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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坏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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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珂觉得被他吻的地方,像火燎过一样。
  李暮近的压迫感跟性格有关,也不太相关,他思路太清晰,脑子也转得太快了。这样的人总归让人心生恐惧。
  丁珂坦白:“我确实想知道你案子的细节。”
  “说谎。”李暮近伸手拨开她额头的头发,声音、腔调让人汗毛竖起,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听到的人越害怕,越上头。
  丁珂心乱。
  “想知道案子细节需要拉扯我吗?”
  “你不要臆想,我最多怕你反感,所以忍不住试探,谁拉扯你了?”丁珂说完,像是突然发现一个重点似的,眼神一定,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我是不是她?”
  李暮近面对这个问题,毫不惊慌。
  “正常看到身边人死而复生,第一反应,不应该认为这是阴谋吗?”丁珂微微歪头:“所以,其实,你也不能确定那个丁珂,死了。”
  李暮近没反应,也不回答。
  反而是丁珂表现一秒惊慌,随即转换成陈述语气:“你没有杀人。”
  高铁东站。
  兆婧还没进站,她想跟束睿再多待一会儿。
  束睿一直看手机,偶尔打两个字,不知道在跟谁聊。
  兆婧扭头看他,侧脸像是为她的审美私人定制的,不光侧脸,哪里都是,她就这样把他当成理想国快十年。
  她非常了解他,她甚至知道,他对她什么话题都不感兴趣,除了提李暮近。
  明知答案,偏要试探,主要就是找点罪受。
  “你还没回答我,李暮近是不是有点太上头了?对假的这么上心,其实他也不爱真的吧?他只是喜欢丁珂这个名字,还有她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身材。”
  束睿果然抬头,不再看手机。
  兆婧撇嘴,觉得束睿说谎了,他喜欢的就是李暮近吧?看他这样。
  束睿像是思考过,神情微变,锁屏手机,扭头,对兆婧说,也是对自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执着于这个丁珂是真是假,根本原因是,他并不确定两年前的丁珂,是死是活。”
  兆婧皱眉,慢慢理解他的话,逐渐惊讶,睁大了眼。
  束睿边想边点头,似乎在为自己的话盖章:“没错,是这样。”
  “你是说……”
  “烧死丁珂的那场火不是他放的。”


第九章 
  李暮近搔两下耳朵,抬起眼皮,丁珂惊讶未消,眼睛里他的影子一望可知。他照镜子时没觉得自己这张脸有什么,到她瞳仁里生生顺眼了。
  丁珂还在等他回答,看着确实像一个对案子充满好奇的法学生。
  她也是宁静坦然的,似乎天塌下来顶着就好,但这一刻的探索欲已经冲破她的平淡。
  李暮近歪头,食指第二节 侧边贴着唇,用一个观察姿势看着她,并不回答她的疑惑。
  “你没放火。”丁珂目不转睛。
  “放了。”
  丁珂皱起眉。
  “也杀人了。”
  前句丁珂还会费力地分辨真假,他这句一出来,她深信不疑了,杀人放火有待查证。
  强奸虐待呢?
  除了“知情人”爆料,还有录音流出,录音里女孩嘶吼着诅咒,还有惶恐尖叫声,阻止他靠近,变态的声音和他在讯问室面对警察时,一模一样。
  虽然后面鉴定部门公告录音是剪辑合成并做过后期处理的,所以听着趋近于本人声音。还有一堆卖声卡和语音包的借此宣传,推出灰色产业。让这个公告更真实。
  但有人不信。
  有钱有权可以让负面新闻一瞬消失在社交平台,为什么不偷梁换柱拿假录音给鉴定部门?或者直接打通部门内部。
  天天爆贪官,公信力被这部分人毁个干净,好像没什么不可能。
  就这样,两个阵营争辩起来,甚至为了说服对方顺从自己的观点掀起骂战,相关新闻评论区一时乌烟瘴气。
  闹大后平台封锁评论区,挑言辞激烈的封号处理,后面便不了了之了。
  说起来,李暮近强奸、虐待的证据只有这一点。
  丁珂把案子公众视角的讯息捋了一遍,她以为,只有当事人知道哪个观点接近真相,上半身又倾向李暮近,“你,喜欢她,强取豪夺了她,强迫她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你没舍得对她做?”
  她表情很真实,换谁都觉得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从没接近过真相,李暮近看着她表演:“我是怎么对你,你不是很清楚?”
  丁珂脸上的探索欲消散了,李暮近油盐不进,根本不愿意沟通,她懒得再掰扯。
  李暮近看着她靠近的脸表现出疑惑困顿,也靠近她,两人在正副驾驶位互相倾身,前、后两个方位看向他们,只消一息就亲上了。
  “还想亲?”李暮近鼻尖剐蹭到她的,声音压低,全都是气声。
  丁珂往后仰,一边坐正一边不屑道:“谁想亲?”
  还没完全坐正,被李暮近大掌托住脖子勾回去。
  “我想。”
  随即覆唇吻住,在她惊得张嘴那刻,舌头探入。
  亲嘴是比做爱更暧昧的事。
  柔软的唇纠缠,呼吸那么近那么清晰。
  丁珂没拒绝,甚至允许他侵入。
  可能是,他不抽烟?
  前边太匆忙、慌张,她都没注意这点,车里没烟味,他身上也没有。
  她从不多嘴别人个人习惯,但小时候吸了太多她母亲的二手烟,所以会对抽烟的人不自觉地敬而远之。
  上大学后,追求者确实有一些,但都被烟味阻隔在她的心房之外了。
  她双手抓住棉布裙,攥得太紧,攥出一把褶皱。
  李暮近亲爽了,唇放过她,手却没放,捧着她脸,额头贴着她额头,闭着眼睛深深呼吸:“有没有想起来一点?”
  丁珂还是那话:“我不是,你认错了。”
  “没关系。”
  他没说“没关系”是她没想起来没关系,还是她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他坚持自己的想法是毋庸置疑的。
  丁珂挣脱开他的手,神情恼怒:“我不是替身,我也不当替身!”开门下车。
  李暮近从后视镜注视着丁珂步伐坚定地往外走。
  出身年龄不对,性格不像,对他也确实不如他的珂珂激进,但太过完美的身份、背景、故事线,本身就是问题。
  见到丁卯之后,他越发觉得他是对的。
  他不着急,她总会有致命破绽,他总会知道她演这出戏的目的。
  丁珂脚步不停,走得很急,出门也没看指示标,心不在焉地走进一条逆行路。
  站在路边,她看着夏季繁茂的悬铃木,不知道想什么,失了神,唇边不属于她的口水被夕阳照得闪光。
  不知多久,李暮近经过,停在她面前。
  她回过神,没看他。
  “求我,我带你。”李暮近不会说人话。
  丁珂把脸往来路扭,往去路扭,就是不扭向他,把他视为空气。
  李暮近不纠缠,开车走了。
  丁珂漫不经心,没注意看标识,这段路确实等不到车,但她完全蒙在鼓里,知情的李暮近也不告诉她。
  不过她发呆想事情也不在意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温度也下降了,吹吹风也还挺舒服的。
  又过了十分钟,李暮近回来了,这回没说话,下车把她抱起来,打开车门,粗鲁地丢进去。
  丁珂被摔得重心失衡,等她坐正身子,车已经发动了。
  “没求你!”她在后座骂。
  李暮近很从容,哪个角度看都是反派,也不搭她的话。
  丁珂从后只能看到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敞开的袖口,手指、手背、手腕白皮青筋,往上是卓越的下颌线。
  她不说了,安静下来,扭头看窗外景。
  她早知道眼前人,没杀人放火也不是个好人,但她是异性取向,还有正常审美,她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却毫无波澜,所以少看,多平复自己。
  两人一路无话,李暮近把车开到东门,正处于饭点的师范大学人来人往得热闹,李暮近一停,纷纷走不动道了。骑士十五世少见,他们都想看看开车的人。
  丁珂一刻不歇,车停人走。
  李暮近坏心眼,明知道很多人看他,还打开车窗叫人:“珂珂。”
  丁珂正走路,感觉后背袭来一股阴风,但她没停。只要她不停,她就可以散布一个跟他不熟的讯息。
  虽然她无所谓议论声,但能避免还是避免处于舆论中心。省得招来一系列烦心事。
  李暮近倒也没有特别歹毒,叫了一声,再没别的动作。
  但在师范东门停了半小时。
  丁珂一回寝室,章苗苗一个鲤鱼打挺,窜到丁珂跟前,放饭时动作都没这利索。
  “是不是疯了?”章苗苗歪头道,难得严肃。
  丁珂放下包,坐下来,捏捏脖子,说:“你指哪件事?”
  “每一件!你怎么会去医院?于泰去医院找你为什么被开瓢了?阿嘉发微信说李暮近把你送到了东门!还很骚包,停了半小时。”
  丁珂打开音响,连接蓝牙,播放音乐,“你串联起来就是答案。”
  章苗苗脑子串一下,眼睛瞪得圆,拉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牛啊姐!都为你打起来了!心情咋样?”
  “这是重点吗?”
  章苗苗仰头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哦,是,李暮近。这是我良心不允许我苏的狗男人呀。”她也不忘提醒丁珂:“我后悔说你可能因为同名而有机会接近他这话了,还是不接近了,案子真相跟我们也没关系,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不想半夜刷到碎尸案,结果你在行李箱。”
  丁珂无奈一笑:“太夸张。”
  “你不懂,网上说行李箱是美女标配。”章苗苗想起李暮近的履历:“而且这玩意儿还有前科。”
  “以我学的这个专业,应该够我敏锐地察觉危险,在他对我动手之前完成反杀,把他装进行李箱。”丁珂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玩笑道。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了,新时代女性要以自我为主,享受漂亮男人而不负担享受的代价。”章苗苗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悟。
  丁珂写起作业:“碎尸案一般发生在你这种想法的人身上。”
  章苗苗叹口气:“是啊,男人渣女人,最多被骂渣男,女人渣男人,就是行李箱下场。能不能有女同胞争气完成反杀啊!”
  “别呼吁这个。”
  “啊?”
  “男女天生力量上的悬殊,怎么反杀?给女人灌输勇敢制胜的思想,就是把她把火坑里推。这种案子是会引起公愤,但总会被遗忘。两年前的丁珂就是例子。”
  章苗苗细琢磨她的话,觉得有理,同时也气,“没办法吗?”
  “有。女人智慧水平略高于男人,所以抢他们的饭碗,成为他们的老板,当你能决定大部分男人的前途,即便有极端者出现,其他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解决掉。”
  丁珂一心二用,一边写作业,一边脱口而出。
  章苗苗眉头一皱,觉得不简单,拿个小本本过来,“姐你说慢点,我记个笔记。”
  丁珂知道她又无聊了,网上下单两杯奶茶:“你去门口取。”
  章苗苗脸一垮,阴阳怪气得可爱:“怎么有个女孩那么懂得拿捏我?这个女孩也太厉害了!”
  丁珂浅浅一笑,没搭话。
  李暮近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难得参加专项训练,被当成稀有物种看了半天。当然是被老师看。
  女人之间互相羡慕,面对比自己漂亮、优秀的人,第一反应是自卑。
  男人不同,男人只觉得自己最牛。
  他们看李暮近,就觉得是一个没三两腱子肉的狗屁富二代,仗着有点闲钱、长得白净儿就目中无人。
  所以他们不爱看他,课下也只有孙礼去跟他说话。
  孙礼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说话温声细语,像是开朗版束睿。
  “一起吃饭吗?”孙礼对李暮近说的第一句话。
  李暮近一身白色运动装,长袖、短裤、联名球鞋,中装白袜子盖住脚踝。头顶上鸭舌帽衬得脸更小,有点像男高,像他两年前。
  “有什么吃的?”他也确实饿了。
  孙礼给他推荐:“南门那趟街有一家烧鹅,是詹城一绝。”
  李暮近同意了。
  两人一路走向南门,脑袋包着白绷带的于泰从人工湖方向骑车过来,看见李暮近,一下变了脸,脚踩地,刹车。
  孙礼跟于泰打招呼:“几天不见脑袋摔了?”
  于泰咬牙、眯眼,死盯着李暮近。
  李暮近甚至没有停步。
  孙礼也没跟于泰多说,边跟上李暮近,边回头挥手:“晚上去你宿舍,想吃什么提前发微信。”
  于泰就问了句:“你现在去哪儿?”
  “带新同学吃烧鹅。”孙礼说着加快步子。
  李暮近刚出校门就看到付知之几个在等他,付知之上来就勾肩搭背,嘴边叼着烟,手指转着车钥匙:“今天走这么阳光的路线吗?怎么那么渗人呢?”
  付知之身侧是他在詹城交的朋友,带来给李暮近认识的。
  可能交友文化不同,这几个人脸红脖子粗,一身烟酒气,上来就骂骂咧咧的。
  穿得前卫、嚼着槟榔的微胖眼镜男,拿下巴点点李暮近,问付知之:“这就你最好兄弟?怎么跟个标本似的,上过花花公子杂志?”
  他的同伴笑得肩膀抽搐:“傻逼,你听过爷们上花花公子的吗?人哥们儿是男的,就是长得太白了,像娘儿们。”
  胖哥点头:“奥奥。是,花花公子是给老爷们看的杂志。”说完突然倾向李暮近,带着酒气的烟雾吐了他一脸,“嘿,你看吗?你不会只看少女漫画吧?”
  “哈哈哈!”他们同伴笑得豪放。
  付知之冲他啧下嘴:“朝哥玩笑开的,我带你找我兄弟,是说我们人生地不熟,多少罩着点,咋还调侃起来了?”
  眼前几人在詹城开网吧,认识朋友不老少,付知之偶然认识,觉得多少是条人脉,以后李暮近在这边有事不至于回去再跟老爹低头,没想到这帮人以貌取人,上来一通让人不舒服的话。
  矮瘦的一个这时说:“交朋友嘛,开两句玩笑都不行怎么交朋友啊?”
  胖哥瞥过去:“真你妈的扫兴,外地人就是没点儿规矩。”
  一直嬉皮笑脸的寸头说:“先问问我们新朋友,狐月湾请一顿烧烤,以后就是兄弟了。别说我们敲诈你啊,换个别人都是鸿儒楼开席的,也就你小子长得白净、帅气。”
  胖哥冲他笑:“你妈的你个骚货,骚起来男的都不放过。”
  他们说着方言,玩笑带着点詹城又梗又噎的说话方式,是李暮近和付知之的认知盲区,孙礼听得懂,但觉得不太礼貌,尤其李暮近一直不说话,他本着东道主的身份,上前劝了几句:“别拿娘儿们不娘儿们的玩笑呗?既然都是朋友,那好好说话嘛。”
  他态度挺温和,但还是被胖哥搡了个跟头。
  “咝——”孙礼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开手一看,小石子楔进了掌心。
  胖哥扭头问付知之:“这个不是兄弟了吧?”
  付知之也有点恼了:“差不多得了吧?喝顿酒觉得投机,带你们见我兄弟,你们怎么有点不识好歹?”
  胖哥几个不乐意听,弹掉半截烟,歪脖子靠近:“怎么的付老弟,不是你孙子似的求我们那会儿了?以为请一顿饭就跟我们打成一片是怎么的?”
  “抽他!”精瘦那人撺掇,转身走到李暮近跟前,垫脚搭住他肩膀,冲付知之那边瞥一眼:“你兄弟不会做人,你俩不会一德行吧?我看你穿得挺洋气的,家里有钱吧?这么的吧,鸿儒楼摆一桌呗?”
  他们明目张胆地敲诈外地人,付知之显然已经认识到问题,早不给他们好脸了,但他们一行四五个,硬碰硬不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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