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眸存谁影(女变男) 作者:茶凉亦凉茶(晋江2013-03-28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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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是啊”小灰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你啰嗦什么，赶紧去！”赵丹眼一瞪，厉声的说道。
小灰吓了一跳，脑袋点了点飞快的走了。赵丹眼睛弯成一条线，果然，对小灰不能太客气。
东城还是老样子，鲁肃守孝期间一直在家，看书练武。对赵丹的突然出现也只是一愣，看着赵丹腿上的小竹筒笑着说，“紫玉竟开始当信鸽了。”
赵丹隔三差五的送信，可见鲁肃和燕姬的感情是很好的。
一日在东城时，鲁肃的发小刘子扬来了一封信。赵丹巧合在鲁肃的房间，看到鲁肃紧锁着眉头看着书桌上的白纸。过了会低声念道：“方今天下豪杰并起，吾子姿才，尤宜今日。急还迎老母，无事滞于东城。近郑宝者，今在巢湖，拥众万余，处地肥饶，庐江间人多依就之，况吾徒乎？观其形势，又可博集，时不可失，足下速之。”
“子扬写这些是何意？”鲁肃一手扶头，很是苦恼的样子。“前些日子还说郑宝不与之成事，莫不是遇到什么么困难？”鲁肃自言自语道。
乖乖，原来还有郑宝这个英雄？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赵丹听完信很纳闷。回忆下自己知道的，没有只言片语是关于郑宝的。那么极有可能这人死的早，或者是不如信上所言那么好。
“鲁泰，你骑马去巢湖打听下刘晔的近况。”鲁肃突然站了起来，对门外的鲁泰说道，“此去小心，打听到就速归，切莫惹事。”似乎知道鲁泰爱抱打不平，鲁肃交代道。
“是，少爷。”鲁泰行了礼，转身离去。赵丹看着一点没犹豫，没询问就执行任务的鲁泰，感叹这才是高效的下属。过了两日鲁泰就风尘仆仆的归来，告诉鲁肃一个消息。大致的意思是刘晔被困在郑宝那里，因为郑宝想要驱略百姓越赴江表，刘晔是世家大族的名士，所以就强逼刘晔响应倡导自己的计谋。
此刻赵丹才知道刘晔是皇室宗亲，一想也对，姓刘嘛。鲁肃了解了情况反而平静了。他面带微笑的说，“看来所料不错，我可以放心回信了。”
“少爷打算怎么办？”鲁泰问道。
“大赞郑宝，告诉子扬守孝结束便去投奔。”鲁肃说着边拿起纸笔。
“属下愚钝，刘少爷不是被挟持的吗？为何要投奔？”鲁泰不解。
“只是权宜之计，这些只是安抚郑宝罢了，我料子扬不久就会有所行动。”鲁肃说完，看了看疲倦的鲁泰。“你辛苦了，且去休息吧。”鲁泰领命而去。
赵丹对刘晔不是很熟，只是听鲁肃和燕姬聊天时偶尔提前，知道是一个年纪比鲁肃小，有胆有谋的人。不过赵丹本人对此不感兴趣，所以这个小插曲就慢慢忘了。倒是另一件事件让她颇为头疼。话说一日，赵丹在东城瞎转悠被青青看到后，便向尾巴似的每日跟着。
“青青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找别人玩耍好不好？”这天赵丹受不了这个叽叽喳喳的尾巴，柔声劝说道。
“紫玉哥哥，你不喜欢青青了吗？”小丫头有点伤心的说。
我不喜欢跟屁虫！也从没喜欢过你！赵丹心里怒吼。但表面平静的说道，“我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去找他们吧。”
“我……其实……其实我爷爷想见你。”青青看了赵丹几眼低头说道
“？”赵丹莫名，“你爷爷要见我？为什么？”
“因为爷爷同意我和你……”
“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这小子！”一刺耳高音打断了青青的话，也把赵丹吓一跳。回头望去，看到一只羽毛褐蓝相交的小鸟正怒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青青大声责怪道。
“我说这几日没见你，原来一直找这小子。”那小鸟仔细看了赵丹几眼，不屑道。“你看看他，哪有我健壮！羽毛虽绚丽，可一看就是异族。青青，你爷爷已经把你许配给我，现在马上过来。不然我让这小子好看。”
“那是以前，爷爷说了，只要他见了紫玉哥哥，就会同意我们的婚事！”青青看了看似乎没生气的赵丹，对着那鸟反驳道。
“什么！不可能！”
“……”
赵丹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是没反应，而是雷到了。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青青喜欢我？！这个结论比当初小灰说喜欢她还要雷人。看着那个恨不能马上和自己打一架的家伙，天啊，我竟然沦落到成了鸟的情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行，我得赶紧走。
正要行动，“我要和你决斗！”只见那鸟猛的一窜，来的赵丹面前。
赵丹后退几步，看着期待眼神的青青，还有狠不能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大个头，是的，来的近前，赵丹发现人家比她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壮士！冷静！”赵丹脱口而出。
那鸟疑惑的望着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赵丹凑近那鸟神秘的说。
果然那鸟眼神带着好奇，“我只喜欢像你这样的雄鸟，你的明白？”赵丹低声的说道。
那鸟楞了会，迅速的倒退几步，惊恐的看着赵丹。机不可失，赵丹邪笑着麻利的溜走了。东城不能长待啊，飞进鲁府时赵丹想。所以从这日起，只要没传信，赵丹就不回东城。来了也是悄悄的待几日就回到曲阿。就这样晃悠着建安三年在赵丹没什么时间概念中度过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离开鲁府
当建安四年的春风吹过，赵丹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新年。一件令她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像现在已经把三国的历史忘的七七八八。即使自己的朋友，亲人也已经渐渐模糊了。
可从来到这里，遇到的人和事却像一部高清的录像，没有一丝模糊的痕迹。当察觉这一切时，赵丹惊了一身冷汗，莫不是人类的魂魄藏于鸟身，会一点点忘记过去的记忆，变成一个真正的鸟？！
惊慌了一段时间，时间无声的消退。袁术被曹操打败，不久病逝。周瑜成了中护军、现陪着孙策攻打皖城。在两地奔波的过程中，这些被人们议论的话题传进赵丹的耳朵。赵丹才忽然想起，好久没见到小灰了。莫不是出了意外？
这日，在曲阿小灰的鸟窝里，赵丹背对着太阳，一遍又一遍的强化自己能够记住的东西。也许这反复记忆法可让记忆减缓消失的速度。本来她想记录下来，可现在身为鸟确实不方便。就是记下了不慎丢失，也许还会影响历史吧？各种因素的夹杂，赵丹只能强迫自己努力的回忆、重复，祈祷不要彻底失忆。
“阿紫，阿紫我回来了！”小灰兴奋的声音让赵丹有些惊喜。
小灰长大了不少，灵动的小眼睛此刻满是阳光。“阿紫，阿紫……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忽然小灰有些委屈的说。
其实近一年没见小灰，赵丹心里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可是茫茫人海中，赵丹承认自己没有耐心去找他。忽见的瞬间赵丹有一丝愧疚。
“你是不是出了意外？”赵丹问道。
“我先是迷了路，后来终于找到周瑜，他们在打仗。”小灰的声音成熟了不少，“阿紫，我本来想回来告诉你的，可被乱箭射伤了翅膀。坠落在树林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阿紫，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你扇着漂亮的翅膀出现在我面前呢。”看着小灰闪光的眼睛，赵丹忽然感觉小心脏有点痛。“后来呢？”
“后来我想，一定要回来见你一面。就慢慢养伤，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嘛”小灰笑着说。“阿紫，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小灰超厉害。”
小灰满意的闭了眼，一头栽倒鸟窝呼呼睡着了。仔细打量下小灰的翅膀，发现左边翅膀的下半部分少了一截。赵丹在看看他的腿，左右两只都有参差不齐的刮痕，应是箭头擦碰造成的。
赵丹悄悄的起身，回到住处带了些食物放到小灰鸟窝另一边。“对不起”赵丹心里有些感伤，这本来是一只可以自由自在的鸟，却被自己当做利用工具，移动的摄像头。在混乱纷争的人海中穿行，在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中生存。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也许该让他回归到鸟的世界中。
想了一宿，赵丹终于找到一个方法，就是自己离开。劝说小灰离开的可能性太低了，只有自己离开，他找不到了就慢慢的忘了。依照自己对小灰的认识，他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的。鲁肃还有近一年半的守孝时间，自己待这里也无趣。
不如去找周瑜吧，记忆消退的速度出乎赵丹的预料。比如曹操，当时自己大篇幅的就是记他的事迹。可现在只剩下，一代枭雄四个字。比如刘备，多少可以诉说的故事现在只剩白帝托孤。比如诸葛亮，这是她的偶像，可因为长时间没有想，竟然忘却了很多英勇的伟绩。；再比如孙权，这个刚十八就执政的少年，自己现在只知道他称了帝，是个长寿的的人……诸如此类的有很多。
没有了对未来的准确掌握，赵丹很不安，自己没有了方向，难道真的要变成一只普通的鸟吗？不！赵丹的心底呐喊着，然而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赵丹明白，所以她决定在清醒的时候，看看这古代的战场是何等模样。
燕姬在一年多的休养中身子渐渐康复了，这里面估计有不少鲁肃给她的情诗起了作用。赵丹站在梁上默默的给这位柔弱的女主人道别。趁天微亮，赵丹离开了鲁府，踏上了新的旅程。
赵丹过起了风餐露宿的日子，一边走一边打探周瑜的动向。终于得到周瑜和孙策攻破皖城的消息。经过数日的奔波，这日，赵丹来到了皖城，这个被战争洗礼过的古城，此刻到处张灯结彩，人们喜气洋洋透露着喜庆。喜庆？赵丹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乔公有两女，多才又美貌。嫁于江东美俊郎，郎才女貌喜欢唱。”
一群孩童的歌谣声，让赵丹一震，乔公？对了，好似这皖城是大小乔姐妹的故乡。那么这是周瑜要娶亲了？赵丹不再耽搁，朝军营多的地方飞去，她要证实下自己的推断。
第20章 第二十章 公瑾吐真言
要说赵丹也很幸运，因为她看到了阿离。阿离正一脸喜色的带了个包裹向军营附近的一个宅院中走去。紧跟着他赵丹来到一个院落，人未到先听到琴音。
赵丹有些怀念，很久没有听到周瑜弹琴了。只是今日的曲调有些莫名的感伤，和这到处张灯结彩的庭院有些违和，正想着曲调停了。
“少爷，孙将军特意定制了两套喜服，让小的把这套带回来给你。”阿离边说边兴奋的把包裹向桌上一放。“少爷，孙将军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不枉少年当年一直照顾他。大家都在说乔公的两个女儿……”
“阿离，没事先下去吧。”周瑜出声打断道。
“是”赵丹飞在梁上，看着阿离离开后，周瑜对着喜服发呆。过了会周瑜叹了口气，将喜服拿来起来，试了试。
“原来我的尺寸你也知道。”周瑜突然冒出这句话。赵丹吓了一跳，还以为周瑜发现了她。然而说完这句以后，周瑜转身向坐塌走去。跪坐在书桌前看起了兵法。
赵丹茫然了，这公瑾是唱哪出啊。难道自己猜测的错了，其实人家只是好兄弟？可是看着紧皱眉头，过了老半天也不翻一张竹简的公瑾，赵丹明白了，这帅哥在暗自伤神呢。
果然不久周瑜放下书，起身拿来了一壶酒。在塌上随意一坐，周瑜猛喝了一口。有些洒出的酒打湿了前襟，顺着白净如玉的脖子向下流去，那微垂的发梢随着细风飞舞，那完美的眼眸带着似迷雾。赵丹看的两眼冒光，果然是绝色，刚想探头仔细观赏微开衣领内的风光……
“原来我也有胆小如鼠的时候。”周瑜突然自嘲的说道。
“咚”的一声，赵丹猛听到声音，做贼心虚脚底一滑，从梁上摔了下来。
“何人！”周瑜迅速一个转身，全身戒备，却见一只紫色小鸟一头埋进竹简之中。
“紫玉？”周瑜不确定的喊道，伸手把摔的眼冒金星的赵丹放在手上。
“真的是你！”带着惊喜的声音，“你是特意来寻我的？”
赵丹甩了甩痛涨的大脑，看着露出笑容的周瑜，点了点小脑袋。“我是来找你的。”
听到鸟清脆的叫声，周瑜笑了起来。“你来的正好。”说完只见他把赵丹放到桌子的一角，将竹简收了起来。又拿出一个小茶碗，到了点酒。
“紫玉喝过酒吗？”赵丹不解的望着眼笑眉飞的周瑜，他这是要干嘛？
“陪我喝酒如何？今天也只有你能陪我喝酒了。”淡淡的语气带着丝说不出的感伤。赵丹心道，公瑾今天情绪多变呀。
“尝一下，味道不错”周瑜把茶碗放到赵丹身边。“紫玉，再过八日少爷我就要成亲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看着我，一晃两载，也只有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周瑜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他坐在榻上低沉的说道。
赵丹还真没喝过这里的酒，她略带好奇的尝了下，瞬间扑鼻的辛辣味让她直翻眼睛。
“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我十六岁。我去寿春游玩，遇到正在同别人打架的他。他独身一人虽落在下风，但虽败犹荣。看着他那深邃倔强的眼睛，我一时冲动助了他，然后……一见如故。
后来邀请他一家人都去了我家同住，还和他升堂拜母。十七岁他父身亡，他葬父曲阿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别。二十一岁的时候，我听说他受命平定江东，就连夜带着兵粮支助……
不知何时常常想念他，母亲几次催促成亲都被我逃脱。一直以为只要我们一同打仗一同闯天下足矣。可现在才知我想要的不只这些……认识他有九年了，才发现他是我的劫……”
周瑜停了言语，他拿起酒坛猛喝了几口。“他待我也是极好的，现在皖城的姐妹花定要赠我一个。还说这样我们就是亲上加亲。哈哈哈……我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后的语气有些悲愤。
看着眼中带着泪光的公瑾，赵丹突的冒出句“小乔也是大美人，你不亏的。孙策一看就是猛男，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小受的命，何苦找罪受。”说完赵丹自个吓一跳，看来自己被损友腐化了，同时万分庆幸自己说的是鸟语花香啊。
“你是让我找他说清楚？告诉他我不愿娶亲？”周瑜听到声音看了赵丹两眼猜测道。
鸡同鸭讲，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赵丹一边庆幸一边忍不住感慨。
“我不能说…”周瑜把酒坛放到一处。自嘲的笑了。“我甚至不能喝醉，怕醉了就控制不了自己。
若我讲了，无非两种结果，和我在一起，或者远离我。他是现在的吴侯，以后的吴王，没有子嗣是说不通的。况且他日，他夺得了天下定然会名垂千古。我怎么成为他的一个不可洗刷的污点？
若远离我，我只能离开。可我怎忍心断了他打江山的左膀右臂……所以紫玉，我不能说，我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
赵丹这次不得不震惊，她一直猜测着周瑜是喜欢孙策的，可从不知道周瑜能如此清醒的看待他们的问题。所以有句话讲的好，太清醒的人会痛苦。看着周瑜走向里间昏昏睡去，赵丹知道他累了，不止是战争所带来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克制。
是的，他不能说，甚至于对自己这只鸟，他只用“他”代替，而不提孙策姓名，可见之谨慎。多情总被无情伤，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是件痛苦无力的事。似乎说了不少的话，心里舒坦了许多，周瑜的睡颜平静而安和。赵丹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忽然有个想法，去看看孙策此刻又是何等的心情。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小乔断情思
赵丹吃了些糕点喝了水，感觉那酒劲已过，脚也有了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