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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夺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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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正在吃菜,闻言放下牙箸,扫了裴玄霜一眼道:“老夫人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
  齐老夫人笑了笑,头一转,皱眉盯着谢溶:“只是溶儿这孩子最近怎么恹恹的,似乎还瘦了些。溶儿,你怎么了?”
  谢溶一双眼睛始终落在裴玄霜身上,闻言,赶忙转过身来面对齐老夫人:“祖母,孙儿没事,祖母无需挂怀。”
  齐老夫人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也大了,该为你兄长,为这个家分忧了,把你的花花肠子收一收,将心思都用到正事上去,听到没有。”
  谢溶点点头:“是,祖母,孙儿省得的。”
  “唉,说你们一百遍还是不放心呐。”齐老夫人拖着长音叹了口气,冷不丁瞧见裴玄霜正在走神,便赶紧招呼她,“玄霜,你不必拘束,这道桃胶皂米银耳羹不错,你再用些。”
  侍奉在旁的下人走上前来,便要为裴玄霜盛汤羹,裴玄霜忙道:“不用了,老夫人,我吃好了。”
  “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啊,这就吃好了?”齐老夫人讶道。
  “我一向吃的少。”裴玄霜干巴巴地解释。
  齐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下人退下,她笑盈盈地看着裴玄霜:“玄霜,你救了我,又治好了侯爷,我要好好感谢你。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张口,老婆子什么都赏给你。”
  裴玄霜一顿。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谢浔在一旁幽幽道,“裴医女,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裴玄霜看了谢浔一眼,暗暗攥紧了袖子。
  谢溶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心似火烧,他壮了壮胆子,对着齐老夫人道:“祖母,孙儿有件事情想……”
  “二弟。”谢浔冷不丁出言打断了谢溶的话,“没到你说话的时候,老实坐着。”
  谢溶扬眸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不甘心地闭住了嘴巴。
  “玄霜,你想考虑的怎么样了?”齐老夫人道。
  裴玄霜心头瞬间转过千万种思量,她斟酌良久,道:“不知民女可否向老夫人讨要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齐老夫人面露不解。
  “是。”裴玄霜目光渐渐坚定,“民女暂时也想不出什么,便请老夫人赐民女一个承诺,待民女日后有所求时,便带着这个承诺来找老夫人。”
  齐老夫人愣了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齐老夫人想了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日后所求之事必须是为了你自己,若为他人,我是不应的。”
  “好。”裴玄霜起身福了福,“民女先行谢过老夫人。”
  裴玄霜陪着齐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甫一离开,谢溶便急慌慌地追了出去,齐老夫人望着两张空出来的椅子若有所思,继而无奈叹了口气:“溶儿这孩子,终究是太过浮躁,远不如你沉稳持重,怕是难成大器。”
  谢浔淡淡一笑,似欲起身。
  齐老夫人立刻朝方嬷嬷递了个眼色。
  方嬷嬷会意,撩起珠帘,朝着候在外间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多时,两个年轻貌美的婢女走了进来,开始伺候谢浔洗漱。
  那两名婢女一看就是被人调|教好了的,很是懂得该如何伺候贵人,谢浔安之若素地受着,直到那两名婢女退下了,也没看她二人一眼。
  齐老夫人便有些心虚,她试探地问:“浔儿,你瞧着刚刚那两个丫头怎么样?”
  谢浔抿了口茶道:“会伺候人的丫头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齐老夫人完全拿不准谢浔的主意,面上现出两分迷茫:“那你的意思是?”
  谢浔不置可否,只冷冰冰地盯着裴玄霜坐过的位置……
  006 惹怒
  好不容易摆脱了谢溶的纠缠,裴玄霜急忙赶到城隍庙,与孙婉心孙云卓姐弟俩见面。
  “玄霜,你终于来了!”孙婉心疾步走向裴玄霜,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吗?”
  裴玄霜摇了摇头:“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的面色很不好。”孙婉心心直口快地道,“侯府里有人刁难你了是不是?”
  裴玄霜目光一沉,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两张英俊,却十分恼人的脸。她逼着自己将那两张脸忘掉,淡淡地道:“我真的没事。婉心,孙大叔怎么样了?”
  孙婉心一怔,下一刻便红了眼眶。
  “我和云卓去牢里看过爹爹了,爹爹他……他说那个梁二少要他以命抵命!”
  “什么?”裴玄霜下意识地攥紧了孙婉心的手,脑中白了一瞬。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孙家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孙猎户因从其他猎户口中得知玉蜂山上惊现赤狐,昼伏夜出,极易猎捕。赤狐皮毛价格不菲,孙猎户便动了心思,想去碰碰运气,结果赤狐没猎着,倒是射死了一头白狼。
  偏偏那白狼不是山中的野畜,而是京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梁世安所豢养的宠物。那梁世安仗着自己是京城十几家商行总把头梁万里的儿子,平日里没少惹事生非,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这一回更是将白狼当做宠物来养,不仅养,还带到玉蜂山去放风,由此引出了一系列祸端。
  “爹爹说了,当时,那头白狼已经咬死了两只猎狗,见了血,兽性大发,便是要扑咬人,若不是我爹爹及时射死了它,只怕昨晚到后山去捕猎的猎户都要被这头白狼咬死!”孙婉心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那梁世安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有些当官的亲戚才敢为所欲为!可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他敢要爹爹的命,我就敢去皇帝跟前告御状!”孙云卓气愤地道。
  “你快闭嘴吧!”孙婉心恨铁不成钢地锤了孙云卓一拳,“还告御状呢?你当圣上是谁都能见的呢?真闹起来,你还没走到皇宫外呢,就被梁家的人打死了!”
  “姐,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孙云卓脸一垮道。
  孙婉心便去看裴玄霜。
  裴玄霜自然知道孙婉心的意思,孙家无钱无势,唯一能指望上的人就是她,毕竟,她和永安侯府攀得上些许关系。
  裴玄霜也知道,只要她开口,齐老夫人定然会答应她的请求,轻而易举地帮孙家了结了这件事,可她实在不想再和武安侯府有任何瓜葛了,她便是要求人,也要求别人。
  “婉心,云卓,你们两个别着急。我已经约了薄公子出来,待会儿见到他之后,你们将昨夜的情况如实向他禀明。”裴玄霜道。
  “薄公子?哪个薄公子?”孙云卓颇有些意外地问。
  裴玄霜敛了敛神:“薄公子是国子监的监生,他的父亲是京兆府司法参军,许能帮咱们的忙。”
  “就是那个得了肺痨,被你用偏方治好的薄监生?”孙婉心激动道,“我记得他!我记得他!他一定能帮上咱们的忙!只要他能救出爹爹,便是要我当牛做马也愿意。”
  裴玄霜点点头,带着二人离开了城隍庙。
  这厢裴玄霜为着孙猎户的事焦头烂额,另一边,谢浔正在和丹阳郡主品茗赏乐。
  这家清心茶坊开在京城内最为繁华热闹的钟定大街上,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清心茶坊中却异常安静清幽,只能闻到阵阵鸟鸣和悠扬婉转的丝竹管乐之声。
  妆容精致,衣着华美的丹阳郡主端坐在茶案的一边,玉手执壶,正在烹茶。其一举一动间尽显名门淑女的风范,虽在烹茶,却如同在完成一道繁复隆重,极为优美高雅的仪式一样,足以叫人看得心广神怡,目不转睛。
  丹阳郡主一边烹茶一边偷偷观察谢浔的神色,但见谢浔若有所思地盯着茶案,似笑而非笑,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在认真地看她的演绎。
  正盯着那张俊美高贵,好看得有些不真实的面庞出神,那双狭长的乌眸忽然掀了起来,带着几分疏冷,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她道:“丹阳郡主,水溢出来了。”
  丹阳郡主一愣,这才发现白玉茶杯里面已是装满了水。
  她瞬间羞红了脸,摆了摆手,命人换了新的茶具来。
  “是我失仪了,侯爷,不好意思。”丹阳郡主娇滴滴地道歉。
  谢浔勾唇一哂,慵懒迷人的笑容令丹阳郡主的脸更红了一些:“郡主言重了,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丹阳郡主轻轻眨了眨眼,脉脉含情的杏眸中便带上几分欲说还休的期待与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对于侯爷来说,什么样的事算是大事?
  什么样事对他来说是大事?
  谢浔想。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皇帝和太后正急着将丹阳郡主嫁给他,用以笼络他,控制他。
  天底下谁都知道今上是他推到皇位上去的,却不知道他关键时刻为何选择了今上,便是今上自己也不知晓。正因为不知晓,所以才对他颇为忌惮,偏偏暂且奈何不得他,便选择了这个最蠢笨,却也最管用的法子——联姻。
  先是皇帝的亲妹妹邵华公主,再是皇帝的堂妹丹阳郡主,似乎只要他招招手,皇帝便愿意将皇族中尚未出阁的贵女都送到他身边。变着法子让他们相亲会面。
  谢浔不厌其烦。
  “侯爷,你怎么不说话了呢?”久久得不到回复的丹阳郡主道,“是我问的问题太难了吗?”
  回过神来的谢浔微微一笑:“是有些难,让我仔细想一想。”
  说着,谢浔倏然起身,在丹阳郡主讶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建有一玲珑水阁,谢浔拾阶而上,凭栏远眺,将钟定大街的美景尽收于眼底。
  那抹雪白的身影,便是这么突如其来的闯进了谢浔的眼睛里。
  谢浔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发现裴玄霜的,总之当他注意到她时,她已经坐在清心茶坊斜对面的食肆里,与两男一女相谈甚欢了。
  那张总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上居然带上了几分羞涩、期待、奉承的表情,且这些表情都是对着她对面的监生露出来的,那监生显然受用的很,无论裴玄霜说什么都直点头,一副有求必应的模样。
  谢浔冷冷盯着双目含水,楚楚动人的裴玄霜,心头忽地腾起一股邪火。
  他召来蓝枫,用眼神示意对方,蓝枫会意,带着两名得力部下离开了清心茶坊。
  不多时,蓝枫回来了,并将自己打探来的一切告诉了谢浔。
  “你是说,她宁愿拉下脸面去求一个监生,也不愿向本侯开口,让本侯帮她?”谢浔一动不动地站在雕栏前,依旧目色泠泠地望着不远处的那抹白影。
  “薄公子的父亲是京兆府司法参军,裴医女大概认为薄公子的父亲更容易帮到她。”蓝枫谨慎地道。
  “是吗。”谢浔目光阴鸷地道,“我猜,她并没有这么蠢!”
  蓝枫便不敢说话了。
  谢浔目不转睛地盯着裴玄霜看了好一会儿,他看到裴玄霜为同行的女子擦泪,抚摸同行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还看到她端起面前的酒盏,敬了那监生一杯。
  原来她是能喝酒的,瞧她平日里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他还当她当真是不染俗世呢!
  “她……很好。”谢浔幽幽一笑,森冷的眼神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本侯倒要看看,她找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第007章 淋雨
  次日,孙猎户一家不仅没有得到官府放人消息,还被梁家的人砸家拆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裴玄霜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薄文兴昨天明明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一定可以将孙猎户从牢中救出,还孙家一个公道。
  “劳烦大人帮我通报一声,就说玉蜂山的裴医女请薄公子出府一叙。”裴玄霜与孙家姐弟惊恐交加地候在薄府外,请求与薄文兴见面。
  薄家的下人隔着乌木大门连连摆手:“我家公子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走开走开!再敢喧哗吵闹,便遣人将你们叉出去!”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一见薄公子吧!”孙婉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爹爹是冤枉的呀,薄公子说了,他会帮我救出爹爹的……”
  “薄公子!薄公子你怎么能食言呢!”孙云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薄公子,薄大人救救我爹爹,我爹爹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孙家姐弟哭泣个不停,引得往来路人纷纷侧目,薄家下人见状二话不说,死死关上了府门。
  “薄公子!”
  “薄大人!”
  孙婉心孙云卓抱头痛哭。
  裴玄霜白着脸盯着那两扇紧紧关闭着的院门,内心迷茫而绝望,她轻颤着低喃:“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世间,还有公允二字可言吗?”
  虚飘的话语隔着厚厚的院门砸进了薄文兴的耳朵里。
  他用力挣开下人的束缚,扑到愁云满面的薄参军面前,激动道:“父亲,你不是说,其身为正,其心为清,以正胜邪,以直胜曲。如今父亲对受冤屈欺辱的百姓视而不见,关门避之是何道理?”
  薄参军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薄文兴继续道:“父亲明明知道那孙猎户为人所刁难,明明知道他受了欺凌,为什么不愿意帮助他?难道爹爹怕了姓梁的那个纨绔不成?”
  “放肆!”薄参军怒喝,“你敢与你父亲这样讲话!”
  薄文兴一把攥住薄参军的袖子:“儿子并非有意冲撞爹爹,儿子只是想弄明白,爹爹为何要这样做?爹爹昨日明明答应了儿子的,明明答应了儿子的!”
  薄参军垂眸瞧着自己一脸委屈的儿子,内心幽幽叹了口气。
  他不惧梁氏一族,也愿意为民做主,可他开罪不起武安侯府。
  当京兆府尹亲口提点了他,谢侯爷最近对薄文兴多有瞩目,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兴儿,你不必再说了。”薄参军背着双手,冷酷无情地道,“日后你也不要和那个裴医女再有来往了,你好好读你的书,外面的事,你不要管。”
  说罢挥手下令:“带大少爷回房去。”
  “爹!爹爹!”薄文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爹爹,你不能这么做,爹爹!”
  薄参军无视儿子的呼喊,凝眉扫了紧紧关闭着的府门一眼,摇着头离开了。
  府门外,孙婉心倒在裴玄霜的怀里几乎哭断了气。
  “玄霜,我们该怎么办啊?那姓梁的手眼通天,真的会要了我爹的命的!”
  “玄霜姐姐,你去求齐老夫人好不好?”孙云卓攥着裴玄霜的胳膊祈求,“你不是也认识谢侯爷吗?你去求谢侯爷!整个京城没有人敢不听谢侯爷的话!”
  裴玄霜心情万分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婉心,云卓,我……”
  “呦,这不是孙猎户的儿子女儿吗?你们求人求到司法参军这里来啦?怎么样?有人理你们吗?”
  裴玄霜话未说完,便有一通身气派打扮的贵公子走了过来,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尚算周正的眉眼里满是市侩的奸猾邪佞,望着裴玄霜几个的目光戏谑鄙夷,像在打量几个可怜虫一样。
  孙婉心与孙云卓怒瞪着梁世安,敢怒不敢言。
  “不说话。怎么,碰钉子啦?”梁世安双手撑腰,仰身大笑,“哈哈哈!这里是京城,你们这些活在山下的贱民,也想跟我斗?老子明话告诉你们!孙万山的命,我要定了!他敢杀我的爱宠,就得下去给它陪葬!”
  “你!你……”孙婉心浑身颤栗不止,一口气没提上来,气昏了过去。
  “阿姐!阿姐!”孙云卓抱着孙婉心,无助哽咽起来。
  裴玄霜站在两姐弟身前,双眼冷冰冰的瞪着梁世安。
  “你瞪我做什么?”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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