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动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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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清下车,吩咐司机找个位置把车停好,然后向着沈逢儒走过去,近了才发现,他远眺的目光中还带着一种慈爱。
谢宴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是在堆雪人的季莞尔,她穿着浅粉色的棉服,米色的针织帽包裹着圆润的脑壳,娇俏灵动。
“沈先生。”谢宴清开口道。
沈逢儒这才回神,“你好。”
“刚好路过,打个招呼,沈先生在看什么?”还没等他回答,谢宴清又说道,“是在看莞莞吗?”
目之所及的公园区域里,只有她一个人带着猫在那完,也只有她会这么喜欢雪,不顾天气寒冷,下来堆雪人。
沈逢儒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这么明显,干脆大方承认,“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风景不好看,能看的也就只有她了。
“沈先生这个样子,我可是会介意的,除非,你和她有不一般的关系。”
沈逢儒听到这里,眼神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谢宴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逢儒很快隐去自己的异样,说道:“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和她妈妈曾经是恋人关系。”
“仅仅是恋人吗?”谢宴清只是随意地反问了一句,但是经历了过不少商业交锋的他会不自然地散发出某种逼人的气势,让他的话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对方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什么意思?”沈逢儒在时尚圈十几年,和无数人打过交道,自然知道他这话不一般。
谢宴清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季文康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逢儒的淡定被打破,看着远处的季莞尔,她在背对着他们给雪人塑形,对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她也知道了?”
“嗯。”
沈逢儒蹙着眉头,他这个神情和季莞尔很像,不过他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没人发现这个细节。
“你才是对不对,她应该有知情权。”谢宴清说完,向着季莞尔走了过去。
“等一下。”沈逢儒叫住他,“可不可以先不要和她说这件事?”
谢宴清回头,微笑中带着冷硬,“我不能保证,我得以她的意愿为主。”
季莞尔弄的简易雪人已经成型了,雪人的高度还没到她的膝盖,手臂是在地上捡到的分叉树枝,接下来她要给它画五官。
她戴着手套,雪人的脸也就巴掌大,戴着手套画五官也太粗糙了,她干脆把手套摘了,从地上捡了两颗石头按上去当眼睛,接着用指尖在上面画出鼻子和微笑唇嘴巴。
雪有点凉,她画完鼻子后把把手放到嘴边,哈气给暖暖,接着画嘴巴。
“你手不要了?”
季莞尔听到谢宴清的声音,回头说道:“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别岔开话题。”他握住她冻到通红的手,“你堆雪人都不戴手套的吗?”
“没事,我就给它画个五官。”
“那好吧。”他放开她的手。
由奢入俭难,体会过了他手里的温暖,被松开着实有点难受,手又变得冷冰冰的。
谢宴清单手抱起了南瓜往回走,季莞尔跟过去,顺势握住他的手取暖,佯装自然地说道:“走吧,回家。”
谢宴清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自己的暖炉体质,让她乐意主动亲近自己。
他往原来沈逢儒停车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隔天是元宵节,谢宣去国外参加一个庆典活动还没回来,叶绯那天没工作,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聊,就带上了佩佩去谢宴清家过节。
过年到处都很热闹,叶绯怕被粉丝打扰,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硬是没露出一点皮肤,季莞尔开门时都愣了,反应了一下才邀请她进门。
谢宴清已经见怪不怪,等着她开饭。
谢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主要是家里总有几个人是话唠。谢宴清和季莞尔话不多,叶绯一个人在说话,把知道的娱乐圈八卦都抖出来了。
季莞尔看剧时会关注一些喜欢的明星,听叶绯说的八卦听得一愣一愣的,卖直男人设的新晋影帝是同性恋,一线小花和经纪人有地下恋情,知名爱豆闭关这几个月去生孩子了……
季莞尔一边听一边吃饭,不知不觉就吃撑了,打了个饱嗝。
谢宴清看过去,季莞尔虚掩着嘴巴笑了笑。
吃完饭,季莞尔在客厅陪南瓜和佩佩玩逗猫棒,顺便给自己消食。
做饭阿姨给他们切了饭后水果,叶绯给在书房谢宴清送了一份,“刚吃完饭就工作呢,小心消化不良。”
“没事,看点邮件。”
叶绯把水果盘放在他的桌子上,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正色道:“我看是动情了吧,婚礼什么时候提上日程,别拖太久了。”
谢宴清用叉子刺了一块苹果,“我这就是在努力工作,空出时间。”
“行,你办事,我放心。”
叶绯旁边的桌子是季莞尔的,上面放着笔记本、画册和几支笔,还有一张沈逢儒的名片,叶绯拿起来看了看,说道:“沈逢儒和莞尔是有点缘分在身上,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这不是缘分。”
叶绯轻挑了一下眉眼,捻起一个草莓,“那是什么?”
“是基因。”
叶绯静静地看着他,连手中的草莓都忘了吃,“怎么说?”
“他们是亲父女,你知道谭柠和沈逢儒是恋人关系的时候没怀疑吗?”
“我怎么知道他们还有这层关系,没人和我说啊。”吃瓜吃到自己家里了,叶绯实在不敢相信,喃喃道:“沈逢儒和莞尔居然是父女关系?”
“汪汪——”佩佩在书房门口叫了一声。
谢宴清和叶绯一同看过去,季莞尔抱着南瓜在门外,表情呆滞。
叶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消息不应该由她告诉莞尔的。
季莞尔说道:“妈,爸在楼下等你,我过来和你说一声。”
谢宣是临时改签的飞机,回来没到叶绯,问佣人才知道她来这里了。
“哦,好。”她回头看了谢宴清一眼,“那我下去了。”
南瓜挣扎着要从季莞尔身上下来,叶绯把佩佩带走了,南瓜也跟着过去。
书房只剩下季莞尔和谢宴清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了
第78章
季莞尔走过去说道; “妈说的是真的吗,沈叔叔是我的亲生父亲?”
谢宴清点头,“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是和她有关的时候; 怎么好像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谢宴清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大腿上坐下。“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或许他会亲口告诉你。”
“那要是他不想告诉我呢; 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瞒着我?”
“不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告诉你。”他眼里一片真诚,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季莞尔是信他的,想到这件事情; 心里又很无奈。
沈逢儒是不是一直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从来都不和她坦白,就让她蒙在鼓里。因为爱意有限; 觉得她是个累赘?
说实话; 知道直接的父亲不是季文康的时候,她是有一点庆幸的; 她从来没有在季文康身上体会到父爱; 那样一个虚伪无情的人; 却占着她父亲的身份。
知道真相后她有幻想过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 他身在何方; 会不会也在想念着自己; 渴望着亲情。
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她却觉得他们的距离好远好远。
谢宴清安慰她,“别多想; 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他。”
他的话把沉浸在悲伤的她拉了回来; 他们两个总是有互补的时候; 她经常会想很多,而他会直接行动寻求答案。
“好,我再消化一下。”这两天接收的消息实在太多了。
她头顶有几缕翘起来的头发,谢宴清用手指帮她理顺,然后他的电话响了,是陆南森他爸打来的,他接起来:“喂,陆叔叔。”
“宴清啊,你现在有没有和我家那小子在一起,我打他电话都提示关机。”
“没有,我在家呢,我帮你问问吧。”
“好,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后,谢宴清也打了陆南森的电话,都提示在关机。
他又联系给霍泽,霍泽说道:“我早上还和他连麦打游戏来着,他说他今天不打算出门,现在应该在家吧。”
“你能通过游戏联系上他吗?”
霍泽捣鼓了一下手机,“不行,他下线了。”
陆南森虽然懒,但是也还没到手机都懒得充电的地步,之前都没有过失联的时候。
他让季莞尔从他身上起来,去窗边看了下外面的路况,大雪还在扑簌簌下着,没有要停的迹象。
季莞尔看穿他的意图,“你不是要上门去看他吧,外面还在下大雪呢,要不我找郎玥去敲一下他的门吧。”
“是个好主意。”
季莞尔翻出郎玥的微信,自从辞职后她就没有微信上和郎玥聊过天了,最后一条信息还是聊工作的。
【季莞尔:部长,你能帮我去看一下陆南森吗,我们现在联系不到他,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郎玥刚吃完饭,躺在沙发上消食,朋友圈都是元宵节和家人团聚的画面,突然就蹦出了季莞尔这条消息。
她看着聊天页面,打字回复。
【郎玥:你都离职了,就不用叫我部长了,叫我小玥吧】
【季莞尔:好的,小玥】
要去看那个男人,郎玥是有点不乐意的,不过看在上下属一场的份上,她多问了一句。
【郎玥:他住几楼?】
要是相隔超过两层,她就不去了,有电梯也不去。
【季莞尔:18楼,拜托你了】
郎玥一脸嫌弃,这不就在她楼下。
犹豫之后,郎玥决定还是下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可不想背负一条人命。
就这么两步距离,她也懒得换衣服,穿着家居服就下去了。
到了1801门前,她按了两次门铃,没人应,于是又按了几下,不耐烦地等开门。
卧室门没关,陆南森躺在床上,玄关的门铃声清晰地传进来,一声一声,响亮而富有节奏。
他和老头子申请了元宵节后再回公司上班,这几天争分夺秒地把想做的事情做完。前天参加游艇派对,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昨天有点小感冒没注意,又通宵玩了游戏,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对劲,发起了烧。
温度不是很高,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以为睡了一觉就没事,被门铃声吵醒,他摸了一下额头,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嗓子都被烧干了。
门铃声吵得他心烦,外面天色已黑,陆南森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想看时间。
试了指纹直接开锁,没效果,他按下开锁键,也没反应,倒腾了一下发现是没电关机了。
门铃声仍然没断,不知道是谁这么执着,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谁啊?”
“你终于开门了,我还以为你没了呢。”郎玥平视着只能看到他的锁骨,微微抬头去看他的脸,被吓一跳。
陆南森本来就不是深色皮肤,只是在国外晒太阳晒成了小麦色,A市的冬天多为阴沉天气,一个月都见不得几次太阳,他也就白回来了。现在一发烧,脸色变得苍白许多,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郎玥说道:“你的脸抹□□了?”
“发烧。”
陆南森不知道她过来干嘛,他现在头重脚轻,只想回去躺着。
他连门都没关就转身回去,不小心被掀起的绊到,再加上头晕,“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郎玥见他摔倒,伸出手想去扶他,没扶到,默默收回了手,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陆南森撑着地板站起来,扶着墙壁回了房间。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连发烧的对象都会轮着来,上次是她高烧躺在医院,现在轮到他发烧摔倒了。
她先和季莞尔说一声找到人了,把门关好,站在卧室门口说道,“你严不严重啊,吃药没?”
她不是老妈子的性格,只是她独立惯了,也不喜欢欠人情,上次被他帮了一下,这次就当还了。
陆南森躺回床上,被子盖到下巴,身上还是发冷,“没。”
懒不死你。
郎玥在心里吐槽完,说道:“你家药箱放哪了?”
“没有。”
郎玥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跑上楼去找退烧药,不知道他有没有烧热水,顺便端了杯热水下来。
她没有一次性杯子,用的是她闲置了的陶瓷水杯。
“给,喝药。”
陆南森艰难睁开眼睛,看了眼递到眼前的药丸,说话也有气无力,“饭前喝药好伤胃。”
他有胃病,现在胃非常脆弱。
郎玥:“……爱吃不吃。”
“好冷。”他喃喃道,裹紧了被子。
郎玥深呼吸一口气,认命似的去厨房找能吃的,冰箱都是饮料酒水,厨房干净整洁,完全没有使用过的样子。
她找了一圈,在橱柜里找到一包挂面,特意看了一眼日期,还没过期。
她开火煮热水,水沸腾后下面,等面煮熟的时间,她去找调料,只找出最基础的三样,把油和酱油开封,倒一点,又拿了一包盐,用菜刀开出一个口子。
口子开得有点大,她尽量小心地倒,水蒸气又很烫手,一不小心手抖就倒多了。
她吹开水蒸气看了一眼还没融化的盐,这面条可能会有点咸。
“来了,吃吧。”郎玥把床头柜的杂物拨开,把碗和筷子放在那里,动作不是很温柔,碗像是丢在上面似的。
陆南森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种喂猪的既视感。
但是他没有争辩的力气,艰难地坐起来,用筷子挑几根面条,试一下味道。
郎玥已经预想到他的反应,后退了一步。陆南森感觉嘴里被撒了一把盐,咸得要命。他抬起头,看着郎玥说道:“好咸。”
郎玥首次从一个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性眼里看到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心解释道:“盐不小心撒多了。”
陆南森忍着咸味吃了三分之一,然后把药吃了,水杯里的水被他全部喝光。
郎玥说道:“我走了,你继续休息吧。”
陆南森躺回去,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郎玥出了卧室,他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玄关传来一阵关门声。
周六,趁着休息日,季莞尔用微信约沈逢儒出来,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
上次在法院分别后,季莞尔就没见过他。
沈逢儒在非工作场合会比较放松,穿得也比较休闲,“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我最近都挺闲的。”
“是啊,我应该说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季莞尔猜到他会按时下来,提前点好了两杯咖啡,他面前的是按照他的口味点的黑咖啡。
“我不能想起你吗,还是你觉得要出来赴约很麻烦?”
她话里带刺,沈逢儒怎么会体会不出来,平常那样温柔的人,今天很明显的反常。
沈逢儒没生气,想起谢宴清那天说的话“我得以她的意愿为主”,他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他跟你说了?”
“嗯。”季莞尔很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你是怎么想的?”
“这话应该我先问你,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对不对?所以你是不想和我相认?我不会纠缠你的,我只是想问清楚,以后不见面也没关系。”
她对他的误会太大,沈逢儒怔了一下,解释道:“没有,我不是不想认你,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我有了这个怀疑之后,用你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季莞尔回想了一下,在法院那天她被扯了一下头发,原来不是被扣子缠住的,是他特意揪的。
她皱了下眉头,“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