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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夺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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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谢浔扮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入二弟的眼,想来这位小姐定是天姿国色,才貌双绝。”
  齐老夫人望着谢浔笑意盈盈的乌眸,莫名有些心虚:“听溶儿说是个大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他感情极好。”
  “情投意合?”谢浔忍不住冷笑一声,“既是情投意合,祖母还不快快成全了这对鸳鸯。”
  齐老夫人盯着谢浔愣了一会儿,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绢子。
  “这件事,我打算交给你二姐去办。”她在谢浔结了冰似的面上瞟了瞟,“祖母要留在京城,操办你的事。”
  “我的事?”谢浔倚在靠枕上,一脸的满不在乎,“我有什么事需得祖母亲自操办?”
  “当然是你的婚事。”齐老夫人一鼓作气,“浔儿,祖母不想跟你兜圈子,你也给祖母撂句实话,你到底想娶个什么样子女子做妻子。”
  谢浔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玉珠,目光幽幽地不说话。
  见他并没有太过抗拒这个话题,齐老夫人朝前探了探身,追问:“你不是和那个丹阳郡主见过一面吗?感觉如何?”
  谢浔头一歪,哂笑着道:“丹阳郡主样貌品行都不错,但她是太后的亲侄女,祖母觉得,我能娶她吗?”
  齐老夫人恍然大悟,立刻否决:“既是太后的亲侄女,自然是不宜做咱们谢家的媳妇的,咱们谢家没那个造化,也不想惹这个麻烦。”老人家垂眸想了想,立刻抛出了第二个人选,“那郎尚书的女儿呢,她父亲是你一手提拔上去的,想来不会背刺与你。且此女钟情于你多年,为了你不知拒绝了多少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你何不给她一个机会,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夫妻缘分。”
  “孙儿机缘巧合之间见过那位郎小姐。”齐老夫人话音刚落,谢浔便意兴阑珊地道,“郎小姐样样都好,只是太过板正,好似一块精雕细刻的木头,没意思的很。”
  闻得谢浔将好好的名门淑女形容成精雕细刻的木头,齐老夫人肺都气炸了。
  她重重地在炕桌上一拍,破口大骂:“这个不行,那个没意思的,你到底想娶个什么回来?难不成全天下的好女子都比不上那个死了的裴玄霜?!”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奴才都愣住了。
  齐老夫人亦僵了脸,一瞬不瞬地盯着面无血色,手指不缓不慢拨动着翡翠玉珠的谢浔,默默咽了口口水。
  听着那“嗒嗒嗒嗒”的玉珠碰撞声,老人家只觉得脑仁嗡嗡直响,呼吸不畅。
  便立刻和缓了态度,轻声轻气地道:“浔儿,祖母气昏头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叹气,“祖母知道,自那裴玄霜离世后,你伤心的很,难过的很。可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娶妻生子,总要向前看,祖母实在不愿看着你继续颓唐下去了。浔儿,你能否明白祖母的一片苦心?”
  谢浔乌丸似的眼眸缓缓扬起,带着几分不耐与厌恶道:“祖母多虑了,那裴玄霜确实有动人之处,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山野俗物,孙儿早就腻烦了她,又岂会为她伤心难过?”
  齐老夫人一脸惑色:“是吗?”
  谢浔嗤笑:“孙儿岂会诓骗祖母。”他慢条斯理地将翡翠珠串戴在手腕上,语气分外冰凉,“奴才们闲来无事,最喜搬口弄舌,挑拨是非,祖母随便听听便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齐老夫人盯着谢浔看了好一会儿也分辨不清他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只得暂且妥协:“如此最好。”她软软地斜躺在引枕上,“如此,祖母就不担心了。只是浔儿,你到底想娶个什么样的人做妻子呢?”
  谢浔面上现出几分半真半假的惆怅:“此事孙儿也苦恼的很。”他看向齐老夫人,“若孙儿迟迟遇不上两情相悦之人,便请祖母全权做主,选个妥帖的人儿做孙儿的妻子。孙儿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祖母您喜欢,且识大体,不拈酸呷醋便可。”
  “你这要求也太宽泛了些,一听就是糊弄人。”齐老夫人被谢浔气得脑袋发沉,“我会好好帮你挑几个人,但最终要娶谁做妻子,你自己决定。你也别跟祖母说空话,你明确的告诉祖母,你打算何时定亲。”
  谢浔默了一瞬,道:“孙儿才死了个妾,若急着操办婚事,岂非白事红事撞到了一块?”他目光沉了沉,冷道,“便等那死人过完尾七吧,尾七一过,孙儿立刻定亲。”
  得到谢浔首肯的齐老夫人迅速行动起来,不出三日便将一沓子名门贵女的画像送进了提督府。
  可惜,在四星台逍遥快活的谢浔一张都没看到。
  曾与谢浔一同在四星台找乐子的官员悉数前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嬉闹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谢浔以手支头看着缠绵于纱幔之中,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只觉得痛快的很,逍遥的很。
  “侯爷,再喝一杯吧。”一白衣舞姬跪在谢浔面前,婉转轻柔地道,“侯爷喝了酒,再看我们姐妹舞一曲怎么样?”
  谢浔抬起迷离的双眼,默默地瞧着那舞姬。
  许是喝多酒的缘故,他的眼前一片朦胧,压根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只知道她白衣胜雪,肤如冷玉。
  他眉心一动,缓缓坐直了身体。
  “是你?”他盯着那道雪白,“你来了?”
  “是,奴婢来了。”舞姬顺势靠在谢浔膝上,“侯爷,您喜欢奴婢吗?”
  谢浔耳中一片嗡鸣,根本听不清她的声音。他只一味地盯着那张模糊不堪的脸:“是你吗?”他冷笑,“你还敢出现在本侯面前?不怕本侯叫你魂飞魄散!”
  话虽如此,他依旧直起了身,死死拽住了那舞女的衣襟。
  舞姬吓白了脸:“侯爷,你干什么?”她软着声音求饶,“您,您抓疼奴婢了。”
  谢浔将那舞姬拽至身前,目光幽冷地打量着。
  “侯爷……”舞姬轻轻拉住谢浔的袖子,哀求,“您放了奴婢好不好?”
  她在求饶?
  她若是肯求饶的话,他要不要放她一马?
  “继续求我。”谢浔放开了她,仰头灌了壶酒,“求到本侯心软为止。”
  舞姬十分懂事地跪在地上,便去解谢浔的腰带。
  染着蔻丹的手抚上他腰身的一瞬,谢浔猛地清醒过来。
  他一把攥住那舞姬的手,瞪着她道:“你想干什么?”
  舞女花容失色,被谢浔狠厉阴沉的模样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烈酒荡涤了他的双眸,他终是看清了那胆大包天敢给他宽衣解带的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美则美矣,可惜,不是她!
  “谁让你穿白裙的?”谢浔一脚将那舞姬踹开,“滚!”
  舞姬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见谢浔动了怒气,官员们纷纷停下了动作。
  “侯爷,您怎么生气了?”坐在谢浔下首的言琢道,“一个小小的舞姬而已,侯爷犯不上动气。”
  谢浔循声望去,不想,竟是看到了一双浅褐色的眼睛。
  尚未平息的怒火再次袭上心头。
  “你!”他抬手指着那人,“过来!”
  跟着言琢的小倌一颤,战战兢兢地跪在了谢浔面前。
  “侯爷……”
  谢浔一把钳住小倌的下颌,冷冰冰地瞪着他的眼睛道:“本侯看见这双眼睛就来气!来人,拉下去,砍了!”
  “侯爷不要!”面上刺有红梅的小倌跪行至谢浔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我弟弟他犯了什么错?侯爷为什么要杀他?”
  谢浔一瞧来求情的小倌不仅也长了一双褐色的眼睛,面上还刺着红梅,瞬间更来气了。他一手掐着一个,逼问:“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了吗?带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来见本侯!”
  小倌吓得魂飞魄散:“奴才也不喜欢这双褐色的眼珠!可奴才生来如此,没有选择啊!”他哭诉,“奴才记得,侯爷的侍妾也生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珠,侯爷不是喜欢的很吗?”
  “住嘴!”言琢疾驰过来,瞪着那小倌道,“再敢胡言乱语,本官立刻命人将你们兄弟二人的皮剥了!”
  继而朝怒火中烧的谢浔一拱手:“侯爷身份尊贵,何必跟这种下贱胚子置气,侯爷若不喜欢他们,下官将他们杀了便是。”
  谢浔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小倌看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当日,那贱人和你们鬼鬼祟祟的说了许多话。”他掐紧了他二人的脖子,“说,她和你们说了什么,只要你们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本侯便饶你们一命。”
  两名小倌对视一眼,哪敢说出当日与裴玄霜谈论过的话。
  “侯爷的侍妾说、说、说她很喜欢侯爷,很敬重侯爷……”面刺红梅的小倌嗫喏道。
  闻言,谢浔仰头大笑起来。
  “喜欢?敬重?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满目寒气,一脸狰狞,“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可真会说笑话!”
  两名小倌慌乱地看向言琢,期待着言琢能救他们。
  言琢早已被谢浔的反应吓白了脸,他手一挥下令:“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杀了。”
  小倌瘫软在地。
  “言大人,言大人饶命啊!”
  “大人!侯爷!饶命啊!”
  侍卫持剑而来,面无表情地将小倌拖了出去。
  “侯爷,您今日饮酒太多,不如找个舒适的地方安置了吧。”言琢垂首站在谢浔身侧,毕恭毕敬地道。
  “你把他们两个杀了?”笑得浑身无力的谢浔踞坐于地,“那不是你宠爱有加的娈童吗?”
  言琢讪讪一笑,不屑道:“不过是两个北夷奴而已,死便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谢浔双目一觑:“你说什么?北夷奴?”
  言琢被谢浔瞧得遍体生寒,忙答:“对,北夷奴。”
  北夷奴?北夷奴?
  谢浔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正想细细查问一番,眼前蓦地一黑,直挺挺昏倒在地。
  翌日,谢浔在凤祥山庄内醒了过来。
  “主子!”蓝枫提着剑半跪在谢浔榻前,“主子,您醒了?”
  谢浔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醉眼迷离地打量了打量四周:“这里是凤祥山庄?”
  “是。”蓝枫道。
  他一脸狐疑:“怎么将本侯送到凤祥山庄里来了?”
  “想你了,接你到凤祥山庄见一面,可以吗?”
  谢浔话音刚落,萧瑾成转着玉箫走了进来。
  “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拿凉水泼你了。”
  谢浔睨着萧瑾成:“你怎么来了?”
  萧瑾成笑笑:“自然是来看望看望为情所困的谢侯爷。”
  谢浔目光不善地扫了萧瑾成两眼:“轻羽姑娘尸骨未寒,祁王殿下便有心情出来东游西逛了。”他冷嘲,“看来,她在你心里不过如此。”
  “比不上玄霜姑娘在谢侯爷心里的分量中。”萧瑾成反唇相讥,“一月前,谢侯爷还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没想到那玄霜姑娘一死,立刻面如土色,如那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一般。”
  “萧瑾成,你到底有没有正事?”谢浔躺在榻上,“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本侯昨夜醉酒,今日乏累的很,没功夫搭理你。”
  “哦?谢侯爷喝多了酒,想睡了。”萧瑾成靠在谢浔肩上,笑得意味深长,“既想酣畅淋漓地睡上一觉,不如在入睡之前服用一粒丸药,萧某敢保证,只要拂然贤弟你乖乖服下这粒丸药,便可安生睡上七天七夜。”


第048章 开棺
  已然阖上了眼帘的谢浔缓缓睁开眼睛。
  “萧瑾成; 你又耍什么花样?”他一脸不耐,“有话快说,少在这里拐弯抹角。”
  萧瑾成花瓣似的樱唇一勾; 慢悠悠地从袖子里取出一粒黑漆漆的药丸,一边来来回回地捏着,一边在谢浔耳边吹气:“我哪里拐弯抹角了?我不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吗?”
  谢浔闭了眼,懒得搭理萧瑾成。
  萧瑾成一哂; 长腿往榻上一撂; 紧挨着谢浔躺下了:“还是躺着舒服; 只是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睡觉,是个什么滋味。”
  “你死了就知道了。”谢浔闭着眼睛道; “你若实在好奇; 我可以让蓝枫送你一程。”
  “哈哈; 不必了。”萧瑾成咂了咂舌; 语调一转,“拂然啊,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丸药; 喝下去之后心跳呼吸齐齐消失; 与死人一般无二,然而七天之后又会好端端的醒过来,只需仔细调养几天,便又生龙活虎的了。”
  他凑到谢浔耳边,故意往他耳朵里吹凉气:“不瞒你说; 临行前,我才与轻羽温存过; 你别说; 在棺材里躺过的女子; 滋味真的很不一样。”
  一旁的谢浔猛地睁开眼睛。
  察觉到谢浔的反应,萧瑾成浅浅一笑,继续道:“若我猜得不错,你的那位玄霜姑娘,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拂然,听到这个消息,你还困吗?”
  “什么?”谢浔推开萧瑾成坐了起来,“萧瑾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该不是疯了吧?”
  “疯?哈哈哈,好端端的我疯什么,我看你才是快疯了,被裴玄霜的死折磨疯了。”
  “你少跟我提她!”谢浔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且跟我说清楚,文轻羽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萧瑾成摊了摊手,“啧啧,看来拂然贤弟不仅气疯了,还气傻了,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谢浔恼怒地瞪着萧瑾成,面色黑如锅底。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仿佛怕谢浔真的生气似的,萧瑾成握着玉箫朝他作了个揖,娓娓道来。
  “上个月,我带着轻羽回到南楚,结果两日之后,轻羽死了。太医说,轻羽是吞金自尽的,我虽伤心难过,却一点都不信太医的话。”
  “为何?”谢浔道。
  萧瑾成凤眸微眯,现出两道迷人妩媚的弧度:“因为她才知道了韩寂尚在人世的消息,她一心想和她那未婚夫团聚,此目的达成之前,怎么可能自尽。”
  谢浔漆黑的剑眉一皱。
  “于是乎,我便派人去查这件事,调查期间,她的奶嬷嬷总是催促我将那丫头下葬,我心觉有异,便将计就计地按那奶嬷嬷的要求给文轻羽办了盛大的丧仪,结果下葬当夜,这老太太便带着一帮人挖坟去了。”
  “如此简单的计策,我想看不穿都难,便命人打开了棺木,静静等待着,你猜怎么着?两日后,文轻羽在棺材里醒了过来,你是没看到她当时见到我时的表情,那可真是一个精彩纷呈。后来……”
  萧瑾成潇洒地转了转手中的玉箫:“后来我便跳进棺材,成全了那丫头想死的一份心,如今,她已经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我宠幸爱妻之余还请人还原了这颗丸药,特意千里迢迢的给你送过来,以解除谢侯爷你的燃眉之急,怎么样?够义气吧?”
  谢浔压根没听萧瑾成后面的话,当他从他口中得知文轻羽是假死之后,脑袋便炸了!
  “所以,文轻羽服用了假死药。”他盯着萧瑾成,“她也一样!”
  “对,就是假死药,谢侯爷,你终于清醒过来了。”萧瑾成笑眯眯地将药碗放入谢浔的掌心,“若我猜得不错,这假死药,是玄霜姑娘亲手做出来的,她送了轻羽一颗,自己吃了一颗,企图帮助她和轻羽,离开你和我。”
  谢浔死死捏住手里的药丸,气得面红发乱,头痛欲裂,周身沸腾的血液仿佛燃成了火,灼烧着他,妄图将他烧成一把灰,叫他飞灰湮灭!
  “好、好……她当真是……好得很!!”谢浔怒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站起身,一步步踏下木阶。
  “敢如此戏耍本侯,当真是好得很!”他一拳砸在雕着二龙抢珠的炕屏上,“她最好已经在黄土里烂成了泥,否则的话,本侯定然要从她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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