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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坏血-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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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珂不回答这种问题。
  薛诗与忍够久了,拿开她们的手:“不光学费六十,入学还要面试,品行不佳一律不收,你这德行是怎么进来的?”说完忽而反应过来一般,又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能连续两年当策划,主任都下得去嘴,你口味很重啊。”
  都是少爷小姐,谁又惯着谁?
  严娜一句话就挑拨了薛诗与目前和丁珂的紧密联系:“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没她长得好看,又没她会说。”
  “你说什么呢!”薛诗与站起来,“你眼瞎吧?”
  严娜缓缓摇头:“我看得清楚呢,我要不是审美好,怎么能蝉联两年人文周策划人呢。”
  薛诗与杵丁珂的胳膊:“我都替你说话了,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啊?”
  她刚说完,李暮近端着餐盘走过来,放在丁珂餐盘旁边,也搬来一把椅子,硬挤在她旁边。
  严娜不慌不急,“哟,这是谁啊。”
  李暮近把海蟹夹到丁珂餐盘,抬头对三人说:“滚。”
  “凭什么?”严娜可不怕他。
  李暮近说:“人文周策划是我推荐的丁珂。”
  丁珂皱眉。
  严娜皱眉。
  薛诗与咬住牙。
  “现在你的仇恨目标换人了,至于你想怎么讨回去,回去慢慢想,我都有空。”李暮近一边吃饭一边说。
  严娜站在原地,眼眯了又眯。
  李暮近吃几口,抬头:“你不最讲理吗,说了是我,回去想辙吧。”
  严娜走了。
  薛诗与坐下来,没给李暮近好气:“你要不要再晚一点啊,你没看见她们怎么欺负珂珂的,我都骂不过来了,你可欠我个人情。”
  李暮近没理她。
  薛诗与讨没趣,拉着丁珂要走了:“走不走啊丁珂,没心情吃了。”
  “我等下。”
  薛诗与翻白眼:“你们悠着点吧,学校不让谈恋爱。”说完走了。
  这一处餐位只剩下丁珂和李暮近。
  李暮近压根儿不饿,阴阳怪气:“不是说结束吗?无论什么关系。”说完拿出手机,把她刚发的微信给她看。
  丁珂低头,正好看到她刚才趁着看时间间隙,给李暮近发的微信,两个字“救救”,加一个定位。
  “结束了还让我救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但又不想失去我这么好使的功用。”
  丁珂解释:“她们做的不对,但纠错的代价太大了,而且耗时间,找你以暴制暴不是良策,但事实证明管用。用了你我很抱歉,但下次说不好我还用,你嫌烦就拉黑。”
  她叭叭说一堆,李暮近真嫌烦了,拿起手机,点两下,扔在一边。
  丁珂以为他拉黑她了,在他放下手机那刻,她手机响了,她拿起就看到他的消息:“收到。”
  她偏头,藏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如此,李暮近又被丁珂“傍”上了,又成了她的方便,只不过李暮近阴晴不定,她也不总是顺从,就免不了吵架,赌气。
  体育课测验八百米,丁珂生理期差点晕倒,被李暮近小题大做带到了医院。
  正好周五放假,薛诗与帮丁珂送了一趟书包。
  她家老破小很难找,楼下有棵大树,楼门都是破烂,快到她家那两层楼梯都是酒瓶。薛诗与过关一般,好不容易才进了门,一进门就被躺在地上醉醺醺的周霁吓一跳,惊叫一声,听到周霁嘴里喃喃有词,她才恢复,试探着走过去,叫声阿姨,说给丁珂送东西。
  周霁眼都没睁,指向一个杂物间。
  薛诗与疑惑那就是丁珂的房间吗?还是走去,推开门,窄小,潮湿,窗户上油漆厚厚一层,下午三点这么大的太阳,哪怕一缕都不施舍一点。
  但丁珂把小小房间打理得很干净,洗褪色的床单是潮乎乎的,但铺得整洁,枕头上有一架相机,这牌子,显然不是她的。
  薛诗与下意识拿起来,打开照片,全都是丁珂,背景都是她去不起的地方,用不起的东西。李暮近带她回家住过?
  为什么?
  陈享因为测验上李暮近把丁珂带走,忍无可忍,在丁珂出院后,一直跟着她到她家,在她家对面楼租了间房,看到丁珂她妈对她又打又骂,心疼又觉得找到她的弱点,正好能从长计议。
  谁知这时候薛诗与请他吃饭,一组照片彻底打乱从长计议的打算。
  薛诗与哭着说:“肯定是李暮近拍的!珂珂肯定被他那什么了!你说怎么办啊?这事捅出去珂珂学上不了了,也没法做人了,你想想办法!”
  陈享浏览着手机上这些照片,脸色逐渐难看:“你从哪弄到的?”
  “我给丁珂送书包,看到一个相机,因为我也有同款,我就以为是我那个,毕竟珂珂条件不可能买得起这个,打开就看到这些照片,你看都是在豪宅拍的,肯定是李暮近家。”
  陈享神情凝重,怒火在心底发酵,跟薛诗与分开后直奔丁珂家,在公交站牌等到她,拿这照片向她求证,但她说咬定不是她,还那么明确地跟他划清界限。
  他伤心过度,不小心把照片发到群里,事后第一时间找到他们,给了一大笔封口费。
  然而这事没多久,丁珂竟在笔记本写了他名字。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李暮近杀气腾腾地把他拎到了人文周活动的主席台上,逼他下跪,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踩地上来回碾。
  以后更是出现在李暮近视线中都不行。
  他一气之下,找到他游戏群的群友们,把那些照片散布了出去。
  如果薛诗与问,就说是不慎发到群里。不过他觉得,她不会问。至于别人,不会知道是他散布的。
  九月中旬,丁珂成为国际学校艳照事件女主角。
  李暮近第一时间报警,警察在学校里走了一趟,照片拿走检验,通过图库搜索,找到那几张裸露照片的原图,这才还了丁珂清白,但没有人去看澄清。渐渐大家都不再提起,却默契地认为是李暮近找人平息了事件。
  风波正盛的几天,丁珂走到哪都收到异样眼光,干脆不上学了,周霁又不干了。
  丁珂在房间背书,周霁一脚踹门:“你个赔钱货,死丫头,让你接近李暮近你在干什么?”
  正好来消息,丁珂一边拿起手机,李暮近问她吃什么。她放下手机,漠然说道:“翻来倒去这么几句。”
  周霁宿醉未醒,摇摇晃晃,手指在半空一直晃:“不去上学你在家里干什么?等着我养你啊,我养了那么多年,白养你了!”
  丁珂放下书,扭头说:“那您为什么要养我呢?”
  周霁没想到丁珂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你那是什么语气,你是不是找死呢?”
  丁珂听而不闻:“当然是要负心汉李崇的女儿勾引他的儿子,让他子女乱伦,痛不欲生。”
  周霁前一秒还怒火中烧,这一秒开心大笑。这就是她的计划,完美。
  她坐到地上,扬起酒瓶子,猛灌一口,酒从嘴角流下来,她那件已经从馊味转换成臭味的衣服又湿了。
  “我哪来的钱呢?”她又突然皱眉问。
  酗酒让她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她时常忘记她是谁,她为什么死守在这间房,女儿的爸爸去哪儿了,又在一个时刻突然惊醒,把李崇祖宗十八辈骂一遍。
  如果不是考编路上遇到李崇,跟他发生了故事,哪会沦落至此?
  丁珂投了毛巾,回头蹲下来,给她擦脸,轻声说:“我说得太简略,我们细节一点。你对外说丈夫跟小三跑了,金店盘出去,把钱留给你,这才有了我的学费,其实钱是李崇给你的封口费,他找律师跟你签了协议,你有损他的声誉,他会以诈骗罪把你送进去。你只能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但你咽不下这口气,也赌他对你有一点心意,编造出一个丈夫,以为他会在意你有丈夫,没想到他真不管不问。你开始嗜赌,酗酒,即便这两项费钱,你也把他给你的那笔钱省下来让我去国际学校。不知道的以为你多爱我呢,其实是报复他比满足自己的欲望更重要,也比女儿更重要。”
  周霁慢慢抬头,酒精让她的眼越来越模糊,竟看不清丁珂的样子了。
  邻居又在门口骂了:“对门你什么时候能改了门口撒尿的毛病!真他妈恶心人!”
  之后是哐啷声,听来门都重重关上了,动静还没停。楼道都是周霁的酒瓶子,她自己不扔,也不让别人扔,摆满楼梯,一过人就弄倒一片。
  丁珂盘腿坐下来,跟她说起自己的规划:“我马上就要从国际学校毕业了,已经找中介咨询出国的事,学校也定了,推荐信拜托了有名的教授,明年这个时候,我大概就在苏黎世上学了。瑞士我去看过了,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周霁靠在门上,忽而头重得抬不起来,只能眼神向上挑,像翻白眼。
  丁珂甚至不想碰她,拿酒瓶把她折进去的衣领翻出来:“你看看你,谁都嫌弃,周围巴不得你死,人怎么能活成这样子呢?”
  周霁扬手要打,脸憋得通红,太阳穴筋爆出来,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能活吞她:“你个死丫头!”
  丁珂轻松躲开:“打我那么多年,老是那几个动作,就算我是蠢的,也早记住并躲开了,怪我,太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有无一丝怜悯。竟然真的没有,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她说着拉开袖子,挽起裤腿:“看看这些伤口。哦,我忘记了,你看不清了,酒喝太多了。”
  周霁还要动手:“你说这干什么!哪次不是你犯错误我打你的!”
  丁珂酒瓶一杵,她就重重摔坐回去,一口气喘得困难,不停地呼哧,看起来要憋死。
  “周霁,如果你对我好一点,你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丁珂对她是有一丝怜悯的,都在此刻的眼神里,其余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李暮近又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们在一块你要什么没有呢?我对你不好吗?”周霁费力起身,吐字艰难,勉强拼凑出一句。
  丁珂又去投了毛巾,没拧干,缓缓包住拳头,动作优雅且温柔,声音也是:“我最近陷入艳照事件,好几天没上学,你说,邻居眼里,你知道了这等大事,会不会急火攻心,要打死我?”
  “什么?艳照?”周霁还在费力地站起,蹭得拖鞋都穿到脚踝。
  “结果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板,正好磕到头部,正好丧命。”丁珂说话时嘴唇还有笑。
  “你要干什么?”周霁觉得不妙,但话说出来那刻,已经晚了。
  她连呼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躺在地板,丁珂手上的湿毛巾自然脱落。
  卫生间拧不上的水龙头还在滴水,啪嗒,啪嗒,像是序言,但更像是终章。丁珂作为周霁女儿的日子,就此结束了。
  动作太急,衣服都皱了,她坐下来,外头轰隆一阵雷声。
  秋天来了,这是告别夏季的雨吗?
  她回头看周霁,神情冷漠,话也说得没感情:“如果你对我好一点,如果我反抗一点,一定会有人觉得你死得蹊跷,但你做得太绝了,我也装得太好了,周围只会为我庆幸。乖乖丁珂,终于摆脱了她那个恶毒的妈。”
  雨没等到,等到楼下薛诗与的喊叫:“你在这儿干什么?我珂珂呢!”
  丁珂立即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到楼门处站着的薛诗与和李暮近,还有对李暮近绝对忠诚的那几个外校生。
  李暮近,他什么时候来的?
  丁珂一下想到楼道那一阵哐啷声,仍然不慌,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水龙头是她隔衣服开的,上面只有周霁的指纹。只要把她刚才拿过的酒瓶的指纹清理,整个房间,就只有她房间有她的指纹了。
  地面的水不多,毛巾滴的那些都渗进了年久失修的木地板缝隙,周霁摔倒的位置正好是块翘起的地板。
  她为今天演练了许多次,早记熟每一个步骤,现在就剩下自己。
  她在脸上抹防晒,打定妆粉,嘴也抹,再接一捧水,掬起泼在脸上,接下来就是慌张下楼。
  薛诗与看到丁珂状态不佳,脸色煞白,直接与李暮近拦截她的目的联系在一起。不知是惊慌,还是恐惧,眼泪都掉下来,加上被李暮近吊在树上半天,看起来没比丁珂好多少,吼道:“是不是他怎么你了?是不是?”
  丁珂一言不发。
  薛诗与还想说什么,李暮近拉住丁珂手就走。
  车上,丁珂和李暮近坐在后座,一句话没说,到了家里,阿姨去超市选购今日的食材了,也不在家,正好给两人说心事。
  丁珂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知道李暮近看见了,她等他说点什么,她再想怎么应对,他不说,她就装一个受害者。这她很擅长。
  李暮近看她惊魂未定的样,什么也没说,走到西厨开始做饭。上次要给丁珂做饭失败了,她走后,他一直修炼,牛排会煎了,龙虾会做了。海外买的和牛、海鲜,本来要做生腌,她不喜欢吃生的,那就烤,或者蒸。
  他一个人忙碌,丁珂面对熟悉的场所,没一丝故地重游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讲第一句话,他们好像一下回到刚认识时。但似乎那时也不曾这样拘谨。
  李暮近忙碌两个小时,做好摆盘、布餐,喊丁珂:“过来吃饭。”
  丁珂扭头看去,他挽着袖子,双手撑在椅背,眼看着她,她心理建设许久,还是没动。
  李暮近下一秒便朝她走去,把她牵到了桌边,轻摁她肩膀,在她落座后给她抻来一套餐具。
  “尝尝。”
  丁珂早就闻到香味了,看到这一桌食物的卖相,她也相信它们的味道一定鲜美。李暮近是不会让自己丢人的,他对做一个全能强者有执念。
  “我不饿。”她扫兴地说。
  李暮近说:“吃一点,也许有人担心你。”
  丁珂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动,嘴上还是说:“没有人担心我。”
  “有。”
  丁珂沉默不语。
  李暮近电话来的是时候,他走到一边去接,李崇尖锐的骂声跟周霁有异曲同工之用,丁珂不由一抖,忽而局促,如坐针毡。
  她就是趁这个时候跑掉的。
  李暮近在她起身时就挂了电话,追出去,拉住她,却被她甩开,她仰头看他时,眼泪无声:“别管我……”
  “吃完饭上学。”李暮近听不懂她的话一般。
  丁珂还是甩开他的手,跑向大门。
  天下起雨,是小雨,但一直电闪雷鸣,五点正值下班、放学高峰,街上车多了,出了富人区是市中心,平日也是车辆密集之地,一变天,赶着回家的人都凑在了一起。
  丁珂走到大道,一路淋雨,脑子清醒了不少。
  李暮近的车一直在她身后,以不超过她的速度缓慢开着,她故意走入大道,她以为他会放弃,转弯时忍不住向后看一眼,他就在不远,手里拿着一把伞,却不打。
  她加快脚步,走到一家网吧,开一台机子,快速找到位置,坐下,身子猫进巨型曲面屏。
  她不敢抬头,怕跟他对视,只是本就累,这一趴,不知不觉睡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九点半,身上和腿上都盖了衣服,吊牌都没拆牌的新衣服,旁边还有购物袋。
  对面就是商场,大概是他买来的。
  她揉揉眼,坐起来,网管给她端过来一份饭,还有一杯生椰拿铁,笑着说:“一帅哥请的,守你好久呢,要不是来电话,估摸就等你醒来了。”
  丁珂没接这话,礼貌道:“谢谢。”
  下午那场雨已经浇醒了她,很多事,不能就是不能,强迫不来的。
  她平静地吃完了饭,找一间旅馆住了下来,打定主意,等天一亮就去上学。
  这时她还不知道,她被李暮近强奸的谣言正传得如火如荼。
  丁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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