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眸存谁影(女变男) 作者:茶凉亦凉茶(晋江2013-03-28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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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真的不记得啊。赵丹心内暗暗道。“是啊，你喝醉了。昨晚还从楼梯摔了下去。”赵丹很正经的回答。
“是吗？”吕蒙揉揉头。“昨天你走了，我很伤心，就喝多了。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吕蒙很紧张。
“没有。”赵丹也坐起身。似乎不能欺负他了。赵丹决定坦白。“其实，昨天晚上你……”
“子敬，我以后绝不喝酒了。”吕蒙边穿衣边保证道，“害你还照顾我。”赵丹到嘴的话停了，似乎不告诉他也挺好。不是吗？
二人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吕蒙在有的怪异的步伐中骑上马。“子敬，我们以后不住有楼梯的客房了。太不舒服了！”听到吕蒙的抱怨，赵丹狠狠点点头，低头闷笑。
“子敬，你回去不能答应鲁母的任何要求。特别是娶妻的。”吕蒙想起这事。
“好，我答应。”赵丹很痛快的应下。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吕蒙非常严肃的说道，“不然我就偷偷把你绑走。”
“呵呵，好。”赵丹大笑起来。“你说什么都答应好吧。我们快赶路，最迟明日到吴郡。”
“你不能敷衍我！”吕蒙和赵丹并驾齐驱，扭过头看着赵丹，“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答应了就要做到。”
“你似乎很不信任我？”赵丹反省道，“难道我常骗你？”
“你失约好多次了。”吕蒙气冲冲的说，“你就是个大骗子。”骗子？刚要争辩的赵丹，忽然想起昨晚的事。貌似又……
“还有一半的路程，我们快走吧。”吕蒙看看天，加快马鞭。赵丹也想起鲁母的病情，不在耽搁。他们的事可以以后慢慢谈，鲁母或许等不了了。
第115章 第十三章 鲁肃受罚
赵丹是傍晚回到鲁府的。听说鲁母病的很重，赵丹站在床沿，看着昏睡中的老人家，一种悲伤涌上心头。母亲，母亲，赵丹默默的念着。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终于也要离去了吗？
“少爷，您还是先洗漱下，吃点东西吧。”晴芳走了进来轻声道。“老夫人晚饭前刚吃过药，恐怕要明早才醒呢。”
赵丹看看自己灰尘纷扬的衣衫。点点头。“吕将军在做什么？”
“我已经安排了间客房，吕将军在沐浴。”晴芳看了眼赵丹眼中的红丝。“少爷，你也早点休息。老夫人要是醒了我叫你。”
因为连日赶路，赵丹确实有些累。洗漱过后赵丹问起鲁母生病的经过。当知道鲁母是去看练师，从孙府回来后突发生病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赵丹心底冒出。
“那日你有无陪老夫人？”赵丹想多了解些情况。
“那日是春儿陪着去的。少爷，难道你怀疑步夫人……”晴芳猛的捂住嘴，“奴婢该死，胡言乱语。”
“切记祸从口出。”赵丹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要静静。”
随意的坐在榻上，赵丹推测事情的经过。难道练师漏嘴说了自己和孙权的事，让鲁母怒火攻心？可一想又不对，依照练师的性子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子敬，你也吃点东西吧。”吕蒙手里端着盘糕点，朝赵丹走来。“我刚问了几个下人，都说郎中言老夫人是急火攻心，不是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赵丹倒是不饿，不过看到吕蒙递到嘴边的糕点还是接过吃下。“你也算送我回来了。休息一晚，明天还是回去的好。”
“什么！”吕蒙怒瞪着赵丹，“你这是过河拆桥。”
“现在我们和刘备的关系有点僵化。陆口是重防地带，我回来是因为母亲病重。可你要是待在这里陪我会招来非议，对你不好。”赵丹劝说道。
“我知道，你就是想支开我。”吕蒙猛咬了一口糕点，坐在赵丹的对面。“老夫人病重，还是急火攻心。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还不是你没有成亲的事。”吕蒙一板一眼的说着，“你是要娶妻了是吗？”
“我说了不再娶妻，就绝不娶。子明，你该相信我一次。”赵丹正色道。
“我已经怕了。子敬，你的保证我总是有种虚无的感觉。”吕蒙垂下眼帘，低语道，“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你会离开我。”
“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我还能跑哪里去。”赵丹起身抱住吕蒙，紧紧的抱住。“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小灰还是子明。我鲁子敬都爱你！”这是赵丹第一次说爱，第一次明确的表白。不管对燕姬还是孙权，赵丹都无法说出这样的话。可今天看到有些难过的吕蒙，赵丹竟脱口而出。
显然这样的话语震撼了吕蒙。只见他猛用力，似要把赵丹揉碎在骨髓里。语气不稳的说道：“你爱上我了吗？子敬，你真的爱上我了？”
“对，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上你了。比喜欢深千百倍的爱上你。”赵丹忽然发现说出爱，其实并不是很难。
“呵呵……”吕蒙傻笑起来。他放开赵丹，喜上眉梢。“我很开心。子敬，我以为你从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今生听不到这样的话，我以为还要努力很久你才会爱上我。原来老天还是喜欢我的，厚待我的。
你终于爱上我了。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是我成吕蒙之后还是之前？是你在江陵的时候还是陆口的时候。是……”
看着要滔滔不绝，追根问底的某人。赵丹赶紧站起身。“我去看母亲醒了没有，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去。”
“哎，子敬。你是害羞了吗？你脸怎么红了？”吕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调皮的笑意。赵丹加快步伐，心里暗骂自己抽风，这家伙本来就是顺杆而上的主，这下他有得罪受了。可是想到某人明亮快意的眼眸，自己也翘起了嘴角。
鲁母还在沉睡，赵丹就在外间的榻上睡下。这样也是为了鲁母醒来第一个知道。晴芳赵丹让她回去休息，看她臃肿的眼睛也是几天没睡好吧。
鲁母是第二天早饭后才醒来的。赵丹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老妇人，开心的喊着：“母亲，你醒了？孩儿不孝，您生病竟不知。害你……”
“你给我跪下！”鲁母严厉的声音打断赵丹的话语。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鲁母看着发愣的赵丹，怒斥道。
“老夫人，这是少爷啊。他刚才外地赶回来看您，您这是”晴芳也有的懵，忙出言道。
“晴芳，我这老太婆还没有耳聋眼花。你出去，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主屋。”鲁母那高声厉喝的架势，一点也不像重病之人。
很少生气的人一旦发火。吓到的不是一两个人。晴芳忙行礼告退，赵丹也顺势跪在床前。
“你……你对得起我们鲁家的列祖列宗吗？你这个孽子，我……”老夫人坐起身，指着赵丹，浑身颤抖。
“母亲，你先消消气。孩儿犯了什么也不值得您糟蹋身子。”赵丹恳求道，生怕老夫人一个不留神气晕过去。
“你……老天啊，我鲁家做了什么，要出这样的事啊。”鲁母忽然泪流满面的哭诉道。
“母亲，我……”赵丹虽不明白状况，可鲁母的表情震撼了他。
“我不是你母亲！！”鲁母眯着眼睛，怒视着赵丹，凶狠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媚惑主子？嗯？你一个堂堂的男儿怎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不配姓鲁，你怎么能是我生的儿子！”
赵丹头“隆”的的一下炸来了无数的火花。脸色发青，浑身一震。母亲知道了！知道他和孙权的事情了！
“这些年你一直不娶妻就是因为这？就是为了一个男人？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那刚强的孩子哪去了？我那正义的孩子哪去了？若不是国太告诉我，我竟不知你做出这等事！你怎么能做得出！那是练师的夫君啊！”鲁母气的浑身直抖索。
“我恨不得一头撞死！”鲁母靠在床栏上，眼泪不停的掉。“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喜欢上男人。你的学识呢？你的三纲五常呢？你对得起燕姬吗？你对得起爱你如命的祖母吗？你对得起咱鲁家的祖先吗？”说道最后，鲁母不停的喘气，悲痛欲绝。
“母亲，我错了。你消消气，莫在生气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鲁母，赵丹猛朝地磕头。咚咚咚，三下之后。赵丹只感觉头更痛更晕了，“您要打要骂都成。母亲，请您别伤害自己。”
看着额头有血迹流行的赵丹，鲁母眼眸紧缩了下。她深吸一口气，突然道，“你若还是我的儿子，就马上成亲！”
赵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深深的望了鲁母一眼，朝她又拜了三拜。口里答道：“母亲，儿不能答应。”
“你！你！”鲁母想不到这时候赵丹竟然拒绝了，她眼神在四处望了望。忽然指着赵丹高声厉斥道，“出去！滚出去！你不成亲，去在祖先的排位前给我反省！”
赵丹顿了下，磕头行礼道，“是，母亲。”
这晚赵丹在放置祖先牌位的房间住下了。不对，应是跪下了。因为鲁母的交代，所以没有一个人来打扰，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腿渐渐的跪麻了，赵丹咬着牙坚持。自己欠鲁府太多，这点就算是补偿吧。
他很幸运自己清早就送走了吕蒙。不然这家伙一定大吵大闹，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鲁母现在这么生气是爱之深啊，赵丹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了这次的事，以后和吕蒙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夜越来越深。赵丹感觉腿已经失去知觉了。他轻轻的动了动，如针扎般的疼痛从脚底蔓延。赵丹咧了下嘴，自己越混越倒退啊。罚跪？这是赵丹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忽然房门打开的声音让赵丹一惊，他猛的回头，顿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病重的鲁母！
第116章 第十四章 事情真相
“母亲？”赵丹失声叫道。
“你起来吧。”鲁母很淡定的走向旁边的榻上。“我有事问你。”
赵丹虽然混沌可还是从跪姿变成了瘫坐。因为腿实在动不了，一边用手揉着，一边奇怪的想，这老太太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难道骂了自己一顿气消了？所以病立刻就好了？可就算是这样，这好的也太快了，不合常理啊。
“母亲，您没有生病？”赵丹不确定的问。
鲁母竟真的点了点头。“我被吴国太召去谈话后，思考了一晚才出此下策。一来吴国太见我重病，定然知道我是恨透了这种断袖之事。那么我一定反对你和孙权在一起。二来你可以因我重病赶回来，我也好见你一面。”
赵丹更糊涂了。鲁母的态度变化太大，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母亲，你的意思是你本来就不生气？这些都是装的？”
“我当然生气！我恨不得打醒你。可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你怎么会是媚惑主子的人？”鲁母的语气很坚定，“我只是做给某些人看罢了。”
赵丹这下有些明白了。“母亲，你的意思是咱府里有国太的人？”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让吴国太放心。你受罚的事情她得到消息，定然更加安心。”鲁母平静的说。
“母亲，吴国太是如何讲的？她都告诉你什么了？”赵丹决定搞清这件事。
“她声泪俱下的说了你和孙权的事。我起先不信。可是孙权身边的侍从作证我回忆以前的种种，才知你……”鲁母顿了下，“这个先不提。吴国太告诉我，为了她孙家的江山，可以做出任何事。言外之意就是要杀了你。敬儿啊，你死了不要紧，有母亲我陪着。”
鲁母扶起瘫坐的赵丹，语气很悲伤。“可鲁家的其他人呢？难道我鲁氏家族几百口人全部都因你陪葬吗？敬儿，你怎能如此糊涂。不管孙权为你做了什么，对你怎样特别，你都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孙权是谁？那是江东的主子啊。人言伴君如伴虎，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吴国太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和孙权的那些事她早就知道可依然按兵不动，你可知为何？因为那时曹操来袭，她知道江东需要你。”
“母亲，我和孙权已经说好永为君臣。您不必担心。”赵丹安慰道，“现在公瑾走了，江东还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吴国太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儿啊，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事情很多。就算你现在没事，以后呢？况且吴国太既然特意告诉我这事，我猜是因为孙权没有忘情，他念着你。吴国太委婉告诉我必须让你娶妻。我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鲁母拉住赵丹的手。“因为这样可以断了孙权的念想，还能为我鲁家延续香火。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赵丹很震惊，为母亲的通透，还有……孙权的痴情。他以为自己和他早就结束了，难道他选择放手不仅仅是因为燕姬的事？还有吴国太的威胁？
“我不想毁了你了。”这几个字猛的在脑海中响起。赵丹忽然发现，自己对孙权真的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孙权那段时间的焦虑、不安、甚至于说出和自己离开江东的话。现在想来，他不怕自己知道燕姬的事，而是怕吴国太对自己出手，所以急着说要离开。
“敬儿，不管是谁的缘由。现在只有你娶妻了才能让很多人安心，你懂吗？”鲁母语重心长的说。“我用重病为引，让你回来。对外就说思孙心切。你受罚也是因为你不愿娶妻惹我不快。这些外人都在责备你不孝之余，为你的痴情感动。你的名望没有丝毫的损失。儿啊，母亲的良苦用心你可知？”
赵丹看着这满头白发，充满爱意望着自己的老人。猛的抱住她，眼眶泛红。“母亲，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敬儿，你一直都是孝顺的孩子。燕姬死给你的打击很大。母亲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娶妻。可现在，母亲求你，求你好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啊。哪怕做做样子，你也要娶妻。
一旦你和孙权的事情被告之天下。人们恶毒的言论也会逼疯你的。孙权是主公，人们最多是认为他经不起诱惑。可你呢？你会遗臭万年的！我们鲁氏一族也永无抬头之日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赵丹在鲁母离开后，一直发呆。他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知自己和孙权的事有这样巨大的负面影响。他更不知一直温和的母亲原来有这样的见识和智谋。
也是，能让鲁父一生只爱一人的女子怎能是泛泛之辈？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或者说是出路变成了一条。娶妻！
除非自己暴病，只要不死现在只能选择娶妻。因为这不仅仅是自己个人的问题，这是整个鲁氏一族命运的转机。我成了鲁肃从没有对鲁家做出过贡献，现在这点要求还要拒绝吗？还能拒绝吗？
虽然鲁母交代他可以在里间的榻上睡觉，可赵丹仍坐在牌位之下。一夜没有合眼。想起吕蒙，他闭了闭眼，难道我又要失约了吗？这次，吕蒙会不会气的要杀了我？
不！不能再失信了。赵丹默默的念着。一个想法渐渐成型了。
天亮后，赵丹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间。梳洗过后，他打算去一趟秣陵。不，现在的秣陵已经改名为建业了。也就是孙权现在迁都的地方。
“少爷，您吃点东西吧。老夫人让你娶妻也是为你好，夫人走了好些年，你该再娶了。就是夫人地下有知也是赞同的。”晴芳拿着食物来到赵丹的房间。
“晴芳，若我死了。你和鲁泰会帮我照顾好母亲吧？”赵丹突然问。
晴芳手一抖，扑通跪地。“少爷，你不能想不开啊。老夫人病刚起色，你这样的话若她老人家听到，恐怕要病情加重呢。”
“呵呵，你快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赵丹拿起筷子，边吃边说道，“你让人准备一匹快马，我要用。”
晴芳看了赵丹会，感觉他一切正常。忙行礼走了。赵丹吃着菜心里琢磨，是面见还是写一封信？写信估计不够解恨，还是去面见下那个咄咄逼人的吴国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