有人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宴上的席位不一会儿就空了大半。
眼见时间不早了,她打了个电话给赵景川,跟同事道了别后慢悠悠地走到酒店门口的马路边上等他。
赵景川没有把车子开到酒店大门前,免得倒车麻烦,他直接停在了路边,摸出手机给书黎打个电话想让她走出来上车。
电话刚打出去还没被接通时,他恍惚听到了很熟悉的铃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可侧头去看却不见人影。
赵景川以为听错了,或许有人用了跟书黎一模一样的铃声才造成了误会。
书黎难受地蹲在地上,接通电话“喂”了一声,“你到了吗?”
赵景川嗯了声,“车就停在外面的马路边上,你出来直接上车。”
“啊?”书黎愣了下,沉默了几秒没出声,过了一小会儿才告诉他,“我就在马路边上,没看见你啊。”
“等一下。”
赵景川总觉得听见了她的声音,不是从手机的话筒里传来,而是从流动的空气中隐约听到了,她似乎就在周围,“你在哪儿?说一下你的具体方位,我来找你。”
“我在——”书黎说话吞吞吐吐的,含糊不清,“就在酒店门口直线走出来,第二个花坛旁边,对……第二个……”
“第二个花坛?”赵景川透过车窗玻璃四处张望了眼,犹疑地问,“你确定你真的在第二个花坛?没数错,也没走错?”
书黎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音调上扬,音量拔尖道,“对啊,没有错的!我骗你干什么!”
正是这突然上扬的语调,让赵景川寻到了声音的出处,他降下车窗侧眸往车门隔壁的一小片空地看一眼……紧接着沉默住了。
书黎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顶着呼啸的寒风,蹲在他的车门旁跟他打电话。
她所在的位置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范围之内,他的视野盲区里。
换言之,他的车就在她旁边,她都看不见。
——真是醉得不轻!
赵景川霎时无奈得好气又好笑,挂了电话,深吸口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将她从地上拎起来,“蹲在这儿做什么?不冷吗?”
书黎看见他来,歪头笑了下,“赵景川,你来了?”而后意识到不对劲儿,指了指旁边的奥迪,“你怎么从这辆车上下来了?这是你的车吗?”
赵景川:“……”
她有些站不稳,脚像悬空踩在云朵上,软绵无力,被他扶着才堪堪稳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你再看看,是不是我的车?”
“嗯,有点像。”很快她又摇头,“又不像了,这是新车?你什么时候买新车了?还挺好看的!”
“……”
“多少钱啊?要不要七位数?”
“……”
“要不要?你快告诉我……”
“不需要。”赵景川拿她没撤,扶她到另一侧的车门上车,弯腰伸手进去替她系好安全带,再绕回驾驶位。
上车后,他轻叹了口气,侧头欣赏着她难得的醉态,忍不住低骂了声“小酒鬼”,“跟你说可以喝酒,没让你喝那么多,参加婚礼怎么还把自己喝成这样,嗯?”
书黎一听醉字,皱眉狡辩起来,“谁醉了?我没醉!我才喝了几杯,你……少骗我!”
第57章 迟钝
“才几杯?”
赵景川看着她醉眼懵懵的模样;觉得娇憨的同时,也压了压眉心,“这酒量以后在外面你最好一滴酒都不要碰!”
“凭什么!”书黎不服气地瞪他;觉得他管得实在是太多了,“不就是喝点酒吗?凭什么不让碰?”
“我那是为你好。”赵景川看她就像看小孩儿,极有耐心地对她说。
“屁——”书黎瘪着嘴,愤愤不平地指着他骂,“又是为我好,你变得跟我妈一样讨厌。”
他的表情显露出些许的意外,非但不恼;还追问道;“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酒精上头,书黎比平日胆大了许多,又重复一遍,“你说我醉了,我就醉了,说不让我喝,我就不能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比我妈还要讨厌。”
“所以,你不喜欢被人管着?这种感觉不好受;是不是?”
人喝醉了以后,总会说一些任性话,但更多的是真心话。
“是,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受。”书黎下意识点头;可没一会儿又用一种很可怜的语气抓着他的手说;“也不是,但你别完全不管我,不要不管我……你还是管管我吧……赵景川……”
赵景川简直要被她语无伦次的话搞懵了,轻声哄着她,“放心,我不会不管你。在外面喝酒是可以喝,但最好有我或者爸妈在场。”
“……”
“这样做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是单纯为了管你,只是担心你。”见她很乖地安静下来,男人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她红扑扑的脸颊,低声反问,“看你现在的样子,能自己回家?”
“……”书黎果然被说得没了声儿,似是听进去了,又好像只是单纯地不计较,没了刚刚那股任性的劲儿。
正当赵景川以为她消停下来,准备踩油门开车回去时,她忽地握起拳头来敲自己脑袋,“头痛。”
“好了。”赵景川将她的手拿下来,“别敲,越敲只会越痛。”
“……”
他一只手压着她乱动的双手,另一只伸到副驾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瓶精油,抹了点儿到指腹,在她太阳穴处按摩几下,柔声安抚,“好点没?”
书黎闭着眼,仍旧难受地说,“还是很痛。”一点用都没有。
免得冷风灌入刮得她头疼得更烈,赵景川将车窗完全升起来,“先回家,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酒店离家不远,十五分钟不到就回到了小区楼下的停车场。
他扶著书黎上去,打开门走进玄关处,将室内的灯光打开,又扶她进卧室,想让她躺床上直接睡觉。
书黎拉着他的衣角站在床边,死活不肯躺上去。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脏。”书黎拢起眉心,不情愿地说,“太脏了,我要洗澡。”
“你怎么洗?”赵景川捏了捏鼻梁,任她甩开他的手,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进衣帽间,“你确定你能自己洗?”
“怎么不行?我可以洗。”书黎从衣帽间里找出睡衣,拿在手上往浴室走。
赵景川不放心地跟过去,地板瓷砖太滑,她不小心打滑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才避免了摔倒,“小心一点,你的腿刚好。”
喝醉的书黎莫名有几分可爱,走路东倒西歪,说话也总带着撒娇的尾音,“你不要凶我,你别凶我嘛。”
“行。”赵景川说,“你注意一点。”
她站在浴室中间干愣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挠了挠头才想起来要把睡衣放在架子上,然后脱衣服洗澡。
放好衣服之后,书黎手指捏着衣角正要往上掀开,想起没关门,走去门口要将门给关上。
赵景川截住了她的动作,主要是她一个人在里面,他不是很放心,她的腿伤刚好,要是摔倒了连个来给他开门的人都没有。
但拗不过她固执的性子,只能像之前那样虚掩着门,等她洗完了他才进去。
书黎洗澡的时候,赵景川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等她洗好出来,倒了杯水给她,“头还疼不疼了?”
书黎洗完清醒了许多,还是感觉很难受,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边喝着热水边点头,“疼,特别疼。”
他忍不住数落道,“知道自己酒量差,就少喝点。”
“我不知道。”
“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酒量都不知道啊?”
“我又没有总是喝酒,怎么会知道?”书黎说得啧啧有理。
赵景川反驳不了她,因为她看上去就很乖,确实是像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样子。
“那现在知道了,以后就少喝点。”
他摸了摸她的手心,发现才洗完澡没几分钟,手又变冷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认真洗。
书黎冬天四肢手脚冰凉,晚上睡觉总是下意识地往他身上拱。
跟他比起来,她就像个人形冰块,在被窝里不捂两三个小时,脚丫子根本就不会暖。
见她喝水喝得慢吞吞的,跟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地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景川进浴室打了盆热水来给她泡脚。
书黎看见他提水出来,愣了愣,听他话把脚放进去,一边暖脚一边被他轻揉着太阳穴,脚上传来暖意的同时,心口也涌上了一股暖流。
下意识的反应是,他对她可真好!
除了爸妈,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就因为一句“头痛”,忙前忙后地做了各种事情,就为了让她好受一些,回家到现在甚至都没想着自己。
书黎盯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