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爱,右手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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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暇多想,体内热浪……滚滚袭卷而来,让我瘫软了下来。费了好大劲,我才把外衣脱掉。当身体没入冰凉的水中,我不由低吟出声,同时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夹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那股火焰才慢慢消灭,而我整个人像脱虚了一样,趴浴缸边沿,微喘着气。
“噼啪”卧室外传来一声重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吸了口气,疲惫至极的从浴缸里出来,借着微弱的光,我把衣服穿好,抬腿时像是跑一次马拉松一样酸疼。
等我从浴室出来,惊诧的看到邵易寒坐在地上,双腿撅起紧抱在胸口,背靠在床沿,双唇紧抿,双眼紧闭,满头大汗……而且他的手指在滴血。
“你怎么了?”我疾步走到他身边。
他倏地睁开眼。
对上他的眼睛,我嘎然顿住。
那双眼睛发着幽深的绿光,眼底燃烧着两把火焰,能把人吞噬掉。
看他样子,我瞬间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猛料”莫非他跟我一样都被下了药。
“我扶你去浴室,”我蹲下身,手刚触到他手臂。
“别碰我……离我远点。”他咬牙低吼,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的缩回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拿床单……把我捆起来,快。”他瞳孔一点点缩起,像似极力在克制着,连声音都嘶哑了。
我杵在原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久久未动。
他又闭上眼,额上汗珠豆大滚落,他抱在双膝上的手,因过度用力,骨节发白,没一会他全身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那些人说的‘猛料’到底有多猛,可看他这个样子,一定比我的药量要强劲几倍,想到我刚才的煎熬;我便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我心里害怕极,跑回浴室,找到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浸湿,再拿出去,想给他擦把脸,刚蹲到他身边,他突又睁开眼,我手顿在空中。
此时,他眼底的理智已完全被谷欠火吞噬,他双眸变的涣散、迷离神识有点不清。
“你怎么样了……行不行?”我担扰的看着他。
他猛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那眼神像是饿狼看到食物一样贪婪凶猛,旋即便把我扑倒在地上,即瞬覆盖在我身上,四目相对,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挣扎,他死死的咬着牙,额头青筋可见,瞳孔里涌动的欲+念忽明忽暗,像在博弈。
我曾听人说过,男人要是被人下了那种药,要是没有发泄出来,那他很可能以后就废了。而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救我,那怕刚才我那个样子,他也未动一点歪心……我为他牺牲一次又有何妨,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邵易寒,”我低低的叫了他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不要忍……”我话音未落被他尽数吞进嘴里,他的唇舌像龙卷风一般袭卷着我的口腔,息气火热,动作激烈。
体内原来消失的火焰,瞬间被再次点燃,身体变的软柔无力又渴+望。”
邵易寒柔+软微凉的唇沿着脸颊,含+住我的耳坠,移至我的耳根…锁骨…一路向下……
我身体微微发颤,突然有点害怕,“邵易寒…”我的叫声极为薄弱,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像是低喃。
他含着衣服咬着我,双手开始扯我身上衣服,动作粗爆急不可奈,粗重的气息像蛊惑一样笼罩在我四周,我全身颤+栗,他就像一只发了狂的狮子,不给掌下猎物任何反驳的会机,拆腹吞食……霸道侵+入。
……
那是一场我这一生也忘不掉的‘强夺’而我与这男人的关系也因这一夜彻底的改变,甚至改变了我整个人生。
当男人筋疲力尽匍匐在我身上时,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体像是被猛兽残暴撕裂……支离破碎,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很快失去所有的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少,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想可能是黑白无常来收魂了,随后身体像似飘进了云海里,又像是海里,柔软轻盈,那种感觉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很快我又没了知觉。
再有意识时,耳边是一个女人带着暴怒的口吻,连连咆哮的声音,。
“你是不是疯,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嗯?你平时的冷静、睿智都跑哪里去了?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刚才我要是晚到十分钟,你觉的你还有命抱着这个女人吗。”
“你很能打是不是……你忘你回桐城是干什么来的。”
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随即是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我跟路老大的事你别插手。”
“你还想干吗?”女人置问。
“我的事,以后你都别管了。”男人声色淡莫。
“就因为这个女人,你现在也要跟我划清界线?”女人语气里满是酸意。
我微微撑开眼,入目一片洁白,空气中带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随即看到一张模糊的脸,随着渐渐清晰,等看清那张脸,我挣扎着就要起身,却浑身酸疼毫无力气。
“别动。”邵易寒双手按住我的肩,柔声安抚,“别怕,这里是医院,正输液呢。”
我闻到一股血腥性,惊愕的看着他,他嘴角血迹清晰可见……他袖子上、胸口都有血迹……他怎么伤成这样?
随即我看到病床边上还站着一个女的。
慕清华满脸阴郁,扫了我一眼,抬手拉扯邵易寒的袖子,“
“现在她没事了,你赶紧去清理一下伤口。”
邵易寒眉眼的愧色颇为浓墨,望着我,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轻柔道:“你躺着不要动,我去清理一下伤口马上就回来。”话落,他朝慕清华看了一眼,“帮我照看一下她。”随即转头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我痴呆的望着邵易寒消失在门口,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为什么身体会这样的酸疼,为什么脑海里……会有那些画面……这是一场梦吗?
“沈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邵易寒的,你们什么关系?”慕清华清冷的声音,打破我的‘梦’境。
我倏然转眸,望向她。
她目光锐力,咄咄逼人,
我垂下眼睑,淡淡的说道:“我跟他不熟。”
她冷笑了一声,“不熟,他会那样为你拼命,一个人闯去路老大的老巢。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上十分钟,他估计都没命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又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沉默不言。
慕清华有点气急败坏,低喝道:“要不是你昨晚冲撞路老大,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路老大在桐城没人敢得罪他,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就是自寻死路。”
“慕总,他在厉害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言语有点愤慨,那个老变态我诅咒他。
“你这种智商……难怪会被人扫地出门。”慕清华定定的看着我,讥笑道,“你爸现在是个名誉扫地的贪官,你还以为自己是市+长千金呀,你连杨铮都无可奈何,你还想对付路老大。”
慕清华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把我刺的体无完肤,残酷的让我认清现实,我现在是一个完全没有后台微不足道且被人净身扫出门的女人,拿什么去跟人拼。
可是……难到我活该这样任人鱼肉。
慕清华又冷声道:“以后你给我离邵易寒远一点,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别对他有任何幻想。”话落,她转身出了病房。
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即眼眶发热。
如果可以,我不想惹任何人。
倏地起身,我拔掉手里的针,翻身下床,忍着腿间酸楚,往医院大门疾步而去。
等我站在马路边,我才发觉身无分文,包、手机全没了。我站在路边,心头从未有过的悲凉……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第三十章 私闯明宅
就在我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一辆银灰色别克,在我身边停下来。
车窗降下,蒋纪远的脸从里探了出来,“沈佳,你怎么在这?”
看到他,我极快的转过脸,把脸上的泪擦干,但还是晚了一步。
“你怎么?”蒋纪远下了车,满眼惊诧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第22节
我垂下头,“我包丢了,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蒋纪远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让我进去。
上车后,他问我去哪,我本想回父母那里,可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难免会让他们担心,便报了公寓的住址,又想到今天无误旷工也没请假,让他帮忙请个假。他当着我的面给肖经理打了电话,请完假,他转头看我,眼底有几分深沉,缓缓开口问,“你父亲的事,我也是前几日才听说的,家里都还好吗?”
我转眸望向窗外,“还好。”
“你没事吧?”他又问道。
我转回头,朝他勉强一笑,反问道:“想知道苏琪的电话吗?”
他转眸与我对视了一眼,眼底精光一闪。
我随即说道:“但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他回的有点急切。
“我想要助理的职位。”我必须用点手段爬上去,虽然这个手段有点不堪。
他微微蹙眉,转眸看了我一眼,“没问题,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想了想,“再帮我请两天假。”
“行。”话落他专注的望着前方。
我转头望向车窗外,没在言语。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时,蒋纪远往小区里看了看,问道:“你现在住在这里?”
“嗯。”我推开车门,刚要下车,突然想起自己没有钥匙,于是又坐回车上,“你还得借我两百块钱,我钥匙也没了,得找人开锁。”
他轻笑一声,从西装里掏出皮夹,从中抽出十几张大钞,递给我。
“不用这么多,我只要两百。”
“你先拿着,万一还有别的要用呢。”他把钱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那一小叠钱,心头泛起苦涩,把钱攥紧,朝他笑了笑,“也行,过两天还你。”我推开车门下车。
“诶,你还没告诉我苏琪的电话。”蒋纪远叫苏琪从来不叫姐,一直直呼其名。
“等我上班时,在告诉你。”话落,我甩上车门。
蒋纪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调头而去。
望着他的车子远去,我进了小区。小区里有专业开锁的,师博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开了锁又重新给按了一副门锁,速度很快。
关上门的那一瞬,我双眼又变的湿润,拖着疲倦的身躯进了卫生间,衣服没脱就开了花洒,须臾,低泣出声,哭了半晌,我脱掉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紫紫斑斑……邵易寒发狂撞击的画面瞬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紧闭上眼,使劲的搓着身子。
不知道洗了多久,只觉皮肤被我搓的发红,我才关掉水,木纳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小圆脸,白皙干净,眉黛如山,杏眸黑白分明,梁鼻挺微翘,唇瓣粉嫩不薄不厚恰到好处……这张脸五官精致清丽,此时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灵气。
“嘭嘭”外面传来敲门声,随着是叫声,“沈佳……”
我低下头苦笑。
“沈佳,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邵易寒低沉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仰起头,抽过一旁毛巾,胡乱的擦了把脸便出了卫生间,对门口的叫声置若罔闻,如一具虚壳进了卧室,不管头发还滴水就倒在床上。
外面拍门越来越大声,像是要把门拆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我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天都黑了,肚子噜噜的叫着,而我连动也不想动一下,只觉全身发沉,头沉口干,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嘭,”突然一声臣响。
我不由颤了一下。
“沈佳……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在不开门,我就把门砸了。”邵易寒的声音带着愠怒与不耐。
昨晚上的事,虽然我是自愿的,但还是别扭……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他。
“沈佳…”
我翻了个身,拉过被子捂住双耳,继续睡。昏昏沉沉还真又睡了过去。
“沈佳…沈佳…醒醒。”
睡梦中,我听到耳边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低低的叫呼着,随之感觉有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脸颊,弄的我很痒。
“沈佳…你在发烧……我们得去医院。”
又是那个声音,好吵,我想撑开眼皮,却怎么也撑不开,像是有千斤重。
随即,我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偎进一个宽阔暖和的怀抱里,我身体不由的往热源处蹭了蹭,随后意识又陷入迷茫。
再醒来时,不知是何时,只觉鼻尖有一股清香,耳畔有‘咚咚’的声音,睁开眼,入目是一节洁白的衫衣,随着是男人优美的下颌,在往上,是一张条线极尽完美的容廓……我猛地眨了眨眼,自己怎么会在邵易寒的怀里……见鬼了不成。
“你醒了。”邵易寒低下头,黝黑的眼眸有点红,像是一夜未睡。
我倏地想挣开他。
“别动,”他双手扣紧我的腰,面色微沉,“你烧了将近四十度,知不知道。”
我这才发现,我们在医院里,他像抱小孩似的抱着我坐在长椅上,我左手腕上输着液。
“你……放开我。”我声音哑的厉害,用右手推着他胸膛。
他面色冷凝,把我放了下来,让我坐到他边上。
离开他的怀抱,我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的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邵易寒见我别扭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随即递过来了一瓶水,“喝点水。”
我垂着头,没去接,“我怎么会在这?”我锁着门,他是怎么进去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邵易寒拿着水瓶,在我眼前晃了晃,“喝了水我在跟你说。”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他面色看起来有点疲惫,双眸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我,我垂眸接过水瓶,喝了几口。在他视线下,我莫明的有点紧张,捏着水瓶,有点不知所措。
偶有咳嗽声从对室输液室里传出来,走廊里倒是安静,安静的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随即听他低语道:“昨晚的事,我……”
“你是怎么进我家的。”我忙打断了他,抬眸,气势汹汹的瞪着他。昨晚上的事我一个字也不想再提。
他眨了眨桃花眼,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之色,仅一闪而过,随即淡淡的说道:“我叫了你一天,你都没动静,我怕你出事,所以我让人把锁撬了。”
“什么。”我骤然怒吼。
某男满脸无辜的看着我,“我要是不撬门进去,怎么知道你烧成那样。”
“我发烧关你什么屁事,你有什么权力撬我家门,你谁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骂着骂着,眼眶就红,莫明的……说不上来的愤悲,为什么谁都可以这样欺负,负能量一下全爆发了出来,最后变成嚎嚎大哭。
“大不了,你再把我家门撬了,好不好,别哭了。”邵易寒蹲到我面前,有点无措的哄着。
我哭的直抽抽,胸口起伏,“谁要撬你家门……还得花钱,我有病呀。你知不知道……那门我才换的锁。”我边哭边嚷。
男人望着我,眉眼有一点笑意;嘴角微抿。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要告你……私闯明宅。”
“你告我,我一定都认罪。”邵易寒的声音低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