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爱,右手恨-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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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会,我实在忍不住,腾身而起,翻身压在她身上,我瞠大眼眸,瞪着她,底吼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跟他断了。”,一拳重重的砸在她头上,胸膛控制不住剧烈的起伏。
月光下,我看到她眼里有泪花在打转,随即化成水珠,从眼角滑下,跟着嚷道:“你是不是有病呀,我只是跟他合作……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看着她滚落的泪珠,我心紧缩了一下,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宏达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不要不行吗?你想要多少钱,以后我给你赚,还不行吗?”
“我为什么不要?那本来就有我的一半,这事跟莫子玉有什么关系?”她几乎是朝我吼道。
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一个侧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我紧紧攥着双拳,感觉那颗心又疼又酸,要炸了。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随着脸贴在我背部,那一瞬我整个人都僵住,不敢相信,又听她带着哭腔说道:“我跟莫子玉现在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说着,她双手在我胸膛轻轻抚了抚,就那么一下,我‘裂开的心’便瞬间愈合上。
她又说道:“宏达之前我也没想要,但杨家对我做的太绝,我才答应跟莫子玉合作,这合作也是暂时的,等宏达恢复,海龙就会从宏达退出。”
她的柔声细语,我那颗烦躁的心被一点点的抚平,人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可一想到她以后经常要跟莫子玉在一块,我胸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胸闷难受。
“反正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颇为幽怨的说道。
她环在我身上的双手抱的更加紧,脸在我背脊蹭了蹭,“我现在对他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听这话,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一下就顺了,但我就不吭声,想看看她还会做什么。
她倒好,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直接往我下面摸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邵易寒(翻外19)
这女人胆大时,真的是让人惊叹。
老子算是服了她。
我发觉只要她稍稍主动一点,再对我撒点娇,再柔声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是有天大的火气,都能被她浇灭,兵败如山倒。
更可恶的是,她点完火,又说她很困,弄的我都舍不得折腾她。
我算是完了,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抱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她每晚睡在我怀里就好。
把脸贴到她头上,我闭上眼。
次日早上,我给她买好早餐便去了店里。昨晚桌椅被砸了一半,得去桌椅补回来。
带着小方在家具城逛了一圈,才找到跟店里一样的桌椅,交订金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我还以为是她给我打来的电话,不想是子良打过来的。
子良说姥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一条腿骨折,头部磕了一个大包,医生说暂时没事,但人还晕迷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让我回b市一趟。
老太太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别说她从楼上摔下来,她就是感个冒我也不放心。我让子良把人给我照看好,我马上回去。
我把事情交待给小方,便往公寓赶。
以前要是没有她,我肯定立马赶去机场。
到家时她刚起,我告诉她姥姥出事了,我得立马回b市,她知道后也很是紧张,问我严不严重,一听我说人现在还晕迷没醒,让我赶紧回去。
我回来就是想见她一面,再说一声自己要回b市几天。可就在我转身走到门口时,我想起上次跟姥姥通话她说方便时让我带她一块回去,她想看看我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于是我顿了脚步,回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姥姥一直挺想见你的,反正你现在也不上班。”
她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块回去。”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答应跟我回去,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一刻,我心里既感动又激动。
这女人总能出呼意外的给我惊喜。
而我没想到,她还有一个更大惊喜没跟我说。
第228节
那是在回b市之后。
***
我带着她回到b市,刚下飞机就收到姥姥醒来的好消息,我跟她都松了一口气,到医院,看到姥姥脸色虽有点不好但人好好的我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姥姥见到她,颇为高兴,人也跟着精神不少。
第二天我们本想在医院陪老太太,可老太太说沈佳难得来一趟b市,让我带她出去玩,别憋在医院里,我拧不过老太太,便带着她去了赛车厂,还故作神秘的没跟她说。
等到了地方,她一看是赛车厂,很是兴奋。
换上赛车服时还拉着我照了几张照片,那也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拍了合照,看她高兴我心情也很愉悦。
可不想跑几圈下来,她就吐了,当时我以为是车速太快把她甩吐的,可事实并不是,回去的路上,她面色变的很差,手冰凉,我想着她从昨天开始吐了好几回,有点不放心,便带着她回医院。
到医院时,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双腿紧绷着,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明显是肚子不舒服。
我直接把她从副驾驶座上抱了下来,往急诊室去时,她揪着我的衣服,声音有弱,“易寒,我……我可能……怀孕了。”
我瞬间定住,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垂下眼睑,语气闷闷的,“我是说有可能……”
我未等她说完,便冲进急诊室。
当医院告诉我,她已怀孕七周,当时我都傻了,这惊喜来的也太猛了。
从她在急诊门口跟我说她有可能怀孕了,到办理住院,我脑子里都是懵的,心是飘,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不敢相信。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有家了。
那种幸福感是我不曾有过的。
因为一直处在惊懵中,我面无表情,她误以为我不想要这个孩,既然说不用我负责。我告诉她,这孩子我要定了,有了孩子……那她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可是幸福来的有多快,愕耗来时就有多汹涌。
她怀孕的事,我本想第一时间告诉老太太,想让她高兴一下,她却不让,说孩子还没稳住,最好过了头三月再跟老太太说,免的到时有意外让老人空欢喜。
医院是说孩子有滑胎迹象,但我是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告诉她,等回了桐城就去见她的父母,然后领证,再等胎儿过了头三个月,就把事办了。
她说步骤有点快。
我说孩子都有了,这还快。
她无奈的笑着,说,“那就听你的。”
听到那五个字,我心花怒放,整个心都沸腾了起来。
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时,医生说胎儿暂时没事了,让她回去后最好再静养一周。
回到姥姥家,我细心的照料着她,从来没发觉原来侍候自己爱的人也是如此的幸福,那几日,我真的幸福的忘了一切,以至于后面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
就在她出院后的第三天,老邵突然找了过来,问我在桐城呆了那么多年母亲的事故查的怎么样了?要是查不出什么,就别在那边耗着,让我回来帮他。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继承他的家业,那是他抛下我跟母亲所获得的东西,我不屑。他又拿她来说事,说身世、背景、经历、名声有多么的不好,让我很是恼火,于是在院里就跟他吵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们每次见面几乎没有不吵的,所以我也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我忘了她就在楼上。
就在老邵走后,她突然说要回桐城,理由是,宏达那边交接必须她亲自到场。
本来我们说好的下周回去,因为下周老太太就能出院了,可她很坚持说明天必须回。
她突然变卦,让我怀疑下午我跟老邵在楼下吵架时,她有可能听到了什么,或者说误会了什么?
可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要回桐城。我说万一在飞机上孩子有事怎么办?她说那就坐动车,反正无论如何她明天都要回去。
这女人她主意很正,我拧不过他。
我想,只要是爱的比较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输方。
那天晚上,我心里殴着气,辗转难眠。一想到她明天就要回去又无比的舍不得。
最近我们天天在一起,没有分开过,我甚至都习惯了抱着她而眠。
可她坚持要回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天,我还是把她送去了车火站,那一刻,我有一种被人割肉的感觉,深深的不舍。在后车室,我就抱着她不放,像一个黏人的孩子。
那样的自己,其实……我有点讨厌,显着很卑微。
本想送她过检票口我就回去,可看排队的人那么多,我怕挤到她,最后还是去买了站台票,护着她进去,直到动车快要开的前两分钟我才下车,临下车时,我不顾边上有人,抱紧她,在她耳边说了那三个字。
从车厢里出来,我站在站台边,与她隔着车窗相望,她双手趴在窗边,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看到她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我朝她挥了挥手。
列车,缓缓的动了起来,随即驶出站台。
我望着远去的车影,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从昨天她说要回去开始,这股不安就一直缠绕在我心口,让我烦躁。
从火车站出来,我去了书店,买了两本早孕需知的书,随后去医院陪老太太,却一直心神不宁。直到傍晚,她打来电话。我几乎是在手机响起的第一瞬接起了电话,她说她已经到桐城了,一切都很好,肚子也没有不舒服……,她声音轻盈又带着几分她独有的娇柔,很好听。
不安的心,就这么被她抚平了。
随即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想她。
我靠在窗边,颇为认真的问她:“我现在就很想你怎么办?”
“凉伴,”她在那头狡黠的笑着。
听之,我嘴角不由跟着荡起笑意,随后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她这几天要多加小心,肚子要是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去医院,想吃什么就给小方打电话……
我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堆,她虽有点不耐但也一一的应着。
第一天的分别,算是安然无事,只是夜晚有多难熬只有我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上打电话时很正常,可中午我再打,她一直没接,后来手机提示关机了。那一刻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直到下午我才打通她的手机,她说中午是手机没电了,我问她人在哪?她说在医院,但不是她有事,而是去给她父亲开药。我让她到家后再给我打电话,她却说,她回父母那边不方便打电话,但会给我发微信。
挂掉电话之后,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还是什么,我总觉的她今天有点怪。
晚上八点,她倒是守信发来微信,可也只是短短片语,我甚至从字面上都能感觉到她不想跟我多聊,跟早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姥姥见我一整天坐立不安,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没忍住,跟她说了实话,说沈佳怀孕了,之前有滑胎迹象,所以我很担心。姥姥一听说她怀孕了,高兴的合不拢嘴,让我明天就回桐城,说怀孕的人身边不能没有人,她这边有保姆还有护工,用不着我。
医生说姥姥这几天恢复也不错,我心想,要不就先回桐城看看,确定她那边没事,到时我再回来一趟。
于是我订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我没有告诉她。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惊喜会变成惊愕。
第二百六十五章 邵易寒(番外20)
那天早上,我怀着满满的相思,无比迫切的想见到她,不想一进门对上的是三双愤怒的眼。
她那双溋润的杏眸无比愤恨的瞪着我,眼里含着泪,悲痛而绝决。看的我心直发颤。
等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样看着我,想跟她解释,她不让我靠近,甚至不想听我说一个字,像疯了一样,拿起茶杯朝我砸了过来,她让我滚,说她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怕她情绪失控伤到胎儿,只能先离开。
我想,等她冷静下来我在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她会原谅我的。
可是我忘了这女人她性子有多烈,她认定我一开始就欺骗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对我避而不见,甚至连公寓都不回,更别说接我的电话回我的微信。
那几天,我几乎没有合眼,忍到了极限,无奈之下我直接找去宏达。
她还是不愿见我,没办法,我只能硬闯。
十天没见,她瘦了很多,看到我,面色清冷,眼神不带一丝感情,还有几分厌恶之色,她说她一个字也不想听我的解释,说她不会再相信我,说她……要把孩子打掉。
我当时以为她只是说气话而已,可我没想到这女人会那么狠心,真的把孩子给打掉。
那天早上,我看到方亚男发过来的照片跟医院地址,我便赶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当手术室门打开,看着她从里面出来那一瞬,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的剜了出来,痛的我全身以麻。
我没想到这女人能绝情到这个地步。我那样卑微的绕着她转,用尽各种方法向她解释,她还是不信,还把孩子给打掉。
那一刻我恨眼前的女人,恨不能杀了她。
我几乎倾尽一切来爱她,却换不来她一点点的任信,这女人她不配我的爱……她不配。
从医院出来,我整个人都有点仿佛的,可老爷似乎觉的我还不够惨,竟让我在同一天失去最最亲的人。
子良给我打电话时,我因为处在悲痛中,一直没有接,直那天中午,我才看到他发过来的信息,说姥姥心梗突出让我尽快赶回去。
我都不记的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那颗刚死掉的心像是被电激狠狠的撞击了几下,痛的我感到绝望。
可最后,我还是没能见到姥姥最后一面。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像是活在地狱里,悔与恨,痛与怒,时时的磨折着我。
我对那个女人的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每天必须靠大量的酒精来的麻痹,才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对她的恨。
那两个月,我天天醉生梦死,子良跟狄宸都被我喝怕了。他们不陪我时,我便一个人在家喝。
以前有朋友失恋或是为那个女人伤心难过,我心里都会鄙夷,觉的太不男人了,女人算什么。可当你真的爱过之后,方之那苦那痛,岂是想忘就能忘的掉的事,何况我是这样切肤之痛。
清醒时,我恨那女人,喝醉之后我……可耻的想她,既便她那样无情绝决,我还是没出息的想她。同时我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还要想她,要不是她,我不会连姥姥最的一程都没能陪她,那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病。
直到老邵把我打醒了。
那天晚上,我把子良叫到家里来喝,喝的半醉半醒时,老邵突然来了,他一进来就把桌子掀了,然后把手里的档案袋狠狠的甩到我脸上,接着给了我一拳,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他怒骂道:“你要这样子萎靡到什么时候,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为了一个女人,天天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对的起你死去的姥姥吗?”骂着,他揪起我的衣领,瞪着我,“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